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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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茨木双眼散发着bling～bling～的光芒。
然而酒吞并不领情。
“按你的成绩，走正常高考还好一点。”酒吞一皱眉，发现自己并没有眉毛，“年级第五十六，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可我上次才年级一百。”
茨木委屈道。
年级五十六是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在短短三周之内从一百提到五十六，着实是很不容易了。
足以见得一根筋想追随酒吞的茨木，究竟暗搓搓地付出了多少努力。
“进步不错，然而前三以外都是渣渣。”
茨木闻言，稍微有些失落。
酒吞一看，心里莫名有点慌。
他一向自视甚高，嘴巴又毒，说的好听是坦率，事实上就是缺心眼儿。
“咳咳，你也不用在意，下次······”
于是酒吞还是想说点什么来补救一下。
却看到茨木那双金色的眼睛再一次被点亮了。
“嗯！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的原因！”茨木握拳，“吾友，下一次月考，我一定要考进前三！”
酒吞一愣。
说不出话来。
突然，他唇角绽出一个笑容。
“嗯，你努力。”酒吞破天荒伸出手，拍了拍茨木乱炸的白毛，“我等着。”
呵。
笨蛋吗你。
“但这并不是你要参加竞赛的原因。”
酒吞突然反应过来。
竞赛这玩意儿，很可能三年一无所获。就算得了一等奖，其他科成绩也得中上才能拿到保送资格。
如果不是正常学习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学生，基本上是不会来竞赛的。
“可我要追随挚友啊。挚友在哪，我就在哪。”
茨木却毫不在意。
“放心，我不会拖挚友的后腿的。”
······哦凑，这个傻子为什么能笑得这么灿烂。
酒吞别过眼。
“随你。”
说罢，觉得这样轻易妥协有点怂，又色厉内荏地威胁了一句。
“如果表现太差的话，就别跟着我了。本大爷会嫌弃你的。”
“嗯！”
茨木一握拳，高兴地做作业去了。
唔，他大概摸清一点规律了。
刻意说“本大爷”的时候，挚友其实是在害羞对吧！
即使是这样也如此迷人！不愧是挚友！
我快无法直视挚友这个纯洁的词了。
其实茨木也是有点私心的。
并不是多喜欢学习这个小妖精，但是不学习不行。
吾友会成为学生会长，我定会追随。而学生会成员是有年级前五十的成绩要求的，这绝不能成为障碍。
吾友不喜欢上课，但很喜欢看书，桌仓里一半都是课外书。偷偷买回来了然而不怎么能看得懂······但我有一天一定会看懂的！要努力理解挚友！
吾友成绩好到炸裂，将来一定会去很好的大学吧。不想离开他。
茨木想了很多。
但最重要的，是刚才那一句。
听到了没！前三以外全是渣渣！
我才不要当渣渣！
星期六。
竞赛组的日常补课日，也是高一第一次进入这个班，算上他们人数大概三十。
学科竞赛是不分年级的，而大多数能进竞赛组的人，即使是高一，也把这三年的基本知识学完了。
欠缺火候不要紧，刷题就可以了。
要是实在不知道······那老师就帮你讲讲呗，还能怎么样。
“没问题吗？”
手里握着夜叉刚发下来的一叠题卷，酒吞不太放心地问了问身旁的茨木。
嗯，现在的位置，他们两个是同桌。
“没问题！”
茨木信心满满。
虽然他国中基本是混过去的，但物理绝对有好好学！茨木真的不傻，自然学得如鱼得水笑傲全校，一得意就学完了高中课程。
······因为不学，会死。
