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喵，斑小姐》武陵渔人

4、意外式相逢

　　在一次家庭会议上，当田岛再度提出这个问题时，斑回答说——
　　“爸爸，你的意思我懂，可是，真的不能让忍者们达成共识，不杀害十岁以下的孩子吗？给彼此的孩子一个长大成人的机会，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战争明明是贵族们的权力游戏，最终付出代价的却是忍者和普通的士兵，看看我们的人均寿命还不超过三十岁，这种可悲的现状，我想做点事去改变它。或许在你还有别人看来，有这种想法的我既天真又愚蠢，那就让我做这第一个天真愚蠢的忍者吧，为了和平哪怕只能前进一小步也要努力，这才是我信奉的忍道。”
　　其实她的本意是“一切都为保护好欧豆豆”，然而鉴于火影里越是想保护啥就越是会失去啥，这话撂出来基本就是给欧豆豆们立死亡flag，于是她自动切换了。
　　斑这话一说，苍太大惊，立刻连连朝她使眼色，琉夏和泉奈也十分不安地看着田岛。
　　田岛一向面瘫的脸上浮现出薄薄的怒意，他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严厉语调对对斑说：“斑！你居然说出这种话，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简直是宇智波一族的耻辱！”他说完霍的站起来，离开了客厅。
　　“父亲——”苍太无力地坐下，对斑说，“你怎么这么冲动……”
　　琉夏和泉奈也一副忧愁的表情。
　　“你们待在这儿，我去找爸爸聊聊。”斑也起身离开客厅。
　　苍太头疼地拉住她说：“你还是别去了。”
　　斑笑了笑：“放心吧尼桑，我有分寸的。已经很晚了，你和欧豆豆们先睡吧。”
　　琉夏担忧说：“斑尼桑，你别惹父亲生气了。”
　　“我知道。”
　　此时已经夜深，邻居们早已睡下，斑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公共阳台，果然看见田岛正坐在阳台外面的雨搭上晒月亮。
　　斑跳上去，挨着田岛坐下来，笑说：“爸爸还是老样子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出来看月亮。”
　　“你居然还敢跟过来，不怕我揍你吗？”
　　斑抱住田岛的胳膊靠着他，田岛僵了一下，她笑呵呵说：“爸爸，我所认定的这条道路不好走，在一开始也不会被人认同，可这条路最终能到达光明美好的彼岸，所以我无论如何不会放弃。”
　　“理想有多远，我就会努力走多远，一旦出发，就绝不回还。”
　　田岛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叹息说：“斑，你确实不适合成为忍者。”
　　“爸爸，忍宗和忍者的由来，小时候妈妈就跟我讲过，我想你身为族长，对此应该比我清楚吧？”
　　田岛问：“你想说什么？”
　　“六道仙人作为忍者之祖，是第一个解开查克拉真谛的人，也是他教导人们提取查克拉。我想那时候出色的忍者必定比现在还要多，在他领导下，人们之间互相信任，所以忍界和平，秩序安宁。”
　　“忍者是什么？我想这世上，不会有谁比六道仙人还有发言权。忍者不需要感情，忍者宁可流血不能流泪，忍者为了任务可以放弃一切甚至连几岁的孩子都可以牺牲……我敢说，如果仙人还在世，他也一定不是爸爸说的那种‘合格的忍者’。”
　　“我不会成为像爸爸这样看脸仿佛苦大仇深，实际上也确实苦大仇深的忍者，你看看你脸上的八字纹，已经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不过，虽然爸爸和我不能相互认同，但这没关系，不论你是什么样的忍者，首先你都是我爸爸，过去、现在和将来，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唯一不变的真相就是，我一直深爱着你。”
　　田岛：“……”
　　田岛很久都没有说话，等他反应过来想第N次训斥斑“身为宇智波一族不要动不动把‘爱’挂嘴上，那是应该深埋在心底的东西”，却发现她已经靠着自己睡着了。
　　月光下她那孩子气的脸蛋稚嫩无比，仿佛从未经过战火洗礼，她的脸和她的心灵以及她说过的话一样，永远都那么柔软。
