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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三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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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醉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节奏强烈的摇滚乐响的足以震破耳膜,旷男怨女们却沉醉其中,放纵身体大跳热身舞,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和酒精的芬芳,催人迷醉。
吧台旁的两人却一点也不受酒吧气氛的影响,刑泽奇和刑泽雾一杯又一杯地把五颜六色的液体灌下肚,刑泽奇已经醉得不行,他吃力地趴在吧台上,却不忘叫boy再倒酒。
他和她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他以为他对她不会有什么感觉,然而在路上又见到她,看到她在他面前这么毫无芥蒂地投入一个陌生男人的怀抱,他觉得心脏被针刺痛了一下,挥不去的郁闷盘踞在体内,便拉着刑泽雾来到这间PUB。
看着醉得眯起了眼睛的刑泽雾,他低低地出声问道:“你懂什么叫爱吗?”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低沉。
“哪个人会不懂?我又不是木头,别以为我整天周旋在花丛中就不懂何为真爱,那是因为你不是我,你根本无法了解我的感情,爱一个人其实有很多种方式……”
刑泽雾低低地呢喃着,磁性的嗓音梦呓着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柔软,如梦似幻。
“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吗?”
“我们刑家的人似乎注定要受感情的折磨,爷爷是如此,父亲也这样,我们三个可能也逃不过。”
“说的我们家的人好像被诅咒一样。”
“吼~~~!”许是酒精在体内作祟,刑泽奇突然难受地直起身子,仰起头,郁闷地朝着酒吧的天花板大吼。发泄过后,他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随即又把它用力地甩在地上,吓得boy们都不敢靠近他,这酒竟是越喝越烦!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抱着别人的画面在他脑海不断重播,郁闷的感觉越来越浓。
他突然感到胸闷头痛,胸口就像被棉花塞住一样难受,便趴在刑泽雾身上大吐。
boy酒侍们赶紧拿袋子接住。
刑泽雾趴在吧台上一动也不动,低低地笑着:“呵呵呵……你喝醉了……”他体内的酒精因子也开始发作,渐渐地便沉入了梦乡。
刑泽奇抱着袋子一直吐,直到把酸水吐出来,这才好受一点,此时,疲惫也渐渐向他袭来,他就这样趴在刑泽雾身上睡着了。
酒吧里的气氛并没有因这出意外的闹剧而打破,摇滚的声音伴随着人群的阵阵尖叫声仍旧响的震破耳膜,而吧台末端的一个人却已经注意他们很久很久。
* * * *
随着窗帘被拉开,晨光透过玻璃照耀着室内,明亮没有温度,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床上的人儿因为阳光突然的直射,敏感地睁开双眼,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令他马上坐起来。
一个女子背向他,站在窗边,似在观看日出,又似在沉思,乌黑的长发服帖地披在身后,纤细的背影似曾相识。
刑泽奇在脑中寻找她的资料,不料头部传来阵阵疼痛。他吃痛地躺回床上,无力地按着太阳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的动作惊动了站在窗边的女子,她转过身来,莲步轻移到床边,温柔地替他按着太阳穴,关心地问:“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头、头痛,胸闷。”刑泽奇看着她,无力地说。
“这是宿醉的后遗症,以后少喝点酒。”女子扶起他,把靠枕垫在他背后,从床头柜上端来茶,递到他唇边:“这是解酒茶,喝了会舒服点。”
刑泽奇看了她一眼,乖乖地喝下,不一会儿,解酒茶便发挥了功效,他感到头轻了许多,转头看着女子。
“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我去迷醉酒吧找我大哥,人没找着却看到你和雾在吧台旁醉的一塌糊涂,你一直在梦呓‘雨……雨……雨……’,我只好找人把你们抬回我下榻的皇家酒店了。”
即使知道他有可能喜欢上一个叫‘雨’的女孩子,吕依宁还是按捺下满肚子的火气,聪明地不急着询问他们的关系,以免露出浓烈的醋意和小家子气。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因为公司里有要事,就没去找你们。”吕家和刑家一直是世交,从他们的祖父辈开始便是这样,刑家起家的时候是靠着军火生意,而吕家则是经营着运输行业,两家一直彼此亲密合作,她和刑泽奇打小熟识、一起长大。
“雾呢?”
