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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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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景焕回到府中真真儿的养了好几天没出门,谁来也不见,整日整日的关在房里,连事务繁忙的姬景承都察觉出问题来。上门关心,也推说睡了。逮个下人一问,得,又受伤了。
姬景承心思翻转,趁此时以伍子墨大逆犯上的罪名治了他的罪,直接接管了竺忻忻及一干人等,好像也不错。
沉吟片刻,如若为了这么一个兔-爷而让他和姬景焕心生间隙,他还是万万不愿意的。也便罢了,喜欢闹就由着他闹吧。等他闹烦了再着手处理也不晚。
元丞相元康安,正一品大学士关正信,两位位高权重,家中有女元心语,关文倩都颇有几分姿色,已经交由竺忻忻着手调-教了。但凡官宦小姐心性都高,这两个却知书达理,是极少数的聪明人,可堪大用。
却还是怎么都不能及那竺忻忻的。
除了身份尊贵之外,在姬景承眼里,两人加起来都不足竺忻忻一分之重。
若为大事,送竺忻忻入宫势在必行。可若于私,那样的红颜拱手送与草包皇帝,又怎能甘心!
实在难以决断。他还记忆犹新,那一日他酒醉,狂言天下狂言有志难叙,她是怎么说的来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每一个字都烙在心上。“增益其所不能”,“增益其所不能”!
那么懂他,那么才华横溢,那么美的红颜,又怎么可以轻易让与他人!
“三哥怎么在此出神?”姬景焕在房里其实早早就知道姬景承来了,也听见他跟下人的对话了。本想假装不知的,却左等右等的都不见他走,只能现身。
受伤的舌头还是直的,说话也不能转弯,大着舌头。
姬景承闻声硬是被扯断思绪,嘴角也不受控制的越翘越高。“该不会是大胆到......咬你了吧?”
姬景焕眉毛一跳,显得很不高兴:“哼!”这要真是他给咬的,疼这么几天也能算值得!可是事实是!可怜他不过是拖他一把,就被搞成了这样!
更可恨的是,那小混蛋还一脸无辜的贴上来问他:王爷~您没事吧~~
要不是舌头疼,他当场就想说:有事!大事!不信过来本王咬你你试试!
“好了。做事也要有个分寸。三哥替你料理了他吧。”
“别。”姬景焕赶紧应声:“三哥大事繁忙,已是无暇,就不劳三哥惦念了。弟见三哥最近总为忻忻姑娘烦心,到是曾经偶然得见过一人,可为三哥分忧。”
“哦?何人?”姬景承闻言神色一紧,他知这十九弟为人虽然不怎么靠谱,可从来都不说大话。
“城东街有一茶楼名曰‘宜茶’,东家掌柜水芙蓉乃一奇女子,可解三哥心忧。”
姬景承颔首:“本王这就去见她。”
“三哥端着王爷的排场去吧,寻常人是见不到的。”
“不是你的人?”
“偶然得见。”
姬景承不再多言,办正事要紧。若是如他所言,还需多方打点恒定。可临走还是没忍住:“你那兔-爷定要好生管教,总犯皇家威严,成何体统。”
“谨遵三哥教诲。恭送三哥。”
......送走了姬景承,姬景焕原地叹口气眼微眯。说的轻巧,要能管得住还会凄惨成这样?!
这又坑了他的水芙蓉,姬景承出手,定然毫无悬念。还指不定小混蛋知道了会怎样呢。得想个办法混过去。
不过也确实是不能留那水芙蓉在伍子墨身边。隐藏的再深,教习的再好,也不过是一个急功近利贪图富贵的丫头片子。
那样的丫头留在他的身边,实在让人难以心安。
好在是足够优秀,能派的上其他用场。此一举,数得。姬景承大计可施,又能得美而归。再者......
就只剩下搞定小混蛋了。
......
......
