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作为系统》西西里晴空

13、第十三章

　　【你是说，被灭门的那个李员外，是那个什么杀手堂干的？】

　　【是哒！宿主女神，那个楼主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好汉！】

　　【等等！杀手堂的头儿，为什么叫‘楼主’？】

　　【……可能是因为‘堂主’听上去没什么档次吧？】

　　明显不是好吗？【不，你一定没探听出来那个杀手组织的真正名字，我想本来应该叫做什么什么楼吧？】

　　【我明白啦，我会继续关注那个堂主哒，争取弄明白他们的正式名称，以及组织架构和人员构成！】

　　【恩。我这边没什么事，继续打探！】

　　【好哒！】

　　宿主要求继续，那就继续呗。

　　反正小西对黑衣堂主口中的‘楼主’大人神往不已，对堂主本尊也很有好感，于是继续蹲点黑衣堂主。

　　‘堂主’离开金铺后，施展轻功避开人，在城中小巷里绕来绕去。估计是看身后确实没人跟踪，进了一家不起眼的人家。再出来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胖胖的中年老爷。

　　胖老爷满脸笑呵呵，捧着个营养过剩的大肚子，满面红光。要不是小西一直盯着，从外形上根本看不出来，他会跟之前威严干练、浑身肌肉紧实有型的‘黑衣堂主’是一个人。

　　易容术真乃古今一大奇术也……

　　胖老爷迈着方步、捋着胡子，一张胖脸上喜气洋洋，踱出巷口，顺着大街上的店铺一家一家的逛了起来。

　　夜深了，好些铺子都上起了窗板宣布打烊，胖老爷这才拍拍肚子，随意在街角一拐，笑呵呵听着各个楼子门口的龟奴奉承，直直来到最大的一家青楼，被老鸨迎了进去。

　　大门上写着‘群芳楼’的牌匾，系统不禁开始发散思维……

　　不不不，本系统肯定想多了，这一定不是杀手‘楼’的总部！

　　阻止自己的瞎想，系统小西赶快跟上胖老爷的脚步，由着老鸨带领，沿着楼梯一直向上，进了一间没人的屋子。

　　老鸨脸上的粉厚的简直能掉渣：“这位老爷，我们这儿一般的姑娘估计您也看不上，不过今儿您来的不巧，群芳楼几个头牌今天晚上可都有主儿了，若是叫这几个女儿过来，您银子可不能少花啊……”

　　“哈哈哈……不瞒你说，今天我却不是为了你们的头牌来的，我听说你们这儿还养着太原最好的戏班子，老爷我就想见识见识你们唱青衣的小旦。”

　　老鸨闻言眼珠子一转，笑道：“哎呦～老爷您消息灵通！我们楼里唱青衣的几个角儿，那可真是远近闻名啊！不过他们平常也累得很，一般的人物想见他们一面，妈妈我都心疼着呢！”

　　胖老爷捧着大肚子笑的没心没肺：“妈妈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老爷我可不缺银票！”

　　那老鸨立时乐的眉开眼花：“诶，老爷您说的那儿的话，您一进来我就知道您可是贵客！那行吧，我们这儿的青衣小旦有几个最好的，小红玉的苏三让人疼到心尖尖，常宝的薛湘灵那叫个大家闺秀，最近还唱出来一个叫玉梅的，身段那叫一个好，红娘唱的那是满堂彩……”

　　“得啦，别废话，我听说有个唱贵妃的扮相最美，妈妈就叫他上来伺候吧！”

　　“诶呦……老爷，这唱贵妃的叫芳华，扮相确实没的说，就是如今已经四十几了，这几年早没人叫上来伺候了，平时也只是上台唱戏的……不如我把小红玉叫上来，这丫头今年才二十一，长得也好着呢！”

　　胖老爷色眯眯的说道：“老爷我就是喜欢这熟的，熟过头的花样才多着呢……妈妈放心，少不了你的银子，老爷我就按着花魁的价钱给银票！”

　　“哎呦呦，您早说啊，我们家芳华底子好，扮相美着呢，我这就给您叫上来！”

　　老鸨笑嘻嘻的把胖老爷送进这间富丽堂皇的屋子，招来几个一身龟奴随身伺候着，这才告了一声罪，退了出去。

　　几乎是立刻的，老鸨顺着来路下了楼，不一会果然叫上来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上着妆的青衣小旦来，身边还随仕着一个小厮。几个龟奴对视一眼，让那个小厮引着胖老爷和那小旦往屏风里边去了，几个龟奴则是在外边关上了门，站在门外守着。

　　两人走到里屋，就见本来一脸谄媚的小厮笑脸一抹，转身在青衣身上一点，小旦就软软的没了知觉。

　　这小厮并不管自己伺候的旦角，任由可怜的小旦倒在地上，只示意胖老爷等着，走带一旁去，在墙上按了一下，打开一扇暗门进去；而胖老爷并没有跟上去，而是悄无声息的单膝点地，跪在暗门外。

