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全国大赛获胜 ...
-
安静的教室桌椅整齐，纸张翻阅的声音伴随着笔珠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指针哒哒地前进。
期末考伴随着夏日的炎热如期而至。
风扇在头顶缓慢地旋转，远山晓曦将短发拢到一起，在脖颈处扎起一个短短的小揪。
水性笔在右手上转了一圈，远山晓曦看着卷子上刚好是自己复习的考题，按了两下笔，没怎么思考就开始答题。
理科就不必说了，哪怕是不押对题她也不可能做错这么简单的问题，文科……
远山晓曦可以发誓，除了反反复复背了又背的，多一丁点的内容她都记不得，就是这样，居然考的范围和她背的内容完全重合……
她都不好意思全写对了好么！这个成绩完全不真实啊喂。
说是这样说，远山晓曦还是奋笔疾书，将背下来的内容一股脑填上去，估了下分，嘴角上扬出一个计划通的笑容。
奖学金她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钱这东西，她是永远不会嫌多的。
收上卷子，最后一门考试也结束了。远山晓曦活动了下脖子。
考试这两天都是没有部活的，考完试就可以回家了。远山晓曦正琢磨着要不要久违地和妹妹一起逛街玩一玩，就听到班级门口一阵喧闹，紧接着，山崎等人泪流满面扑了进来。
“经理啊啊啊——”
远山晓曦嘴角一抽，同班的真田弦一郎黑了脸：“班级内不许喧哗！”
山崎等人的嚎叫仿佛按了暂停键卡在喉咙中，扑过来的姿势夸张地停滞在空中，山崎小心翼翼地特意绕了个远避开就坐在远山晓曦前面的真田弦一郎，顾不得真田越发冷峻的神色，拜倒在远山晓曦脚下。
“经理啊啊啊——你是考神下凡吧？”
远山晓曦：“……”
只是押对了考点，要不要这么夸张。
山崎等人还在那诚心诚意地拜考神，远山晓曦已经收拾好了书包，背起来就去找妹妹了。
特意绕过了脚旁的一坨。
“姐姐！”
远山晓夜早早等在教室门口，眼睛发亮迎上来：“姐姐好厉害！”
“还，还好啦。”刚刚还冷淡的妹控红了脸颊，开心地抱住妹妹，“能帮到小夜就好。”
山崎：经理你要不要这么区别待遇？
远山晓曦如愿以偿拿到了奖学金，还在想着要不要和远山晓夜去东京玩一下，然而却突然忙了起来。
——全国大赛开始了。
还没有嚣张小王子登场的全国大赛，并没有杀出什么黑马。立海大男网有三张一年级正选王牌，一路高歌势如破竹，没什么悬念地一路碾压。
动漫中出场过的学校遇到了一小半，身为主角的青春学园却没有和立海大正面对上。
远山晓曦远远旁观了一下青学的比赛，由于一年级不能成为正选的设定，熟悉的面孔都没能登场，也就一个大和学长全方面碾压，却也拯救不了团体赛。倒是自己所在的立海大的比赛，她在观众席看到了不少熟悉却更稚嫩的面孔。
看到观众席上那一张张未来只靠一颗网球就能毁天灭地的面孔，远山晓曦一下子感受到了身在第一季最终‘反派boss’学校的重量。
东京体育馆内，观众席大半都被坐满，喧嚣鼎沸，人头涌动，窸窸窣窣的私语汇聚成一股，头顶烈阳照耀，燥热，嘈杂，喧闹。
人声鼎沸。远山晓曦就站在万众瞩目的球场旁边，还未开始比赛，选手席被频频投以注视。
别看她上辈子是个主播，一她主要播游戏实况解说，哪怕需要互动也是和她的老搭档游戏大手赤音互侃，二她虽然开摄像头，但是从来只露半张脸。
简单来说，她社恐发作了。
“晓曦。”柳莲二无奈地叹了口气，侧头看着拽着自己袖口试图往身后躲的少女，突然涌起一股老母亲的惆怅，“怎么了？”
远山晓曦躲在老母亲的身后，然而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根本避无可避，只能沮丧地垂下头，扁扁嘴：“人太多……我有点怕。”
她本身喜静，本就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更甚现在大多数目光都投放在这边……
