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暗堕懒癌戒断所》湛师

24、烛长萤一期

　　一抵达青驱世界一期一振就再次被猫直直砸脸。

　　不过这次不是长谷部，而是萤丸。砸到一期一振后萤丸用猫能够发出的最大嘶吼声冲对方喊着什么，但听不懂猫语的一期一振只是疑惑的看着他。萤丸手舞足蹈“喵喵喵”，见太刀完全不懂自己的意思后咬着对方的袖子就往前跑。

　　体型变小后力气一如既往的萤丸毫不费力的带着一期一振前行，但体型的巨大差距让对方直接扑在了地上被拖行。一期一振这下明白萤丸的意思了，滚爬中翻了身往地下一蹬，如一杆标枪一样斜着刺破空气突进。末了还不忘把萤丸从地上捞起来搂在胸前。
　　虎斑猫气势汹汹的伸直右爪指向右侧的道路：“喵！”

　　一期一振立刻朝这方拐了个弯，随着萤丸的指示躲进一个集装箱中。

　　此刻太刀终于有空观察周身的环境。

　　这里看上去是一个现代化城市的街道，但街面上一个人也没有，空气还相当污浊。这种污浊并非是溯行军的阴沉之气，而是字面意义上的污浊。密密麻麻的魍魉在漂浮在任何一处空旷的地界，视觉的透明度都大受影响。就在他蹲入集装箱后，一个体型硕大，散发着腐烂恶臭味的恶魔就从集装箱外缓慢滑行而过。

　　几只猫也在集装箱内，除橘猫外其他的正费力用猫爪把魍魉拨弄到一期一振的身上。这些魍魉一接触一期一振的身体就会像被点燃的火柴一样飞快燃烧，散发一股与外面的恶魔类似的恶臭。

　　一期一振立刻明白这些同僚正在帮他遮掩付丧神的灵气。

　　烛台切又挥动几只魍魉后就朝集装箱外探出个头，黑色的皮毛让他毫不费力的隐藏在了这处阴暗的角落。发现外面的大恶魔已经离开后他朝伙伴们点点头，“喵”了一声。

　　一期一振看着其他猫纷纷点头一副完全明白的样子，突然觉得前途多舛。待几只猫交流好，他遍将自己在本丸里看到的信息告知给了其他刃，让大家做好与大俱利伽罗会面的准备。

　　“按狐之助的世界换算，他会在明日上午进入这个世界。我们守在这个默认传送地点即可。”

　　长谷部伸出一根尖爪在地面抠划，用文字与一期交流：这个世界的恶魔太多，而且对付丧神的伤害很大，靠近就会被灼伤。原地蹲守危险性很高。
　　写完后长谷部背过身去，露出一片被烧焦的毛。正是他与之前游过的大恶魔短暂接触的后果。

　　一期不免想到之前那些撞到自己身上却被燃烧的魍魉——难道说在这个世界，付丧神与恶魔本身就是对立的两种生灵吗？光是靠近就会相互灼伤。怪不得连溯行军都不愿意驻扎这里，毕竟溯行军实际上也是另一类付丧神。

　　除了这些四处横行霸道的恶魔，一期还很好奇人类的去处。奥村燐在资料里显示是半恶魔人类，既然是阻止世界恶魔化的历史人物，必定是站在人类一方的。可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一期就算想要找奥村燐也毫无头绪。
　　“我们得先找到这个世界的人类才行，奥村燐没有拿到武器，不可能游离在人类之外。”

　　几刃相互看了一眼，飞快的把任务阶段决定下来。首先需要蹲守大俱利的到来；其次就是带着大俱利混入人类聚居点，寻找奥村燐。步骤很简单，最难的是这些四处游荡的恶魔。长谷部的练度不低，就算变成猫也不影响对方的防御。可恶魔的攻击仍旧让长谷部的身体严重灼伤，可见这个世界的恶魔远比他们曾经面对的敌人可怕。

　　就在这时橘猫“哒哒”跑到烛台切身边不停喊饿，在对方的肚子下蹭来蹭去下意识寻找食物，被烛台切无奈的拨弄到一边。长谷部看的羡慕不已，立刻点进便携万屋里兑换出了猫奶。关闭界面前他往戒堕本丸的余额里看了一眼，当场被吓得原地跳起。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的小判余额只剩一千多了？