“在隔壁,我已经找人去照顾他了,他没事。”
吕依宁看到刑泽奇闭起双眼,知道他想独处,便知趣地拿起皮包走人。
“一夜没睡,我也该休息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旋开门把走出去。
就在房门快要合上时,刑泽奇突然睁开眼,看着吕依宁的背影低低地道:“谢谢……”
吕依宁笑着把门关上,这一刻她觉得做什么都值了。
她已经有七年没见他了,他离家时,她才只有十五岁,隔了七年没见,他居然还能认出她,这就够了,足够使她有勇气像以前那样子爱他,甚至比以前更疯狂地爱他,爱上这个她思念了七年的人,爱上这个她从懂事起就一直爱着的人。
* * * *
“深田先生,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挡住我的去路,是何用意?”
柳雨不满地看着挡住她去路的深田剑一,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粘人,打也打不走。
有了前车之鉴,深田剑一不敢再轻易惹她,用最诚恳的语气请求道:“请你告诉我水儿在哪里好吗?我真的很想她!”
求人之事竟是这般困难!
他何时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过!为了水儿,为了今后的幸福,他必须闯她这一关!
“我也说过无数次,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让水儿和小颖去日本办事,结果两个人都闹失踪,只告诉她任务已经完成,他竟还跑来找她要人?
“水儿说过,想知道她在哪里就来问你。”
“我也说过,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水儿让你来找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为了水儿,他可以不顾一切,包括如此没尊严地求人!
“就是让你自讨苦吃!以她小魔女的个性来看,她现在肯定在比林,可能就在这附近,躲在某个角落欣赏你如何被我‘热情招待’,既然你可以神通广大地查到我在这里,相信你一定能够查出水儿躲在哪个角落,到时,顺便告诉她,我一定会送一份更大的谢礼。”
从来没有人在惹了她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她也从来不在别人送了她礼物之后不送回礼!
她就是如此小心眼的一个人,爱记恨的人,喜欢欺负弱小,威胁别人,偶尔搞点恶作剧来调剂生活的人!
水儿,那么多次的经验,你还嫌不够吗?
想到此,柳雨露出了比骄阳还明亮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辆蓝色跑车停在她身旁,刑泽奇摇下车窗,头一偏,示意道:“上车!”
柳雨马上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她只想尽早摆脱深田剑一的纠缠。这人,还不是普通的粘!
“去哪里?”
他看着她,笑容满面。既然她给他从未有过的感觉,那他就去解读这种感觉。
“你好奇怪哦,是你让我上车的,还问我去哪里?”
“真不知道你是勇气可嘉还是愚蠢,陌生男人的车也敢坐?”
“你会邀请一个你不认识的女子上车吗?”她笑的意味深长。
“你认为我认识你吗?”他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这样的她不免让他期待,但,他究竟在期待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她那双灵动的眼睛转了一圈,最后定定地看着他的脸。
“这就要问你了……”
“你在学院掀起的滔天巨浪,要想不名扬天下恐怕不太可能。”
她不甘示弱道:“远扬财团欧亚地区的执行总裁,刑家的大公子,零曼比特国际学院理事长的亲大哥,拥有神话的传说,你的名声似乎远在我之上,这样的你算是陌生人吗?”
“扬是经常向我提起你。”
“这似乎不像她。”提起刑扬,她笑的一脸甜美。
“她的性子一向不会做这无聊之事,我也觉得不像,不过,这是事实。”
谈笑间,车子已在一幢高耸的大楼前停下,柳雨看着这幢气派的大楼,不解他的用意。
“你载我到这里,就是想让我参观你的办公大楼?”
刑泽奇潇洒地下车,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神秘一笑:“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面对他的绅士,她淑女地下车,刑泽奇自然地去牵她的手,柳雨却早他一步避开,刑泽奇一愣,心中略微不爽。
她宁愿被法国男拥抱,也不愿意他碰她的手吗?
“我不习惯不熟的人靠太近,这会让我没有安全感……”
柳雨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怎会向他解释?
除了水儿她们,她做事向来都不向他人解释理由,为何会向他解释?
