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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和尚25(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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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为了让他登上皇位,呕心沥血,他却因心爱之人杀妻灭子。她,泣血诅咒,含冤重生,凤凰涅槃!
今生,算计偏心父亲,扳倒无良庶母,毁掉庶姐庶弟,令渣男爱而不得!只是死去的心再难以起波澜。
他,风流倜傥的大皇子,为了她,揭开面具,以江山为聘,十里红妆。
他,冷漠疏离的绝世神医,为了她,走下神坛,步入十丈红尘。
他,病娇体弱的第一富商,为了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他,淡泊名利的世家子弟,为了她,卷入官场,攫取天下名利。
他,沉默寡言的暗卫之主,为了她,一生守护,无怨无悔。
他,英勇善战的白袍将军,为了她,征战沙场,平定天下贼寇。
他,邪魅娟狂的魔教教主,为了她,驱尽红颜,甘愿画地为牢,守护她。
……
究竟哪个他才是她命中的那个他?
能够抚平她心中伤痛,令她重现欢颜。
乱世佳人离殇歌,荡气回肠太平曲。谁,能执宰天下,指点江山?
↑以上,摘自《嫡女重生》简介。
拜谢安歌的好记性所赐,他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
所以,谢安歌可以肯定,柳祛病,就是病娇体弱的那个他。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谢安歌就有点想笑,然后……他就真的笑了出来,“施主不必担忧,你方才无缘无故想与那位女施主结交,不过是一时错觉罢了。”
柳祛病现在的神色阴沉极了,眼中时不时闪过戾气,不管他表面看起来是如何温和,能将家业做到现在这种地步,他就不是什么软弱可欺之人。
刚刚在大雄宝殿中,柳祛病初见沈月茹,因为女主男配之间那点神秘联系,就产生了某种感觉,令其惊怒不已,从而怀疑有人下蛊或是施术暗算,
闻言,柳祛病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多谢方丈。”
他知道事情也许并不像方丈说的这样简单,但既然方丈说那是错觉,那就是错觉吧。重要的从来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他有妻有子,真的,不想和别的女人扯上关系。
事实上,柳祛病的担忧是毫无必要的,他的命运线早已被搅乱,那种莫名想要结识女主的冲动,充其量不过是剧情的最后挣扎罢了。
早在谢安歌将佛珠送给柳祛病时,剧情就乱了。
要不然,按照剧情,柳祛病应该拖着病体憋着一口气挣得了个天下第一富商的称号,然后来到建康城,认识了重生之后的沈月茹,在她的牵线搭桥下,才被那个绝世神医治好了病。
毫无疑问,柳祛病会将这一笔人情记在沈月茹头上,从此以后,不说予取予求,也堪称千依百顺,为她付出了不知多少财富。
当然,土豪柳祛病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只有生过病的人才会知道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多么重要且必要,生病真的很难受,那种常年体弱多病,药不离身的感觉,真的能把一个人逼得崩溃。
得亏柳祛病性格足够好强,人又聪明,才撑了下来,换个性子软些的,早就撑不住了。
谢安歌送出佛珠后,柳祛病有佛珠疗养,又有着十分健康的作息,身体自然而然地好了起来,谈情说爱,娶妻生子不在话下。
柳祛病这样的男人,说不上正直忠诚,只是足够负责,重视家庭,有了妻儿之后,自然不会再对沈月茹动心。
而神医,因为谢安歌的存在,也不如剧情中那样名满天下。
魔教教主郑少华,现在大概正在陪着刘予玫四处行侠仗义,多做好事,积攒功德吧。
刘予玫魂魄受损,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灵物,只能用功德蕴养保护魂魄,以免英年早逝。
郑少华,邪魅娟狂是真的,阴狠毒辣是真的,但他对刘予玫的一片心意,也是真的。在得知,魂魄受损不仅会让刘予玫英年早逝,还会让她投胎转世也不得好死时,郑少华毫不犹豫地放下了魔教。
他愿意,为了刘予玫,放下屠刀,金盘洗手,也愿意行善积德,为昔日的所作所为赎罪,甚至愿意,做一个他以前根本不屑去做的善人、好人。
哪怕要他一辈子压抑本性,他也心甘情愿。
魔教教主的爱,炽烈,扭曲,却也纯粹,直接。
爱一个人,付出所有,哪怕死去也在所不惜,也要求爱人付出同等的爱,无论爱人是否自愿。
非常可怕,也很神经。
在小说中,这样的病娇人设大概会很惹人爱吧,但在现实中,就很讨人厌了。
