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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危机四伏·贰 ...
皇上将信将疑,翻阅密函,越往下看眉头更皱。太子在旁笑,寒临冬丝毫不担心,只是扫了眼清如雪。清如雪眼观鼻,鼻观心,即将发生的事似乎与他无关。
皇上放下信,眉头紧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他急火攻心,端起茶杯想压下心中的火,茶水却喝不下,重重把茶杯搁在茶几上,他道:“寒临冬,你有何话说?”
密信重重砸向寒临冬的头,寒临冬随手一伸,信夹在两指之间,没碰及寒临冬半毫。
他放下信却半眼未看,反而是望向皇上,他道:“我做与没做,皇上是最为清楚的。”
这话简直像是灵丹妙药,皇上眉头舒展开来,心头的火也降下,他望向太子的目光有些不悦。寒临冬若是真欲与皇上争夺皇位,也不用等待今日才动手,更何况这些年来寒临冬的所做所为半点都无此意。皇上又如何不了解太子的心?
想当年,皇上也曾担心有人抢夺自己的储君之位,整日提心吊胆。太子跟皇上当年还真有些相似。皇上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皇上叹了口,喝了口茶,他道:“太子你先退下罢。朕与寒临冬要叙旧。”
“父皇真当听一个卑鄙之人的话?儿臣都是为了父皇着想,父皇三思啊。”太子岂会让这个机会白白流走,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
皇上不是不相信寒临冬会造反,只是因为皇上没有看出寒临冬造反的迹象,不想无事生事。
太子把清如雪往前一推,大声喊道:“父皇,这就是人证。清如雪你别担心,有父皇在,天就算是塌下来,也会为你作主。”
太子如此肯定,皇上心生一疑,他望了眼寒临冬。寒临冬真的甘愿只当一名异姓王,替他镇守边疆,保天下太平?皇上对此也是颇有迟疑。
他指了指清如雪,道:“有朕在这里,实话实说。”
清如雪扫了眼寒临冬,望了眼皇上,跪下垂首道:“回禀皇上。臣前日因为被小人栽赃陷害,被困大牢,受尽折磨。却不曾预料到寒临冬竟会前往救臣,臣与他一向不和,不知寒临冬为何如此。”清如雪说得话句句属实,并没有添油加醋。他无心害寒临冬,更不愿跟太子合作。
他这般说既没有得罪太子,又说得是实话。清如雪倒是很好奇这寒临冬为何放他出来。
虽说这清如雪说的是事实,但在他人看来,尤其皇上和太子,这寒临冬定藏着阴谋。
太子上前站在皇上身侧,捶了捶皇上的肩,他道:“父皇你别气,儿臣也没有预料到寒临冬竟敢有如此祸心。今日,就让儿臣为父皇铲除这个祸害。”
皇上没有反对,就代表他赞同。
太子诡计得逞,大呼一声,“来人给我把寒临冬拖下,人证物证具在,今日午时闻斩。”
候在外头太子的亲信上前伸手扣押寒临冬,寒临冬微微扫了眼那人,这眼冷得令人心惊胆跳,似乎下一刻死的人是他,他僵在原地不敢前进一步。
太子呵斥一声,“还不赶紧把他抓下去!本王的话都不听?!是想掉脑袋不成?!”
那人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寒临冬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深邃的双眸望向清如雪,他道:“你是如何想?”
清如雪岂会料到寒临冬会如此问,太子在旁一味给他使眼神,让他给寒临冬泼污水,清如雪两耳不闻窗外事,垂首道:“臣一切以皇上的圣意为准,圣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寒临冬握紧双拳,他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抬眸,如墨的眼只余下一片冰冷,他道:“莫非连皇上也不信?”
“朕,朕只相信眼前摆着的证据。朕心寒,朕待你如亲子,你却妄想吞下朕的江山,颠倒乾坤。”
寒临冬笑了笑,眼底却冷漠至极,长年沾血的手伸向腰间的天云剑,站在殿外的侍卫都不敢出口大气,吓得他们冒冷汗,更何况站在寒临冬附近的侍卫长,侍卫长颤着腿后退数步,若非太子瞪了他数眼,他恐怕早就逃走了。
寒临冬从腰间取下虎符双手奉上,他道:“午时闻斩,无凭无据众将士可服?黎民百姓可服?!
人证物证虚无缥缈。这封信的字迹模仿得相差甚远,当朝大臣一见便可知是他人书写。
人证更不存在。清如雪本无罪,朝廷又有何理由扣押朝廷命官?!我无罪释放清如雪,乃理所当然之事。
陛下,太子之意,愚昧之人尚且听得懂,我何苦用一生厮杀战场,祭红旗,保天下?
