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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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是就是。】
不是，这话什么意思？
乔砚洲被这话说得直发懵，对着电脑屏幕头脑风暴了半天脑浆子都要烧干了也不知道究竟该要如何去理解才是正确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什么叫我觉得是就是，有这样的道理么？
唯物主义社会，这么唯心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行舟：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大神[疑惑]】
【FOCUS：意思就是如果你愿意我是的话那我就是】
【FOCUS：不过反过来也一样，如果你觉得Silver这个身份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我就不是。】
【行舟：…………？？？？？】
【FOCUS：和你双排很有趣，所以我不太希望被这种事情影响】
嘭！
看到这句话的瞬间，乔砚洲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莫名奇妙地点燃了，三秒钟的沉寂之后他整个人直接就炸成了一朵烟花。
他说的什么话！！？？
乔砚洲就算是个白痴也能品出这人话里话外想要表达意思了。
这人竟然真的是顾子星？！
艹，真遇见活的了？！
【行舟：你真是顾子星？！】
激动到直呼其名，连ID都不叫，演都不演了。
而另一边的态度相较而言就要冷静了很多，丝毫不像此时此刻的乔砚洲那样上蹿下跳咋咋呼呼的。
【FOCUS：嗯】
【FOCUS：抱歉，一直瞒着你】
……
抱歉？
不是哥们这对么？
堂堂顾子星跟我道歉？道什么歉，有什么可道歉的？瞒着就瞒着了，这还叫事么？
拜托搞搞清楚你可是顾子星，只要不非法乱纪杀人放火，你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你需要道歉？笑死，根本不需要。
乔砚洲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用键盘在对话框上敲敲打打，打出来的每个字都明明都是汉字，但似乎无论把这些字怎样排列组合都根本凑不成一整段流利完整的中国话来，那才邪门呢。
什么叫激动的说不出话，这一回乔砚洲可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他实在是应该说些什么的，秒回偶像是他一个粉了好几年的小粉丝应尽的义务，但乔砚洲实在是慌得不行，他做不太到。
而顾子星见他这边迟迟没有回复，于是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是不是说这些话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抱歉，我好像不该让你知道的】
这人到底是在道什么歉啊！！
顾子星那边越是道歉乔砚洲这边就越是慌得手忙脚乱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到恨不得下楼围着小区绿化带转两圈。
【行舟：我没有，我没觉得舒服】
【行舟：我就是有点太……太激动了】
【FOCUS：输掉比赛的那天在Rank上遇到你，听到你说因为EG的事情心情不好】
【FOCUS：当时听到的时候心里面挺愧疚的，就想着怎么才能弥补一下】
【FOCUS：所以就忍不住给你发申请了】
【FOCUS：现在看来，是不是打扰你了？】
乔砚洲坐在电脑前将这句话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在确定自己的阅读理解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终于没忍住抓着自己的头发对着屏幕发出了一声尖锐爆鸣。
“啊啊啊！！！！！！”
心跳在加快，有那么一瞬间，乔砚洲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跟着变得不那么顺畅了。
脸更是涨得通红，跟被揉烂的西红柿似的。
他努力叫自己淡定淡定淡定，不要这样没出息，可是没办法……这种血液沸腾直冲天灵盖的感觉实在不是凭借着所谓的什么意志力就能够消退的，这是生理反应，且得缓呢。
【FOCUS：怎么不说话了？】
【行舟：没有】
【行舟：不是……】
【行舟：我……我实在……】
靠，他妈的连打字都不会了，乔砚洲气得想给自己来一巴掌。
【行舟：我实在是太激动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行舟：求你了，千万别跟我道歉】
【行舟：我害怕】
【FOCUS：原来是这样】
【FOCUS：[呲牙笑]】
【FOCUS：我还以为你是在纠结该怎么把那三张GML门票重新提起来】
……
靠！
乔砚洲对着顾子星发来的最后一行字怔了一下。
不说都忘了，还有这回事来的！
不由得一拍脑门。
【行舟：我……】
【FOCUS：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寄给你】
【行舟：不不不不不】
【行舟：这不合适……】
【FOCUS：没什么不合适的，本来也是主办方送给我的票，留着也是留着】
【行舟：我还是……】
【行舟：要不咱们还是先打游戏吧……先不说票的事了】
面对这样闻所未闻，连做梦都不敢梦的事情，乔砚洲整个人的状态简直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局促。
他不知道该要如何应对，他当然是想要票的，EG的战队票，那是放在平时他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有钱都处买去。
可是考虑到另一方面，乔砚洲又实在是不愿意让对面觉得自己是一个在贪图他什么东西的人……乔砚洲想要给自己的偶像留下一个好印象。
不只是好印象，甚至得是一个……完美的印象。
两种思想在他的脑海当中不断地纠缠拉扯，让人不知所措。
所以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乔砚洲下意识地就想要逃避。
他该找一件他擅长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万幸，Silver也愿意配合他。
