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联合大比（一）着陆地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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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时31108年9点31分05秒，UMTU第七载客航空飞船船舱。
“上午好，亲爱的同学们，精英分子——积极的参赛者们！”格林纳的全息投影出现在聚集的人群面前。黑黑的黑西装，高高的身高，帅帅的发型，邪魅的嘿嘿一笑。头一次见到学院系统全息投影的学生们不由窃窃私语起来，隐约可以听见几声“有点帅啊”、“这个发型太有型了。”以及某些真相了的“仿佛和K教授（的服装风格）有点像。”但很快被感慨声压了过去。
站在人群边缘的程许源觉得自己要被帅昏过去了，幸亏手里的SeFo自动震动了一下，他才重新回过了神。
“首先让我们看看这次比赛的参赛人数，共计74513人报名参加，作为实时监控与评判者，我有点为我的主机担忧啊......咳。”本想退居场控的4U及时切入了格林纳的发言指令页，停止了他的絮叨抱怨并且导入了自己编写的发言稿。完美地诠释了辅助系统的重要意义。
“此次比赛，旨在希望同学们能够找到尽可能多的古地球文明资料，追溯人类祖先的足迹，深入了解人族先民的伟大历史。相信大家对本次两院联合的地球杯比赛规则已有了相当的了解——地球时三个月为比赛时间，随机分配队伍，魔院与技院混合编队，分数高的队伍获胜。
同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积分，累积到学院总积分，总分高的学院，将获得一颗小行星作为奖励。此外，分数最高的个人，会获得神秘大奖。”
“这么酷的嘛。”被人群挤到一边刚好和程许源站在一块儿的杭珊珊伸长了脖子看着站在最前方的格林纳，她简直不敢相信一颗小行星居然能作为奖励。
今天的她扎了一个可爱的丸子头，身着一件绿色修身T恤和棕色的热裤，就像一株生机勃勃的盆栽。
“古地球文明复兴计划委员会的手笔一向有暴发户一般的土豪气息。”作为站在杭珊珊身边唯一认识她的人，程许源目光不离格林纳地随口接话道。自从格林纳出现，他就一直保持着这种死亡凝视，哦不，痴汉凝视，甚至连打破了自己高冷少话的人设都没有察觉。
站在台上的格林纳风度翩翩，并没有从第十五号位置的监控摄像里发觉那股炽热的目光。“详情由我的助手4U为大家说明。”
二号投影设备开启，众人面前出现了一个相貌清丽的女性形象。
“4U竭诚为你服务。
大赛参赛选手将配备一只智能腕表，以地球时为计时方法，附有GPS定位与实时动态监控系统，与格林纳主机相连，以便计分与保证各位安全。
腕表数据库内有地球动植物与文明图鉴，请对照图鉴收集照片、样本等资料。
此外，每人配备有......”
一阵柔和的BGM在程许源耳边响起，象征着这个辅助系统在剧情中也起着不小的作用。
程许源嘴边笑容顿时一收，同时手心抽的一痛。
[误会误会，我漏电了。]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机屏幕亮起，SeFo如是解释道。
但实际上它心想，呸，捏得这么紧，吃我一电以报砸脸之仇。
[不过是个辅助系统嘛。表情不要这么僵硬。旁边的那个人形生物已经感受到你的实体化怨念了。]
程许源往旁边看去，发现SeFo说的人形生物指的是杭珊珊。而此时的杭珊珊看起来并没有发现什么所谓的实体化怨念。
以防万一程许源还是问道，“你的男朋友来了吗？”
“嗯？什么男朋友？”
“上次那个在技院门口喊你的。那个异色瞳教主。”
“噢，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大概...嗯，记不清了。反正就是一直一起玩。亚度尼斯也参加了。他现在应该在休息室。”杭珊珊极为自然地把底细都交代了。“他好像把比赛当观光旅游了，所以懒得来听规则。”
“怪不得呢...”程许源沉思片刻后忽然叹道，把外联群里刷得正快的聊天界面指给她看。
此时的外联群里是真·炸开了锅。
“我们在第七舰艇的休息室看见了之前的那个异色瞳帅哥！！！超酷啊超酷！！给你们看我偷拍哒！”
“[图片][图片]”
“哇。异色瞳也太撩了吧！！！”
“...据说这回动用了十多艘飞船。我们就想偷懒不去大厅听解释规则了，人实在太多了嘛。偷溜去休息室就看见教主。就是咱们教主！哇，忧郁小王子一样坐在单人沙发上。咪啾。感觉他好像没什么精神。大概是身体不舒服吧。”
“说起来，有人发现后面那个背影有点像凯伊学长吗？凯伊学长也在第七舰艇？哇，群帅荟萃欸。”
“走。”任颜心关闭聊天界面把手机往包里一塞，“我们去休息室找凯伊去！”
“我说怎么找不到学长呢！”一头紫毛的烟熏妆小太妹用力挤开了人群朝外走去。“任姐，你不是和学长一样早就知道比赛详情的嘛。专程过来人挤人就是为了看凯伊学长？太感人了吧......”
