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梦醒时分（摩严X竹染）》瑟尔纳特

31、鸡飞狗跳

　　“竹染啊，阵怎么会知道你有没有失去神身呢？怎么做到的？”
　　“不说。”
　　“说嘛说嘛～”
　　“不说～”
　　他才不会说出来呢。他将部分神力注入了当作剑穗绑在匕首上的平安扣里面。现在想来还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若真的不希望自己活下去，又为何特地在匕首上绑上平安扣，上面的小玉镯更是输入了惊人的内力。到底是为他这个孽子操了多少心，费了多少修为。而那里面蕴藏的内力足够他启动阵法。就连这个方法也是透过师父当初的做法才知道的，说起来他真的很不甘心。样样都被师父夺得先机，就算已经成神了依旧翻不出他的手掌心，还趁自己晕倒时趁机掳回了长留。现在内力已经被阵法消耗掉，他真的是失去神力插翅难飞了。
　　笙萧默虽然生性随和，但在某方面却是异常“残忍”的，尤其在竹染拒绝告诉他之后。过了好几天，见竹染和幽若处的似乎不错，糖宝也很喜欢这爹爹，笙箫默作为师父也一个劲的怂恿，说这师兄其实脾气很好，火夕和舞青罗胆子稍稍大了些。当然，由于是笙箫默怂恿的，用的方法自然也是非正常的。
　　“啊～～～～～”
　　一声惨叫响彻销魂殿。摩严想去却被拉住了。
　　“这惨叫……他们一定在玩竹染的尾巴和耳朵。”
　　“小孩子玩玩闹闹的你去干什么？我这里药材多，方便。”
　　他“你”了两声，说道：“你说的药材多就是有更多的人能玩竹染？”
　　“他回到了长留，这几天身体也稍稍有些恢复了，下地的时间稍稍有些长了，该让他重新融入长留了。没见他很明显不适应吗？除了掌门师兄那件事，其他时候他基本都不说话，尴尬的很。”
　　“你这人贩子～我竹染生平最后悔之事就是当时东海之上心软饶了你一命～”
　　“尾巴～～～～”XN
　　连摩严送给笙箫默的云端和上上飘都加入了进来。他像屁股冒烟似的四处躲，大大小小好几个人围着他追。
　　“等我恢复修为了把你们杀的一个不剩！”
　　他对所有人怒目而视，殊不知小孩子的怒目而视给大人的感觉更多的是可爱，尤其是他的脸圆的像只大苹果，让人想扑上去咬一口。果然是狐落平阳被犬欺，这群家伙真是得到了那人贩子的真传，一直围着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打转。幽若这小机灵鬼跳上了他的背去摸尾巴。
　　“你不是绝情殿的吗？”
　　他拿后背撞柱子，却不想她先一步跳下来，没撞着这丫头到把自己撞的背脊生疼。离开柱子后丫头又跳上了背去摸他的尾巴。几次过后他都不知道该拿这丫头怎么办了，只好紧紧夹着尾巴。
　　“啊～～～～”’
　　又是一声惨叫，舞青罗为了摸他的尾巴摸了他前面。
　　“我要杀了你～～～～～”
　　一个楞神，所有人一哄而上，七手八脚的开始摸他。
　　“住手啊～～～～我可是你们的大师兄啊～～～～”
　　谁还管他是大师兄还是小师弟，见着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玩两下呢？
　　“师父～～～～”
　　他想说你儿子被人欺负死了，但终究后半句是没说出来。
　　“你们干什么！”
　　众人自动散开。摩严一把抱起他，他把头埋在他颈部，不停的摇着尾巴求安慰。同样都是摇尾巴，但要分辨心情好还是球安慰并不难。若他心情很好，尾巴不会摇的很高，而如果是求安慰，尾巴会直往人脸上扫。近百年没被他的尾巴扫到了，差点就再也摸不到这尾巴了，他不禁有些想落泪，眼眶微红，心里暗中庆幸还好这小子没看到。
　　“哦～被摸了对吧。好～好～不会了不会了～”
　　他边说边轻柔他尾巴上的毛。从小到大只要被欺负到一定程度他就本能的会去找摩严撒娇，口和心大于理智先作出了反应，待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难怪世尊那么厉害。天天摸尾巴。赖皮。”
　　火夕的话让他愣了一下。
　　“师父说了，摸竹染师兄的尾巴和耳朵长修为的。”
　　“那人贩子的话你也信？！我摸你屁股长不长修为！”
　　他简直委屈死了。这人贩子以前是一个人欺负他，现在是收了更多的徒弟来欺负他。这销魂殿果然不能来，简直就是狼窝！
　　“不知道他就是个长不大的捣蛋鬼？竹染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还是要多睡，哪里经得起你们这么折腾？你们去精进课业去。幽若回绝情殿照顾掌门师弟去。”