但凡人格足够独立成熟的人,都不会喜欢别人强取豪夺,那是对尊严和人格的践踏。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是双向的选择。
有些人总是不会数数,把爱情当作一个人的独角戏,戏精附体,自得其乐。
谢安歌幽幽地叹口气。
三辈子,上百年,他已经见过太多的爱恨情仇,许许多多的痴男怨女。
大约是生性冷淡的原因吧,谢安歌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他是别人生命中的过客,别人也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彼此之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情不够深,缘也太浅。
不值得驻足,停滞不前。
路边的风景很美,但前面的风景会更美。
第一世的爷爷,第二世的师父,这一世的老方丈,他们是谢安歌比较看重的人,记忆仍然鲜明,感情却如退潮般慢慢淡去。
人死如灯灭,方知万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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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获,反而增添了更多疑惑的沈月茹,悻悻地回了沈府,被所谓的家人明里暗里挤兑了一通,气得肝疼,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八月,金秋送爽,月桂送香。
梁栋大婚,王妃沈氏,侧妃何氏。
沈月茹对前世仍然耿耿于怀,根本不想圆房,梁栋不敢强迫她,只能随她去了。
新婚之夜,何明珠独守空房,红烛垂泪。
康亲王府,三人碰面之后,梁栋和何明珠都难免尴尬,只有沈月茹安然若素,因为她已经决定守好自己的心,再不轻易交付他人。
九月,梁逸文大婚,王妃张氏,侧妃沈氏。
张氏秉性坚韧,虽然知道丈夫心中有人却没有太在意,只温柔以待,大方得体,做足了贤妻的功夫。沈月露识时务,对梁逸文小意逢迎。
一时间,梁逸文妻贤妾美,日子过得比康亲王府和谐多了。
其他皇子对这两个兄弟的婚事,用羡慕嫉妒恨都不足以形容。
直到隆冬时节,庆文帝病重,沈月茹入宫侍疾。
沈月茹带着贴身侍女,梁逸文带着一群宫人,二人在宫殿的转角处,正好碰面。
梁逸文是个孝子,这段时间庆文帝病重,他既要监国,又要忧心父亲,便清减了许多,脸上属于少年人的圆润线条已经变成了更加成熟硬朗的成年男子线条,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须,眼里带着担忧,很有男子气概。
这才是沈月茹熟悉的梁逸文。
恍然如梦啊。
前世的丈夫,今生的小叔子。
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沈月茹皱了皱眉,落在梁逸文身上的目光,带上了确切的冷意,以及微不可查的恨意。
梁逸文心中泛起微微的疼痛,不激烈,密密麻麻,绵延不绝,针扎似的痛。
他稳重了许多,不再奢求她回头,微微一笑,礼貌地向嫂子问好。
沈月茹点点头,一语不发。
梁逸文早已习惯她的清冷,她的沉默,以往都是他努力挑起话题,如今,他只是侧身请她先过。
沈月茹擦身而过后,梁逸文闭了闭眼,心上涌起难言的疲惫,几乎将他打倒,他真的太累了。
二月,庆文帝驾崩了,六宫鸣钟,久久不绝,声音悠远低沉。
正伏案画画的谢安歌握笔的手顿了一下,他轻叹一声,将毛笔放在笔架上,取出圣旨。
谢安歌想了想,又伸出食指画了个神秘的符文,金色的符文缠上并融入圣旨,使得圣旨顿时变得金光闪闪。
“好了,给你加个特效。”谢安歌看着这圣旨,差点被闪瞎眼,“这样太显眼了,不好,再加个时效吧。”
谢安歌打开窗户吹了会儿短笛,一阵冷风伴着细雨吹入屋内。
不一会儿,天空中一个小黑点往方丈室飞来,它越来越近。
临到眼前才看得出来,这是一只巨大的老鹰,黄色的喙和爪子,白色的头部和尾羽,漆黑的羽毛油光水滑,眼神尖利,整只鹰强壮而桀骜。
这只老鹰在看到谢安歌时,却乖顺地蹭到了他身边,不停地用头部摩挲着谢安歌的僧袍。
谢安歌嘴唇微弯,“别撒娇,乖,帮我把这个送到皇宫去……皇宫,你知道在哪里吗?”
老鹰很有灵性地点点头。
谢安歌摸摸它的头,把圣旨递给它。老鹰用爪子抓起不再发光的圣旨,拍拍翅膀,飞向了皇宫。
当老鹰飞到庆文帝寝宫上方时,圣旨又开始发光了,它松开了爪子,圣旨落了下去。
在后妃皇子臣子宫人们看来,这就是庆文帝显灵了。
经由太医、后妃、臣子们确认了庆文帝的逝世后,按刚刚从天而降的圣旨立皇子梁逸文为帝。
宣读完遗诏之后,皇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梁逸文一系的人立刻跪在地上拜见新帝,口称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却突兀地站着,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