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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四王爷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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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谢络一边处理着手中堆积如山的公文,一边听着沐风汇报暗殿的事情。
这些天,他为了准备聘礼和成亲的事,把公务都搁置起来了,昨日又陪着叶清扬玩了一天,很多事情都堆积了起来,等着他处理。
“主子,暗殿接到飞鸽传书,四王爷在信州巡视时遇刺失踪,生死未卜。”
谢络手中的笔一顿,但很快又继续批改着手中的文件,跟没事人一样,“谁做的,查出来了吗?目的又是什么?”
“目前尚未查明,不过,我们在信州的卧底传信说怀疑是大王爷做的,他们在那群刺客中发现了大王府的人。”
沐风面色凝重,四王爷突然失去了踪迹,下手之人又不知是何身份,这事情对他们来说可大可小,可要是处理不好,却也是后患无穷。
“不可能是大王爷”,想都不用想,谢络就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今正是夺嫡的关键时期,大王爷就算谋略不足,也不是草包一个,断不可能做出这种公然行刺了四王爷还留下证据的事情。
大王爷和四王爷虽然在暗地里一直争锋相对,但两人在众人面前却维持着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就算大王爷心急想要除掉四王爷,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地下手。
至于刺客中露面的那个大王府的人,估计是大王府出了什么叛徒吧,这些都不是他们该操心的。
“沐风,你即刻命人制造出更多对大王爷不利的线索,一定要把刺客的事往大王爷的身上引,记住,做的明显些,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刺客是大王爷派的。”
顿了顿,谢络又冷冷地补充道,“还有着力寻找四王爷的踪迹,找到之后想尽一切办法拖住他,绝不能让他在我的成亲之前回到京都。”
他不确定现在的赵煊为了叶清扬能做到什么程度,或者说是不确定叶清扬能为了赵煊做到什么程度?
所以,为了确保叶清扬能够成功地嫁给他,他不得不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但他永远也不会把自己狠辣的一面暴露在叶清扬的面前了。
上一世,他是用赵煊的把柄来威胁叶清扬答应嫁给他的,这一世,他不想要再逼她,他会让叶清扬心甘情愿地嫁给他的。
“怎么,还有问题?”
沐风应了“是”之后却迟迟没有出去,谢络疑惑地看向他,他这个暗卫真的就跟叶清扬说的那样,是块呆木头,有什么话也不敢直说。
谢络都发话了,沐风挠挠头,不解地问道,“是属下还有一事不明,主子既是想要挑起大王爷和四王爷之间的战争,让两虎相斗,可是又为何要故意把行刺的罪名安在大王爷身上,这样不是就洗脱了大王爷的嫌疑了吗?”
沐风的问题一出,谢络则一脸欣慰地看着沐风,这小子终于学会要动脑子想事情了,以前他就跟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一样,自己吩咐什么他就照做,从来不过问原因。
谢络倒是很详细地回答了沐风的问题,“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真真假假的又有谁能分的清呢?看起来越是真的东西就越有可能是假的,当今皇上性情多疑,看起来越是假的东西他反而会相信是真的,而我们的对手从来就只有皇上一人。”
沐风得到答案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房中只剩下谢络一人。
……
骄阳初升,晨风轻拂
叶清扬正坐在床边对着玉佩睹物思人,回想起她与赵煊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两人虽然聚少离多,可是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温馨的,赵煊就像是个温暖的大哥哥一样横冲直撞地闯进了她孤独的内心。
今日二哥已经从四王府给她带回了消息,谢络没有骗她,赵煊真的不在京都,四王府的人说赵煊奉皇命去信州了,可是信州那么大,她该如何去找他。
现在她还有勇气再逃婚去寻他了,叶清扬的心犹豫了,因为谢络的威胁,也因为谢络他……不是一个坏人。