土黄色正选服上的小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果然。
三巨头交换了眼神，看着终于无法掩住内心自卑的少女，肯定了一个事实。
这个总是温柔娴雅光彩照人的少女，实则充满了对自己的不确定。
远山晓曦还不知道自己那不靠谱的伪装早就被看穿了，还自以为扮演原主扮演的很好，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从柳莲二身后钻了出来。
“第一场就是莲二吧？加油！”
单打一二三毫无疑问被三巨头瓜分了，双打则是四位学长组成的组合。
远山晓曦早就得知了比赛结果，当然——比赛过程这种东西配角自然是没有的。
既然前两年都已经既定好了冠军属于立海大，那自然不会觉得担忧……怎么可能！
尽管立海大迷之没有教练没有监督，只有一个经理还是学生，但在队长幸村精市没有上场的情况下，远山晓曦还是没有勇气越过队长坐到教练席上。
单打三是柳莲二。
对手是动漫里出现过的学校。
不过现在大多数王子们都还在念小学，为数不多的初一的也并没有上场，像三巨头和越前龙马这样一年级就能打正式比赛的例外还是不多见的。
导致立海大这几个月一路来的对手远山晓曦都没有什么印象——当然，新网王里出现过的非人类则另谈。
远山晓曦紧张地看着比赛场地里的柳莲二，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眼睛依旧眯缝着，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写满了运筹帷幄。
她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
这是她朝夕相处的队友们，这是完全执行了她制定的训练计划的队友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屏幕中的角色。
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远山晓曦静静地看着柳莲二凌厉的反击，抛去了“预知”带来的肯定，而是发自内心地作为经理信任她的队友，能够取得胜利。
立海大，加油。
第一场柳莲二的比赛毫无悬念地取得了胜利。
三巨头的称号不是白叫的，那不只是流传在学校内，是全国范围内只要关注了中学生网球比赛都认可的名号。
远山晓曦见柳莲二坐在选手席上平复气息，一边想着现在的网球居然还没那么太过玄幻，一边递过水和毛巾：“辛苦了。”
柳莲二道了声谢接过来：“晓曦也辛苦了。”
远山晓曦摇摇头，扭头看准备上场的学长们，琢磨着许斐刚应该不会禽兽到学长全败，一年级三巨头全胜，给学长加了油。
然而事实证明，许废就是那么禽兽。
立海大很强，但是能进全国大赛的也都是个中好手。第一场双打在学长们拼尽全力后还是输掉了。
两位只在网球王子OVA中露过一面、连名字都没有的学长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接过远山晓曦手中的毛巾，昂起头搭在脸上。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安慰。
这是他们在初中的最后一场比赛，他们尽力了。
只是——尽力了就够了吗？怎么可能。
他们要的是胜利啊。
低低的啜泣声从毛巾下传来，远山晓曦内心沉沉的，最终还是抿唇不语，端坐着看向上场比赛的真田弦一郎。
会赢的。
她是多么想告诉这些自责的学长。
——我们会赢的。
比分用胶着来形容真的是最为贴切。
在远山晓曦毫不意外的注视下，始终坐在教练席上的幸村精市披着外套站起了身。
美貌而霸气的少年握着球拍，在广播的宣布声中向球场迈出一步。