站在人群前方，浑然无知地接受着程许源死亡凝视的4U竖起一根手指微微歪头继续补充道，
“遇到自己处理不了的危险、紧急情况和想要弃权放弃的参赛者，请及时按SP按键求助，
平均五到六个人会被随机组队并投放到同一处地球古迹位置。但过多人的同时传送可能会造成落地偏差和分散。请注意查询你所在小队队员编制，收集齐队员再进行探索哦。
每组有一次紧急传送机会。位置随机。可以远离当前危险位置。请谨慎使用！
另外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还有一些注意事项需要大家遵守。
......
不准随意破坏地球现有生态环境，
不准学生之间为了图鉴相互斗殴，
不准随便把小动物烤来吃，也不准拿植物做蔬菜沙拉，
不准引爆剩余核弹，
不准违背格林纳的一切指示。
为了安全，请同学们将不违背格林纳的指示作为最高准则牢记在心。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距离到达地球还有十五分钟。大家加油！”
杭珊珊站得腿都有点麻，感激4U终于像校长讲话一样交代完了所有内容。
4U和格林纳又讲了几句鼓励的话就各自关闭了投影，开始最后一次系统复查。
人群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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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度尼斯待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凝眸看着窗外的漫天星空，
时间凝结，感情停滞。
在永恒和无限中短暂的生命显得无比面目可憎。
他双手交握抵住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杭珊珊。杭珊珊。他想起过去的日子。
那久远模糊又悲伤的记忆，时至今日只有那么几个镜头，却任凭相片泛黄，过去消逝，仍然刻骨铭心。
裙摆飞舞时猎猎的声响，棕色发梢处淡淡的香味，他们在月光下翩翩起舞，鲜花被惊醒，雄夜莺叫声欢快到悲伤。画面一转又变为清凉的雨水打向碧绿的竹叶，燕子在屋檐下啄着自己微湿的羽毛......
“不好意思打扰你的思考了，同学。”来者是一个容貌艳丽的金发女生，样子非富即贵，从她的眼睛可以得出她一定精明的可怕。在旁人看来像是因为折服于他的魅力而忍不住前来搭讪，“我叫安。”
“我知道。”亚度尼斯有些不耐地看着她。
“那希望你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对方精细修剪装饰过的指甲轻轻敲着茶几，像是要敲出一道暗码来传情。
简单容易。艰难坎坷。
有那么多目光注视着他，从始至终。仰慕、期待、苛求、指示。
但他不知道那数十道注视着他的目光中有一道独树一帜、带着探究与玩味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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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特踏入了通往地球的小型传送阵光束中。
5秒后，他又重新踏了出来。
“您来啦，史奇威尔斯先生，”有一个一身灰西装的大胖子冲着刚走出传送门的莱斯特嫣然一笑，“欢迎欢迎。”他脸上的肥肉随着这一笑以一种奇异的频率颤动起来。受到如此视觉冲击，莱斯特差点起了鸡皮疙瘩。
此人顶着一头稀疏的毛发，双下巴，挺着个大肚腩，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讨好中透着精光，粗壮的胳膊挥舞着上前试图给莱斯特一个大大的拥抱。
莱斯特面无表情地躲开了，自诩为魔院颜值担当的他，向来不大瞧得起那些长相低于平均线之下的生物，即使这个生物是赞助方的地陪，不，是接待人员。
他的视线绕过占据了惊人体积的胖子，粗粗扫了一眼他现在所处之地。
他的四周是一片亮瞎眼的纯白，胖子，不远处守在黑色出入口的两个绿色人形生物，流转这淡淡光华的传送阵符文，以及莱斯特自己，是其间仅有的色彩。
现在都流行把传送阵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了吗？莱斯特暗暗腹诽。