　　感觉到某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大手，他又打了上去。
　　“看在你每年放水灯时我们都没打扰的份上怎么也该被摸几下吧？”
　　摩严打掉了这调皮师弟的手。当着他的面还敢欺负自家儿子，真是越来越过分。
　　“谁叫尊上抓了千骨。朔风和千骨约定过的，待他过世后千骨要每年为他放水灯，地点就在茅山附近。那时他应该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格了。这事儿你敢打扰我就让全长留不得不每年为你放水灯。”
　　摩严将他横抱，拍着他的背将他哄睡，还瞪了这师弟一眼。其实虽然每天都在一殿，但其实只有一点点时间两人是见面的，为的就是不要尴尬。以前的不快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提，虽知道总有一天要好好面对，但都怕提了会连表面关系也维持不住，也都拖着。
　　“要不，趁机去灭了七杀？他们正不正常着呢。”
　　他有些犹豫。这些天他要么就守在儿子身边，要么就观微，就怕一个转身儿子再失踪个百年。但尴尬也是显而易见的，到现在竹染还是不敢和他四目相交。两人就这么不好不坏的胶着着。
　　“我也有些话想和尊上说说。反正也跑不出长留啊。”
　　他想了一下，说道：“那我一会就回来。你要小心别惹火子画了。”
　　“为了千骨，他不敢伤我，而且会保护我。”
　　去到绝情殿，他见平时意气风发的掌门师弟垂头丧气，借酒消愁，却怎么也不醉。六界以为他行踪飘忽不定，以为他疯了，其实他这几天连房门都一步未出。
　　“子画，替我照顾一下竹染，我去处理些事。”
　　他点了点头。待师父走出很远，他俩才开始交谈。
　　“习惯了吗？”
　　他苦笑了一下：“习惯？朋友？一旦有冲突了就立刻什么都不是了。千骨据说人缘很好，结果呢？瑶池上有不少人是我认识的，结果呢？习惯，朋友，像你这样六界第一，连杀纤陌都被打的修为丧尽，你连个对手都没了，快乐吗？成了曾经的千骨，大太阳，也达到了十重天，快乐多一点还是孤单多一点？”
　　他顿了顿，说道：“谢谢。在小骨最困难的时期有你陪着。还好，我现在有你陪着。”
　　他拿出一张纸，说道：“答应给你的。你忘了拿了。算是你救了师父的奖励吧。”
　　“师父？不打算改口吗？”
　　“曾经为了改口，为了能光天化日之下喊他爹爹，惹下滔天大祸。现在，他承认了，差点为此丧命。两败俱伤。就算不叫出口，他依旧当我是儿子，和我亲。现在想来真有点蠢，其实我一开始就已经拥有了最好的，却执着于一个承认，搞得自己受了那么多罪。”
　　“可你是被逐出长留的，这声师父总是名不正言不顺。重新过三生池，重新参加仙剑大会，重新拜师，还是直接以儿子的身份入住贪婪殿？总得选一个。我希望是前者。”
　　他苦笑了一声：“因为可以把那烫手山芋推给我？休想。”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又何尝不懂这小子的心情？当初的美好回来的太过顺利，好似就没失去过一样，所以他不敢相信，所以他避重就轻的回绝想再次确认一下话中之意是不是如他所想。耳朵紧紧贴着头皮，尾巴却摇个不停，好似一直在说来哄我。
　　“天地人合十重天，你过的比我漂亮。至少你没闹出人命。而我……那天看到你和小骨那样我虽然生气，但我也明白，你比我更适合。”
　　他下跪，叩首。虽说闹的仙界打乱的确是因为仙界的错，但他毕竟有原罪，还是偷盗神器那样的滔天大罪。如今能回到长留，能踏上三殿已是天大的恩典，他不会不知道。就连普通弟子都不能上来，更遑论他这个被逐出长留的弃徒？他不敢奢求更多。三尊恩赦，愿意给他更多，自是心中激动万分。这一跪他跪的心甘情愿。
　　“是你自己将功补过，争取来的。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说起这点，还真有。”他依旧没起身，跪坐着问道，“师父有没有说过怎么做到的？我那天费了半天功夫都不行啊～本来想转移妖神之力的。妖神之力之所以难以解决就是因为缺少一个根底是妖，从妖休成仙然后成神的神嘛～好不容易那样了，我想吸收的，这样就永绝后患了。但那晚上怎么也没成功啊。明明看师父和我娘亲那样的时候很顺利的。我看了好几十遍了，是哪里看漏了？早知道那样那药我就自己留着了。”
　　“竹染！孽障！”
　　摩严以最快速度赶来，气得一巴掌就要拍上去，被立刻赶来的笙箫默拦下。原来两人都在观微着。
　　“师兄师兄，你冷静些！”
　　“冷静？！我是他爹爹！！！”他指着这孩子，“我……我……我怎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东西！”