刑泽奇释然一笑,头指了指远扬大厦。
“走吧。”率先走开。
看着他俊挺的背影,柳雨好奇心大起,跟了进去。
顶着总台小姐们好奇激动的目光,柳雨跟着刑泽奇进了他的私人电梯,顿时变小的空间让两人觉得不自然,各占一方地靠着墙壁,彼此无语,电梯一路直达顶楼。
一路无言。
一到楼顶,宽阔的视野顿时让她心情倍爽,宽敞的楼顶停着一架五人座的小型直升机,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淡红色无框眼镜,正帅气地靠在机身上。
一见他这架势,刘雨不禁垂下肩膀,叹了口气,歪着头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去散心吧,顺便摆脱那个日本人。上来吧,你需要一次旅行,我们去‘袖珍王国’。”
“原来你早有预谋。”
“这不叫预谋,这叫计划。”
刑泽奇笑的欠扁。
“我有和你一起旅行的必要吗?我们谈不上熟识吧。”
“有缘天涯相伴行,相逢何必曾相识。”
刑泽奇打开机门,坐到驾驶座上,料定她会上来。
在只有彼此的两人世界里,这种异样的感觉会更好解读吧。
柳雨思索了一会,如他所愿地进了直升机。对他她很好奇,他的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她的感觉一向敏锐,知觉告诉她他绝对不简单。从他的身上,她感觉到一股被他隐藏的压力和危险……
她要去弄清楚!
* * * *
摩纳哥
“摩纳哥公国位于欧洲西南部,三面被法国包围,一面临地中海,总面积约1.95平方千米,有“袖珍王国”之称。
人口在3万左右,居民大多为外籍人,信奉天主教,50%是法国人,法语为官方语言,赌博业是其经久不衰的行业,蒙特卡洛赌场世界闻名。
首都摩纳哥是历史悠久的古老港口,市内有世界著名的海洋博物馆和史前人类博物馆,经济以工商业和旅游业为主……”
刑泽奇一边开着直升机,一边向柳雨讲述摩纳哥的概况,柳雨趴在机舱玻璃上向下眺望,下面的景物正变得越来越清晰,知道是进入摩纳哥境内,直升机正在缓缓降落。
刑泽奇把直升机停在一片宽阔的草地上,草地上正站着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人,正向他们热情地挥着帽子,男人显得极其兴奋。
随着舱门的打开,刑泽奇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男人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友情之深由此可见。
待柳雨下来后,刑泽奇为他们介绍道:
“这是奥普森伯爵,坎萨·奥普森。”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柳雨,坎萨你向她点头就好,不用行吻手礼了。”
知道她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刑泽奇特意说道,私心里他也不希望坎萨碰她。
柳雨感激地向他点头微笑。
坎萨的眼珠在柳雨和刑泽奇之间转来转去,接着便大笑起来。
他的笑容干净、明亮,让人觉得他是个阳光大男孩,而不是身份高贵的伯爵大人。
坎萨用英文说道:
“我这个伯爵头衔是承袭自我老爸,只是个头衔而已,有也等于没有,除了出入境自由和不用检查行李外,没什么特权的。”
坎萨的笑容,他的开朗,让她想到了好长时间没见的弟弟,他的性格和坎萨极像,就连微笑的方式都是那么相似,让她觉得熟悉亲切。
柳雨以流利的法语说道:
“我知道摩纳哥人大都喜欢讲法语,我妈妈是中法混血儿,所以我会说法语。”
坎萨听了立刻惊呼道:
“原来你是混血儿的后代,怪不得你那么漂亮。”
坎萨的热情、开朗和幽默,迅速拉近了距离,三人愉快地相处。
刑泽奇和柳雨就住在了奥普森伯爵家里。
来到摩纳哥的第二天,他就带她去了著名的夏季剧乐部,海洋博物馆和史前人类博物馆。
之后的几天,两人还心情愉悦地架车去了福西尼亚纳角,圣安托万,路易三世体育场等等著名的地方。
坎萨则带他们去了摩纳哥宫,奇花公园,蒙特卡洛赌场。
这几天,她和他一直放纵自己,全心投入到玩乐之中,她从来没有如此放松过,小时侯的记忆里,她除了练功外,便是被父母带到各个不同的国家,她甚至连游乐场都没去过,长大后,加入了联合国,每天都活在紧张中,她连自己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更别说是去玩。
原来玩的感觉竟是这样!柳雨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好像和他在一起,她便能玩的特别开心。
吃晚饭的时候,柳雨突然想起,刚来时坎萨就对她说过——来了摩纳哥不去蒙特卡洛赌场就等于没来过摩纳哥。
蒙特卡洛赌场里各色人都有,大多数为富豪赌家,坎萨是这里的赌王,在赌场上从未失过手,因此找他挑战赌技的人络绎不绝。
来了摩纳哥,不去摩纳哥湾的海滩上逛逛绝对会遗憾终生。
只不过,她和刑泽奇有太多的地方要去,一直没有时间去摩纳哥湾,私心里她还是很想去见识一下。
刑泽奇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吞了口牛排道:“明天,我们去摩纳哥湾吧。”
她点点头,看着他,笑容如盛开的百花。
翌日,天色还是灰蒙蒙,刑泽奇就跑到她房门口叫门,柳雨睡眼惺忪地替他开门后就躺回床上继续补眠。
替他开门,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性动作,这几天,刑泽奇要不在深更半夜把她挖起来去玩,要不就是在她最好睡最困的时候跑来叫门,美其名曰去看日出,她一直觉得日出没什么好看,还没有睡觉来的惬意,然而,刑泽奇却不这么想,不管她愿不愿意,总是跑来闹门,也让她养成了无意识开门的动作,七天的相处,她对他的戒心似乎越来越少。
“起床了!起床了!”刑泽奇站在床前喊道。
除非出任务,柳雨从未早起过,任凭他说的口干舌燥,她依旧睡得极香,刑泽奇耸耸肩,再次斗志高昂地凑到她耳边大喊:“起床了!”