虎符不要也罢,当一闲散之人,何不乐也?”
没有人会预料到寒临冬会拱手让出虎符,放下手中重权,甘愿解甲归田?
太子笑还来不及,连忙用手接下,皇上老迈的眼中也带着笑。
这刚接下虎符,却不料外头连续来报,从边疆赶回的士兵头缠着布,布染着血,他跪地大声道:“报,敌军来势汹汹,西阳之地即将沦陷,边疆将士抵死相抗,恳请异姓王寒临冬大人带兵前往,镇压那帮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之人。”
皇上和太子皆一震,寒临冬淡定抿了抿茶,余光扫了眼太子手中的虎符,他道:“虎符可号令万军,该求的人是太子,而非我这般闲人。”
士兵望都不望太子一眼,一心望向寒临冬,他磕头哀求道:“恳求寒临冬大人出手,救救西阳边疆的百姓将士们,城门就快破了。蛮夷人吃我将士的血肉,连尸骨都不存。”
蛮夷所到之处全是一片荒野,所过之处百姓皆痛声,其声令人闻之落泪,太子握着虎符的手开始颤抖,寒临冬又一句虎符已在太子手上,调用千军万马的是太子,太子定会热汗撒大江,为国做出一番贡献。
太子虽说有一番武艺与谋略,却跟寒临冬相差甚远,更何谈在沙场上力挽狂澜。太子尚有自知之明,他扫了眼皇帝老儿,皇帝对他点头,太子即便不甘,也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双手奉上虎符,他道:“异姓王真会说笑,小王想见识一下这虎符精致的外相,这虎符一向都是交托给异姓王你。小王算是见识到这虎符的厉害,这便归还于你。”
寒临冬眼都未抬,犹如深渊般深邃的双眸只是望向手中的茶杯,浮茶品饮,丝毫没有接过虎符之意。太子举着虎符的双手都快僵硬了,他硬着头皮望了眼皇上,皇上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吹着胡须瞪了太子一眼,皇上倒是把这件事计在太子头上,他道:“太子不懂事,还没长大。大人不跟小孩一般见识,虎符交给寒临冬你,朕甚是放心。看在朕的面上,就饶过太子罢。”
寒临冬重重放下茶杯,这声惊得皇上老儿的手一抖,寒临冬的面色从未像今日这般沉,沉如青墨,他冷漠的目光从皇上扫向太子,最后落在清如雪身上,视线停留在清如雪的身上并未收回,他起身走到皇上面前,道:“收回虎符并非不可,但这件事总需要有人负责。我知你偏爱太子,我也不愿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得跟我走,无论是死是活,他随我一同前往边疆。待平定战乱,我既会放他自由。”
太子闻言喜都来不及,连忙把清如雪推向寒临冬,这突如其来的一推,清如雪差点摔了一跤,幸亏寒临冬扶住清如雪,待清如雪站稳,寒临冬念念不舍地把手从清如雪的腰间收回,清如雪奇怪的望了寒临冬一眼。
皇帝老儿大掌一拍,喜上眉头,他道:“准奏。边疆将士们有何需要,随时同朕说,朕一一准了。太子还不赶快把虎符双手奉给寒临冬。”
太子急忙把虎符奉上,生怕寒临冬说话不算数反悔。
寒临冬岂会是太子这般反复无常卑鄙无耻之徒,他先是谢过皇帝老儿道:“替千万将士们谢过皇上,军饷和军械加多三成,皇上金口一出,驷马难追。”
皇上被说得无话可说,脸微气绿,他摆了摆手,“朕累了,就依寒临冬所言罢。”
虽说国库虚空,军饷也无多,但太子还是更在意他是否要上沙场捐躯,他连忙把虎符往寒临冬递,他道:“将士们就有劳寒临冬,战场就交给你了,请不辱使命,保天下大平。”
寒临冬眼都未扫过太子,接过虎符,就拉着清如雪离开大殿。清如雪垂首望了眼布满老茧但手却洁白的大手,微感不适,想抽出手,无奈寒临冬握得太紧,他无力反抗,只得感受那股热气从手掌中传来。
寒临冬回到府邸,吩咐众将士明日天一亮便出发,众将士遵命,各自前去准备,为明日出行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硕大的府上,只余下清如雪和寒临冬,下人们也被寒临冬给派遣出去。
寒临冬拉着清如雪来到正房,两人就座,寒临冬抬眸凝望清如雪,他道:“想必你有很多疑问。”
寒临冬与清如雪一向关系不佳,更何况这次竟会与清如雪一同出远门远赴边疆之地。清如雪一个文弱之人,在战场上一不留神,尸骨无存。若说这寒临冬不是存心想报复清如雪,还真没人信。清如雪更是不信,清如雪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他道:“你同皇上说让我跟你一同去边疆,你想怎样?”