　　田岛心底一声叹息，随即微微扭头，朝着阳台里面某个角落亮出了写轮眼。躲在那儿的苍太、琉夏和泉奈咕咕咚咚摔作一团，然后苍太迅速捞起两个欧豆豆溜走了。
　　回去之后，泉奈又是羡慕又是抱怨地说：“父亲真是的，明明心里很高兴吧，还拿写轮眼吓我们。”
　　苍太笑说：“还是斑对父亲有办法，之前真是白担心了。”
　　琉夏瞥了他一眼：“苍太尼桑，你其实也很羡慕吧。”
　　苍太咳了一声：“好啦，快去睡，别再被父亲发现了。”
　　这次月下谈心之后，关于如何对待幼年忍者这个问题，田岛不再勉强斑。她在实战的打磨中迅速成长，在战场上渐渐成为连成年忍者都要忌惮的对手，族里的长老们私下里不止一次对田岛说过他后继有人了。田岛觉得，除了不像别人那么心黑手狠，斑绝对是他忍者生涯中见过的最出色的忍者——尤其考虑到她如今还未成年。
　　当然这家伙的固执也是让田岛无比头疼的，由于写轮眼开眼早又能力出众，斑在族里已经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在她坚定不移的要求下，从琉夏这一批同龄人开始，族中幼童上战场的年龄被延后至七岁，而且第一年都只参与后勤、护送一类远离战场第一线的任务。
　　斑九岁那年，苍太在一次任务中被千手一族所伤，田岛带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
　　“父亲，我，想跟斑单独说几句话。”
　　田岛带着琉夏和泉奈避出去了。
　　斑握着苍太的手，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尼酱，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呢。”
　　苍太笑了笑：“真是，不走运，这次出任务之前，因为当着真央姐的面不好意思，逃开了你那附带幸运光环的‘爱的抱抱’，没想到，就中招了。”
　　真央比苍太大一岁，是个美貌与才能并重的女忍者。
　　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你有跟她表白过吗？”
　　苍太咳了起来，伤口和嘴巴都渗出鲜血，他握紧斑的手，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别害怕，斑，其实并不疼。我就要去见妈妈和悠真尼桑了。你，一定要和欧豆豆们，过一百年再去和我们汇合。”
　　斑使劲点头。
　　“你所坚持要走的道路，我是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但是你所希冀的未来，其实，我心里也是憧憬着的。我现在才体会到，你一直以来从不掩饰对亲人表达爱意的心情，斑，我们确实应该，珍惜活着的每一天，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最后，让我抱抱你吧。”
　　斑俯下身，轻轻抱住苍太。
　　“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拥抱过父亲，琉夏和泉奈的那部分，就要由你来传达了。”
　　斑趴在他颈窝里，眼泪决堤：“我会的，尼酱你好好休息吧。”
　　苍太离开后，斑成为田岛家最大的孩子，而她也确实承担起了保护弟弟们的责任。
　　她的写轮眼，也在这一年进化为双勾玉。
　　至此，所有和宇智波对立的忍者家族都知道团扇一族出了个天才忍者，不到十岁就拥有双勾玉写轮眼，是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也是各大家族都想除掉的眼中钉。
　　不过有主角光环庇佑，斑一路有惊无险，蹦跶着活了下来。
　　十岁这年夏天，斑任务归来路过一座山时，被那里的地形绊住了脚步。抬头是高耸的山峰，低头是宽阔的河流，河对岸则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而这里又恰好是火之国中部。
　　这里多半就是后世木叶所在的位置，斑想。一时兴起之下，她决定在这里稍作休息，于是沿着河面走到对岸的森林中找些果子，再回到河边一边吃一边畅想未来。
