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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一百零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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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周三两天B&T中越来越多的文档都出现了这种情况而无法打开,有些人严重到每个文件都无法打开,每个部门、每个人的PC上都发生了这样的事,包括拉斐尔都没能幸免。
有人重装电脑后备份恢复也都出现类似问题,因为打不开文件而造成工作无法继续;B&T陷入了空前危机中。
IT部门连夜加班寻找问题源头。
黎鸿辉也疑问过对方只要重新格式化然后恢复原先的备份不就可以了?阿道也和他解释不清,只是淡笑说了句对方能恢复备份就算自己输。
周三一早。
贺涵荣煜送了明衍和他朋友的飞机,停机坪上,贺涵远远看着那架飞机起飞而去。
荣煜收回目光,准备离开,转头时却发现贺涵目光依然不放“贺公子。”手指指腹贴着贺涵眼圈一划,还有水渍。
贺涵被她一唤,缓过神,捂了下眼,瞧瞧‘顽皮’的未婚妻。
“别担心,他们是去玩,而我哥在云南有老战友,都联系好了。”荣煜知道他是担心明衍。
贺涵也自笑自己的杞人忧天“也是,这么多年,他没有我们在身边也一样活的很好。”
“就算不在你身边,也是你儿子。”荣煜‘嫌弃’他的酸溜溜“走吧,有了儿子就多愁善感又牵肠挂肚的爱心老爸。”
“你不担心?”贺涵就不信“虽然他这么大了,可我相信在你眼里他依然幼稚的很。”
荣煜眺望了一下天空,收回目光“还,有点,不真实。”
贺涵伸手搂住她“这个真实吗?”
荣煜也单臂搂着他腰“真打算明天就去北京?”
“要不现在就买票?”反正就在机场“明衍虽然走了,他那个房间还是留着,你现在踹人真踹的少了,所以我们还是一起。”家里房间是不少,他却习惯身边有她。
“熬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能重回我七尺大床了。”荣煜苦恼“房间那么多,你再给他准备一个,我要回自己那个。”收手。
“你想逃哪儿去?”贺涵不容她撤手。
荣煜笑了出来“逃你心里去。”
贺涵也跟着笑欢“欢迎。”
偏这个时候荣煜的电话响了,是常洁。
“荣少,凌晨三点啊,罗子君的妈妈给你对外那个电话打了几个。”常洁作为她的秘书也忍不住抱怨“说她家里乱套了,说什么一个一声不响的去了广东还是哪里,一个嘛抱着孩子去找她……您什么时候成罗家街道老娘舅的?”
“罗子君打过电话吗?”因为常洁说的糊涂,荣煜也没能立刻明白罗家到底哪里乱套了,不过应该是因为罗子群。
“这倒没。”常洁多少有些生气,如果是工作当然是没问题,可这罗子君的妈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要不,我去打听一下?”
“不用,这是罗子君的问题,她过去不解决,现在陈年积累结果便爆发出来了。”荣煜并不打算揽过来“Phil那里呢?”
“依然关机。”常洁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态度完全改变“公司章程里是旷工三天就算自动离职,从周五下午一点开始算,到今天下午一点。”
“明天让人事部发个告知,解除Phil和辰星的用工关系,但保留追责权。”荣煜说起这个也不再是事不关己的态度“公司内部怎么样?”
“人言可畏,都说这次贺总是泥菩萨过江,陈俊生倒是信贺总不疑。”常洁是有些意外“不过我相信凌玲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陈俊生找好退路。”
“这世上哪有什么退路。”荣煜坐入车内:只有前行才有生机“我们今天不去公司了。”也正好营造一下贺涵落寞的假象。
“好,那明天一路顺风。”常洁自然是知道此事内里“到北京后一切顺利。”
荣煜挂了电话,看了开车的贺涵一眼“特意让我带一句,愿贺总万事如意。”
“懂事。”贺涵笑眯着眼。
家。
衣帽间。
贺涵仔细琢磨要带什么衣服过去,听荣煜的意思是下飞机就带他回家,出发时就不能穿的太随便。
穿着一身运动服的荣煜盘腿坐在懒人沙发上,啃着梨,看着贺涵忙来忙去“知道的是我带你回家,不知道还以为你大姑娘三天回门。”
“第一印象很重要。”贺涵见过谢燕婉,却还没和她养父见面,而且听很多人的意思,那位长辈可不怎么好相与“不能搞砸了,也是对老人家的尊重。”
“搞砸了,根据财富拥有程度论,大不了你就是做我情夫呗。”荣煜吃的欢“反正你都是我孩子他爸了。”
贺涵挑选着领带“哪条好?”
