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寿命有点长》阿不不知道

7、出门置衣之花

　　当墨麒将自己的早餐吃完，百花杀面前的红豆百合粥还没有动一下。

　　周维看到完完整整的粥，默默在心中记下夫人的胃口。

　　周维能注意到的事，墨麒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他的疑问，一直能到他们出门坐在车上后，才开始询问百花杀。

　　有隔音玻璃挡着，坐在前面开车的周维是听不到他们之间对话的。

　　在墨麒这儿，从来没有生出要把百花杀的秘密告诉他的想法。

　　对于主人的疑问，百花杀能答得了的，都会认真去回答，“我吃下去要用法力去消化的，我的法力不是很多……”

　　百花杀是知道人类对妖的看法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跟墨麒一样。她跟着墨麒出门，总要让所有人都看得到她才行。这种情况动用的法力，自然要比只让墨麒一个人看到她要动用得多。

　　“是一定要吃的吗？”想起自己一口没动的粥，百花杀忧心忡忡地说，“那我应该喝掉它的！”

　　“不用，”墨麒赶紧阻止想很多的花妖，“以后出门再遇到这种情况，你也不用吃，跟别人说你在减肥就好。”

　　他甚至还帮她找了个理由。

　　望着百花杀尖尖的下巴，和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身体，墨麒觉得如果她真对别人说自己在减肥，肯定会有人觉得她是多此一举。

　　“你可以变胖点吗？”墨麒想了一个比喂胖她更容易的方法。

　　然而这个问题，百花杀是以摇头作为回答的。

　　墨麒叹了口气，“那我怎么才能把你喂胖点？”

　　听出墨麒话里意思的百花杀眼里放光，“用很好很好的水，和很好很好的土，再加上很好很好的花肥！”

　　被百花杀六个“很好”砸晕的墨麒抚额道：“你这个很好是怎么定义的？”

　　这个问题……每天喝着从水管里直接接的水，扎根在早就被她吸光营养的土壤里，一年多没见过花肥的百花杀说:“比现在的好就可以了。”

　　她不挑的！真的真的！

　　问她话的墨麒却是知道，这个问题问她根本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去问专业的养花人。

　　聊完了食物的问题，昨天才刚认识的一人一妖不由得陷入一种沉默。

　　百花杀等了一会儿，没见墨麒说话，期期艾艾地问了一个她挺在意的问题，“墨墨，你为什么让周维称呼我为‘夫人’啊？”

　　“不然叫什么？”墨麒反问她，“你以后不是一直住在我家吗？长期出没于我家的年轻女性，不是我的妻子，难道是女儿吗？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女儿。”

　　“我都1145岁了，当然不可能是墨墨的女儿，”百花杀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反驳墨麒，“但是你可以说我是你的仆人啊！”

　　墨麒看了她一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什么仆人。”

　　“可是周维……”

　　听到百花杀熟练地叫着周维的名字，相信他让她不要叫她主人，她却总是叫错的墨麒皱了皱眉，“他是我的助理，不是仆人。”

　　对人类社会的认识除了在主人家中看到的，也就只有在书中了解到了一星半点的百花杀乖乖地不再多问。

　　夫人……就夫人吧。
　　如果主人觉得方便的话，就这么叫吧。只要她知道自己不是就可以了。

　　一人一妖没聊多长时间，就来到了本市最大的购物广场。

　　头一次看到外面世界的百花杀，看哪儿都觉得新奇。在墨麒的压制下，她才老老实实站在他的身边，没有乱跑。

　　广场22楼，整层都是售卖女性内衣的商铺。

　　跟着墨麒从电梯里出来的百花杀惊讶地发现这一层没有一个客人，只有目光带火的店员，视线全部都落在他们身上。

　　百花杀往墨麒身边躲了躲，身为一株观赏菊，她早就习惯了本体被人类看着，但是她不喜欢自己的人形也被这样注视。

　　墨麒向周维看了一眼，周维便走向前，去跟楼层经理沟通，让那些渴望招徕顾客的店员冷静些。

　　每一家店里面，都摆着琳琅满目的内衣，牵着百花杀的墨麒目光没有在上面停留过一分一秒，直接带着她往最里面走。

　　这是整层楼最大的店铺，被墨麒极快地速度带着快要飞起的百花杀这才看到这个时代的女性，穿在里面的小衣。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穿着整齐制服的女店员面带微笑走到墨麒和百花杀面前，目光主要停在百花杀身上，却也没有忽略一旁的墨麒。

