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身不由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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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身不由己
射击场一场比赛之后，皇上带着傅恒、鄂敏和福康安要去乾清宫，离开前傅恒叫了隐月和福康安过去，随便问了几句，嘱咐了几句之后，随着皇上走了。
剩下的班杰明和已经换好衣服的永琪、福家兄弟来到她和小燕子面前，表情十分凝重。
“看来，你们冷静下来了？”隐月拂了拂衣袖，淡然看着他们几个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其实也不知道她所谓的冷静是什么，不过他们自己个人认为自己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小燕子本来开开心心地，尤其是刚刚见识了皇阿玛的百步穿杨箭术。然而一见现在的情况，她收起了笑容，默默走上前去。
“隐月，对不起……对不起……”她道歉，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但是她觉得自己应该这样。
“好了，这里不是能说话的地方，我们去漱芳斋吧。”
……
漱芳斋，众人正襟危坐，一时之间竟是没人说话。
隐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目光定格在小燕子身上，开口问道：“还珠格格，你怎么想的。”毕竟是当事人之一，如果还有点理智的话，她那天那么严重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十分现实的话，应该能给她一个当头棒喝吧。
“……我，我还是要把这个‘格格’还给紫薇，我实在没办法做这个‘格格’……“小燕子摇摇头，虽然说话看起来好像很没底气，语气却是十分坚定的。
隐月闻言蹙眉，忍不住叹气，看向其他人。
尔康和尔泰两兄弟对视一眼，尔康对隐月开口：“如此重大的秘密，我们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利害。小燕子那天和紫薇聊了很久，我们全家也商议了很久……可是我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帮忙？”
其他人屏住呼吸，看向隐月。
听到尔康的问题，隐月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一口气就提到了喉咙口，差点呼吸不顺咳嗽出来。
“你们做你们自己的决定，别扯上我。”她摆手，果断拒绝。
“可是你已经陷进来了，在这个‘秘密’里，你也是其中一份子了。”五阿哥看着她，尝试劝说：“你那天不带小燕子出宫，也许会没有今日这番。但是，既然你已经参与进来，那么你就不能逃走了。这个故事，有你一份。”
隐月一边听，一边瞪大了眼睛，最后不可置信道：“五阿哥，我没想到你身为皇子竟然说出这种死皮赖脸的话……尔康姑且还能委婉地问我意见，你竟然话里话外直接把我给坑进去？你们是不是还没有冷静下来？我那天走之前说过，出了那个门，我就是在宫外转了一圈，仅此而已。”
所以，别想把她拉进来，她没有理由破坏自己目前平静的日子。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牵扯到自己父母，牵扯到一堆后续的一串问题。
比较要命的是，其他人听见永琪这样说，竟然完全没有异样的表情。
隐月觉得自己此时此刻，非常想打人。
“隐月，你就帮帮我和紫薇吧……”小燕子跑过来，直接扑在她大腿上，仰着头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还珠格格，你们的事情我前两天不小心听到，已经很懊悔了，还请你们别逼我。我的身份、我的立场都不允许我参与其中。”
小燕子眼眶泛红：“你那天说的话，我这两天一安静下来就想起来……我好害怕……再加上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办法……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今天之前还在害怕这个冷冰冰的姑娘，然而跟她比试一场之后却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怕她，而是在害怕她那天说出来的话……那些话，实在是给她太大的刺激了，让一向顾前不顾后的她，在这两天都收敛了很多。
隐月忍不住伸手扶额，呻|吟道：“求放过……”
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再如何去拒绝，但同时也态度坚决地表达了自己不想掺和的想法，最后小燕子他们只能妥协，暂时不再说什么。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小燕子恢复以往的活蹦乱跳，因为皇上的圣旨而跟着阿哥们去上书房学习，用以争取以后出宫的机会。这段时间虽然因为慈宁宫是老佛爷的地界，而没有去频繁地找隐月，却也是碰到了就想尽办法地接近，弄得她实在是有点疲惫。
可能是因为小燕子在课堂上面闹出来的几个笑话，本来从来都是纪师傅和皇上教导的福康安，突然就被皇上安排跟阿哥们一起上课。经过了几天的学习，福康安筋疲力尽，次次见到姐姐的时候，都忍不住要说几句。
