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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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周公子并不知道一个合格的游泳教练所要做到的事情，嘴里说着他很擅长游泳还在法国拿过奖，这自然是事实，不过会游泳和会教游泳那可是两码子事。
正确的游泳教练应该不会避嫌肢体上的接触，可人周公子明明别有心思，面上还得以绅士自勉，现代人都不计较的碰触范围他这位归国游子却偏偏不知道手往哪儿搁。
想他从前总自擂交往过英法德意美G8峰会各国女子，但人家欧美女性大方自信，一杯酒一个眼神，晚上就可以上你的车，抑或在你的上衣口袋里塞入一张留下口红印和电话号码的香水纸。
第二天他人还未醒，人家已经奔向下一个目标的怀抱了。
…………如此认真一算，好像被嫖的人仿佛是他。
而今遇到了杉唯，他脑海里总是浮出不可亵玩焉的诫勉，他是曾经跟庄博文说过他不会拖良家妇女下水，不过那只是两人间习以为故的争锋相对过嘴瘾，哪想到庄少对他的嗤笑成了现实，他如今就是怂了，很纯洁的事在脑袋里过滤了一边，都变得弗似罪恶之手在蠢蠢欲动。
杉唯抬头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一张聪明相的游泳教练员怎么木头木脑的，只会站在跟她有一臂距离的地方，不断的重复让她换气。
然后呢？她问。
然后，再试试看换久一点的气。他说。
…………。
杉唯无语。
真是个拿腔作势会故弄玄虚的水货教练。
哪值一百块，十块钱都配不上。
只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有千亿身价的四大钻石单身汉周氏集团的少公子就直接被人在心底炒了鱿鱼。
没有申述的机会，没有反驳的权利。
周辰希也觉得场面尴尬，一直试图挽救些什么，在没话找话中。可他不了解杉唯也未有真正下手去调查过她。开车来的时候是一时冲动，以为凭他的情商和IQ可以顺风顺水，自然搭建友谊之桥。
现今他晓得了，真的遇到了不倒贴没反扑心思的纯良家妇女，他经验值低的还不如小学门口放学勾着女同学手臂出门的小学生。
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憋出了一句话，“怎么你今天不用上班吗？”问完了，倏然顿悟自己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讨嫌，他这个从来不知上班为何物的人管人家上不上班干嘛。
不过女子心性真好，没有当即白他一眼，只是不理他，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杉唯的好脾性也是他见过的同样质数的女性里之最。
那些个女人哪怕在他或者庄博文的面前装的温婉贤淑，他亦能看得透骨子里是另一副做派的面相。
男人不傻，特别是有钱的男人，只是不想去揭穿什么，因为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但周公子料错了杉唯不答他话是嫌弃他的冒昧问题。
朱义走后，她本以为与震廷国际的地产项目合作会泡汤。
哪知道人家可能世面见多了，这种小打小闹在人眼里根本算不得一回事，楞是在大汗淋漓的开完会又见到了女人癫狂乱叫的表演之后，在两日内给出了答复，曰筹备工作做的不错，他们很满意，望合作愉快。
愉快么，……她不晓得这么肯包容他人犯错的大企业怎么她就遇不到了。
杉唯自然是不知道，本十之八.九吹了的事情被眼前这位木头木脑的游泳教练缠了死党喝酒至半夜，成全了南风实业一句‘合作愉快’。
将来如是知道了，怕是要踹上一脚，大骂他一声“要你多管闲事”了。
陈泽诚拿下了这笔生意，当居首功，朱义出丑的时候大家皆在骇然之下，幸得他临场反应快立刻召了保安把人架了出去。
事前准备做的好，事中又能解决难题，事后还不居功，副总的位置他是十拿九稳了。
而至于他的部门经理之位，他速笔拟定了一份名单交由董事会过目，其中就有资历不浅的杉唯的名字在内。
杉唯是陈泽诚的下属，他一心想要提拔自己人，从前杉唯被人欺负他虽然没有插手可也没有做过帮凶。
杉唯这人在他的眼里，是拎得清的。朱义她们觉得她傻好欺负，经常使唤她，她也不敢吭声，陈泽诚却认为杉唯耐心极佳沉得住气，说不定是在韬光养晦。
方今，杉唯的口碑日渐看涨，十分得人心，这不就证明了他的眼光也是准确的。
所以他把杉唯的名字放在了头一位，且诚心希望能扶杉唯上位，作为他手下代替朱义的一员大将。
能跟她同期竞争的还有一人的名字，她也是熟稔的，合作了三四次私下还厚脸皮的以为杉唯在窥惦他的小周。