　　“帮她挑一套合适的内衣。”因为百花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说话的人还是墨麒。

　　“好的。”有着充分经验的店员，只是扫了一眼百花杀，即便她身上穿着短襦和长裙，完全不是这个时代的装束，也在大脑中清晰地计算出她的尺码。

　　“最好是浅色的。”墨麒补充道。

　　店员微笑应是，按照百花杀的尺码和肤色，挑了一套白色的递到她的面前。

　　百花杀蒙圈地看着眼前的两块布，求助地望着墨麒。

　　“新的吗？”墨麒帮她问店员。

　　店员说是。

　　“我们买了。麻烦你带她去试衣间直接换了吧。”墨麒对店员说。

　　在墨麒的要求下，百花杀三步一回头，跟着店员去了试衣间。

　　店员将胸衣从衣架上取下来，递到百花杀面前，百花杀拎着两块布，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穿。

　　看着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店员便体贴地帮她穿上。

　　感受到人类的手指触摸过自己的身体，百花杀忍不住抖了抖。

　　胸衣穿好，发觉自己胸前的两个小馒头被箍住的百花杀，不太适应地扭了扭身体，却也没要求要脱下来。

　　“内裤需要清洗一下才能穿的，现在洗了也干不了，只能先在上面垫一个护垫了。”店员贴心地将一张未开封的护垫递给百花杀。

　　看店员的举动，护垫是什么似乎是个人人皆知的事，这让假装人类的非人类百花杀，为了避免暴露自己，只能不懂装懂地接过护垫。

　　笨拙地撕开包装后，她听见店员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垫在内裤上就好。”

　　摸到护垫粘粘的、还粘手的一面，百花杀福临心至地贴在了正确的地方。

　　幸好内裤和古代女子穿的小裤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她不至于弄错地方。

　　当着人类的面，百花杀颤颤巍巍地穿好内裤。在穿回自己本来的衣服后，百花杀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几分安全感。

　　“怎么样？”百花杀一从试衣间中出来，墨麒便问道。

　　百花杀皱着没有思考了一下，在店员瞠目结舌中，把墨麒拉进了试衣间。

　　三下两下将身上的短襦和长裙脱了，只穿这胸衣和内裤的百花杀把墨麒的手搁在自己的小馒头上，“这里难受。”

　　百花杀的小馒头，小虽小，却是很挺的。从来没有被这样束缚过，只穿过肚兜的它们两个，现在自然不会觉得舒服。

　　突然看到这副景象，墨麒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张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覆在百花杀胸前的手掌就然而然而地捏了捏。

　　“是吧？”试图得到主人认可，希望可以把这个脱掉的百花杀见墨麒动了，忙期待地问道。

　　墨麒咽下口齿间突然分泌的口水，声音喑哑地说:“穿着吧，好看。”

　　“可是不舒服啊！”百花杀发现主人根本没有抓到她想说的重点。

　　将自己的手从百花杀胸前拿开，墨麒绷着脸，拿出作为主人的威严，“阿花，这是融入人类社会必须付出的代价，你还要去办身份证吗？”

　　想起自己尚未成功的签约，百花杀最后决定接受这痛苦地磨练。

　　“等我们办好身份证回家，你就可以把它脱了，到时候我帮你揉揉它。”墨麒“好心”地提议。

　　“谢谢墨墨，你真好！”百花杀用发光的眼睛望着墨麒。

　　墨麒用拳头遮住嘴唇，抑制住从脖子升起的红，撂下一句，“穿好衣服赶紧出来吧。”就飞速离开试衣间。

　　带着百花杀进去试衣的店员担忧地望着试衣间门，在内心默默祈祷里面的两人可千万别在里面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好在她的担心没有持续多久，墨麒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重新穿好衣服的百花杀很快也面无表情地出了试衣间。听了墨麒的话，自他走后，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心中默念孟子的《劝学》：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多挑几件换着穿吧。”在付钱之前，墨麒这样对百花杀说。

　　一套枷锁还不够，还要让她自己多选两套？
　　百花杀不解地望着她的主人。

　　见墨麒面不改色地回视她，百花杀没有挣扎，在店员的指引下，又挑了一套淡黄色的，和一套浅绿色的。

　　看来这位客人对这两种颜色是真爱。
　　店员望着百花杀身上的衣服，默默地想着。

　　买好了内衣，墨麒就带着百花杀去了楼下的19层。这层是少女服饰区。

　　百花杀的人形大约在一米六左右，身为花妖的她，自然比人类看着年轻许多，穿少女的衣服最为适合。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