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层的考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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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归令虽然骄傲但不自大，他咬牙切齿着犹豫了片刻，在随心所欲和小心翼翼中选择了小心点行动。但如果说能让他跟疏钟催晓好好配合的话未尝不可，但是……主导权……必须要掌握主导权。
两人不情不愿地重新绑上绳子。高台因为看门者的死亡出现了一个颇陡的回旋楼梯，那就是通往下一关的通道了……
“系统提示：目标三，通过第二层的考验。”
系统仿佛是跟二人玩了个文字游戏。目标是通过第二层的考验。等到两人蹬着楼梯到了第二层的时候愣了一下。本以为进来时会看到一堆副本特产的小怪，结果只看到了一排排巨大的书架，一颗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晶石漂浮在空中，点亮了整个区域。还真装模作样地像个考验……
秦归令心里正吐槽这个副本真不缺晶石，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了。“年轻的侵入者……哼。”秦归令和萧熠齐齐向声音源头看去，一个用黑色斗篷遮住全身的人身体前倾，将手肘撑在身前的书桌，坐在酒红色沙发上。此时系统还没有动静，两人就等着这个奇怪的人继续讲下去。
这人像是一口气喘不上来似的，在经过缓慢的呼吸后才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现在的世界树不存在真相……想要真相，就自己去寻找吧……”
“系统提示：请通过第二层的第一个考验。”
什么玩意？不存在真相还要让我去找真相？秦归令在心里呸了一脸系统给npc安排的不合理台词。但是这npc并未有攻击的意思，看来暂且构不成威胁。
相反于伊卡洛斯的懒于思考，萧熠托着下巴开始细细地琢磨黑斗篷npc的意思，沉吟起来。
不得不说，疏钟催晓真的很好看。传说世界创建人物时虽然允许调整玩家相貌，但也不允许调整地太过过分，丑男变帅比，矮子变高个是不存在的。此时疏钟催晓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眉头微微皱起，垂着头，一双鹤目神色不明，嘴唇紧抿。他生了一张娃娃脸，明明身高已到180却还是透露出少年的气质。于是此时的疏钟催晓，在秦归令眼中是一副少年一袭白衣，眉间忧愁负剑而立的养眼画面。
秦归令难得的耐心等待起来。
萧熠琢磨着，还真有了头绪。他抬起头看向伊卡洛斯，那副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个仿佛诡计得逞的诡异笑容。秦归令被这一笑搞得有点毛毛的，他一哆嗦为了摆脱这种感觉赶紧问道：“想到什么了？”
“不多，但是应该正确。”
“npc说世界树中不存在真相，自相矛盾。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相，那一定有原因。而这里面唯一可以算是原因是……”
“外来者的我们进入了世界树里，成为‘不存在真相’这句话被打破的原因。我们是这里唯一的变数。”
疏钟催晓的话虽然有点思维跳跃，但秦归令瞬间就清楚了他表达的意思。这哪是不多，这直接解开谜题了好嘛？“也就是说，npc让我们寻找的真相就是我们自己。”秦归令顺着话说了下去。疏钟催晓想了想，微微点头。“这应该就是真相了。”
“系统提示：第一关通关。”
“哼……”npc忽地站起身，发出一声冷哼，一张脸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开口道：“别得意了……这只是最简单的一关。”
“我的名字是图书管理员……如果在三小时内找不到我，就等着被世界树踢出去吧……”说完，管理员的身体化成一阵黑烟，飘散着消失了。紧接着，一个倒计时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系统提示：请通过世界树第二层的第二个考验。”
“系统提示：在考验过程中，第二条规则【不得离开对方】暂时无效。”
死老头子，摆这么多书架感情是为了给你捉迷藏玩啊？秦归令默默地发着牢骚，找疏钟催晓解开了绳子，转身奔入层层书架过道之中开始寻找不知道藏到哪去了的管理员。秦归令边跑边打开队友频道说道：“我去左面找你去右面找。”
此时萧熠正缓缓走入与伊卡洛斯完全相反方向的过道，闻言沉默了片刻回复：“第二关不会这么简单，还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大。不能浪费时间。”秦归令已经过了一个拐角，余光瞥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追了上去，顺便争辩道：“你管他那么多，先大致看一遍再下结论花不了多久。我这边看到黑影了。”
