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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逐日(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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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日失。
夸父乃逐。
父卒。
身化山,血成河。
日乃下。
白玉堂抱着画影手里提着两坛酒兴冲冲的跑来,还没到府门,就听见他大声嚷嚷起来:
“哎~!猫儿,陪我比武喝酒!!”
半天也没一个人搭他。白玉堂奇了,在院子里滴溜溜遛了一圈儿,眼睛一转,抬脚进了展昭房间,还不忘关好门。
守房待猫~~呵呵。白玉堂开始想象他的猫儿在发现猫窝中藏了只大耗子之后该怎么反应。
没想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几许猫香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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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猫,猫怎么啦?”抠耳朵,满不在乎,他就能比我厉害?沾个猫名怎样?就合着该高自己半头?
…………还真高自己半头。
见到猫的第一个念头居然就是这个。
哼——五爷还长那!将来绝对超过你!!
猫淡淡微笑着,捧着茶不说话。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耀眼?
太阳,初生的日头颜色就这么沉淀到了猫身上。
突然想起一句话:淡极而艳。
……真想抓住这阳,哪怕只有一丝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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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你睡这儿会着凉。玉堂……玉堂?”展昭俯下身摇着趴在桌子上的小老鼠,却被他不安分的爪子袭击。白玉堂的手乱挥着,突然一个用力把手里拽着的什么拉到胸膛紧紧贴着。
“猫……”他轻轻喃哝。
展昭动了动,身子窝在他怀里憋的难受。“玉堂?你醒醒,展某可不是花老虎,抱着不舒服。”
白玉堂不理,舒舒服服的靠在展昭肩头上睡的喷香。
展昭任他抱着,半晌,伸出手指轻触面前人的面庞,垂下眼睑: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这个机会,再能象这样一般安静的看他的睡脸……
想起包大人在书房的一席欲言又止,及听到他自愿请命之后的喟然一叹,展昭觉得暖暖的,有人挂着的感觉很好。如此,足够。
不能奢望再多,比如,对于这只耗子。
白玉堂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哝哝,用力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展昭在自己怀里坐着,正笑吟吟的低头看着他。脸迅速的热了,白玉堂急忙推开他,稍带疑惑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展昭望窗外,暮色完全遮盖了下来:“半个时辰以前。”
“哦……那……”忽略为什么猫儿会在自己怀里,白玉堂抓起酒,朝展昭一扬:“猫儿,喝酒去!”话未说完,人已经掠过窗子,跳到惯常去的屋顶上去了。
展昭揉揉额角:上房揭瓦,原来也不是只有三岁小儿能干的出来的。依样跃了上去,坐在那人身边,不出意料的看到他眼中惊讶的神色:“诶?怎么今天也跟我学起跳窗子来啦?”
“极小的时候,连上树顶掏鸟蛋都干过,跳个窗子又怎么了?”一把夺过小白鼠手中的酒,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之后满意的眯起眼:“陈绍!你倒是舍得。”
白玉堂狐疑的看着他:“你今天哪根弦搭错了?居然跟我抢酒?明明那还有一坛嘛。”说着就要去拿展昭手中那酒,不料展昭腕子一翻,压住白玉堂的,眉毛一挑:
“不给。”
白玉堂拉过他上看下看,撇嘴一笑:“真是奇怪。”也不再纠缠,顺手拍开另一坛封泥慢慢嘬饮着。
月华似水,恬恬流泻,身旁之人言笑晏晏,白玉堂已有八分醺意,寻了展昭肩头靠上去,懵懵然只觉身在仙境。
“玉堂,多年之后,你可还能想起与我开怀畅饮?”与昏星之中听得,白玉堂稍稍退开,转脸对着展昭,一字一句道:
“猫儿,难道你不愿与我共饮一生么?”
展昭望着白玉堂眼中晨星,本以为平静的心湖再起涟漪,许是醉性使然,许是心旌动摇,鬼使神差,一个“愿”字已滑脱出口。
白玉堂满足一笑,头又倒在展昭背上,泰然睡去。
展昭半阖双目,感受着身旁温热暖意,只觉餍足。若时光就此停伫,那该多好,
那该多好。
闲适只得这一晚而已,白玉堂第二日忍着头痛欲裂爬起,桌上是展昭留给他的叫他先回去的便条,府中却没了那猫的踪影。问了包大人,也只得了个意义不明的叹息。
白玉堂在府中守了三天,第三日近到傍晚展昭才回来。见到白玉堂,展昭一惊,又笑了,边脱外袍边说:“你怎么还不走。”近了床,身子一歪,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玉堂盯了他一会儿,蹑手蹑脚上前,把那猫的袖子向上一撸,果然见臂上草草缠着白布,血迹半干,还有一处伤口正向外汩汩流着淡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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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沉吟半晌,这才说道:“你问本府展护卫干什么去了,他却明确表明不要我对你说—我如何答你?”
白玉堂道:“大人如实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