　　一期也看到了长谷部面前的万屋屏幕，好奇凑上去一看就是倒吸口凉气。
　　他出门前正在与狐之助交接工作，那时候本丸的余额还不是这个数。也就是说他前脚才出门，后脚藤四郎们就瞎买了不少东西。
　　就在这时萤丸也挤了过来，刚探出小脑袋，万屋界面的小判就又少了一小半。

　　“喵！”
　　萤丸焦急的叫了一声，飞快在屏幕上兑换了几个小吃。才刚买下几个，屏幕里的小判就见了底。
　　猫奶和小吃凭空落到地上，长谷部看着这些东西就特别想哭，才过了多久他们的日子就回到了戒堕本丸刚建立的时候？

　　欲哭无泪的把奶瓶叼到了橘猫身边，长谷部就蹲坐着让奶瓶保持一个倾斜角度方便吸取。橘猫趴着身体，双爪抱住奶瓶尖端就开始用力猛嘬。萤丸和一期就负责一起把几分小吃分为几份，用于几刃的能量补充。

　　为了节省体力，他们甚至都没有商量如何突出恶魔重围，而是安静用魍魉遮掩自己气息，在集装箱内等待大俱利伽罗的降临。这座废弃都市的夜晚来得很晚，月亮都已经爬到一半太阳还迟迟不肯落下。余晖让街道上的恶魔都镀上一层金纱，梦幻得不似邪恶生物。烛台切再次往外望了一眼，收回脑袋冲其他刃摇摇头。
　　“外面的恶魔还是太多，留两刃交替守夜，其他刃睡下保存能量。”
　　说着一期先一步就化为刀型，一跳一跳蹦到集装箱最靠外的地方。这个形态不会受凉，也不需要保持体温，能省下不少的能量。

　　几只猫呜呜叫着商量一阵，决定今夜由萤丸先守上夜，长谷部守下夜。一期作为几刃中唯一战力不受损的刀，今夜必须睡觉保持体力。毕竟说不好明日大俱利什么时候来，万一刚好是恶魔在附近活动的时候过来，他们就需要随有一个战力支援大俱利。

　　讨论出结果后萤丸走到一期的刀身旁蹭了蹭，蹲坐到了对方身边。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过。

　　同一时间的本丸，藤四郎们看着刚从万屋买来的大型机械满头问号。唯二的两振肋差一马当先跳到了机器上，鲶尾拿着说明书一点点的对应操作空间里的操纵杆，骨喰则把买来的种子放入播种机的种穴盒内。
　　“……不同种子需要精确控制播种量、穴距和播深。唔——这个种子应该种什么密度啊？万屋老板给的种子说明书里怎么写的？”

　　厚立刻捧起一本书，飞快翻到对应页数：“我们应该先种小麦吧？产量高，生长期短，而且可以做各种面食，适用性很广的。”

　　“还有豆芽和韭菜，生长期很短很短，应急的时候很好用的。”五虎退捧着种豆芽的小盒子兴奋说道。因为豆芽不需要植入土壤，所以他们买了一堆豆芽缸，把土地让出来给其他的作物。

　　“播种机有没法用到豆芽缸上，五虎退不要把豆芽缸放机器下面。”鲶尾无语的把五虎退放在播种机滚轮前的豆芽缸拿开，看着对方失落的表情无可奈何的又说道：“待会我陪你一起种豆芽。”
　　“好~！”

　　这个跟荒废没两样的本丸有太多事情需要做，小到大扫除大到参与出阵任务领取政府奖励的马匹，甚至是开启远征路线都需要短刀们一点点琢磨。就连烛台切曾经使用过的厨房也没有正经的做过一次饭，以至于连碗具都不充足，除了几个猫粮碗多的再没有了。

　　“说起来，我们把本丸的小判都用光了，会不会被骂啊？”乱藤四郎担忧的记着账，这个本丸除了他们粟田口和几只猫就没有其他刃。可就算没有外刃，一期一振回来后发现小判归零的表情恐怕不会很好看。
　　“有什么关系？做几个任务的话小判很快就攒起来了。”
　　厚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摊开手悠然的说道。

　　乱想想也是这么回事，说不定一期一振还没找到猫，他们就已经把小判攒起来了呢？

　　思及此处他像兄弟们打气道：“大家加油！目标是两……呃——五天做完本丸的大扫除和作物种植！第二周让本丸全面进入良性循环！”

　　“加油！”