“长姐，那位还珠格格你是没有见到……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最基本的都不会，好像纪师傅教给她的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福康安换了一身清新地衣服，接过长姐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两口。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喜欢她？”隐月想了想福康安唯一见过小燕子的场景，又想象了一下小燕子那个性格在课堂上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
福康安将茶杯略重地放在桌子上，小嗓子有点冷傲：“不喜欢她？弟弟不敢。只是我实在无法想象，皇上流落在外的这位‘格格’，竟是一点都不像皇上……难不成，是比较像她的母亲吗？”说道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疑问了起来。
隐月抬手摸了摸他额头，耐心道：“还珠格格是像皇上，还是像她的母亲，都不是我们背后可以编排的。皇上让你跟着阿哥格格一起学习，也是想让你多点孩子气，你这样啊……像个小大人！”
福康安忍不住嘟了嘟嘴，不开心道：“才没有小大人……”
见他小脸皱成一团，她笑了出来，又忍不住十分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姐弟俩在院子里就着月光聊天说话，有说有笑。然而欢乐气氛还没持续多久，就听见宫门外面传来一声声地‘失火了’，不一会门外太监跑进来确认他们俩的安全。
“怎么回事？哪里失火了？”隐月牵着福康安的手，前面是丫头掌灯引路。
姐弟俩一路从落阳轩经过如意馆，最后路过漱芳斋。
隐月看着匾额上烫金的字体，忽然觉得有点头疼。正要让依云掉头走的时候，就见前方浩浩荡荡一队人马匆匆而来，不一会就跟他们打了照面。
“隐月（福康安）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五阿哥请安。”
皇上急迫抬手：“行了行了，不要请安了。福康安，朕听说失火了，你的落阳轩没事吧？你可有什么事？？”他上前去亲自检查福康安，一边看还一边问。
福康安从容行礼，不疾不徐：“回皇上的话，落阳轩没事，我与长姐在院内聊天，忽听外面大叫‘失火了’，就连忙出来看看，皇上没事吧？”
皇上摇头，隐月和福康安才放下心来。
众人一同进去淑芳斋，刚进去，就见到小燕子披着被单匆匆出来，见到皇上立刻跑上前去关心问皇上有没有事。
“我正睡得好好的呢，就听见外面大喊大叫‘失火了’，我就赶紧下来了……隐月？隐月你们没事吧？”她转头看到在五阿哥身边站着的隐月，连忙跑过去关心问话。
“我没事，谢还珠格格关心。”
小燕子见她还是不冷不热的，有点不开心。不过转念一想今晚自己总算是躲过一劫，隐月现在的态度也就没什么多大关系了，反正以后还有时间。
“这既不是景仁宫、不是延禧宫、也不是漱芳斋，更不是落阳轩，那到底是哪里失火了？！”皇上转头吩咐皇后：“皇后，朕看你的后宫是要无法无天了！今天这事你一定给朕彻查，调查清楚到底是哪个宫人生事造谣！“
皇后：“是，臣妾一定彻查。”
一场失火闹剧就这么因为没找到任何失火点而落幕，皇上带着皇后、五阿哥和班杰明离开漱芳斋，隐月带着弟弟转身也想走，却被小燕子叫住。
“可还有事？”她拉着弟弟转身，疑问地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欲言又止。
隐月看着小燕子的模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又看看四个太监和两个宫女，沉声问道：“你们格格这是怎么了？”
太监宫女面面相觑，也是不明白。
“还珠格格，已经很晚，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和长姐就回去落阳轩了。”福康安见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地半天不说话，天气又晚了，他只能出言催促。
小燕子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她现在是一见到隐月就忍不住要把各种问题都抛给她，然后听她的意见或者让她帮忙。就是因为之前她怎么求，怎么去厚脸皮接近，隐月都不管她，所以久而久之这些天她越来越想拉拢隐月。
隐月也不是傻瓜，今晚的失火虽然让全皇宫的人人心惶惶，本来她以为是误传什么的。可现在看小燕子的模样，就算她要说的不是这个事情，恐怕今晚之事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是实在不明白，为何小燕子就是不能安安分分地。
“瑶林，你先回去，长姐随后就到。”她蹲下身子，对着福康安说：“你放心，长姐只是跟还珠格格聊两句，不会耽搁太久。”
福康安为难地踌躇了一下，随后只能点点头，迈着小步子走了。
“你们是怎么照顾还珠格格的？”福康安一走，隐月立刻起身沉声呵道：“深更半夜，你们不伺候格格就寝，反而引起宫中恐慌，是嫌你们格格得罪的人还不够多吗？”
“隐月格格息怒！”
四个小太监和明月、彩霞在她话音刚落，立刻跪了一地，求饶过后再也不敢说话。
“隐月，你怎么知道……”小燕子上前去正要问她，却被她打断接下来的话：“我不管你今晚是做什么去了，但你刚刚也听到皇上的话了，他要皇后娘娘彻查此事，要是不想你的宫女太监被查出来后受罚，就想个理由给糊弄过去。”
小燕子颇为委屈地低头，咕哝：“还不是因为你不帮忙，我只能去找别人……”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身不由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