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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补觉 ...

  •   今天的倒数第二节课被改成了新学期的动员大会。白舟在办公室告诉沙婉的时候,她整个人脑子还有点懵。白舟没听见沙婉的应答,转过头看见人姑娘眼睛有点睁不开,他尝试性的叫了一声:“沙婉?”

      沙婉慢慢转过头来,对白舟点了点头,她又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白老师,春困你知道吧,我刚好昨天睡得有点晚了。”她手拍了拍脸颊,从办公室捧着作业出来的时候,想的却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安逸,追了几集美剧不小心熬了夜就不行了。

      走进教室,栗梓帮着她把作业发下去,坐到位置上的时候也发现了沙婉的疲惫:“沙婉,你是不是有黑眼圈了?你昨天不会是熬夜学习了吧?”

      沙婉强撑沉重的眼皮子,对她翻个白眼:“我那是追剧留下的痕迹,熬夜学习怎么可能?”

      “你困成这样子白老师没说你什么吗?”栗梓捂嘴笑起来。

      沙婉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从桌洞里翻出了个枕头:“小白老师和他的名字一样那么温柔怎么可能说什么,我先睡会儿,上课叫我一下啊。”

      班小松在后面给栗梓递过来一袋薯片,指指沙婉:“沙婉她这是怎么了?”

      “不明显吗?春困呗。”栗梓撕开封口,咬了几口:“芝士味?怎么越来越难吃了。”

      班小松故作高深:“诶?沙婉也会春困啊?我以为她和尹柯一样到了休息的时候就靠刷卷子为生的。”边上笔耕不辍如班小松所说正在刷卷子的尹柯默默转过头看了过来。

      栗梓对尹柯笑得有点尴尬:“尹柯你别管他,他游戏玩多了脑子有洞。”

      “你才脑子有洞呢,昨天晚上问我物理题的人脑子里不知道有多少洞。”班小松气愤地从栗梓那里抢过来他刚刚给送出去的薯片,特意在栗梓面前把薯片放到邬童面前:“来,邬童我们吃薯片,不和脑子有洞的人一起吃薯片。”

      邬童瞟了两个气呼呼的人一眼,把刚才戳到他脸的薯片放回到班小松桌子上,又瞟了一眼重新开始刷卷子的尹柯,拿出随身听塞了耳机趴在桌子上听歌,本来朝左的方向,在看到了一脸花痴的李珍玛后,选择了朝右,然后就看见了右前方那个一头栽在软枕上睡觉的姑娘。

      邬童看着她出神,思绪乱飞。随身听里温柔缠绵的女声让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第一回见到沙婉时她说完话离开安静沉稳的模样,从中加转了学到这里之后,他除了被沙婉坑过一次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交集,看她和周围人打交道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和尹柯一样皮笑肉不笑式的假笑,让他很自觉地对她敬而远之。

      刚才看她和栗梓说话的口型是说追剧追困的吧,果然还是和尹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

      另一边还在刷卷子的尹柯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膝盖中了一箭。

      尹柯手上刷着卷子,心里对班小松腹诽:什么叫靠刷卷子为生?我要是不刷卷子,晚上回家还要再花时间写好吗?机智的我买了套和我妈给我买的一模一样的卷子,白天做了好给晚上打掩护,这样晚上就能有点空闲,我不容易好吗?班小松你果然是个愚蠢的人类。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尹柯一贯是个聪明的孩子。

      可惜的是,沙婉想在大课间补眠的计划被习惯性早到晚退的数学老师打破了,栗梓戳了她好几下也没戳醒沙婉,就直接对她的背上用力拍了一下才把她拍醒。沙婉整个人睡得不省人事,转过头看栗梓的时候,脸色好看极了。据后来当事人栗梓所说沙婉那时候,光是眼神吧,就比她看见班小松又在她面前炫耀他长个了的眼神还恐怖。而此时此刻,沙婉则满脑子雪花一样的弹幕: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在这儿。

      其实睡得不算多好的沙婉在上整个数学课的过程中都懵掉了。她整节课秉持了老李头看她,她就恍然大悟似的点头,老李头不看她,她就握住支笔垂下头掩饰要打架的上下眼皮这样一个原则。让她后面的栗梓看得一愣一愣,生怕她被数学老师发现,直接数学课也没好好听,感叹得亏沙婉平常好学生的光环强,要不然也不能罩住这样的情况。

      至于下了课,老李头预图用一道大题来拖住学生脚步的时候,此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沙婉就不能指望了。尹柯顶着焦耳班小松栗梓等人殷切的目光,其中包括邬童看好戏的目光,不负众望起身拯救这个快被数学收拾得不分是非的世界。

      而尹柯起身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唉,就剩了一个答案都快算出来了。

      这位大神,他上数学课的时候,还在认真地刷着卷子。

      其实尹柯妈妈没给他布置那么多,但是尹柯觉得一向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比较有远见的探了探他母亲的口风,猜了猜她的想法,就预先把高二高三的开始刷起来,并且感觉到了还是后面的学习内容比较有意思。

      所以尹柯小哥哥,你说你要是不走学术研究的路子是不是很可惜。

      等到下午开大会的时候,沙婉才勉强有几分清醒。她被栗梓拉着坐到了安排好的位置上,沙婉从电子屏看到投影仪转过头问栗梓:“咱们学校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李珍玛听见这句话,看着沙婉又打了个哈欠,低声问栗梓:“她睡傻了?”

      栗梓不忍心看沙婉的模样,转过头回答李珍玛:“你可别说了,刚才来的路上她居然问我学校礼堂外面的砖怎么变红色的了?这智商掉得我都怀疑人生。”

      焦耳在边上听着,笑得也挺乐呵,也没介意这是女生的谈话,直接跟着她们的话题继续不怀好意地说:“你们俩再说,等着看到时候我给沙婉打小报告去。”

      李珍玛对焦耳高冷一笑,趁着焦耳没反应过来,揪住他腰上一块肥肉开始转,栗梓也立即抓住焦耳扑腾起来的手臂,撸了他的袖子就开始拧他。张诚在边上笑得话都说不清楚,他手指颤颤巍巍,指着焦耳:“让、让你嘴皮子溜,出、出问题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班小松邬童几个看着被两姑娘整治得委屈巴巴的江湖八卦百晓生,心里默默对那边两头胭脂虎竖了白旗。尹柯坐在另一头没看见这么一场血腥悲惨的场面,他正在心里嘀咕着:这动员大会这么没劲,早知道我就带些作业什么的来写写了。

      尹柯小哥,终于不是那个刷卷子为生的学霸了。

      沙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边上的打闹,说了一句话:“你太弱了。”

      然后她就在众人的目光中,抽出椅子配备的小桌板,趴在上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补觉。

      焦耳哭丧着脸对张诚说:“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点苦。”

      沙婉:“Zzzzzz……”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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