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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累积资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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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居乡下的老人和小孩遭人灭门,八成是因为做卧底的月见山早暴露了。
最后一次见早,她那充满愧疚又欲言又止的样子,五岁的葵知道她毕业警校,那时她就在心里猜测,早是不是要去做一项很危险的任务。
那天早上,月见山早离开的很早,明明是夏天,天却还没有亮。
早消失了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第三年的时候,葵己经不会再去等待消息,没有消息就好。
但消息总有一天会传回来,要么早胜利归来,要么警方赶来转移家属,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这样---敌人赶在警方到来之前对卧底家属痛下杀手。
预料中的事当然有预备方案,但葵深知那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过程充满了不确定。
也不是没有更加稳妥的方案,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冒更大的风险赢的才更多。
对,更多。
持枪的男人如同猛兽,葵狼狈的逃窜在森林中,她就是这样的怪物啊!
虽然外表狼狈且处于下势,但葵却无比清楚,她比男人更加熟悉这里的地形,而且一个又一个不起眼的陷井不断的阻拦着男人的步伐。
葵如神助一般躲过射来的每一枪子弹,最终葵跨过岩洞外贴着门神符的纸绳,黑暗的岩洞连月光都照不进来,葵逃进洞穴后不过几秒男人就杀了进来。
黑暗并不能阻挡受过训练的男人,“真能跑啊!”男人的声音冷酷又充满了恶意,光听声音就知道他被葵的逃跑恶心透了。
“哎呀呀!”黑暗中传来女孩清脆的感慨,像是叹息一般。
一束火光忽然从黑暗中亮起,橘色的光芒温柔又明亮,黑暗中再也没什么比光更令人安心的东西了。
光源是从葵手中的打火机中发出的,男人早就在照片中见过任务目标,十二岁的女孩多少有些像轩尼诗那个老鼠,恬静又温柔的面庞,像是茉莉或者栀子那样干净的花,却又更加的鲜艳。
当火光映在她美好的面容上时,男人的心里浮现出了一种诡异感觉——空洞,没有丝毫畏惧,像是黑色的泥沼把一切都吞噬了一样。
诡异,妖异。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不对,还没等男人想起什么,可怕的异变就开始了。
光明像雪一样消融,葵的半张脸被阴影掩埋,半张脸在暖光中浮现出的那处处可人的笑容愈法可怖起来。微弱的火苗猛的窜高。
鲜艳的、灿烂的火苗以最快的速度被黑色污染,所有光明都已经被吞噬。但即便看不到,也可以感知火焰在洞中四窜。
仿佛来自地狱的黑火并不灼热,反而带着一股刺骨的冰寒,密密麻麻如同针尖刺入骨髓,如同堕入刀山地狱及寒冰地狱一般。
黑色的火焰隔断了月光,将整个洞穴都烧了起来,岩壁上都挂上了厚厚的一层冰霜,唯有一处被忽略——[异能力.现象忘却]
在长达一个小时的折磨中男人终于想起了哪里不对,一路上各种各样的陷阱是早就铺设好了的啊!
早就定下计划,选好了路线。
除却被黑火所遗忘的葵,当岩洞内所有的生命都消亡,黑色的火焰终于平歇在空气中,月光重新照了进来。
一个被冻死的男人,葵丝毫感受不到劫后余生或胜利的喜悦。
她把男人扔在洞穴深处,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葵回到家中,月色下一片安宁。
外婆的房间里静静的,“吱呀”一声,依然只穿着睡裙的葵走了进来,她来到外祖母的床边,将老人露在被子外的胳膊塞回了被子里。
老人的面容不是那么的安详,但依然像是正常死亡一般。
葵静静的坐在床边,浅紫色的长卷发披在白色的睡裙上,她看上去一如既往的乖。
不知过了多久,葵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钻回早已冷却的被窝。
睡吧,葵这样对自己说道,接下来的几天有的忙了。
上幼儿园的孩子都是在一起睡午觉的,如果认真观察的话,是知道孩子睡觉时呼吸的频率的。
已知情报:轩尼诗是指早,杰卡斯指死掉的男人,而不管怎么看都是亚州面孔的早,就算用假身份也不可能是一个西方人。
那么由此推断,轩尼诗和杰卡斯都是该组织的代号。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等于丧失主动权,接下来只能被他人摆步。
所以才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将杰卡斯骗到森林里去,他必需死,且死的悄无声息。
杰卡斯就是葵用来钓黑方的鱼饵。
黑方早红方一步,但等来的却是葵活下来并为外婆举办葬礼的消息,而执行任务的杰卡斯却失踪了。
以黑方的角度如何分析杰卡斯的失踪?不可能任务做了一半突然叛变了的,那么可能性就变成了任务中途被捕。
黑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潜伏到她身边打探消息,她是明面上最薄弱的突破口。
红方那边不会对卧底家属的安危置之不理,已经暗中保护起她并观望起黑方的举动了吧。
竟然装作早的样子来到她的身边,明明已经知道红方已经在关注这边了还能这么猖獗,怕是要和红方干起来吧。
到时候,她一定会成为黑方的人质的。
竹笋和牛奶就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葵乖巧坐在餐桌前等待“妈妈”的早餐,用软绵绵的口吻撒娇道,“我想吃培根蛋嘛,妈妈。”
对方也认真的扮演着疼爱女儿的“好妈妈”形象。
毕竟有求于人嘛!葵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牛奶,又开始做作妖来,“妈妈不喝牛奶的话长不高噢。”
“早”笑了两声,“妈妈已经过了喝牛奶就可以长高的年纪了。”对方大概是觉得对方已经热络起来了,接着问道,“对了,外婆去世的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葵仔细想了一会儿便露出了想到了什么的样子,转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并把牛奶推向了“早”。
“妈妈喝掉的话,我就告诉你。”
“早”毫不犹豫的将牛奶一饮而尽,看着葵得意洋洋的笑容,到口的话变成了“你不会是不想喝牛奶,骗我喝的吧?”
“怎么可能?母女之间要多一点信任啊!那天晚上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好像有个人往森林里跑了。”
说完,葵就跳下椅子,准备离开餐厅。
“等一下。”早叫住了葵,葵转身望她。
“早”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将杯子重新倒满牛奶推向葵,“牛奶还是要喝的,葵酱。”
葵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