柳雨只把他当成蚊子,手无力地挥了挥,无意识地梦呓着:“水儿,别吵我,再睡一下就好。”接着便沉沉睡去。
敢情她大小姐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刑泽奇盯着她熟睡中天使般的脸看了好久,她睡得越熟,他越是想捉弄她,他不禁邪邪一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再次凑到她耳边,他小声地说道:“你再不起来我就吻你咯!”
床上静静的没有任何声响。
刑泽奇很小人地俯下身来,性感的双唇覆盖上她柔软迷人的樱唇,原只想乘此良机作弄她一下,只想浅啄既止,身体却不受他控制,不想离开那抹柔软,欲罢不能。
他这才知道有多么渴望她的双唇,渴望到喉头发紧。
他越吻越深。
柳雨还处在睡梦中,感到唇上酥麻麻的,嘴里似乎多了什么,以为是好吃的,就咬了一口,顿时,一股血腥味充斥在嘴腔里,她尝到了血的味道,血腥味!
意识猛地苏醒,她迅速地翻转身,一个反擒手就把刑泽奇按在床上不能动弹,一只膝盖顶着他的腰,另一条腿压住他的双腿,喝问道:“谁?”
“小姐,你终于醒了。”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我房里?”
柳雨放开他,使他得以从床上爬起来。
“我叫你起床去晨泳,还是你自己开的门。”
刑泽奇边说边甩手,她的手劲还不是普通的大,真不知她是怎么练出来的。
“有吗?”
柳雨小声地问,不太确定。
她有给他开过门吗?怎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哪来的血腥味?”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便转头看向刑泽奇,见他唇边残留的血迹,顿时惊讶、生气、失态地朝他大吼:
“是你吻我?”
“我可是事先打过招呼,如果我叫你起床你不起来的话,我就吻你,是你默认的。”
刑泽奇很小人地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可耻地说的理所当然,卑鄙地扭曲事实。
“你无耻、你可恶!居然乘人家意识模糊的时候偷走我最宝贵的初吻,偷走我小心翼翼珍藏了十九年的初吻!手段之恶劣、行为之卑鄙,是有史以来最让人讨厌的小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混蛋!”
柳雨第一次这么直勾勾地骂人,气的她一拳打了过去。
刑泽奇的俊脸歪在了一边。
她气的不是失去自己珍贵的初吻,而是她的初吻居然是在她睡着时在她没有意识时被“偷”走,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很没用,愧于当Angel的首领。
“初吻?”
刑泽奇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叫一声后,便呆楞在原地傻傻痴笑。
柳雨用看疯子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在他美型的下巴上又补了一拳,以报复他先前的“小偷”行为,然后快速闪进盥洗室梳洗。
从来没有人能轻易地占她便宜,他和她的帐还没完呢,他欠她的绝不是小小的一拳就能解决。
哼哼!这帐她记下了!
刑泽奇捂着挨打的下巴,性感漂亮的唇角渐渐上扬,一拳换一吻,还是初吻,他赚大了!
片刻后,柳雨穿戴整齐地站到刑泽奇面前。
“坎萨呢?”
