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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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耐着性子做完一系列准备活动，游泳老师终于发话了。
“总之，大家都会游泳吧。”
“啊，会的啊！”
毕竟国中都有学过。
“好，那先游泳道一来回，共计一百米。”
同学们嗯了一声，都很无感。
作为男生来说，国三毕业考试一次游不过一百米就是不及格。
除去这些不说，像是河童啊鲤鱼精啊这些同学，在水里简直就在开挂好吗，区区几十上百公里完全不在话下，一边游还能一边秀恩爱······
哦，对了，鲤鱼精是位女装大佬。
看，就在那里，虽然是飞机场，但超级可爱对不对！
咸鱼王继续说。
“五根泳道，按学号排列，共五组，每组最后两位同学，惩罚是游泳道十个来回。”
班上这才闹开了点。
“抗议无效。”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威严无比。
面瘫着一张脸的山蛙微微睁开了眼。
好、好好听！
本来茨木是不把这玩意儿当一回事的。
即使并不擅长游泳，论运动神经，他也没怕过谁。
······这是在茨木看到分组之前。
挚友、他、河童、鲤鱼精、山蛙。
旁边站着一群水里游的，身为两个地上跑的，酒吞和茨木沉重地对视了一眼。
不！还是有一点希望的对不对！
山蛙同学是在山中长大的没错，但这不代表很会游泳啊。起吗他擅长的是蛙泳，应该不会很快！
发令声响起。
五人几乎同时入水。
河童和鲤鱼精明显技艺娴熟，像是在水里打闹惯了。
山蛙——
我去，脚一蹬是能游那么远的吗！
这一组在河童和鲤鱼精的嬉笑打闹、以及山蛙死鱼眼抱怨着比跳舞还累中结束了。
以正常自由泳游完全程然而惜败、换到其他组绝对碾压优势的茨木和酒吞，准备接受惩罚。
算了。一千米而已，算不得什么。
茨木这样想着。
人各有所长。
这个学号也是相当点背了。
倒是酒吞一向无所谓的脸上凝重了几分。
真凉快啊，水里。
也不怎么顾忌速度，茨木尽情享受着泡在水里的快乐。
说起来今天还蛮热的呢。
右边泳道，帚神同学动都不动就能浮在水面上，与他的距离渐渐拉大。
再右边，食梦貘同学尽力保持在水面上，扑腾扑腾的，还蛮让人心疼。
最后两人达成一致，食梦貘扶着帚神，密度中和，以示友好。
噗。
茨木淡淡地笑了。
要换作以往他想笑就笑了，现在还要担心水会不会灌进嘴里。
手触到泳池壁，正准备再来一次，另一侧的酒吞突然看了他一眼。
紫色的、迷人的、深邃的眼眸。
啊，挚友。
然后酒吞猛然加速。
茨木毫不犹豫地跟上。
一来一往，紧紧相逼。
两人都竭尽全力，不给对方抑或是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
原本平缓的泳池中，突然划过两道剧烈的水波。
最后，两人的手几乎是同时触到泳池壁的。
是谁赢了来着？
没看见。
“干得不错，茨木。”
酒吞甩甩头发，笑道。
“是，挚友。”
茨木喃喃地应到。
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紧盯着酒吞。
沾过水以后，酒吞本来冲天的头发服帖地垂在肩上。
少了一份张扬，却添了一份俊美。
唔。
茨木突然伸手，戳了戳酒吞的腹肌。
硬硬的。
是那种紧致的肌肤特有的弹性。
“上天如此眷顾吾友！”
茨木赞叹道。
“嗯？”
酒吞一愣。
“纵使更吸引人的是炙热的内心，吾友的外表也依旧无懈可击！”
“啊，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吾友天下第一帅！”
声音传遍整个体育馆。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酒吞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混蛋你在说什么鬼啊！”
“啊，我说的是实话啊。”
茨木茫然。
酒吞突然有种脱力感。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蛮新鲜，大概只有茨木能带给他。
突然。
他也伸出手。
捶了一下茨木的胸肌。
哟，锻炼得不错嘛。
两人对视一眼。
猛然出手！
“哈哈哈混蛋你在干什么！”
“我去挚友你才是嘿嘿嘿！”
“茨木你有病吧！”
“即使是挚友我也不会认输！”
两人一开始只是互戳肌肉，然而茨木不小心碰到了酒吞腰线上一块痒痒肉，随机两人就开始了极其幼稚的挠痒痒。
周围的同学们现在已经玩疯了，就行为而言，倒也不觉得他们奇怪。
然而这个对象是酒吞大爷和茨木大佬啊！
挠着挠着，因为还站在泳池里，他们俩手还交缠着，顺势往水里倒去。
咕嘟、咕嘟。
酒吞是能在水下睁开眼的类型。
近在咫尺的少年，一头白发在水中海藻般散开，紧紧闭着双眼，手还不自觉加大了力度，捏得他胳膊生疼。
光透过水折射了进来，投影出一片光影斑驳。
少年的身上浮现一层水纹与光斑，如同妖怪，极不真实。
突然想起，还是第一次，有人离他这么近。
“玩够了吗？”
低沉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不是针对他们俩，是说全班。
荒川手上拿着一部相机，里面满满塞着学生们的黑历史。
“第一节课就算见面礼，让大家轻松一下。往后若有违反指令扰乱纪律的人，我就把今天的录像传到你们班主任那里去。”
荒川一本正经。
“嗯，大家都玩得非常开心呢。”
同学们鸦雀无声。
“哦，你们班主任是青坊主对吧，不行，没什么力度。”他略一思量，“那，传给夜叉老师好了，这才是黑历史的可持续利用。”
同学们开始惊恐。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大概还算是个负责的老师吧。”
看着同学们的慌乱，荒川低低地笑了。
不同于还在国家队时的随心所欲与绝对权威。
现在的他，只想当一个负责的老师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