萧熠已经分不清这人到底是心细还是心急了，反正很麻烦，他不想应付。
“唰。”
一道黑影从萧熠身边飞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萧熠没再回复伊卡洛斯，足下发力，向那黑影追去。
这边，秦归令追逐着黑影，过路途中他看见书架上有什么书好像在发光。而那黑影像被十头最终boss追着似的玩命的跑，秦归令也顾不了书了，一咬牙身子一扑扑向那黑影。
随着“噗通”一声，秦归令整个人趴到了地上，他急忙查看有没有扑到黑影。没看到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被自己压在身下，秦归令刚要生气，却感觉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着肚子。秦归令依旧趴着将那玩意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黑沉沉的珠子。
珠子刚被拿到手上，光屏就弹了出来：
【管理员的分身其一】
集齐七个可以召唤图书管理员。
于是他兴冲冲地打开队友频道，用一副炫耀的口气说道：“喂，我拿到了一个珠子。这玩意是管理员的分身，凑齐七个就能完成任务了。”
“嗯，我也拿到了。”萧熠把玩着手上的黑珠子，淡淡地回道。频道里伊卡洛斯明显被呛了一下，没再说话了。
刚刚他追着黑影，无意间看到一本书正在发光。萧熠果断放弃追逐黑影，转身将那本书抽出来，白皙细长的手指刚翻开封皮，就有一个黑色的珠子咕噜咕噜地从书中滚下来。拿起来一看，就看到了光屏。
萧熠见频道半天还没响应，开口打破沉默，“你怎么拿到珠子的？”。萧熠下意识地认为，以伊卡洛斯那个性格绝对不会半路停下来去查看书。
“我把黑影扑倒了。”耳旁传来了伊卡洛斯的声音，他顿了顿，又闷闷地问道：“你怎么拿到的？”
“打开了一本发光的书。”
秦归令嘴一撇，起身折回去找刚刚看到过的那本书。一边走，心里一边想，虽然这里的地毯躺起来也挺舒服，但绝对没有他秦家地毯软就对了……别问秦归令为什么能在这两者之间做出仔细的对比。眼见着到了第一个拐角处还没看见书，秦归令抱着疑惑又反复地看了几遍，果然没有。他不死心地又在书架上摸了一遍，还是没有。
果然没有这么简单吗……秦归令叹一口气，说道：“我来的时候看见一本书了。但是它现在被刷新了。”
“继续行动。接下来应该没这么容易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两人继续向过道更深处走去。但是再要找到珠子果然没有一开始那么容易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两人手中才有两颗珠子，不免着急起来。
秦归令速度加快，穿梭在这宛若迷宫的书架中仍是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发现。秦归令心想这时候要是组了个魔导师肯定有魔法能追踪信息，但他和疏钟催晓都是AD，秦归令也只会一点像戏法似的小魔法，哪来这么高级的魔法技能。
一个人来回地搜寻实在是无趣，秦归令迫于无奈在队友频道开口了。有个人聊聊天也好啊。“喂，你那边怎么样了？”
沉默。
“喂？”秦归令一挑眉，怎么不回话。“出个声。”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喂！？”秦归令有点急了，虽然疏钟催晓有时候的确会不理他，但这种关键关卡里不至于连话都不回吧？
莫非是……阻断系统通话的幻境？
秦归令呼吸一滞，这是他最不擅长应付的东西。他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张嘴大声道：“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若要不吃葡萄非吐皮就得先吃葡萄不吐皮！”
语速惊人，流畅无碍。就是如此精彩的绕口令轰炸着队友频道，空气仍然一片寂静，秦归令僵着一张脸，停在原地。
……
这边，萧熠同样呼叫着秦归令。他昧着良心尝试着说了几句自认为肯定能动摇伊卡洛斯的话，例如“你长得很丑”“你操作真差”。但结果可想而知，根本没人回应他。这下萧熠可以坚决地确定这是幻境了。
萧熠可以四处奔走，寻找这个幻境的阵眼破解。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在空间玉佩中一阵翻找，翻出几块流光溢彩的小石头摆在地上。这是破幻境的阵法技能，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暗含玄机。这个技能的名字很简单粗暴，名字叫做破阵子，像这样设计师看着即视感套词牌名的不少。目前等级的技能效果是破除中级及以下的幻境，代价是无论蓝条有多长都一视同仁地全部清空并且在一小时内持续掉蓝，十天内只能使用一次。