　　哎，可能是时间太久远斑忘了，也可能是岸本巨巨自己就没交代斑爷和柱间是几岁见面的。现在留在她脑海里的只剩斑爷和柱间那堪比罗密欧和朱丽叶一样的狗血痴缠，以及扉间这个从始至终破坏两人关系的男二号。
　　瞧瞧斑爷柱间扉间这仨，哪个拎出来都是跺跺脚忍界震三震的大咖，人物关系却是标准的苦情三角恋配置……斑打了个哆嗦，随手把吃剩的桃核丢了出去，又拿起一只桃子继续啃。
　　桃核在水面上犹如蜻蜓一般点了几次水，最终沉下去，她也没在意。
　　这时旁边林子里有些动静，斑回过头随意地看了一眼，见是个穿着高腰条纹阔腿裤的妹妹头小萝莉。这小萝莉肤色微黑，眉目间洋溢着几分天真淳朴，巴掌大的脸陷在围巾里，萌die。
　　离开战场后的斑向来穿着常服，因此小萝莉只是稍微顿了一下脚步，就继续往河边走过来。
　　斑友好地打招呼：“你好啊，小妹妹，来取水吗？”
　　小萝莉一愣，顿时抱膝蹲在地上，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嘴里喃喃说：“小，小妹妹吗？”
　　斑咬桃子的动作一顿，口齿不清“嗯？”了一声，拿开桃子问：“难道，是大姐姐？”
　　小萝莉缩得更狠了，垂头丧气说：“我是男的。”
　　斑：“……”她连忙道歉，“啊，对不住，因为看到你的发型，就以为是个妹子哈哈！”
　　小萝——额，小正太郁闷说：“发型？我的发型很女孩子气吗？”
　　“其实还好啦，是我自己眼瘸哈……”她果断递出一个桃子转移话题，“吃吗？”
　　小正太摇头：“不用，谢谢。”
　　斑于是自己啃起来：“那你随意。”她继续一边吃一边看着河水放飞自我。
　　过了会儿，小正太走到河下游方向，捡了个距离斑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来，拿着石子往河里扔。
　　这么相安无事过去半个多小时，斑吃饱了。她站起来去河边洗手，边洗边说：“我要走了，你还要再待会儿吗？”
　　小正太点头。
　　斑转过脸对他说：“这旁边森林里还是有不少猛兽的，天黑之前一定要离开哦。”
　　小正太霍的站起来，面色严肃地看着斑——身后的河面。
　　斑疑惑地甩着手上的水，转过身一看，河中心水面上居然浮浮沉沉漂着一具尸体。那服饰眼熟得很，是羽衣一族的忍者。
　　刚刚洗手的时候还没发现异常，大概是这尸体本来在水底泡着，这时候吸饱了水才浮上来。她无比庆幸之前吃的桃子只是随手擦了擦而没在河里洗。
　　这时候，小正太几个起落漂到了河中心，弯腰检查那具尸体。他踩水的身姿十分利落，比之前他打水漂扔出的石子更灵敏。
　　原来他也是个忍者。
　　小正太看过尸体后，面色严肃地对斑说：“这里不再安全，你快回去吧，我也要走了。”他说完嗖的一下跳到了河对岸。
　　忍者的尸体出现在这里，说明这个地方已经成为战场。
　　等等，这情节发展……不会那么巧吧？
　　“脚都麻袋！”斑吼对岸的小正太，“你叫什么名字？”
　　小正太稍稍犹豫了一秒钟才说：“我叫柱间，姓氏由于忍者的规定，不能说。”
　　斑：“……”
　　隔着宽阔湍急的河流，斑看着那个妹妹头小正太，一万头神兽在心中呼啸而过。
　　之所以没在一开始就认出这命定的基友，是因为斑自己已经和原著大不相同，再加上柱间年少时的打扮——根本完全是个萌萌哒萝莉好吗！无论从发型还是着装来看，他都绝对比斑更性转……话说回来，这家伙不会也是女扮男装吧？
　　斑的视线越过河流，停留在萝莉式小正太的胸部来回逡巡。
　　那边小正太继续说：“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我觉得我们两个人还挺合得来的，既然你问了我的名字，我能不能也知道你的？”
　　把内心里的神兽圈起来，斑笑呵呵说：“柱间是吗？你好，我叫玲子。”
　　“……”柱间小正太目瞪口呆看着斑，视线久久停留在对方那无比醒目的刺猬发型上，结结巴巴说，“玲子？你是个女孩子？”
　　斑朝他摆摆手：“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发呆吧，再见。对了，其实呢，我也是个忍者。”她说着，三下两下跃入森林消失了。
　　柱间看到“玲子”的动作，眼神逐渐凝重起来，自言自语说：“确实是忍者没错，不过名字和性别之类的，应该是在骗我。”
　　他说着，也离开了河边。

作者有话说

　　嘛，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