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第一百六十四章 贪婪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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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控制男主角走进属于贪婪的那扇门时，整个游戏场景出现变化。这是昏暗狭窄得像贫民窟的房间，我看到崩裂掉的墙壁上甚至露出在混凝土里的电线……
看到有一个男孩蹲在地上画画，我忍不住有些疑惑它真的是都市传说？
还是说……
是我通过交易令他们变成都市传说，然后再事后在他们身上收取报酬。
2D的哥德式画风令游戏全程充满一种诡谲荒诞感，连小男孩的扭曲画风也同样如此。而身为男主角的黑礼服绅士只是拿着行李箱站在原地，乌鸦已经不见了。
这里是属于对方的梦境，象征着他的欲望之源。
我现在身上作为起始资金的商品实在不多，分别是【欺诈面具】、【失败者】、【傀儡】和【衔尾蛇之戒】。那么这位代表着「贪婪」的客人究竟需要甚么商品？
对方身上一时之间应该无法付清报酬，但我可以借给他用。
背对着我的小男孩只是一直在用彩色笔在画着地上的画，似乎根本注意不到有人进来了又或者不打算理会我。于是我点击查看一下地上的其中一张画纸。
我看到了门。
它是逆光的，还是「我」趴在床上的窥视角度，就像睡房的门被悄悄打开了。
一个高挑瘦长的人影站在门框里高得不得不歪着脖子看着「我」。我瞬间想起当初我跟莱利在哥德风的黑暗庄园里所看到的白色怪物。
它的右下角有一个箭头在提示这张画纸可以翻页，于是我又点击一下。
那只恐怖的怪物被一个猎人打扮的男人砍成地上的血肉碎片。明明是保护他的行为，但是男孩反常地在猎人的头上用力地打了一个红叉，似乎他对此感到很愤怒。
我记得汉克他当初曾经说过当活人从梦里醒过来之后，对方就会忘记他们。但这个男孩明显记得他的梦境内容，他甚至对猎人的出现充满敌意。
难道他已经死了？又或者他有异常能力？
我逐一点击查看着密集的闪光物，但是我只看到越来越多的怪物出现在画里。
渐渐地，这个男孩似乎更加喜欢这些都市传说或怪谈的恐怖存在，就像比起保护人类的超人，他更加喜欢各种各样的怪兽。但也许是因为有人开始察觉到这个梦境的异常，越来越多猎人打扮的人们随机出现在画里，他们一直在门外徘徊。
我忍不住有些若有所思，难道对方想要的是代表着怪谈资格的【失败者】？
但是他的贪婪在哪里？
画风扭曲的小男孩仍然自闭地画画，这次我控制着男主角想要跟他搭话，然而梦境忽然出现了新的变化。他坐在椅子上听着像是父亲的中年男人角色训斥他。
这个时候我看到小男孩的背部皮肤有一条拉链，就像只要拉开它就能看到甚么。
它的拉链在缓缓地下滑。
从拉链被拉开的缺口处，我看到有无数张人脸在他的体内互相推挤，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仍然一无所知地大声责骂和揪打他。
梦境又再次出现变化，小男孩站在孤儿院里，他在望着报纸上的凶杀案新闻。
黑色星期五的日期被他剪下来丢到一边，他只是收集着各种各样关于它的剪报，但是他很快又被新的养父母接走了。他剪到一半的剪刀不得不放在原地。
而他似乎终于看到一直站在他的身边沉默地拿着交易箱子的黑礼服绅士。
【我是命运的代理人，你要跟我做交易吗？】
「命运？」
这个小男孩的画风已经越来越抽象扭曲，它似乎随时可以弄死我这个游戏角色。出于强烈的求生本能，我立即条件反射地打开「我的商品」的交易界面。
我用强制交易借给他「欺诈者面具」，因为他手上明显没有独特灵魂作为交换。
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贪婪是甚么，但是我敢肯定如果我给他「失败者」的话，我这种行为绝对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没有回头」，因为对方身上十分克制怪物。
「可以。」
这个男孩他低头反复打量了它一会，他抬手戴上面具之后就再也摘不下来。整个游戏的一切彷佛胶片在疯狂地倒退般，我又看到越来越多的新闻报导。