这是萧熠偶然在一个东大陆隐藏副本得来的技能，那副本遍地幻境，他早对这种东西见怪不怪了，整个人十分淡定。萧熠先是掏出几个大蓝瓶准备一会嗑了，又面不改色地发狠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最中央的石头上。
经过漫长的技能吟唱，破阵子终于释放成功了。并没有什么华丽的特效，萧熠只听见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一颗黑亮黑亮的珠子从书架上悠悠地滚下来，差点砸到因为没蓝脱力啪地一下待在地上的萧熠脸上。珠子咕噜了一会，长了眼睛似的滚到萧熠手边。萧熠握住石头，心念一动将它收进玉佩中。
萧熠呼出一口气，摸起身旁的蓝瓶拔了塞子就喝。这700ml的蓝色液体是草莓味的，喝十瓶也不会有饱腹感，绝对的良心货，萧熠的最爱。刚仰脖灌下去一瓶正喝第二瓶，伊卡洛斯的声音就突然在耳旁如惊雷般炸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若要不吃葡萄非吐皮就得先吃葡萄不吐皮！”
这叽里呱啦如同机关枪啪啪啪射子弹一般的绕口令惊得萧熠差点喷掉自己的本命饮料。他死死憋住一声不吭，萧熠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出声了伊卡洛斯绝对会为他找源源不断的麻烦。
绝对。
于是萧熠装模作样的沉默了一会，才假装突然连上队友频道地问道：“伊卡洛斯？人呢？怎么了？”那边的伊卡洛斯仿佛炸了毛一段话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我哪知道刚刚进幻境了系统也不给个提示，现在才破白白浪费了一大段时间。”
“幻境是我破的。掉了珠子，你看一下。”秦归令听着疏钟催晓慢吞吞地说道，四周一看果然有一颗珠子。这珠子仿佛是故意要气秦归令，硬生生地停在了书架边缘。而恰巧珠子所在的那一层，很高，很高。
秦归令气得咋舌，微微蹲下身一蹦伸手去够那颗珠子。结果那玩意轱辘轱辘地没掉下来，反而向里面去了点......秦归令黑脸。然后萧熠就一边嗑蓝，一边听着伊卡洛斯那边啪啪蹦了三四下，才微喘着说道：“珠子拿到了。”此时珠子瞬间就变成了四颗，这下只剩三颗了。时间还剩下一个半小时，显得没有那么紧张起来。
再次前行。
不知道是不是终于回应了两人进副本以来的执念，过道里开始刷新一些飞起来特别快特别难抓但打几下就扑街的黑鸟。这些黑鸟打人不疼，但骚扰起人来质量真是杠杠的。
“嘎嘎！”黑鸟的怪叫像极了恶人得逞时的哈哈大笑。
翻着书架的秦归令忍无可忍，回手三枪biu掉一只刚刚还在半空中扑棱着翅膀嘚瑟的黑鸟，心里还想着要是没削弱10%的属性一枪爆头就给你解决了。那怪的尸体啪地掉到地上，暴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滚到秦归令脚边。
是分身。
秦归令大喜过望，没想到最后一个阶段刷怪就可以掉珠子了。这感情好啊，能省不少事了！
然后秦归令就开始逮着黑鸟满过道的窜。
别看这黑鸟脆，但实在是难搞。之前那只是因为太大意太嚣张才被秦归令杀死的，有了这一只不长心眼的给黑鸟里做了提示，谁也不敢再大摇大摆地凑到这个男人跟前就差喊一句：“傻x来杀我啊！”
但苦逼的是黑鸟作为这个副本的特产怪，系统命令他们必须得凑到这个勇者跟前，这命令对黑鸟这种专门扰人心神的低级怪来说无异于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着被砍。
秦归令的枪已经开始乱射了，眼睛看都不看直接扣动扳机，毫无准头，但是对恐吓黑鸟来说很有作用。书架之间一阵鸡飞狗跳。
“系统提示：您正在攻击您的队友【疏钟催晓】，请注意。”
秦归令扭着脖子四下一看，一个白花花的身影正从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系统提示：您正在被您的队友【伊卡洛斯】攻击，请注意。”
萧熠眼角一抽，不予理会。刚刚他一边找着书，一边听着枪声赶过来。一路上虽然也杀了几只黑鸟，没什么收益再加上破阵子带来的debuff（负面效果）让萧熠的蓝消耗的很快，他不敢轻易释放技能，就放弃打这些小东西了。
鉴于上面打这些黑鸟又没收益又耗时间又耗蓝的结论，萧熠很不解，他看着上窜下跳为了打死一只黑鸟的伊卡洛斯问道：“你在做什么？”
秦归令装作没听见疏钟催晓的话，抓住一瞬间的机会开枪打死了黑鸟。那黑鸟惨叫一声，尸体掉到了地上。什么东西也没爆出来。
“浪费蓝！”秦归令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来翻找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现。他抱怨一声。抬起头看着疏钟催晓。见这个便宜队友此时仍是面无表情的，没露出一丝不解。秦归令嚣张的表情险些崩掉。