这是另一段故事了。
“喂喂，新的高一崽子们，我是你们的竞赛指导，夜叉。”
台上，夜叉正在自我介绍，毕竟很有些新生是不知道他的。
“嗯，介绍起自己来一时半会儿蛮麻烦的。”他挠挠头，突然打了个响指。
“对了，酒吞，茨木，你们来介绍介绍我呗。“夜叉眉一挑，”务必要让可爱的新同学日后能一眼认出我是谁。“
······其实这个风骚的样子就很让人难忘了。
酒吞面无表情。
并向茨木使了个眼色。
茨木会意。
“啊，你不就是上次调戏我们班帅哥班主任的人吗。”
酒吞语调平平接了下一句。
“这样的人竟然是物理竞赛老师，真是人不可貌相。”
同学们瞬间记住了这个标签。
甚至两眼放光。
夜叉：······
“两个小混蛋。大天狗，你来示范一下！”
他倒也不恼，笑嘻嘻地把自认的得意门生叫起来。
“新同学们，只要记一个特征就好。”
大天狗站起来，推了推眼镜，声线清冷。
“头发是基佬紫的老师，全校限量一个，看到了那就是夜叉老师。”
夜叉：······
也是很令人信服了。
“好了好了，笑够了没。”夜叉一扫气氛轻松的教室，仍旧笑呵呵，“手上的卷子，两个小时，做完评讲。”
笑声陡然一僵。
可爱的高一学生们四下环顾，发现不少学长学姐早就开始做了。
“做不完的，会另外布置作业哦～”
哀鸿遍野。
“这次没有满分的人啊，老师我好失望。”
夜叉号完试卷，十分受伤地说了一句。
自然不是正常的批改方法，因为时间不够。夜叉只看答案，不对没分。
这是物理！全是大题！时间不够！算不出答案就没分！
也是很变态了。
然而有两个人非常不服。
“夜叉老师，我想问一下评分标准。”
酒吞发到卷子，没有发现错误，皱了皱眉。
“啊，你。”夜叉淡定地说，“步骤省太多了吧。”
酒吞：······不是你说看答案的吗。
“我算是看出你的套路了，公式一列，式子一代，连先后都不分，直接写答案。方便的很啊。”夜叉摇摇手指，“不行。”
“你比赛的时候是严格按照步骤算分的，全都做对了，扣了步骤分，这个样子才比较脑残好吗。”
“再说了，这种写法，一旦算错，也就给你一点同情分。”
夜叉振振有辞。
从国三开始就没有好好写过过程这种东西的酒吞：······
“至于大天狗。”
夜叉转向另一个不服气的人。
好歹一年了，大天狗深谙套路，倒是没有向酒吞一样出声。
然而眼神还是暴露了寡人不服的小心思。
“你做的不错。”夜叉晃晃卷子，“做的好到有些恶心啊，一不小心就扣了点分。”
同学们：······
出现了，夜叉老师的老毛病。
隔三岔五的，不犯浑身不舒坦。
“好了，下面我们开始评讲。唔，直接从第三题开始。”
大天狗接过试卷，目不斜视地回到了座位。
酒吞看着他，眼神平淡。
大天狗扫了一眼，不带一丝感情。
现任会长和未来会长，从见到的第一天起，就是剑拔弩张。
茨木关注了挚友一下，发现无碍，就继续认真听评讲了。
他只错了一道大题。准确地说，他算对了，只是题上要千瓦，他算的瓦。
如果正常评分的话，也就一分的事，毕竟其他题简直完美。
酒吞却因为和大天狗的眼神交锋，没有注意。
手速爆炸写板书的夜叉，其实现在心情相当愉悦。
哎呀，最近有好多不错的苗子呢。
忍不住想好好调教一番。
嗯，我真是个好老师。
下课了。
“挚友，今天我们一起走吧。”
“嗯，好。”
酒吞这次倒没有抗拒。
“是茨木吗？”
突然传来一个柔和的少年声音。
“嗯，是我。”茨木一转身，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眼前的少年有一头白色的长发，皮肤苍白得几近透明，双眼却是宝石般剔透的绿色，眉心的红色痕迹也格外显眼。
头上还带了两个小小的鹿角装饰，精致可爱。
唔，我认识这个人吗？
“好久不见。”
少年笑了笑，如是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