如果自己逃婚不会对谢络造成麻烦,如果在没有认识谢络之前,她还可以理直气壮地不用去顾忌谢络的感受,义无反顾地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可是现在谢络也算是她的朋友了吧,她又怎么忍心去伤害谢络,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叶清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破旧的木门却突然被一脚踹开,趾高气扬的叶云姝万分嫌弃地走了进来,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走进了乞丐窝一样,难以忍受。
“哟,我说今日怎么没见着妹妹在外面捣鼓你那些破草,原来是偷偷地在屋里欣赏宝物呢。”
叶云姝从小就是被当做皇子妃培养的,府里的吃穿用度一向都是紧着她的,王婉也是一有什么好东西都先往叶云姝的房里送,所以无论叶云姝走到哪里都是一副高贵不可攀的模样,就像宫里的小公主一样。
外人一看叶云姝,便觉得她秀丽端庄、小巧可人,但若是相处久了的人都知道叶云姝是何其的嚣张霸道、蛮不讲理,简直跟个泼妇无异。
“大姐”,虽然不太情愿,叶清扬还是起身对着叶云姝屈膝行礼,就因为叶云姝是她的长姐,现在也是定国侯府承认的嫡女了。
北晋嫡庶之分甚严,只有嫡子才有资格继承家业,即便继室所出也不能称为嫡出,嫡出向庶出行礼更是更古未有之事,但偏偏就是在他们定国侯府出了这样的荒唐事。
这些年来,叶老夫人一心扑在重振定国侯府之事上,却将后院之事全权交给了王婉,王婉恨季舒入骨,又怎会让府中留有季舒的痕迹。
季舒死后,王婉就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封了众人的口,不许再提“季舒”二字,而侯府之中知道叶世清还有一个叫季舒的原配夫人的下人,也或者是死了,或者是失踪了。
“不敢当,以后三妹妹可就是丞相夫人了,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定国侯府嫡女,还得多仰仗着三妹妹才是。”
叶云姝阴阳怪气地对着叶清扬说道,最后还特意加重了“嫡女”两个字,好像是在提醒叶清扬,无论以后叶清扬是什么身份,见到她这个嫡长姐都只有乖乖行礼的份。
像这样的话,从小到大叶云姝也不知道在叶清扬面前说过多少遍了,无非就是过来刺激刺激叶清扬,显摆显摆自己现在有个多么了不起的娘。
叶清扬不欲再理会叶云姝,这些虚名她本就不在乎,也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手上的玉佩传来冰凉的温度,就如同此刻叶清扬的心,叶清扬这才惊觉叶云姝进来的突然,她还没有来得及把赵煊送给她的玉佩藏好,这要是让叶云姝看见了,又得蛮不讲理地夺取了。
不行,这是赵煊送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她不能让叶云姝再抢去了,还有,若是让叶云姝看出这是赵煊的东西,她和赵煊都会有麻烦的。
趁着叶云姝打量着屋子里的东西,没空搭理她的时候,叶清扬缓缓向身后挪去,想要顺势把玉佩暂时塞到墙角的缝隙里去。
叶清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如愿靠在了墙角,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刚拿出玉佩准备往缝隙里扔,叶云姝就像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一样,突然转过身来,正好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叶云姝凶狠的目光落在叶清扬手中的那块玉佩上,嘴角微扬,“三妹妹也不用藏了,既然是什么好东西,不如也拿出来让姐姐我观摩观摩啊。”
府里的好东西就叶云姝的里的最多,她才不会真的能看上叶清扬的什么东西,但只要是叶清扬拥有的,哪怕只是一块破布,她都想要抢过来。
当年,叶清扬她娘还活在世上的时候,她可没有如今这样的好待遇,拜叶清扬的那个贱人娘亲所赐,明明她的母亲才是定国侯早已定下婚约的妻子,却只能屈居妾室,自己一出生便也是庶女,受尽了下人的轻视。
既然叶清扬的娘抢了原本属于她娘亲的一切,现在她也要抢走属于叶清扬的一切,让叶清扬也尝尝一无所有、被人欺凌的感觉。
叶云姝伸出右手,势在必得地看着叶清扬,眼里威胁的意味显而易见。
叶清扬自然不会再乖乖地将玉佩交给叶云姝,她紧紧地将玉佩握在手中,光滑浑圆的玉佩竟也搁的她手疼。
但叶云姝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人,叶清扬越是在乎的东西,她就越是要夺过来,叶云姝反手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了叶清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