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

122、楼梯转角

　　2019年7月28日，上午6点8点间。

　　又梦见那种楼梯转角了，然后我往上走。楼梯上都是屎尿，我低头找下脚的地方。两边儿堆积成堆，只有中间能零散点儿，墙上也肮脏不堪，涂抹的有那种暗示的图画。
　　附近空无一人，又黑暗，梦里我竟没有害怕这个情绪，就像《倩女幽魂》被贴了护身符障眼的书生在躺满会平地抬起上半身会转动头的骷髅的房间，毫无所觉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区别是我看的见。

　　突然有人从楼梯上一个转角冲下来，挡在我前面，伸出个嘴，撅撅着，外翻，往我嘴跟前儿凑。一边儿故意喘气儿，闻我味儿，又喷气儿让我闻他味儿那种。
　　我没当回事儿，就是无视的那种，也说不上故意无意，就是走路的时候儿前边儿跑来个小型狗或者杂物挡路我就自然绕一下儿的那种赶脚，往旁边儿侧着躲。那人下半身不动，抻着上半身往我跟前儿压，就是对方的嘴始终压迫在我的脸前面一两厘米的距离，往我嘴上对准。
　　看不见人脸，模糊（因为环境昏暗，也可能是梦里这个补丁缺失），就看见个放大的长满软毛儿的嘴，和鼻孔儿。
　　然后避无可避，脚下踩到屎一滑，或者是对方的嘴快碰上来了，我下意识条件反射往后一退，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万幸没撞到头，在下一个转角平台被挡了一下儿，没继续往下滚，没受伤。

　　然后我爬起来，低头往回走下楼梯——只有回家洗澡换衣服的念头。那人跟上来，在背后使劲儿捅我后背，捅得我往前一跄一跄的。这时候楼梯里都是人，而且似乎也干净了，只有我一人身上沾满屎尿，别人都避着我。我也没觉得奇怪。
　　我就怕蹭到别人身上，或者带着别人一起滚下去，然后点背儿太阳穴撞到个啥。我就一边往下走，一边往后绷着身子保持平衡。那人就往我后背上贴。

　　这时，人群里有很多人当着我的面儿偷偷嘲笑，就是躲着我不让我发现他们具体是哪一个，但是还得故意叫我听见他们的讥笑的那种。有几个女的，一脸憧憬爱慕地望着我的身后，窃窃私语说的很大声，说我这么脏还有异性不嫌弃我，对方真伟大真包容真仗义，结果我还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真不识抬举。
　　话说我真没觉得自己表情臭，因为梦里就没在乎这个，就像对待路旁的垃圾桶那样（如果是单独一个垃圾的话，我还是会弯腰捡一下儿扔掉的，如果多了就不管了我又不是环卫啊咳），当做累赘的底层信息给主观屏蔽了？可能是努力绷着身子保持平衡不被捅下楼去，不蹭到前面的人身上，没控制住力道，溢出到脸部肌肉上显得有点儿狰狞了？然后出了楼门，我就醒了。

　　昨天贴吧有吧友发帖，自己打着游戏，从天棚上掉下个蛆在身上。
　　我就联想了一下儿，小学时候放学，从隔壁高中（就是后来考上的那个）院内边缘经过（年代早，虽然教学楼一般会管理闲杂人不得进入，但有小路不封闭经常被人抄近路），上战后留下来的公学堂老厕所，大概战前也用作冲澡吧，足足5.60人教室的面积。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坑都没法儿蹲了，就在坑外面找了个地方儿……那时候是夏天，光着胳膊。然后感觉胳膊上有什么在爬，就很蛋腚地抖了一下胳膊，回家冲了冲。
　　心想：妈耶，这玩意儿居然能爬到天棚上面了……大概人走三四里地的比例，忑么丹腾=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