寒临冬望了清如雪一眼,撇开头起身背手站在窗边,远方渺远的高山,落沉的夕阳,正如此刻他的心情。他不常叹气,此刻却叹了口气,他道:“我想怎样,或许连我都不曾知晓。罢了,你随我同去,我定会保你平安,无需担忧。”
虽说听起来令人很放心,但清如雪心里还是很不爽。不是因为他要去什么沙场,而是因为这一别京城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京,有没有命回来暂且不谈,且先说这没个三五七年还真结束不了战局回不来。明年那秋宰相就要退休归隐,这宰相之位本是清如雪的囊中之物,这般一番折腾,清如雪回不来,这宰相之位定当是另选他人。眼看着这任务即将完成,谁曾料到杀出这样一局,这寒临冬无端无顾带他前往边疆,是有心毁他好事折磨他与否,对于清如雪而言都不重要。
清如雪无论如何都想留在京城,他端起茶起身往寒临冬身侧走去,去赔礼道歉。他举起茶杯道:“从前我若有得罪之处,望大人海量,我在此给你斟茶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
寒临冬侧首扫了眼那杯茶,又定睛望向清如雪,双眸的温度越发冰冷,声音亦更似寒川,他道:“你,真不愿跟我走?”
寒临冬这话所蕴含的意思,清如雪自然是不知,连寒临冬说完这话都颇感诧异,他紧握双拳,扭头不去直视清如雪,平复他此刻的情绪,不曾预料越是平复越是无法压抑。
仅是站在寒临冬身旁,就能感受到寒临冬此刻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妙的气息。
清如雪站在这里也不是,回去坐着也不是,他简直是坐立不安。过了今日清如雪就得离开京城,他怎么会不心慌?
清如雪与寒临冬认识多年,寒临冬是一个怎样的人,清如雪大致也有所了解,但此刻寒临冬为何说冷面就冷面,清如雪倒是不甚清楚。清如雪大气不敢一喘,直到寒临冬叹了口气,清如雪才放松了紧皱的眉头。
寒临冬接过清如雪的茶,但却迟迟不饮,他道:“这茶我接受,你无须太过忧心。我知你甚是挂念宰相一职,虽说这边疆一去,往返耗费时日颇多,但宰相之位定会是你的。
皇帝老儿已金口一出,你随我去是不争的事实,无法再改,否则有违皇命,有杀头之罪。
你且放心,我对你的承诺永不会变,宰相之位当你再回京城,非你莫属。”
寒临冬说到这份上,这去边疆的事,清如雪是再怎么说都是无法改变的。寒临冬说得再动听,清如雪虽心动,但他却不信。清如雪与寒临冬非故非亲,寒临冬为何帮他,清如雪思考甚多,想不出一个理由,清如雪只当一个笑话听听罢了。
清如雪也不拂了寒临冬的面,他拱手道谢,“小臣先行谢过大人。”
这话说得疏远客气,寒临冬有点皱眉,茶未喝一口,递给清如雪,他道:“你的谢与道歉我都接受,茶就不必了。你并未做错。”
寒临冬起身离去,只余下一句“好生歇息,明日天一亮出发。”
一夜过去,清如雪刚醒来,便见到寒临冬坐立在他床边,吓得清如雪差点手一抖,一巴掌打过去。幸亏清如雪还认得是寒临冬,他咳嗽了一声,压下诧异,他道:“寒临冬大人真有心,小臣立即起身,绝不会耽误出发的吉时。”
寒临冬望了清如雪一眼,却不准备离去,这清如雪是起身换衣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他倒是没有预料到这寒临冬竟会赖在床边不走。虽说这清如雪不曾在他人面前更过衣,但如此的情况他可不能耽误出发,若影响了吉时,寒临冬会不会给他治上一个罪名,清如雪还真不确定。
这赤裸裸的换衣,清如雪倒是脸皮厚不曾感觉到什么。倒是寒临冬不由自主移开视线,又鬼使神差又望向清如雪,到了最后他紧握双拳起身离开,只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清如雪换好衣潦草吃过早点,就跟着大军出发。
清如雪坐在马上感觉颇为不自在,虽说他不曾习武,但骑个马倒是没有问题。谁曾预料到他竟然会跟寒临冬同骑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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