　　与本丸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全然不同，任务世界里的几刃天天都是低气压。

　　大俱利没有来的第一天，想他。
　　大俱利没有来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大俱利没有来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喵！！——呜呜呜！——”
　　橘猫可怜巴巴的把所有能蹭的长辈都蹭了一遍，以长谷部和烛台切首当其冲。

　　继付丧神后橘猫也断粮了。因为审神者的猫奶猫粮并非是用小判购买，而是本丸内的资源兑换，所以一开始长谷部并不担心橘猫的口粮问题。可随着橘猫的日渐成长，橘猫的胃口已经大了很多，资源竟然在昨日就见了底。
　　今日已经没有饭食的橘猫饿得受不了，在付丧神之间来来去去讨要食物。

　　看了看橘猫，又看了看一期一振。长谷部犹疑片刻，决定出去探一探。他凑到一期一振身边用爪子写到：我出去找一些橘猫能吃的东西。

　　一期一振眯起眼，用一种不解到责备的眼神，居高临下看着长谷部：“本丸的猫可以宠没问题，但你们不觉得自己宠得有些过头？萤丸都比你们俩好，你和烛台切也太有求必应了吧？”
　　在这种时候把精力投放在一只猫身上相当奇怪，就算只猫是被暂时寄养在戒堕本丸的妖怪也一样，在任务里本就不该把猫的需求放在第一位。

　　现在他们应该在意的是为什么大俱利迟迟不来。这一片区迟迟没有出现传送阵，一期一振总在担心大俱利是出了什么状况。已经等了这么几天他也不敢随意举队撤退，万一大俱利来了却没有他们支援被恶魔围攻怎么办？

　　说完一期一振又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于是补充道：“再等等，如果今天大俱利还不出现的话我们就先转移，寻找人类的聚居地找猫粮怎么样？”

　　长谷部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呜”了一下就转身到烛台切那边，两只猫不知道在小声交流着些什么。一期一振并不希望团队里的气氛这样僵硬，可哪怕这个世界再安全一点点，他也不会限制长谷部的行动。
　　对方背后的灼伤至今未好，一期一振根本不放心让同僚独自出去就为了给猫找东西吃。

　　烛台切见长谷部垂头丧气踱过来，用了然的语气笑道：“被拒绝了吧？一期殿是特别有责任心的刃，让同僚为了一只猫冒险他当然会反对。”
　　长谷部想反驳说橘猫明明就是主，可临到头来还是住了嘴，假装打个哈欠蒙混过关。

　　集装箱内只有萤丸和橘猫打闹的声音。
　　长谷部趁着玩闹声响，突然轻声说道：“我晚上出去，帮忙遮掩一下。”

　　这声音着实太轻，轻到如果不是长谷部还推了他一下，就会被烛台切忽略的地步。对方明显不在请求，这句话是长谷部势在必行的宣言。
　　做出这样的宣言无疑是自信烛台切一定会帮他。

　　“路上小心。”
　　烛台切不出意外的用一贯帅气的语调轻声回复道。

　　“我一定能顺利回来。”长谷部甩起尾巴，相当自信，连语调也微微上扬，“因为我们拥有必胜团队最明显的特质。”

　　烛台切见长谷部毫无依仗都能说出这种话，忍不住好奇起来：“什么特质？”

　　“贫穷！”
　　长谷部神秘的低下头，凑到烛台切耳边。
　　“本丸小判归零的时候我就有必胜的预感了！”

　　他曾被有着现世生活记忆的溯行军附身，对方的意识曾有那么几次与他同步过。附身他的溯行军在任务以外还有一个特别接地气的个人爱好——看八点档家庭剧。
　　这些电视剧的剧情无疑给长谷部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哪怕他只是被溯行军短时间附身也无法忘却。
　　一开始他还在担忧小判归零后本丸怎么持续运转，后来一想这完全是他们能完成任务的预兆！他们现在的处境和故事里最后的赢家完全一致，那就是起点都相当低。

　　烛台切也被溯行军短时间控制过，被长谷部这么一说不免也沉思起来。
　　末了他严肃的看向长谷部，赞同道：“你说得好有道理。”

　　附身烛台切的溯行军和附身长谷部的那个曾经是同一个电视剧的剧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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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12，2：30 增加短刀资金花费去向
PS：短刀们不知道几只猫是同僚，一期一振怕他们担心所以没有说。狐之助是为了保持短刀们的愧疚心所以没说。因为他们都没说，短刀们还以为本丸里就他们粟田口一家，没有其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