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来到古代》落华流水

39、艰难抉择

　　听见华斯固执的话，金戈头疼的按了按眉角，满心的无奈：“华斯，你冷静一点，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如果可以选择，我自然愿意选择相信你。但这一次的生物程序，真的很危险。”

　　“主人，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还是很想试一试。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华斯认真又固执的看着金戈，企图说服他：“如果这是以前，在星际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因为当时的帝国根本不会批准，而且生物程序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六十。但是经过这次的能量冲击，生物程序已经完全被打开，它的成功率也提高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这么高的成功率，只要不出意外，就一定会成功的。”

　　金戈依然接受不了华斯的说法。直接拒绝他：“华斯，我不赞同你的做法跟想法。就算这个实验有高达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那另外的百分之二十呢？你只考虑到了它的成功，却没有考虑它的风险。华斯，百分之二十的失败率也是很高的。你这根本就是在做赌注。这样的做法，我绝不赞同。”

　　华斯据理力争，毫不退让： “主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绝不可能存在百分之百的成功。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看见华斯这么坚决 ，金戈只能尽力说服：“是，我的确这么说过。但同时我也说过：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抱着侥幸的心态。因为运气是靠不住的。在这世上，奇迹不可能总会发生。幸运女神也不可能一直眷顾你。华斯，你要想清楚，想明白。”

　　见实在说不过金戈，华斯气冲冲的大吼：“主人，你坏蛋。你明明答应过华斯，说只要是华斯提出来的奖励，都会答应的。现在却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

　　看见华斯气急败坏，明显生气了。金戈只能压下脾气，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说：“华斯，冷静一点儿。你先告诉主人，你为什么这么固执的非要启动生物程序，甚至不惜冒着消亡那么大的风险。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只要你告诉主人，主人会帮你解决的。”

　　华斯知道主人为自己好，见主人还这么哄着自己。华斯心里更是难过：“主人你帮不了华斯，只有这个问题，你永远帮不了华斯。”

　　“怎么会呢？华斯你不是常说主人最厉害吗？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主人办不到的。”金戈压下心里的不安，故意调笑华斯：“你先说出来，说不定主人就能做到呢？”

　　“做不到的，主人。因为我想和主人一起生活，我不想永远待在智脑里。我想知道阳光落在脸上是什么感觉。我想知道水流流过指尖是什么感觉。我想闻闻花香，我想摸摸小鸟。我还想感受雨滴落在肩膀上。我还想尝尝味道，野果是不是酸的，烤肉是不是咸的，还有很多很多。可是……就算这些都不知道也没关系。可我想摸摸主人，因为我想知道主人手心的温度，是不是温暖的。就像我想象的一样。”华斯低着头，一点一点的小声说，声音很平静，当让人莫名的感觉到悲哀。

　　“华斯……”看着左手智脑上小小的身影，金戈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也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时他们创造了我，我还没有名字，什么都不懂。他们就希望我可以变得完美。所以他们给了我各种能力。有人赋予我智慧，有人给了我感情，还有人给了我无尽能源。后来我学会了很多很多，甚至学会了思考。也变得越来越完美。他们就把我交给你。跟着你，我有了自己的名字，再也不是代号，这也让我变得更像人了。可来到了古时代，我才发现。机器就是机器，再完美也只能是机器。也许再过100年，主人也会离开我吧。可我却不会，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寿命，自然就不会死。对吧！主人。”华斯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回到智脑，一切归于平静，只有金戈的心，在这个深夜，久久不能安稳。

　　华斯说的这些话，金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敢想。他一直把这些想法深深的放在他的心地，从不敢触碰。

　　而现在他不得不考虑，华斯对于他是伙伴，是战友，甚至是当成弟弟一样的特殊存在。在百年以后，他死了，华斯该怎么办。如果是在星际，金戈是打算请求上级的批准，将华斯的全部记忆清零，然后在为他找一个新的主人，这样金戈才能放心。