那一刻少女好像看到了动画的场景，世界一片虚无，只剩下坚定向前的那个人，迎着白光，外套飘动的背影震撼人心。
在所有人被那强大的气场震撼的时候，少年没有迈出第二步，而是在众目睽睽下半侧过身，远山晓曦在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望进了一片蓝紫色的鸢尾花的海洋。
少年直直看向那双纯净的赤眸，嘴角上扬，柔和优美的声音响彻少女的整个世界。
“远山桑来代替我坐在教练席吧。”
全世界除了那个少年，再无其他。
即便早就知道了立海大获胜会是事实，真正拿到冠军的那一刻远山晓曦还是忍不住感性地喜极而泣。
热血漫永不过时，就是因为观众们一路见证了成长努力和最后的成功。
在最后获胜的那刻，就仿佛自己也达成了许久以来一直努力的目标，由衷地替他们感到开心。
更不要说远山晓曦是从最初的训练一路跟着他们、看着这群少年在全国大赛取得胜利，内心的感动和高兴简直要溢出来。
高兴之余还夹杂着一丝难过。
明明都那么那么努力了，为什么两年后还是会输呢？
领过锦旗的幸村精市等人笔直地向她走来，活泼的几个学长也抛去了输了的难过，做着搞怪的动作，挂在关系要好的人身上，就连平日严肃的真田弦一郎都带着一丝笑意。
“经理开心吗？”三年级学长笑盈盈凑过来，温柔的眼睛里尽是包容。
远山晓曦有些哽咽，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角，抿着嘴笑，点点头：“嗯，恭喜。”
“是恭喜我们。”三年级学长强调。
学长摸了摸她的头，十几岁的少年手掌就有了一层薄茧，他惆怅不舍地叹息：“这群厉害又不可爱的后辈们就拜托你啦，远山学妹。”
“是啊。”另一个学长不甘示弱地挤过来，手痒地揉了揉惦记了许久的社团内唯一一个女生的头发，“明年也要继续坐在这里看这帮小子夺冠啊。”
远山晓曦没有躲开学长们的蹂|躏，乖巧地点头，总算是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定。”
待学长们一一交代后，真田弦一郎压了压帽子，认真地鞠躬：“这几个月多谢了。以后也拜托你了。”
远山晓曦正色，连忙鞠躬回去：“好的。”
所有人的视线默契地聚集在柳莲二身上，压力山大的军师大人走到经理面前，对上那双被泪水冲洗得晶亮的赤眸，柳军师故意道：“虽然全国大赛结束了，不过一年级也可以进行正选选拔了，新的训练内容……”
远山晓曦本来感动的要死的心情瞬间像日了狗一样，猩红的死鱼眼默默注视他。
柳莲二忍不住笑了。
他就是故意的。谁叫他作为班长操心的范围更广。
柳莲二看了看一人高的锦旗，还有散落沉重的网球包，提议先把东西移到校车里，至于远山晓曦：“经理擦一下脸吧。”平日一个小女生搬东西打杂，这种胜利的时候，还是让经理休息一下吧。
大家都没什么异议，留下幸村精市一个还没有表示感谢的人陪经理，其他人脖子胳膊上都是东西，晃晃悠悠兴高采烈往校车走。
幸村精市也没感到有什么异样，如松站在一旁，看着缩成一团的身影整理好自己的脸，然后转过身。被毛巾擦拭过的脸颊微微泛红，红肿的眼眶衬得赤眸很是澄澈无辜。
远山晓曦将毛巾收好，扶着椅子站起身：“抱歉让幸村君等了。我们走吧。”
说着“嘶”了一声，蹲了太久的腿麻了一瞬。
“不急。”幸村精市始终不疾不徐，温润有礼，“活动一下。”
远山晓曦不顾形象地蹬了蹬腿，待酸麻感退去才再次开口：“走吧。”
两个人一同向馆外走去，幸村精市微微侧过头，看向和自己错开半步距离的少女：“远山桑当初是被强行拉入部的呢。”
……虽然不知道主上您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不过主上您记错了。我是被您的美□□惑主动要求入部的。
远山晓曦想了想，琢磨幸村精市问这个问题的用意，小心翼翼地回答：“无论因为什么而开始，现状都已经是我是部内的一员了。不是么？”
幸村精市顿了顿，忍不住涌上笑意：“远山桑口才也很好呢。”
