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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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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多力量大，结果问了这么多小弟也得不到答案。
只能说柳沧这种智商高的人随口问出来的问题，对他们这些脑子不太够用的人，也实在是一道巨大的难题啊。
他也没指望能靠小弟们找到答案，没期待也不觉得失望。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他们就散了，不少人都喝多了，江上陌知道自己明天要上课，没喝酒，就和几个没怎么喝的小弟分工，把这群醉了的人送回家。
喝醉了的二筒和江上陌顺路，他女朋友叫哆哆，跟二筒合租，江上陌就负责把他们送回去。
二筒已经昏睡不醒了，江上陌把他扶上车，让他睡在哆哆的腿上。
他坐到驾驶座上，系安全带的时候，听到哆哆在后面说了句：“老大，我们家二筒上夜校的事，谢你啦。”
他的小弟里也有那么几个在做事的，二筒就是一个。只不过他小学文化，初中都没毕业就从学校跑了，做不了什么正经工作，只能做点兼职，赚不了多少钱不说，干的还都是苦力活。
江上陌笑笑：“他们把我当朋友，这点事有什么好谢的。”
“你不知道啦，”哆哆苦笑，“以前还没认识你的时候，他天天就在外面混，一点都不知道上进，做点兼职的钱还不够他胡混的。我跟他在一起根本就不敢跟我爸妈说，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就没什么未来。还好二筒他很听你的话，现在每天白天去做兼职，晚上上夜校，也没时间瞎混，每天赚了钱都塞给我让我存着，我知道他这回是打定主意好好过日子了，等再过段时间稳定下来了，我就带他回家见我爸妈。”
“这个你可以放心。二筒的人怎么样我清楚，不是坏人，以后他学出来了，我会让柳沧给他安排个合适的工作。”
“谢谢老大。”
“客气什么，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相信二筒以后也会发光发热的！”
哆哆看着他笑：“老大你最近真的变得不一样了，正能量了好多啊。”
“……我以前不够正能量？”
“你以前正能量个屁啊，”跟江上陌嘻嘻哈哈惯了，刚正经没两句，哆哆马上就现原形了，“每天就带着一群小弟招摇过市不务正业，不过有一点也还好，你有的是钱，不会跟别的小混混似的干啥都赖账，要不然就抢，当初二筒跟着你，倒也安生了几天，起码花销少了不少，哈哈。”
“靠，我有这么差劲？”
“说说而已啦，你人很好，我们都知道，不然以你的身份，我哪敢跟你这么说话。”
“算你说了句实在话，”二筒突然睁开眼，说话含含糊糊的，明显还醉着呢，“要不然啊，冲着前面那几句，老子真想抽你一嘴巴！”
“闭嘴吧你！”哆哆先给了他一巴掌。
二筒捂着脸嘤了一声，不说话了，惹得江上陌笑：“二筒，知道我喜欢你们这群小弟哪里吗？我评价人的好坏，其实就一点——怕老婆的都不会是坏人！”
哆哆举着大拇指笑，二筒也跟着傻乐了几声，又睡着了。
到了地方，江上陌帮着哆哆把二筒扶上楼安顿好。
哆哆招呼着让他坐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江上陌就没呆。
哆哆只好送他出来，江上陌刚走了两步就被叫住了。
“老大你等等。”哆哆冲他勾勾手指，做出一个“附耳过来”的动作。
江上陌又退了回来：“干嘛？”
“你今天问的问题，想到答案了吗？”
江上陌迟疑了一下，才问：“你们都听到了？”
哆哆环着双手靠在门上，点点头：“这种事问那些糙汉子有什么用，当然要问我们这些妹子啊！”
江上陌眼睛一亮。
“老大，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靠……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问问题！”
“听好了别打岔！”哆哆朝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听二筒他们说，柳沧最近很忙，连王宫都没回，你有什么感觉？”