“他被人拖去比赌技了,我们去摩纳哥湾,那边的海滩很美哦!”
刑泽奇提起地上的篮子,往门口走去。
两人刻意地回避刚才的“偷吻事件”和“暴力事件”。
柳雨好奇地盯着篮子,忍不住问道:“你带篮子干嘛?”
“当然是装食物。”
“需要自带吗?海边没有卖吗?”
“小姐,麻烦你注意一下现在的时间,谁会这么早起来做早餐卖给你,而且如你所说那是在海边,你说这个可能性有多少?不自带,你饿了吃什么?”
原来,他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加上刚来摩纳哥时他对她的体贴,刘雨突然觉得一颗心很温暖。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刑泽奇已经把车开到了她身边,偏头示意:“还发愣呢,该上车了,我的公主!”
* * * *
摩纳哥的海岸线比较平直,海滩宽阔,非常适合度假。
此刻天色空朦,有少许轻烟薄雾。
远处,蔚蓝的大海隐在薄雾之中,一片白茫,直到近了,才知这水竟蓝得透明,舒心的透彻!光着脚踩在细细的松散的软沙上,如棉花般舒适温暖的感觉沁入脚底,传到心里。虽然此刻的软沙还没有被阳光照射过后的温度。
地中海的海风轻轻地吹来,吹拂在年轻的脸庞上,就像母亲慈爱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细嫩的脸,无比温柔!
面对这蓝得纯净的大海,柳雨和刑泽奇一时心情激动地说不出话,纵身跃入海面,细细体味它如稚子般的纯净如母亲般的温柔,享受着这海、天、人融为一体的奇妙感觉。
“刑泽奇,来场比赛怎么样?1分钟为限,看谁游的远。”
她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自行游开。
刑泽奇没有拒绝,却仍停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说道:“别急,让你10秒,我可是得过游泳冠军,哈哈哈……”
他颇为自负地大笑。
远处的两人开始打水仗,像孩子一样!
从水里上来后,两个人开始抢夺事物,拿蛋糕砸对方刑。
知道她因为清晨的事,心里不爽,刑泽奇故意让着柳雨,结果被砸的满身满脸都是奶油。
柳雨又夺来一块蛋糕,正要往刑泽奇脸上砸去时,眼角突然瞄到远处的地平线上渐渐变红,她不禁兴奋地跑到刑泽奇背后,把蛋糕砸到他挺拔的背上,开心地叫道:
“刑泽奇,你快看,太阳,是太阳,太阳升起来了!”
一个人大叫着跑进海里,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大喊。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日出,来摩纳哥的前几天,他就带她看过不少回日出,不过,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诚心地期待它的升起。
刑泽奇看着她孩子气的一面,勾了勾嘴角。
柳雨就在这时转过身来,对着他喊道:“刑泽奇,你快下来,这个角度刚刚好。”
见他还站在岸上没有动静,柳雨跑过来拉他,好东西自然要有人分享才有意义。
两个人肩并着肩坐在水里,看着太阳从海的另一头冉冉升起,晨光照耀在两个同样年轻激动的脸上,红红的充满了希望。
太阳升起来后,陆陆续续的人来到海边。
刑泽奇从水里上来,在沙滩上选了一个好位置,摆好食物后朝还浸在水里的柳雨喊道:“雨,过来,早餐好了。”
看着仍安静地坐在水里的柳雨,此刻的她看去好似一条栖水而居的美人鱼。
“哦!”
柳雨淡淡地应了一声,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朝阳后,才缓缓从水里起身,朝刑泽奇走去。
“还激动呢?”
刑泽奇递给柳雨一杯红酒,随意问道。
“很少看到这样的日出吧。”
“是啊。”
“猪一向都与此类美景无缘的……哈哈……”
“你……?”柳雨握紧了拳头。
“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生日?”
柳雨先是一愣,随即了然,他带这么多的蛋糕也就不奇怪了!
刚想说声“生日快乐”时,一道娇滴滴的女音先一步插了进来,从她的发音中可知是个法国人。
“Hi,我可以加入你们的谈话吗?”
一位身材高挑的法国美女弯腰站在刑泽奇身边,不等他们回答,法国美女就自动自发地挨着刑泽奇的肩膀坐了下来,骄傲地挺了挺丰满的胸部,拨了拨亮眼的金发。
刑泽奇耸耸肩,摊摊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