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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的选择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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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班小松也不知道尹柯到底对邬童干了啥丧尽天良的事儿,这次邬童打死也不透露。反正,看邬童誓要扒光尹柯拍他女装照的决心,班小松大胆的猜测,邬童铁定又吃了个闷亏。
鉴于上次计划失败的惨痛教训,班小松打死也不让邬童乱出主意了。
于是,这次班小松计划的主旨是,强制执行,坚决强制执行。
至于,如何让尹柯乖乖地让他俩得以“强制”,还得借助一个辅助工具,酒。
邬童听后,当即嗤之以鼻,说得轻巧,那也得尹柯愿意喝啊,难道你灌得动他?!
如何让尹柯心甘情愿地喝酒,并且喝得意识不清手脚瘫软全身无力地任人摆布,这是这一项计划最难以攻克的重中之重。
邬童本来就觉得这是个馊主意,根本没有执行的可能,所以也不费那个脑细胞去想了。
于是,又平平静静地过了一星期。
到了周五晚上,邬童一个人在家看比赛,吃过晚饭后正百无聊赖呢,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就打破了平静。
班小松提着大袋小袋贼头贼脑地窜进来。
一进门儿就探着头压低声音神神叨叨地问,“尹柯呢?尹柯在不在?”
“你来我家找尹柯,你脑子没烧坏吧?”邬童探了探班小松脑门儿,没烧啊。
班小松一把挥开,把提着一大袋东西一股脑放玻璃茶几上,发出一堆瓶瓶罐罐碰撞的“叮叮当当”声。
邬童翻了翻,好家伙!
整整一袋的酒,红酒白酒啤酒应有尽有,看来都是用来对付尹柯的。
“我放学时跟他说让他今晚来你家吃饭,你亲自下厨,这他总该来了吧?”
邬童看班小松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猪,真是蠢得让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他们家家教严,他本来晚上就不出门儿,你还说我亲自下厨,得了!更不会来了!”
“为什么你下厨就……”班小松突然接受到邬童杀人的眼刀,默默地闭嘴了。
邬童本就对这个计划不上心,随便班小松怎么瞎折腾,转身去厨房帮他拿水果。
谁知道,一出来就听到班小松对着电话大吼,“反正邬童很伤心现在他喝醉了,你要把他当朋友就立马过来!”
邬童端盘子的指节撰得“咔咔”作响,他咬着牙根儿按耐着问,“班小松,不要告诉我你刚刚打给尹柯了……”
班小松邀功般回答,“是啊!我跟他讲你被放鸽子特伤心,借酒浇愁已经喝醉了,他等会肯定会来!”
邬童抡着大盘子就敲过去,“你个智障!猪脑壳!你居然这么说?!那老子成什么人了?!你说的那是老子吗?!那是个娘们!”打得班小松抱头鼠窜。
班小松被邬童追着打,绕着邬童家的大房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跑了五圈,最后终于又在客厅被逮着,邬童刚想施暴,门铃就响了。
班小松苦哈哈的眉眼立马亮了,“我说什么来着~”
邬童没好气地要去开门,刚拧上门锁,说时迟那时快,班小松一个飞扑,立刻把邬童又拖回来。
“你现在已经喝醉了,尹柯进来看见你好端端,咱们计划岂不是又落空了?”
邬童皱眉,“那你想怎么样?”
班小松眼珠转了转,把邬童摁地上坐着,扭开一瓶红酒,哗啦啦就浇邬童身上。
艹!邬童瞬间暴怒,抓起那个空瓶子就想一酒瓶粹死班小松,给他猪脑袋开个瓢儿。
就在邬童嫌弃地扯着衣领的时候,班小松又上了,拿起一瓶白酒捏开邬童的嘴就骨碌碌往里灌,好像灌得那不是个人,就一个酒桶。
然后班小松就火燎火急地去开门了,独留邬童被呛得眼冒金星满脸通红泪流满面。
所以,当尹柯进门看到这样的邬童时,那是百分之一百相信了班小松拙劣的鬼话。
尹柯过去拖起邬童,班小松站在尹柯后面一个劲儿使眼色,“接下来就是你的舞台了。”
谁知道,尹柯想把邬童扶起来没扶动,看邬童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狈样儿,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他么地爬窗出来你就给我看这个?一巴掌就扇过去。
“邬童!你至于吗?就弄这么个鬼样子?谁让你喝酒的?!”
邬童本就没醉,之前被班小松一通折磨已经很窝火了,又加上酒精真的有点上头,立刻也怒了!
“尹柯!我以至于吗?!你一声不吭就不见了,棒球说不打就不打了,你考虑过我嘛?!你他妈算什么兄弟算什么朋友?!”
尹柯之前听班小松说邬童喝醉了就猜到邬童生气绝不是单单因为一顿饭那么简单,果然!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老子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是不转来长郡你是不是还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啊?!”邬童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儿醉了,提起那一大袋酒扔尹柯面前,“喝!你要是能把它们全喝了,老子就原谅你!以前的事儿全部一笔勾销!”