那一天，李总找她为了升职的事面谈。
打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半古的男人把整副已趋于臃肿的身体放任的陷入绵软的牛皮沙发里，嘴上叼着一支雪茄，无视自己曾经定下的室内禁烟的规定。
“坐。”老男人对她一笑，指了左侧会客用的长沙发。
从杉唯进门伊始，他的目光就在女子的身上流连不去，这目光里的内容并不是单纯的上级对下属，长辈对晚辈这般干净纯粹，那探视里的考究意味叫杉唯极不自在。
很多人会欣赏杉唯现今的外貌，欣赏的原始性和有动机性给当事人的感受又是不一样的。
杉唯应声坐下整理了自己过膝的长裙，假意看不见李总的视线随着她手部的动作也跟着牵引移动。
“你来我们公司几年了？”
他说话的时候，烟圈径直向她飘来，杉唯的教养使她没有办法蹙眉彰显不满。
只能稍稍后仰身子，端正的坐着有问有答的回应李总的问题。
她已经从陈泽诚那里知道原本老上级和李总的意思，李总的看中她是误以为她真的认识之前基冶建设工程项目的负责人，探究的眼神她也了然，认为她潜规则嘛。
这两人谈话的语气无不一致的内涵出一种一样的讯息，‘我们看好你，你要再接再厉并且承了我们的大人情，以后该回报的时候好好回报，要听话懂分寸’。
从前有这样的机会，那是杉唯求也求不来的机遇。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不用再看他人眼色了，终于可以回到家里扬眉吐气的告诉父母自己不是阿斗自己的努力可以有收获可以在亲戚的面前抬起头说话。
以后部门的同事见到她大约也会像见到朱义一样，拍马送礼阿谀奉承，阳光大道就此铺成。
然而，现在她不稀罕了。
“李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她把语气放的极谦卑，低敛。
“你说。”
“我觉得陈经理的位置，小周比我更适宜。”
男人未料到她有这么一出，本该极力推荐表现自己的人，一开口却推搪起来，他放下了雪茄，双手交握在膝上开始真正的认真聆听杉唯讲话。
“小周进公司比我久，包括这一次，公司里近几年很多大项目他全程都有参与其中，而一些小工程他也已经能够独立担起责任，不管是资历、经验、还是危机处理他的水平都在我之上，我觉得从公司的考量出发，小周是最合适担正的人。”
她顿了顿，又继续开口，“从前我在公司和同事处的不好，这点陈经理也知道，是上一回和小周合作过以后他以前辈的经验开解过我，不管是为人还是处事，小周的确是能够胜任我们部门的经理一职。”
她简化了自己，抬高了小周，一副话娓娓道来说的漂亮又符合逻辑。
多么一心只为公司好，毫无自利之心的优秀员工啊。
只有杉唯知道，小周觊觎中层管理职位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下班的时候她不止一次撞见了小周往各个部门经理车后备箱塞礼包的情形，私底下还替人接送子女，应酬醉酒后代驾送人。
能干的，不能干的，他全干了。
即便古代的大内总管亦没他这么会体察上情。
跟小周抢他眼红的滴血的位置，怕是比以往朱义坐的时候还招人嫉恨，部门口碑她是变佳了，可若是叫中层管理集体排斥，那有什么划得来的。
钱，她不稀得。
权利嘛……
事后，她把对李总讲的肺腑之言透露给小周听了，小周当时的表情那真是让人不觉莞尔。
有的人坐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只要不傻就知道该先拉拢于谁。
小周此时已是杉唯的直属上司了，在位第一件事便是把杉唯提拔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杉唯成了部门第二个可以享有朱义特权的人。
包括在上班的时间，以公事的名义，行私事之便。
这些，她当然无需告诉一个游泳教练。
“会员套餐太贵，不想浪费嘛就趁午休出来锻炼一下。”
她就随口一说，哪想到周公子当真了。
唐突的又跟了一句，“你真的很缺钱吗？”
唉，这不是表明了他有窥视她微博的行为吗，说完话，他立觉自己有必要请个国学老师恶补一下语言的多样性和应变性。
和这个言商为零的游泳教练的短暂相处她没有放在心上，教练在杉唯离去之前表达了下次再约的时候他一定做好功课洗心革面表现的意愿，被杉唯当即在心里打了叉无声回绝。
也是一个初出茅庐业务水平不达标又急于求生意的年轻人吧，这是杉唯对人家的定义。
在时隔一天后，凌铃语调急乎的一个电话告之杉唯一则难以消化的讯息，有一个广告商找上了他们的微博，想请杉唯出镜一个广告，内容未定但是可以预先支付酬劳。
而这酬劳竟然高达至两百万。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