“左手。”荣煜选了蓝色条纹。
贺涵就拿了那根“礼服要带套吗?鞋子,你觉得哪双好?北京这天大衣应该也够了,毛衣深色好?浅色好?”然后在衣帽间里走来走去。
“你衣品一向都好。”荣煜都快被他转晕了“贺总貌美心好嘴又甜。”
贺涵在两件大衣里选了黑色的,还是沉稳一些好,对于老神在在的她瞥了眼,站在摆放手表的柜前。
荣煜将手里梨啃完,跳起身,上前突然抱住他“我爸没那么恐怖。”
“那只是对你来说。”贺涵拉开她的手,转过身。
荣煜安抚的摸摸他的脸颊“没事,我爸妈喜欢你的。”也感动他的紧张,因为重视才会紧张“什么场面你没见过啊。”
“他们是爱屋及乌。”贺涵低头与她额头抵住“见女方父母真是第一次。”
荣煜拍拍他的后背“这次我肯定不会跑掉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和你说。”
贺涵将她搂入怀里“明衍应该到了吧,不是答应下飞机就打个电话报平安,不方便打电话发个消息嘛;真是。”故意用埋怨的口吻化解心里的千滋百味。
“这要是让常洁看到,她肯定会说你我剧本拿错了。”荣煜抬头,用鼻尖碰碰他鼻尖“贺公子,就算你还没有真实感,你也拖儿带口了,我,明衍,darling,汤圆,嗯?怎么说到后面觉得你负担好重。”
“所以与你父亲的第一面就更不能弄糟了。”贺涵亲啄了下她的唇瓣“还不过来掌个眼,瞧瞧哪种是你爹顺眼的颜色。”
这时贺涵手机响起,放开荣煜,拿过一看“他到了,还说如果我需要,他会飞去北京助阵。”
“那不是很好,他喜欢你。”荣煜给他选了两件毛衣,一套运动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有。”贺涵再选了一双黑色皮鞋和白色跑鞋“你喜欢我,就才是最好的。”
荣煜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互相喜欢、尊重信任才是最好的。”没有什么比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更幸福了。
“其实除了一些紧张,更多的是期待。”贺涵整理了东西“不单单是一个愿望的达成,更是好奇,奇怪什么样的家长能将明衍培养的这么好,北京呢我也认识几个不错的地方,得由我们俩做东一次。”
“好,我和大哥大嫂说。”这也是自己的想法“我那里还有不少明衍小时候的照片,不过得找找。”
贺涵盖上行李箱“你的呢?”怎么好像就自己忙着整理。
“都有。”荣煜不准备什么“我在那儿有自己的住处,我们住我那儿,离我爸妈家也近。”也省得你不自在。
贺涵不知情况也没有多想,转身“你哥嫂和父母分开住?”
“分开,但住的很近。”荣煜和他一起离开衣帽间。
贺涵的手机在后面衣帽间响起。
他这才想到手机落里面了,回身去拿。
“中午我来做饭,海鲜面行不?”荣煜没回头,自己走出几步。
贺涵拿到手机“行,你做主。”看了标识,迟疑了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通了,大家却都没说话。
“什么事?唐晶。”贺涵还是先开口,这个电话,拖太久不好。
“没事,就是……”唐晶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好“有点发烧。”在看见他发在朋友圈的照片后在医院的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烧。
“你不是在医院了嘛。”贺涵只粗粗记得她周一还是周二就应该住进医院了“医生护士不会没发现吧。”
“吊针呢。”唐晶在吊针时想起了上次自己不舒服贺涵对自己的照顾,而现在她独自一人在医院生病,情绪翻腾无法平复“你,什么时候出差?”
“明天,所以今天有不少事要忙。”贺涵说了实话,也堵住了唐晶没说出来的话“还没开刀?”
“嗯,因为体温上升,暂时无法安排。”唐晶躺在床上“能麻烦你件事吗?子君要上班,她最近家里也好像遇到点事,我,有样东西落在家里了,挺重要的,能麻烦你跑一趟吗?”
