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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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积雪被清干净后，楚宛就跑去后山禁地和灵蛇告别，还提着碗筷碰撞，叮当作响的篮子要还给飞燕。
“本尊许久未离开这雪山。”灵蛇道。
楚宛笑笑：“师父可以下山看看，要一路吗？”
“一起，你这样的徒弟，没出师之前，看来本尊都要跟在你身边了。”灵蛇不急不缓说道。
楚宛忙摆手，照她这个进度，要出师得等到什么时候呀？
“师父…你口中的出师要多久啊？”
“待你与本尊比肩时。”
现在背叛师门干出点欺师灭祖的事还来不来得及？她可不想身边一辈子跟着个老师，天天扬言要打断你的腿，傲娇的一匹，还不准还口！
“…能不能要求低一点？”楚宛讪讪笑道。
“先断两条腿，一辈子动弹不得，本尊可以考虑。”灵蛇口气意外挺认真的。
“不必了不必了。”
自己做的孽，哭着也要继续下去。
飞燕收到篮子的时候，手先顿了一下。
“洗过了吗？”
“洗了好几遍，放心。”楚宛见飞燕还是很不放心没接过那个篮子。
“篮子我也洗了。”
飞燕的手贴着楚宛握过的地方，跟提炸药包一样十分勉强，他把篮子迅速放下，才自在了些。
“你这方面实在差劲。”
“以后我来帮你吧。”
飞燕突然冒出这句楚宛摸不着头脑的话。
“嗯？”
飞燕道：“我…算了。”
楚宛依旧不明白。
“尊上要下山，我自然要随他。”
楚宛这下明白了，一起下山嘛，好在飞燕比较有用，比起那个只负责吃喝睡的灵蛇好多了，这样的好保姆哪里找？
“不对，你怎么知道？”楚宛捂嘴，莫非飞燕利用自身特殊的技巧偷听他们讲话？
“起风了。”
飞燕一下子消失在房间里，没回答这个问题。
隔日，几人一同下山了，群山远去，隐在云雾之间，有点让人不舍。
“事先说好啊，你们两个的开销我们可不管啊。”屠龙提出。
几人纷纷点头。
灵蛇是有些看不上他们艰苦的生活环境的，嘲讽道：“不劳诸位。”
住在下等房的贫穷小分队看见出入上等房的灵蛇和飞燕，是眼红的。
灵狐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啃了好多天的干粮，日日都在抱怨。
今天看他们又带了人回来，跑出去一看，又缩了回来。
灵蛇？？？
用毒界的杠把子简称毒瘤，居然跟他们一起回来了？
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灵蛇对用毒之人异常敏感，余光扫了灵狐几眼，这只躲躲藏藏的小狐狸身上好像有点有趣的东西呢。
饭后，楚宛不巧碰到灵蛇。
灵蛇问她：“南诏的小狐狸，你抓来有何用？”
楚宛摇头：“逼不得已。”
灵蛇没有多问，有些事还要他亲自去查才能有些眉目。
再比如。
楚宛最近似乎被人跟踪了，或者说，她一直感觉有人跟踪她。
这个人会在半夜偷偷潜入她的房间，没干什么坏事，就静静坐在一边，偶尔落下一声叹息，是很耳熟的声音。
这样虽然害怕，但好在…没事不是。她就憋着思考这个人是谁。
怕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她白天特意插了三炷香，从西方诸神拜到如来佛祖，希望对方赶紧离开。
对方终于舍得说话了，声音压的很低：“无剑，你不是无剑。”
楚宛咽了口水，这个人怕不是误会什么了，而且认识无剑的就没几个正常人，她再次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你和他不一样，你…呵呵。”对方最后一句笑声带着苦涩。
看起来对方陷入了某种回忆杀，楚宛稍微放松了一点，看起来不像是来要她命的。
为什么她总在半夜遇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绿竹棒最近也很奇怪。
比如说他在昆仑山上受得伤莫名好了，第二天却添了新疤。
这是金铃索偷偷和楚宛说的。
人会变化，伤疤却不会骗人。
玩游戏狂跳剧情的楚宛隐约记起来，有一个角色，叫浮生剑，貌似和绿竹有点关系。
虽然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小心试探，可眼前这个人和绿竹棒却没有任何差别，语气，笑容，都一模一样。
也许是她和金铃索想多了？
那这个人是否和那个半夜出现的人有关呢？她怀疑。
“浮生，你出来吧。”半夜，她尝试对着一片漆黑喊道。
衣袖翻腾的声音。
烛火猛然被点起，照亮那个人的脸。
和绿竹棒近乎一模一样的脸…
“你！”楚宛吃惊，都怪她没有仔细看后面的剧情，完全不知道这个角色有什么套路。
浮生剑微笑：“事到如今，我已经藏不住了。”
“什么？”
迷雾重重，楚宛抓不到一点头绪，这是什么鬼剧情？她记得前半段没这个啊。
“我是绿竹，又不是他。”浮生剑走近楚宛，莫名哀伤。
直到某一天，他终于模仿绿竹到没有人可以辨认出他二人的不同。
但这个人不是无剑，他从她身上得不到一点回报，可却耐着性子忍了下来，一路陪她走了下来。
还逼不得已求了那个心高气傲的紫薇软剑。
不是无剑也好，他内心竟然有一丝庆幸，不是的话就不会白白送了性命。这一条路本来就无法回头。
替她挡住背后的每一道利剑，凝结了每一道新的伤疤。
终于还是被发现了。
浮生若梦，他在这条绝路上撞得头破血流，不知回头。
“叫我浮生。”
楚宛老实叫了他的名字。
“最后送你一样东西吧。”浮生替她把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
“我请人在绿竹身上下了蛊，每隔三日，他便会来告诉我有关你们的事。你放心，此蛊对身体无害，只会让人在发作那一刻失了神智罢了，其他时候，依旧如常。待我走后，更是无用了。我偶尔会扮演他来到你身边…但绝无做半点不利你的事。”
“你不是无剑，他应该不会来找你了，但你自己仍需警惕。”
“以后，你就要好好保护自己了。”
浮生剑袖中落下粉末，楚宛只觉天摇地动，扑在了浮生身上。
浮生把她安置好，静静凝望她许久。
那粉末名为浮生一梦，可让人分不清昏睡之前遇到的事，一夜，便会忘的一干二净，宛若梦中走一遭。
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偶尔的善心全给了眼前这个人，自己落得满身伤疤，狼狈不堪的下场。
浮生梦，浮生一度，何时他的梦该醒，再回来饮一口最烈的酒。
和他的新娘。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