天该暖不暖,反而连日阴雨,淅淅沥沥的从白天到晚上的也不见个停歇。搞的连伍子墨都病了,病的浑身酸软头疼无力,一咳就是大半夜不得安生。
大夫请了又请,苦的要命的汤药一天好几遍的吃,却怎么都不见好。
这一日醒来果然又快中午了,又是睁开眼就咳,咳的撕心裂肺。伴随着又一串密集的咳嗽声,直咳到双眼发黑。
蓝翎儿听见动静,赶紧端着保温着的汤药进屋:“公子快喝了吧,能好受一些。”
她不说还好,一说汤药整的伍子墨直想吐。“快拿走,咳——咳咳,别让我闻见。丁点用都没有,不喝了。”
蓝翎儿见状也不敢勉强,“要不,再找个郎中过来看看吧?”
伍子墨摆摆手:“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去换些热水来吧。”这年代的医生大夫,简直坑爹!感觉多喝开水自己扛都比较靠谱。
蓝翎儿端着药碗出去了,姬景焕终于挤了进来。“你说说你的丫头都是怎么调-教的,这般的不懂事!竟敢天天都把本王挡在外头!”
“我说王爷,”伍子墨整个人都是虚的说话都喘:“小人病重,您还天天过来,就不怕染了病气吗。”
“怕什么!本王健壮,又不像你这般‘娇弱’”。
“......”娇弱咬的太清晰,想忽视都难。可是伍子墨半歪在床上,没有力气跟他斗嘴了。
“叫本王看看啊,怎么脸更白了,醒来不是应该红润润的吗?还有这嘴唇,怎的就发紫了。”然后手贱拎着伍子墨衣袖抖落,使得那袖中手臂荡来荡去:“瞅瞅这软的,你是发糕吗?”
“......”
姬景焕就这么揉捏伍子墨已经快成日常了,反正就是从放他进门开始,他能一直玩儿到赶他回去。伍子墨表示,已经可以习惯了。
蓝翎儿换回开水,服侍伍子墨喝了一些,却暗瞄着姬景焕没走开。
“什么事但说无妨。”蓝翎儿妥帖,定然不是不能讲的。
果然,蓝翎儿福身之后开口,还颇有几分气愤:“少主,今儿早上,水芙蓉求去,说是生身父母来认。可是她......”
水芙蓉,求去?这到是意外。
姬景焕摸摸鼻子,尽量减少存在感。不过他最近一直都窝在这里,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事儿指定不能跟他扯上关系。
伍子墨病中脑子不太灵光,不过也还是没有思考很久:“认祖归宗是大事,也是好事。怎的这般生气。你去把新送来的茶道六君子送与她拿去吧,跟了我这么久,不能亏了她。”
“可是少主......”
“去者不可留。你且好言相送。即便不能为我所用,也不必多个敌人。”伍子墨言虚气短,话理却是厚重。
蓝翎儿闻言抿嘴再福身:“是翎儿太过急躁了。”
“早些去吧,你们好歹姐妹一场,定然有很多话说。”
“是。”有些事情不用伍子墨说透,她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办。
待蓝翎儿福身去了,姬景焕见人走远才接过话茬儿:“你挺看重这丫头的啊,无时无地不在教导,他日定堪重用。”
伍子墨扯出轻笑,“小丫头罢了,有时候说不到,做事总会毛毛躁躁。”
“翎儿不同。”姬景焕矢口断言。
“你夸她我也不会把她送给你咳、、”言未尽,又咳的口鼻生烟,胸口生疼。
姬景焕赶紧有眼色的帮他揉揉,边揉又道:“就这么走了一个水芙蓉,你真的不生气?”
伍子墨撇一眼姬景焕,眼中似有深意,“芙蓉什么都好,甚至比翎儿聪慧。只是有些东西看的太重,心不能宁静。所以她泡出的茶多少都会有些金箔之气,此乃一大憾事。”
“茶中也可分明?”
姬景焕说的是“也”可,而不是“可以”,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伍子墨也不点透:“他日待我病愈,也让翎儿给你行次茶。”
“何必他日,叫小丫头速速泡来,本王还用不动一个丫头了?”
“王爷何必心急,”伍子墨赔笑道:“走了芙蓉,想必我这病也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