班小松为邬童竖起了大拇指,金马影帝在哪里?邬童大爷是也!
接下来,尹柯就真的不省人事四肢瘫软地任人摆布了。
两个坏家伙把尹柯搬上了房间一顿扒,眼看着扒得只剩条内裤了,邬童突然撂挑子了,说什么一身红酒黏黏的难受,就去洗澡了。
气得班小松直骂娘,穿衣服比脱衣服更累好吗?尤其还是那种洛丽塔收腰蓬蓬裙,复杂死了好吗?!
邬童真是太狡猾惫懒了!
好不容易帮尹柯穿好裙子,整理好假发,班小松已经累瘫在地不愿意动弹了。
于是,邬童冲了个澡回来,就看到自己房间里,床上躺一个睡美人,地上摊着一个糙小孩。
“艹!邬童你也太会偷懒了,快!赶紧拍张照就大功告成了!”
邬童看着脸醉得红扑扑的尹柯,一身冰蓝色的洛丽塔收腰蓬蓬裙,一字肩的领口露出好看的锁骨,如如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倒真像个睡美人。
邬童调好焦距,正准备按下快门,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你怎么还不拍?”班小松凑过来。
“不是你看,上身这么唯美,下身这腿毛?”
班小松看了看手里,又看了看床上横呈的“美人”,目光再下移到小腿,嗯……确实很辣眼睛。
“怎么办?”
“刮了吧~”
怕用蜡纸直接撕会弄醒尹柯,俩人就跪在床边,一人捧着一条腿,用泡沫和原始剃毛刀,呼咻呼咻地当起了剃毛师。
“这个好慢啊,他一动我都不敢刮,就怕呼啦个口子~他都醉成那样儿了用蜡纸撕吧~”
“不行!那个蜡纸特别疼,肯定会疼醒的!”
“你怎么知道蜡纸特别疼?你难道用过啊?”
“……卧槽……班小松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快干活!”
“……”
“……”
……过了半晌……
“诶!邬童!”
“干什么!”
“我发现咱俩特别缺心眼,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给一男的剃腿毛?!你说咱这图什么?”
“而且我们拍个上身照不拍腿就好了,有必要刮腿毛吗?”
“……”智商被自己侮辱了的邬童。
如此这般折腾了快半个小时,终于打造出了两条光滑细腻的名品玉腿。
班小松刚抹了一把辛酸泪,还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喝醉尹柯不知是撒夜症还是撒酒疯,突然一个翻身,长腿一扫,倚在床边的班小松就被踹出去两米远。
“妈妈……我想回家……”班小松飙着泪,绝望地看着天花板,两眼一翻,华丽丽地晕了。
“……”目视着全过程的邬童。
……
终于把班小松运回客房的邬童,这会子是真的觉得自己缺心眼了,这大半夜赶趟儿地折腾,自己到底图啥啊?!
好不容易挪回了房间,邬童惊喜地发现,床还被人占着呢!
简直生无可恋啊!
“班小松!”突然,睡着的尹柯一声大吼,直把邬童吓一大跳,“把邬童给我摁好了!看我今天不抽死他!”
邬童好想死噢!
老子床都给你睡了,你小子,做梦都想抽死我!
尹柯吼完还不消停,两条腿还不安的动来动去,他本就睡在床边沿,一翻身,脸朝下就要砸地上。
邬童也不知是条件反射还是咋地,一个箭步冲过去,单膝下跪,刚好接住了了自由落体的身躯。
“臭小子!做梦都不放过我,老子居然还来接你,震得老子手都快折了!”邬童抱着他可劲儿地摇,知道他听不见,自顾自地说,“你就那么讨厌邬童啊?”
“特别讨厌……”尹柯竟然听到了,迷迷糊糊地回答。
“为什么呀?你俩以前不挺好的吗?”邬童继续搬演着故事的旁观者,诱哄套话。
“现在他可坏了……”尹柯嘟了嘟嘴,还委屈上了,“丫嘴忒毒,成天就……损我……”
邬童在心里腹诽,就记得我损你啊,你小子更扎心好嘛!
“小妈宝~”邬童已经很久没见尹柯这么老实过,掂了掂手,让他靠得舒服些。
“不许说妈宝!”尹柯急了,开始抗议,拳头开始乱飞乱撞,却没什么力气。
“难道你不是啊?乖宝宝一个,听妈妈的话……”邬童觉得逗这样的尹柯也挺有趣。
“才不是……打棒球,我妈还跟我生气……”尹柯不服气的呢喃。
邬童好笑了,“所以,这就不是妈宝了?”
“所以……不是妈宝……”尹柯斩钉截铁地,下意识重复,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邬童轻笑,继续问,“那要是再给你选一次,棒球还是听妈妈话,你选什么?”
“……”尹柯又开始进入睡眠,胡乱的嘟囔了一句。
邬童没听清。
揽着脑袋的手抬高,让尹柯的嘴唇离自己低下的耳朵更近,
“尹柯,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尹柯唇轻轻开合,越发口齿不清,邬童却清晰地听见他说,
“选……邬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