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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左亿追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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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妹妹,她自然是最了解的,打小就知道向妈妈撒娇哭闹,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即便自己比妹妹优秀不知道多少倍,即便自己从不让家里人操心。
可还是比不上在父母面前哭闹的妹妹。
凭什么。
袁大姐想到前些日子突然重病的儿子,她给袁母打电话过去提起涵涵生病了,可当时陈二婶在一旁怎么说的?
孩子嘛,还是得多运动,否则抵抗力不强,当然会生病了。
袁大姐听到那话时,心里别提多不得劲儿。
想到这,袁大姐抿了抿唇,看向一旁逗弄涵涵的丈夫,“那大师已经离开县城了吧?”
“放心,早就离开了,我亲自将人送到省城,看着他上飞机的,”袁姐夫拍了拍涵涵的小肩膀,示意他先去玩儿。
接着看向略带担忧的袁大姐,“再说他们那一行有他们自己的规矩,不会泄露客人的隐私,除非.....”
“除非什么?”
袁大姐心一紧。
袁姐夫哈哈大笑,在袁大姐拳头挥过来的时候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轻声道,“除非大师接了你妹妹的生意,你妹妹妹夫成了他的客人,否则是很难知道这个秘密的。”
由于副驾驶的车椅已经坏掉,所以陈二婶只能暂时坐在后座,后座虽说三座,可左亿一个人就占了近两个座,不是他故意的,而是陈二叔这车子本就不宽敞。
再者他本就身材高大,就这空间,他还得略低着头。
而祖清已经巴巴的挨着车门坐着了。
陈二婶十分不好意思,只能催促着前面的陈二叔,“赶紧的,这坐着多让人难受啊。”
“欸欸欸,”陈二叔看了眼后视镜,赶忙应着。
其实他已经够快了,可这人一着急倒是忘记找最近的修车店铺,反而想到自己最常去的那家。
左亿看了眼祖清的“小身板,”想了想后,十分体贴的开口,“要不,你坐这?”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陈二婶:......
祖清更是用看棒槌的眼神去看他,接收到祖清带脏字的眼神,左亿哼了哼,“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了?”
“......不是我把你当什么了,而是你这话确实让人误会,”祖清无奈的叹了口气,接而凑到左亿耳旁,低声道,“若我是同,你这话会让我误会的,到时候你怎么收场?”
“同同同你是同??”
左亿转过头,看着祖清结结巴巴道。
好在即便对方吃惊,但也没大声说话,反而开口比祖清声音还要小的回问过去。
祖清见他满脸震惊并且小心翼翼往陈二婶那边移动了几公分后,轻嗤一声,“还道我是你兄弟,你就这样把我当兄弟的?”
左亿移动完了后,也觉得这行为好像有些故意啥的,恰好祖清说了这话,左亿便又偷偷的移了回来。
可刚停下,他又带着怪异的神情往刚才的那个位置移了过去。
祖清挑眉。
左亿清咳一声,探头低声道,“我虽然把你当兄弟,可你们圈子不是有句话吗?男男有别,我这也算是避嫌。”
避你爹的嫌。
祖清黑着脸转过头看向窗外,“我不是。”
“真的?”
左亿有些不确定,凑过去追问,“那你交过女朋友吗?”
“....你交过?”
“....没有。”
祖清忽而一笑,转头看尴尬的左亿,“那你是吗?”
左亿被他脸上的笑看得一怔,接而红着脸坐回原位,干巴巴的道,“你都不是,我怎么会是?”
祖清闻言轻笑,“你这话会让我误会的。”
左亿涨红了脸要解释,可这会儿车已经到了修车铺,陈二叔和陈二婶都下车了,祖清也打开车门往下走。
见此,左亿只能跟着下车。
由于陈二叔经常在这修车或者保养,所以工作人员很快便将车椅换好了,一行人回到陈家。
袁母在提心吊胆的等着他们回来,当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时,她根本等不及,三两步便上前将大门给开了。
“妈,”开门的是陈二婶,她将袁母拉到房里去了,房门被关上,两人说了什么祖清和左亿两人不知道,不过在他们休息了十分钟左右,母女二人便都红着眼出来了。
见家人都到场的陈二叔看向祖清,“咱们现在已经确定是涵涵爸妈要害元元,我们需要怎么做才能让元元不受伤害?”