　　而现在是在古时代，没有网络，金戈根本无法为华斯删除他的记忆。不删除华斯的记忆，最终华斯一定会跟着自己的死亡而消亡。

　　就算最后华斯没有消亡，但在这个落后的时代，智脑的存在根本不能曝光。那就意味着华斯不能见人，只能孤单的躲在智脑里，等网络时代的到来。也许是一百年，两百年甚至是五百年。让害怕孤独的华斯，一个人孤单的等上百年，这决不是金戈想看到的。

　　但是顺从华斯的意愿，开启生物程序，将华斯的意识转移到载体的身上，和他一起生活。这虽然是最好的办法，但太过冒险，一旦失败，华斯就会提前消亡。一想到这里，就让金戈无法接受。

　　这简直就像是个无解的难题。不论是选择左边，还是右边。都一定会有危险。这种情况，金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金戈坐了整整一夜，苦恼了整整一夜。也没有得出答案，或是做出选择。看见天已经微微亮，金戈索性不再去想，也许……以后时间会给出答案。也许……以后会有更好的选择。

　　金戈去井边打了一桶水，进行梳洗，顺便用冰水让他的头脑清醒清醒。整理好一切的思绪，金戈就先去厨房拿了死去的穿山甲，然后就牵着野驴出门了。

　　走到许家院门口，金戈敲了敲紧闭的院门：“许耀，你在吗？我是金戈，来找你了。”

　　没一会儿，隔着院门就传来了脚步声。然后院门就打开了，映入金戈眼中的，是许诺一张兴奋的小脸。

　　刚打开院门，许诺就兴奋的叽叽喳喳：“金戈，你知道嘛。我娘让我和你们一起去镇上呢，说是去送送我哥。太好了，这样就可以和你一起去镇上了。不会一天都看不见你了。”

　　看见这样充满活力的许诺，金戈的心，都觉得是滚烫的，他直接伸出右手，捏了捏许诺肉嘟嘟的脸颊。然后笑着亲了亲他的小嘴：“原来你这么舍不得我，刚好我也舍不得你。昨天一晚上没看见你，心里就难受的紧。”╭(╯3╰)╮

　　许诺直接将他的脸拍到一边。然后红着小脸，瞪了他一眼：“干嘛啊你，大早上的就亲我，你再敢这样，信不信我揍你。”

　　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可信度，许诺还特意在金戈的面前，挥了挥他的拳头。

　　金戈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用手抓住许诺的拳头，用嘴狠狠地亲了亲，故意发出“啵”的一声：“这小手也很嫩呐！亲起来，口感确实不错。等你嫁给我，我一定不让你干活。把你的手养的嫩嫩的，到时候牵起来的感觉，肯定也不错。”

　　金戈耍起无赖来，许诺完全招架不住。立马就闹了个大红脸，迅速将手抽回来。然后用另一只手，重重给了金戈一拳，不过落在金戈的身上，却是一点力道都没有。

　　“不许耍无赖。还不快进来吃早饭，等吃过了早饭，我们就要坐驴车去镇上了。才没时间和你闹”说完，许诺就转身走进了院子里，不再搭理金戈。

　　看见许诺走进院子，金戈一脸遗憾地，拍了拍身边的野驴：“哎，怎么走的这么快，我还没亲够呢。不知道下一次亲亲，会是什么时候。”

　　然后拽着身边的野驴，就走进了院子。刚走进院子，许家婶子就急急忙忙拉着金戈上桌吃饭，先是给金戈盛了一碗稀粥，然后又拿了一个玉米饼子，放在他的碗里： “金小子，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还得做驴车，离镇上远着呢！”

　　金戈咬了一口玉米饼子，又喝了一口稀饭。然后一脸肯定的点头：“嗯，婶子你的手艺吗？真的很好吃，我可得多吃点儿，不然下次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早餐了。”

　　许家婶子闻言，一脸的笑哈哈的模样：“金小子，好吃吧！我也觉得味道特别好。不过这不是我做的，是我们家小诺做的。小诺啊！怕我辛苦，就抢着起来先做了早餐。”

　　金戈看了看手里的饼子，又看了看许诺，然后咬饼子，咬的更大口：“原来是许诺做的呀！怪不得做的这么好吃，这么符合我的胃口。都想把人抢回家。专门给我做早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