它们就像暴风雨般铺天盖地般淹没覆盖掉整个游戏画面。
可以看到他越来越冷酷贪婪而且毫无节制，但同时他也伪装得越来越完美。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长大后的他又重新站到我的面前，而他的手上已经多出了两个代表独特灵魂的白光。这次反而是他主动要求跟我交易。
我的压力有些大，虽然他把我当成买卖灵魂的魔鬼，但是我也觉得他很可怕。
哪怕他身上仍然是诡谲怪诞的2D哥德式画风，但我可以看得出他的身体抽长得很快。他的身材瘦削高挑又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他已经渐渐成长为英俊青少年。
交易规则自动收取了对方所付的酬劳，同时在完成交易后，我也得到了中介费。
这次我仍然没有给他「失败者」，而是选择给他一个永远对他忠诚的「傀儡」。而我不打算再交易下去了，对方身上已经太危险而且会严重危害到其他人的性命。
在得到傀儡之后，他就把属于他的气运交给我。
但是他在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忽然道：「我觉得你手上有更合适我的商品，但你没有把它交易给我，代理人先生。它是我的命运吗？」
这次越来越多的聚光灯出现，它们彷佛都在围绕着同一个人而疯狂地拍照。
正如旁白所说，贪婪的人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向命运交易，直到他们把自己身上所有可以用来支付的筹码也挥霍干净。
不知道他在外面又做了甚么，但对方很快就去而复返。
「你手上有那个。」这次他彷佛知道了甚么般，他的眼神彷佛发着奇异的光，他在游戏画面下方的黑色对话框里这样道：「我要的就是它。」
【你之前已经把二分之一的灵魂交给我，你身上已经没有值得我交易的筹码。】
出乎我的预料，这次他已经穿上了笔挺的黑色西装彷佛已经融入社会，他只是冷酷地对我道:「同一个人不能交易第三次？」
【能，但是只剩下四分之一的灵魂跟植物人没有分别。】
「那么我这次所交易的是我的身体。」
我要你的身体有甚么用啊，我现在是因为灵魂受损而急需要怪物灵魂来修补。但是属于「未来」的我忽然平静地开口道:
【你被他们追杀了才过来找我交易，你还特意在外面惹了一堆麻烦，我接手你的身体就等于要接下这些烂摊子。你认为我会接受它？】
「你能完美地解决掉它们。」
不，我不想要惹麻烦，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命运代理人。
这个时候，他背后的人皮拉链越来越低，彷佛他身上的皮已经快要绷不住了，在他体内的无数怪物在挣扎着想要出来。我赶紧看一看我的强制交易权限，但它仍然处于冷却时间，而且我身上只剩下两件商品。
我顿了顿之后拿出负责招募电影角色和演员的「失败者」出来，终于成功找到替身的它们把目光放在这个青年身上，它们不约而同地想要把对方拉进电影里。
你的身体谁爱要就要，但你想抢我的商品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就在我打算自保时，我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他算是甚么类型的都市传说，画皮鬼？那间电影院无论是甚么破烂也要吗？
被抓替身的他直接原地消失了，而我的「失败者」数量同样少了一个。
【你今天的交易已经完毕。】
放在白瓷餐碟上的那本黑色皮制封面的精装书又重新缓缓合上。
我以为我至少会用一个物品交换一个都市传说的零件，但我怎么把三个商品都用在第一个客户身上？难道是因为他体内的怪物太多，他一个可以顶上十个？
我再次点击翻开了那本书，它上面的交易列表显示商店已经收到对方的代价了。
神奇的是它也视我放「失败者」出去的行为，是为了完成跟对方的交易。「失败者」是罕有不需要支付具体代价的商品，因为它们想要的只是抓替身。
所以那个客户他自己竟然是真的想进入电影里吗？他究竟想干甚么？
作者有话说
第18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贪婪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