主上您开心就好：“部长也不差。”
来往几个回合，二人突然相视一笑，原本看不见的隔阂已经消散许多。
幸村精市眼角看到不觉间已和自己并肩的少女，突然询问：“《时间简史》看了吗？”
远山晓曦只觉得心脏被针刺了一下，说不上是疼是麻，眼神飘忽了一下，有些说不上的别扭：“还……还蛮有意思的？”
幸村精市这回是真的笑了出来。
为什么是疑问句啊。
“远山桑为什么会想到看《时间简史》呢？”
不能说是为了看看宇宙时空间联系的远山晓曦有些心虚，拖长音“那个嘛……”，拼命思考怎么圆过去。
没有忽视她些微的不自然，幸村精市本是随口一问，却突然对这件事产生了疑惑。
到底是什么理由会让她这样拼命掩盖？
远山晓曦暗暗着急，幸村精市是何等聪明的人，随便一个感兴趣的理由敷衍过去绝对会被质疑。
不过反正他们也不熟，就……先掩过去再说？
“经理！”
活泼元气的正太学长在体育馆门前奋力招手，跑了过来。
救星啊！
远山晓曦猛地松了口气，快步迎了上去：“怎么了学长？”脸上的笑容宛若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幸村精市挑眉，含笑看着远山晓曦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没有再追问下去，漫步走到她和学长身边。
“喂喂喂经理，这个！”正太学长举着不知哪里找来的宣传单，激动地凑近过来，“烟火大会。我们一起去吧！”
……
等等，这不是少年漫吗？烟火大会是少女漫标配才对吧？导演你是不是又拿错剧本了？
一只修长的手将宣传单从学长手中抽过，正太学长自然地顺着被抽走的纸张离开过于凑近的少女身前，眼巴巴地看着小他两岁的部长大人。
幸村精市仔细浏览了一下宣传单上面的信息，想到全国大赛前紧迫的训练生活，点头应下：“好的学长，我们会去的。”
“耶！”
等等！她被剥夺表决权了吗？
“远山桑可以的吧？”幸村精市询问身边的少女。
远山晓曦刚想发表意见，抬头却被那无边的鸢尾花原野迷惑，差点一口答应：“当然……啊，抱歉，我不行。”
虽然会显得有些不合群，但远山晓曦更加坚定地再度拒绝了一遍：“抱歉，我不能去。我不能扔下我妹妹一个人在家。”
正太学长鼓着脸可怜兮兮地提议：“可以带家属哦。”
“抱歉。”远山晓曦还是摇头拒绝，赤眸里满载着歉意，“时间太晚了，我不能让妹妹有一点风险。”
夜晚正是鬼魂活跃的时间，远山晓夜有着招鬼魂的阴阳眼，这个时候带妹妹出去，她不确定自己身上那所谓的金光能不能好好地保护住妹妹。
谁都不能伤害到小夜。
任何人都不行。
“去吧姐姐。”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柔柔的女声。
“小夜！”妹控曦激动地转身，仔细观察妹妹的状态。嗯，很好，看来阳气甚重的体育馆没有鬼来骚扰她。
远山晓夜走近，轻声对姐姐建议：“去吧姐姐，我也想去看烟花。”
可爱的妹妹亲自请求，妹控没有底线差点答应了。
可是小夜的安全……
远山晓曦有些苦恼，抿唇不语。
“而且我想和柳同学交流一下围棋上的问题。”伸手拽住姐姐的手掌，远山晓夜才抬头勇敢地看向身上冒着红光的柳莲二，“听说柳同学围棋很厉害，老师都很佩服。”
“过奖。”柳礼貌地对第一次面对面交流的远山晓夜点了点头。
镇定地将视线收回，远山晓夜讨好地看向重重红光包围下周身依旧金光耀眼的姐姐大人，撒娇地晃了晃晓曦的手臂：“姐姐？”
“……好。”
只要你想要的，姐姐都会帮你实现。
如果连想看烟花的愿望都不能帮你满足，我又有何资格占据这副身体呢？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全国大赛获胜
作者已关闭该文评论区，暂不支持查看、发布、回复书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