“行。”贺涵没拒绝“我待会儿让常洁去医院一趟拿钥匙……”
唐晶一愣,对于他痛快的答应意外,却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将常洁搬了出来,以至于他后面说了什么都没听见。
“你放心她的吧,不放心我让荣煜给她担保。”贺涵似乎是玩笑着“等我回来,再和你联络,好好养病,不要多想;拜。”
“为什么!?”唐晶握紧了手机“你对Vivian都没如此绝情。”‘不要多想’,听上去是宽慰的话,也可以是划清界限的警告。
“因为我从未对她有情。”只是绅士风度;贺涵站在衣帽间里“唐晶,我说过你有事我一定会帮忙,但现在不行,对不起,我不能解释原因,但我知道你也一定希望我能幸福;生病的时候是很希望朋友们能去看你,但我真的有事,等我忙完了手上的事就去看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配合医生治病,身体是自己的。”
“忙,是啊,你一直很忙。”唐晶眼泪落下“那就不麻烦你了,你忙吧。”
“好好养病。”贺涵让自己硬起心肠“再见。”这次先挂断了电话,然后打了电话给黎鸿辉“辉子,是我;私事,帮个忙。”
“姑父吩咐。”黎鸿辉也用了私人称呼。
“以我和荣煜的名义订束花送去唐晶住的医院,好像是胃病开刀,罗子君知道确切医院病房号。”贺涵觉得此事还是让他帮忙办下比较好“订的好一点,就写祝她早日康复。”
“‘早日康复’,好嘞,保证不会多有一个字。”黎鸿辉很愿意做此事“交给我您放宽心,挂了啊。”
贺涵拿着手机走出衣帽间,来到厨房“要帮忙吗?”
荣煜正在忙“不用;你再想想有什么是你想带去的,虽然北京什么都有,可着急买不如随身带。”她是想不出了。
贺涵还是上前帮忙,愿意和她一起忙。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煜浅笑着吟了句“我在欧洲逛旧书店的时候找到的一本旧书里有这么一张书签,还是繁体字,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后来才知道是南宋某位诗人的诗句,可当时读起觉得怎么这么薄情;后来时间久了再读,才觉得原来这也是一种深情,和诗豪的那句道是无晴却有晴,意境贴近,当然我还是更喜欢诗豪的那句,以晴喻情,细细品味,实在妙哉。”
“逛旧书店,这个爱好你可是一点没改。”过去时她就喜欢买旧书,各种书,只要喜欢就会收入“等从北京回来,我带你去一家,不算是对外营业的,那里可以以书换书,只要你带过去的书,老板喜欢。”
“我在欧洲几乎没有任何家当,旧书倒是有不少。”荣煜很有兴趣“有一些还在北京家里,这次去正好挑几本;可是我记得你不太喜欢旧书店。”
贺涵定睛望着她“我,也不知怎么就喜欢旧书店了。”也许在恨意里依然不知不觉的将你的喜好变成了自己的好恶“也许是因为,书,没有时间。”
荣煜上前一步,额头抵住他的肩胛:她以为自己活成了他的样子,可其实他们究竟谁活成谁的模样也许真的说不清了“我不想做饭了,你做!”任性突然撂挑子。
贺涵一点不生气“还是想吃我做的饭,是吧。”很愿意接手余下的工作。
荣煜退到一边,洗净手上的海腥味“不是,因为前车之鉴用事实告诉我们,不麻烦自己的男人,那么他就可能去处理别人的麻烦,所以我当然要让你麻烦起来喽。”
贺涵抿唇笑起“你啊,使坏起来也是没别人了。”
“干嘛要有别人?”荣煜得意傲娇“我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和道理不准你有别人!赞同否?”
“赞同。”贺涵却知道她不是为了宣告主权,而是开导自己;道是无晴却有晴的一句话让自己否定了心里的歉意,‘不准’二字的霸道也有分担他决定的意味;她的体贴不会宣之于口,只会潜随于行,这点又与自己如此相似,对她不由笑起“面,还是要煮久一点?”
“嗯。”荣煜弯腰抱起Darling,笑眯了眼,腿边是可爱呆萌的汤圆吐着舌头“来,汤圆,darling,看我们爹地多勤劳。”
贺涵好笑,却也真是感受到了一种好情绪:安稳就在她信任的目光里,被人信任又依恋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