“……”江上陌抿了抿嘴唇，觉得自己的那点矫情心里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说啦，你要想知道答案，就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不可以骗我！”
“……就，就是有点空虚呗……”
“想他吗？”
“想……”
“有多想？”
“……我怎么知道有多想。”
“这么问你吧，你跟蔡小遥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江上陌瞪大了眼：“你特么的连蔡小遥都知道！”
“废话，你以为不在群里说我们就不知道吗？！”
“……”这些女人到底有多神通广大啊！
“说！”
“就，就认识了不到一个星期，蛮聊得来的。”
“也就是说还没确定关系是吗？”
“是啊……对了，你会写情书吗？”
哆哆戒备地看着他：“干嘛！”
“我不知道情书怎么写……本来想说让柳沧帮我写的，但是他——”
“打住！”哆哆有点抓狂了，“你特么的……猪脑子啊！！！”
“你才猪脑子你全家都猪脑子！”
“也就是说，你觉得蔡小遥很合你的口味，已经打算跟她告白了是吗？”
“是啊……”江上陌带着点怀疑眼神看着哆哆，“喂，你该不会是在套我的话吧，这根柳沧问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你懂个屁！”哆哆翻了个白眼，“那我问你，如果让你在柳沧和蔡小遥之间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就是一个假设而已。”
江上陌皱起眉：“为什么要这么假设？我不喜欢这个假设。”
“ＭＤＺＺ！算了，我换一种方式问。如果以后永远也见不到柳沧，你会难过吗？”
“你特么的不是放屁吗！”
“那以后永远见不到蔡小遥呢，当然，你肯定也会难过，但是这两个相比，你觉得以后再也见不到谁，会让你更难过？”
他跟柳沧在一起十七八年了，从来没想过会永远也见不到柳沧。
虽然一个月之前他跟柳沧的关系仍旧不冷不热，但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个人的存在早就成了他人生中的一部分了。
至于蔡小遥……
蔡小遥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跟她很合得来，见不到了当然也会难过。
但是人生中难免会有分分合合……
“柳沧是我的下人，我们根本不可能分开。”江上陌摇头。至于蔡小遥，也或许会有再也见不到的那么一天吧。
“切，还以为你脑子真的不好用。”哆哆嗤笑。
“二筒要是不怕你我一定让他休了你。”
“老大，这不是很明显吗？一个你打算让她做女朋友的女孩儿，对你来说还不如一个柳沧重要。当然，你对蔡小遥的感觉到没到爱情的程度，这还是个问题，”哆哆翻了个白眼，“不过就以你的智商——算了，不想说什么了。”
“什么东西很明显？你特么的倒是说清楚啊！”
“我说你喜欢柳沧啊！！！你真的是智障吗？！！！”
“……我喜欢……柳沧……”江上陌皱着眉思考了两秒钟，点点头，“我是喜欢柳沧……”
“我特么说的喜欢是爱啊！爱情！你懂吗？！！！”
“……”
“……脑子是个好东西啊王子殿下。”
“你！”想明白了的江上陌感觉“蹭”地一下从脚红到了头，“你说什么？！”
“你喜欢柳沧！你想把他当男——当女朋友！！！”虽然应该说是“男朋友”，不过以这货的脑子，这么说十有八九会转不过弯来。
“他，他是男的啊！”
“谁说男的不可以的，你让他来找我，来几个我打死几个！”
“我我我——”
江上陌瞪大眼“我”了半天，话没说出一句，突然就跑了。
哆哆环着双手叹了口气：“傻孩子哟。”
江上陌逃命似的飞奔下楼，“嘭”地一下关了车门，坐在车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男、男的也可以做“女朋友”吗？
男的也能跟男的谈恋爱？！
这种匪夷所思的论点简直闻所未闻！
但、但是为什么他突然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真、真的是爱情吗？
他对柳沧？
他想把柳沧当成“女朋友”？
……
如果他用这个答案回答柳沧的话，绝对会被当成变态的吧喂！！！
……
妈的，有什么比他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却发现自己开不了这个口更悲伤的事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