胖子又把一张大脸凑了上来“我是您的接待员，我们这儿统统以代号称呼，您叫我十三号就好了。这里是我们古地球文明复兴集团在地球上的一座隐秘基地，毕竟您也知道，对于旧日支配者这种危险存在的研究是当今政府明令禁止的。”
“嗯……哦……对对”莱斯特此刻只想逃离胖子身边，他总觉得有股山怪的臭脚味伴随着十三号呼出来的每一口气弥散在周围。
还好，十三号荼毒过空气之后就闭上了他的大嘴，他指指那道黑洞状出入口，笑了笑，示意莱斯特跟他出去。
途经看大门的那两个哥布林时，它们齐刷刷向莱斯特行了个标准的地球军礼以示敬意。
还挺有礼貌的，莱斯特这么想着，穿过出入口。
“史奇威尔斯教授您好，我是多元宇宙文化协会的一名专门研究地球文明的学者，同时也是古地球复兴委员会的成员。听说您最近在研究地球上的克苏鲁神话课题，而我们的社科研究所刚好新开了一个地球神话的科研项目，不知您是否有兴趣参加？”来人恭敬地站在莱斯特办公桌的正前方，递上一张装帧精美的名片。
古地球复兴委员会？不就是那个赞助了比赛的来历不明的暴发户委员会吗？他们还有个研究所？
来人看出了他内心的怀疑，耐心解释道：“我们古地球复兴委员会隶属于神域集团，所有的资金来源都是由总部直接拨给的。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上神域的官网查询。”
神域这牌子莱斯特还是相当眼熟的，此刻他身下的这把多功能椅就是他们家的。这也是家魔法侧的老牌集团了，以矿业起家，风头正盛的时候搞了个神域家居用品公司，近年来更是迅猛发展，撑起了魔法侧的家居及日常用品的半边天，他们魔院的所有教学设施几乎都是这家公司一手承办的。前些日子他还听说他们买下了几颗山清水秀风景优美的小行星要搞房地产，宣传语都放出来了，为每位尊贵的法师私人定制奢华领地，只要九九八，别墅带回家。这下莱斯特懂了，合着是这么一个矿业巨头已经不满于家居日用品，想要进军其它领域的故事。
那你们为什么要找上我呢，我不过是一个大学教师而已。
这您就妄自菲薄了，在魔法学术界，谁不知道莱斯特·史奇威尔斯教授您的鼎鼎大名？那个写《魔法发展史》的长孙大娘，魔法学术协会副会长吉·赛尔康，提出“多元宇宙论”获得贝尔诺奖的多噜噜和噜多多·毕毕哥斯斯拉兄弟，不都是您的学生？您当年发表的《论当今咒语的长度》《阵法系统工程学》等著作至今仍被奉作传世经典，古往今来无人匹及。不瞒您说，您去年出版的那套《丑凌格风云录》，可是深得我们董事长喜爱呢。
我们将为您提供最好的实验室，最高级的设备，和最全的克苏鲁神话相关资料，比如《死灵之书》《拉莱耶文本》什么的，抱歉我不是太了解这些。还有，您懂的，对方朝他眨眨眼，我们，是有后台的。顺便说一句，您办公室里的标本很漂亮，有兴趣再抓几个吗？虽然这是违法的，但我们完全可以使其合法化。抓只地球宠物什么的，还是很不错的。
每一句都说到了莱斯特心坎上，尤其是最后两句，字字诛心。不过，好歹他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教授，还存有那么一丝理智。“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教授是个聪明人，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请您帮个小忙，为我们抓到克苏鲁。我们只需要它的一部分组织样本，至于到底拿来做什么，你不必知道。事成之后，你会得到一只巨大的章鱼怪宠物作为回报。”
莱斯特从他的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们要旧日支配者的样本干什么，研制生化武器？但拥有一只克苏鲁宠物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有得必有失，为了梦想，莱斯特向来是不择手段的。
他同意了，于是就趁着学生比赛任课老师放假的大好时机偷偷摸摸来到了地球。
他们把基地建在了海底。透过透明的瓦斯基水晶墙，莱斯特可以清楚地看到以诡异姿态游动的发光深海鱼类，本来就长得丑，辐射变异后更不堪入目了，他撇撇嘴，转过头去，他宁愿看十三号胖子也不愿看那些怪鱼。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联合大比（一）着陆地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