袁母本想说什么,可当她看见将元元抱出来的陈二婶,看着元元那瘦了不少且毫无血色的小脸时,她捂住嘴流下泪,再也没说话。
祖清示意陈二婶将元元抱到他跟前,接着指了指元元的脖子,“很简单,找到替身草人,剪断草人脖子上的朱砂绳,元元就会恢复如常。”
“那东西一定在袁家!”
陈二婶立马道。
左亿却摇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想不会在他们住的地方,毕竟祖清说过,这提身草人虽然关键,可更关键的是两人为此咒术付出的代价。”
“没错,”祖清点头,看着他们,“你大姐夫周末在给人补课,孩子们周末一定会去家里,况且涵涵正是小的时候,皮起来也会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替身草人一定是在他们经常活动,却比较少住的地方。”
陈二叔与陈二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教师宿舍!”
身为高中老师的袁大姐夫妇忙起来便需要住在宿舍里,他们学校比较人性化,给同在一所学校教书的夫妇会准备夫妻宿舍,既能办公又能吃住。
而那宿舍的钥匙只有他们自己有。
“东西交给你们找比较容易,”祖清看向昏睡的元元,“我会做个暂时为元元挡替身咒的娃娃,娃娃支撑不了几天,你们的速度得快。”
他虽是守村人,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这些因果得让他们自己的解决。
“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东西的!”
陈二叔夫妇对视一眼后,一脸认真道。
祖清用棉花和棉布暂时做了个小娃娃,接着要了他们两滴精血,混着陈二叔买来的朱砂在娃娃的背部写上元元的生辰八字。
再取针在元元的指尖戳了一下。
血滴在娃娃身上,看着十分诡异。
更诡异的是,那些血滴在娃娃身上后,没多久便消失不见了。
“好了,”祖清用棉签擦了擦元元的指尖,再让陈二叔夫妇将那娃娃供在元元的床下,水果香烛都得上。
当香烛烧尽后,元元也睁开了眼睛。
“饿饿。”
他有气无力的声音让陈家人都落了泪。
袁母更是抱着他嚎啕大哭。
元元被吓住了,好在左亿冲他做了个鬼脸,元元才破涕而笑。
看着吃米糊糊的元元,陈二叔夫妇在商量怎么去袁大姐他们寝室,而祖清和左亿正在一旁下五子棋。
他们在事情没解决之前,是不会离开的。
袁母在一旁想了许久后,来到陈二婶他们面前,“我、我去吧,他们对你们的戒心一定很大,我去会好一些。”
陈二婶沉默了。
她确实有些不相信袁母,毕竟对袁母而言,她和袁大姐一个是她的手心,一个是她的手背。
哪边都不忍心伤害。
“我不会做伤害元元的事,”袁母见她沉默,自然明白原因,“我愿意去做,是有一个条件的。”
“妈,您说,只要我们能做到,”陈二叔看了眼垂眸不语的陈二婶,开口道。
袁母攥紧手,哽咽着,“元元是无辜的,可涵涵也是无辜的啊,有错的是他的爸妈,不是他,我、我希望你们别伤害涵涵。”
“....妈,”陈二婶深吸了口气,看向袁母,“什么叫找替死鬼您明白吗?那就是涵涵可能得了不能治好的重病,又或者是出了什么比较大的意外,他会死,所以大姐他们才会把主意打到我的元元身上,让我的元元替代涵涵去死!”
“你让我别伤害涵涵,这没用,因为他本来就出事了,我不是神仙,我连我的元元都不知道能不能护得住,我哪里还有本事去替我大姐想怎么把涵涵的命给保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