　　笙箫默一脸看戏的表情，笑着说道：“现在知道说自己是爹爹了？原先不是说是外人不肯借吗？自己种下的果子再苦也得你自己吃了。”
　　“就是啊。”想起自己被说成外人他至今仍有些伤心，说道，“当时我要看《七绝谱》，你不准幽若借啊。所以我也没办法啊。看不着那个，想着反正都有我了，你和娘亲总有过啊，而且你也是长留弟子啊，《长留志》里看的到啊。”
　　笙箫默看着这娃娃赌气的表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说道：“师兄，真不愧是你的儿子，真有天赋啊！看不到《七绝谱》里的就看自己爹爹。这简直就是……你和掌门师兄一样很会给自己找乐子啊～”
　　白子画看戏不嫌事儿大，冷冷的补充了道：“还督促小骨看。小骨说是复习课业，该是看了不止一遍。”
　　“大概各看了几十遍的样子吧，我们。”
　　摩严当真要被气的背过气去了。
　　“还……还有那妖孽？！”
　　“是的。为了这个还和我吵架了。对了，我被抓之时还隐约听见小骨像背功课似的对竹染说你那上面有颗痣。”
　　竹染歪着头，问道：“有说吗？我当时醉了，不知道。但我是知道有。”
　　“她不说掌门师弟能知道吗？！”
　　而这儿子依旧一脸纯真。打着转移妖神之力的名义看他这爹爹……简直要命！而笙箫默更是笑的坐在地上，说道：“竹染到处点火。会给掌门师兄点火，会给千骨姑娘点火，就是没学会怎么灭火。结果掌门师兄火太旺，自己被自己烧晕了，千骨姑娘受火灾煎熬，还是掌门师兄帮忙灭火。师兄教了开头没叫结尾啊。要有始有终才好～”
　　果不其然，摩严对着这师弟就是一顿打。简直气得他都快气血逆行爆体而亡了！为了这件事而暴毙，真是死了也会被说死！
　　“对了，师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那次我和千骨做的时候下半身就是不争气。是不是要吃那【春】【药】？”
　　他指着这儿子，脸涨得通红通红，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这……这叫他怎么说好！还是笙箫默善意的解围，说道：“竹染啊，因为你是娃娃身子，所以才不行。要变成大人才行哦～”
　　“你这是在教坏竹染！”
　　“那你就等着再被他研究个几十上百遍吧。这俩娃娃真是孩子。”
　　他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唉～当时若师父在身边就好了，直接可以指点了。而且那么重要的事本就该让师父护法的。没护法才失败的。”
　　“我……我……我……”
　　他怎么不知道做师父还要指点这个的？！他急得原地转圈圈，已经六神无主快疯了。谁来告诉他这爹怎么做才不是个错！
　　“就是啊～竹染啊～你师父在身边就好了对吧～这时候就想着师父的好了对吧～可以当场指点哦～”
　　他头点的飞快，还加了句“早知道不放了，关键时候还能跑过去问呢”。
　　后来他居然又说道：“我还以为那俩活宝有过的呢，问了他们，谁知他们都说没经验。”
　　“还……还问了火夕和舞青罗？！”
　　白子画忍者笑说道：“既然回到长留，问别人还不如直接问师兄来的好。相信师兄会好好教你的。”
　　他居然如醍醐灌顶般点了点头，一脸受教了的表情。摩严只觉得大脑充血，心跳加速，想着还好当时被放了，否则要被这孽障抓过去为这种事情护法？！他当时第一次见到这孽障时怎么没一掌拍死他！白子画心中大囧。难道这娃儿感觉这和指点剑招和琴艺是同一回事不成？还好师兄不在身边，否则难不成还要他观摩小骨？他想他真的会想杀了师兄。而笙箫默心里一直不停的在喊“好样的”。这个小子真是越来越有趣咯～看样子日后会有好多乐趣呢。
　　“竹染，小骨那时学的各种引诱我的方法，可也是从那之中学的？”
　　“肯定是啊。我有叫她认真学的。去到瑶池之前就已经决定的事。她在海底时说不定也看过。”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师兄，你真是我的好师兄。”
　　“子画，你……你去灭了七杀。我要和竹染好好谈谈！”
　　他缓缓走了出去。
　　“愣着干什么？跟我回去！”
　　他知道师父又生气了，又耷拉着尾巴和耳朵跟在了身后。
　　“师兄，我们一起去好好给竹染解释。”
　　两人关系还没恢复，天知道这一生气会不会又跌回冰点去。为了这么一桩……诶……姑且算是小事吧，坏了父子关系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