　　系统小西正奇怪的要开扫描，就听见暗门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一个低沉的男声问道：“七堂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胖老爷——也就是黑衣堂主，低着头回道：“启禀楼主，李家全家和知情者已经全部伏诛。七堂据点被废。”

　　这屋子并不大，系统小西里外一看就更奇怪了，屋里除了晕倒的小旦，只有两个人啊？难道——小西双眼放光，那个小厮就是‘楼主’？！

　　只见那个‘小厮’阴着脸坐在暗门内一张椅子上问道：“据点废了？那东西都撤出来了吗？”

　　黑衣堂主闻言，额头立马开始冒冷汗，沉声回答道：“属下离开前特意交代七堂人手，命他们务必将东西一起打包撤离。”

　　‘小厮’闻言似乎挺满意：“既然这样，那你就暂代七堂主吧。”

　　“属下遵命！”

　　“恩。”杀手楼主所扮的‘小厮’点头说道，“太原的据点既然已经废了，就再建一个。记住，新据点离珠光宝气阁的地方不要太远。”

　　“是！”

　　“这个叫芳华的，处理掉吧。”

　　“是！”黑衣堂主见楼主没发火，放下了一半心，不过想了想又问，“楼主，下次属下怎么联系您？”

　　扮成‘小厮’的楼主笑了笑，说道：“我不爱见人，这次是出了事才亲自过来。据点建好之后，你直接去报给一堂主。”

　　黑衣堂主看上去有点失望，不过虽然不能直接听命于楼主，也不会有随时送命的危险，颇为复杂的开口：“……属下遵命！”

　　“这次出了事，我让一堂主去京城了，你有事去京里找玉昆班吧。”

　　听出楼主似乎心情还好，黑衣堂主大着胆子说起了闲话：“属下之前听说江南名旦玉仙离开苏州富贵班，还发愁怎么联系一堂主呢，原来是楼主派他去了京城。”

　　楼主‘小厮’哈哈一笑说道：“正因为他出名，所以到一处地方消息会很快传开，各个堂主想找他也容易。”

　　黑衣堂主赶快拍马屁：“楼主这招实在高明！唱青衣的旦角里，一堂主是一等一的，他的消息传的的确快。何况一堂主的身份，跟我们杀手楼的名字也对的上。”

　　“不错！青衣青衣，玉仙这个唱青衣的，也是看人打赏赚钱，跟我们青衣楼一样，赚钱就好，谁管出钱的都是什么人呢？”

　　楼主看上去颇为自得，不过也没说几句话也就打住了，吩咐道：“得了，有你在太原我也放心。珠光宝气阁的事你不要管，有他们的消息你就递给一堂主，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黑衣堂主正色道：“是，属下遵命！”

　　青衣楼主扮成的‘小厮’站起身来，稍等了几息才从暗门里出来把一切恢复原样。

　　他完全变了一个声线，对黑衣堂主吩咐道：“楼主已经离开，还请堂主收拾后续。”

　　说完与黑衣堂主拱手分别，笑嘻嘻出去了。

　　后边胖老爷一叠声叫人给晕倒在里边的小旦赎身，送出去又灭口的事，系统小西可就不管了。

　　小西给黑衣堂主做了标记，果断跟上了‘小厮’楼主。

　　这个‘楼主’武功果然很高，轻功极好，几个起落就到了城的另一头。

　　这处地方有个巨大的院子，里面灯火通明，不过青衣楼主的目的地却不在这个院子里。

　　他似乎顾忌这什么，眯眼打量了一下就绕了过去，直奔院子后面的小山而去。

　　离开前面的院子，后边这座小山就荒凉了很多。上了小山，走了一段就看到一个敦实的不起眼的二层小楼。

　　青衣楼主径自进了小楼，再没出来。

　　这楼主可不知道有‘人’在监视他，回到自己的地盘，卸了易容，从一个小厮转眼变成了一个干瘦老头，然后简单洗洗就睡了。

　　小西简直失望，‘楼主’除了神秘点，形象一点也不高大，差评！

　　看到青衣楼主睡着了，系统认真的扫描了一下。这座小楼看上去不起眼，里面正经挺大。不过确实只有那个青衣楼主一个人。

　　不过超奇怪的是，这座小楼的地下还有几个超大的库房，里面金银珠宝堆得满满的，可是青衣楼主却住在楼上堪称简陋的屋子里。

　　呵呵，看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

　　小西认真的标记了青衣楼主，见这里没事，就溜到了前边的大院子去。

　　因为刚才仔细扫描了小楼，小山前的大院也在范围内，系统发现这里好多有钱人啊——前边那个院里也有超多金银珠宝哒，而且正门的匾额上，就写着‘珠光宝气’四个大字！

　　噢漏，发现霍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