【FOCUS:好，那先排】
【FOCUS：今天想打什么位置？】
这话可真是问着了。
……实不相瞒，在没确定坐在对面的人是顾子星之前，乔砚洲原本的打算是真的想在今天晚上和大神双排的时候试一试中单或者打野的。
可是现在Silver直接掉马了，乔砚洲又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做一个班门弄斧的跳梁小丑，所以在看到这句提问的一瞬间，乔砚洲几乎一秒钟都没犹豫直接回复了一个。
【辅助你吧】
【FOCUS：好】
【行舟：那……顾神，既然我现在都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语音交流了？】
乔砚洲必须得承认这其实是他想要确定对方身份的最后一招。
就当是乔砚洲生性多疑吧，反正就算到了这种时候乔砚洲的内心还依然残存着一丝丝的……侥幸。
说侥幸或许也并不贴切，但就是这种类似的感觉。
他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么多的玩家这么多场排位，好端端的就能让他遇到了顾子星，又恰恰好好自己在那一场排位赛上抱怨自己因为EG战队输掉了比赛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又正巧顾子星良心发现想要对自己做出补偿……
巧到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一切都是在冥冥之中设定好的。
这一句请求发出去，乔砚洲其实并没有想过顾子星会立刻就答应，人家毕竟是有地位有身份的公众人物，是大明星，能跟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一起打排位就已经算是很看得起你了，还语音？
人心不足蛇吞象，可真是想瞎了心了。
“喂，可以听得到么？”
就在乔砚洲还在这样暗搓搓地自嘲的时候，耳机里忽然传出来了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
从他在几年前才刚开始接触职业联赛一直到现在，他实在是听过了太多次这个声音，可以这样说，乔砚洲对于这个声音的熟悉程度甚至更甚于他自己。
一瞬间，乔砚洲便回想起了曾经无数个自己被这个声音牵扯着情绪心跳起起伏伏的日日夜夜。
开心过，失望过，无奈过，遗憾过，紧张过，亢奋过……
乔砚洲从没谈过恋爱，但他却常常会觉得或许谈恋爱时候的感觉和这种感觉也并不会相差很多吧……
乔砚洲忽然觉得有些想哭，他的眼眶在发酸发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夸张到连带着嗓子眼都跟着发紧了。
“我，我能听到……”
“嗯，那就好。”
顾子星声音温柔得像是一汪山涧沁凉的泉，从乔砚洲的耳边悄然流过，让毫无防备的乔砚洲莫名其妙地就生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一说一，比乔砚洲第一次去参加GML的时候见到顾子星本人还要更紧张，紧张到他这会儿腿都在打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知觉。
“抱歉，我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像刚才直播时候那么自然，”顾子星说，“是不是我让你觉得困扰了。”
“不！……不困扰……”乔砚洲结结巴巴地回应着，笨得像是舌头刚从嘴里面长出来一样，“我就是……就是紧张。”
“不用紧张……我没什么目的，就是想找个人搭伙打游戏，你把我当成随便一个什么路人就好。”
说得容易。
让我把您堂堂顾子星顾大神当成随便一个什么路人？
怎么不说干脆去把原子.弹当新年□□随便点两个玩玩？
开玩笑，这是说当就能当的么？
一种前所未有的崩溃敢瞬间袭遍了乔砚洲的全身，他非常想把自己此时此刻这种复杂的心情用言语描述出来说给坐在对面的顾子星听……但是他发现他好像做不到。
“不过今天之后，和我一起双排的这件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替我保密。，拜托了”
“好。”即便知道顾子星根本看不见，但乔砚洲却还是对着面前的屏幕胡乱地点了两下头，“我肯定保密……我知道这种事不可以随便乱说……”
“谢谢。”
可是说来说去，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客气啊！
一句道谢之后，乔砚洲又清楚地听到了耳机那边传来了顾子星一声低低的轻笑，乔砚洲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笑什么，他也根本不敢多嘴去问。
“你要是不想打辅助的话去中单或者打野也可以，不必一直配合我。”
“不不不，我还是跟着您吧顾神……”乔砚洲不敢犹豫，连忙拒绝了顾子星的提议，“有安全感。”
顾子星果不其然又笑了。
这人私下里原来和打比赛的时候这么不一样，竟然意外地特别爱笑。
虽然不是那种开怀大笑，但仅仅只是这么一个低低的轻笑也让人觉得格外开朗明媚。
就这么来言去语之间，乔砚洲感觉自己对顾子星累积下来的这么多年的印象就已经开始渐渐有所改观了。
“顾神……”
“你叫我Silver或者顾子星就好，顾神……有点奇怪，”顾子星淡淡地打断了乔砚洲，“二十岁之后周围就没人这么叫我了。”
“为什么？”
“太中二，很奇怪。”
“奇怪吗，明明很霸气啊！管你叫神诶！”
“……”
“啊……”顾子星的沉默让乔砚洲瞬间意识到了自己是说错了话，于是赶忙捂着嘴巴又改口道，“您要是不喜欢就算了，我就不这么叫了。”
“那，那我叫你顾哥好不好。”
“好。”顾子星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对面这个人绞尽脑汁地想称呼的状态很有意思。
从他的话里话外，顾子星可以明锐地感受到一种很清澈的真诚与尊重。
“那我称呼你什么呢？”等到自己的称呼被对方费劲巴拉地敲定，顾子星又忍不住想要逗他。
“哥……我姓乔，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小乔吧。”
“小乔？”
“嗯，小乔。”
“好，那我记得了，”顾子星轻笑着揉了揉鼻子，低低地重复道，“小乔。”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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