“杀这怪能掉珠子。”秦归令只得悻悻地解释。
“噢。”疏钟催晓点了点头，没再做出表示。
秦归令：“......”这个人的反应正常吗？在线等，急。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达成共识开始杀黑鸟，但因为萧熠的debuff还没消失，基本上是在划水。秦归令比较幸运，又爆出一颗珠子。而萧熠显然没这么幸运了，死活爆不出那最后的一颗珠子。
时间还剩下四十多分钟。
萧熠寻找那些被吓得到处乱窜的黑鸟的脚步停下来，他垂下头托着下巴沉思起来，这是他习惯的动作，每次这样时就代表他已经沉浸于自己的思考中。
一路上两人也打死不少黑鸟了，爆了两颗。现在已经凑齐了六颗珠子，只剩下最后一颗，而按照传说副本的性子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仔细想想吧……抛弃固有的思维。
能刷新黑鸟，必定会有一只领导黑鸟的群王或者是一个供黑鸟居住的地方，比如说鸟巢。看这些黑鸟杂乱无章满书架飞的样子，不像有群王的样子。那就是第二个设想鸟巢了，找到鸟巢的话，一定会发现突破点。而唯一能搭筑鸟巢的地方只有书架上了吧。想到这里，萧熠抬起头招呼伊卡洛斯。秦归令此时已经杀了不少黑鸟了，但就是不爆珠子，听到招呼后不情不愿地走过来，问道：“干嘛？”疏钟催晓很不客气地下达指令：“书架上应该有鸟巢，去找。”
秦归令扬着脸，眉头一皱问：“我找鸟巢干嘛？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别做浪费时间的事情。”话音刚落，疏钟催晓突然抓住秦归令的手。疏钟催晓双手的温度很热，像暖炉一样，惊得秦归令一激灵。
“相信我。”
萧熠视线炽热，紧紧地盯着伊卡洛斯。这是他在一个不知名的交友网站上看到的表达友好的方式。第一条说了：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握住ta的手，让ta感受到你的存在。虽然看起来有点怪，但网站上说的怎么可能是骗人的话。这招对秦归令还真有效果，他有点惊慌地迅速抽出手，答应了疏钟催晓。
算了，他这么肯定自有他的道理。秦归令不是傻子，这特产怪都要绝种了还不爆珠子实在有些蹊跷。
秦归令从旁边搬来一个靠着书架侧面的梯子，身体灵活地爬上去查看四周的书架。果然，真如疏钟催晓所说，有一个鸟巢，那鸟巢里有几颗白花花的蛋，应该是黑鸟的蛋了。
“黑鸟把捡来的珠子放到了鸟巢里。”疏钟催晓提出猜想。在留下这一句话后，他走向了别处寻找鸟巢。
当秦归令爬到第七个梯子上时，就发现最后那颗珠子安安静静地躺在书架高层的鸟巢里。到手了！秦归令喜形于色，从梯子上一跃而下，跳起来去够。随着一声声响，鸟巢翻了个个掉在地上。秦归令扒拉开鸟巢，没管已经碎了的鸟蛋拿起了珠子。
“系统提示：分身已经集齐，请与队友汇合，召唤图书管理员。”
萧熠正找着鸟巢就听见这一声提示，感慨了一下伊卡洛斯的好运气，打开地图查看伊卡洛斯的位置。代表那个黑发勇者位置的小红点停在某处，向着疏钟催晓的方向赶来，距离还挺远。期间还要算上绕开书架的距离，大约需要七分钟。萧熠身形一动，也向着对方跑去。
秦归令正在赶路，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笼罩在身上。要命……秦归令痛苦地抬起头向上看去，一只巨大的黑鸟飞在空中赤红着眼睛，满怀恨意地盯着他。
【充满恨意的巨大黑鸟】
等级：47级
说明：因为族人和孩子被杀，鸟巢被毁而充满了恨意，被仇恨之种扭曲后变异成现在的样子。
阶位：史诗1阶
时间只剩下20分钟。秦归令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如何在20分钟内凭借着被削弱10%的属性来打败这个史诗1阶的boss，再与疏钟催晓汇合召唤图书管理员。现在只能期盼疏钟催晓赶快赶过来，躲开巨鸟迅速完成第二层的考验。
秦归令心情复杂，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将希望完全放在别人身上。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突然，队友频道响起了疏钟催晓的声音：“我马上到。”
听到这句话，秦归令刚刚还焦急的心情突然平复下来，感到分外的安心。他深吸一口气，瞪着巨大黑鸟，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来啊，垃圾。”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层的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