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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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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女虽是一个女奴,但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奴。窑主不肯赐解药,鬼女必死无疑,即是如此,鬼女不会坐以待毙,必当主动出击,未雨绸缪,方能有一线生机。因为,鬼女必须活着回到京城。
主动出击,未雨绸缪,方能有一线生机。本王此时的处境又何尝不是如此,窑主对于鬼女的果敢倒是有了几分敬佩之意。为了消除皇兄的疑虑,他主动来到了官窑,隐姓埋名。可是自己的容忍退让,换来的不过是一场延后的鸿门宴。
鬼女见窑主不做声,便伸出了手。“解药拿来。”
“此毒无解。”
鬼女拿出了自己手中的红色药瓶,看到了瓶底写的补药。觉得自己被这个窑主耍的团团转,他故意不给自己解药,故意不见自己,就是为了折磨自己,让自己整天活在死亡的恐惧中。
鬼女将红色的药瓶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愤怒的说道:“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偷鸡摸狗的手法都用上了,你也不错。”
鬼女气急,不想与他理论,转身想要离去。却被门外的侍卫拦住了。
“你想怎么样?”
“听说你现在住在汪大人的府中,成了他的男宠?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你是个女的?看看他会如何对待一个欺骗自己的女奴。想必日后你的生活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无趣。你觉得如何?”
鬼女猜到了堂堂一位窑主,应该不会为了折磨一个小小的女奴而去嚼舌根。索性问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你果然聪明,不愧为鬼才二字。既然你如此直接,那本窑主也就不拐弯磨脚了,本窑主可以给你一个早日回到京城的机会,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了。”
提前回京?名正言顺的回去?
“正是。”
在官窑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回京后才可以暗中调查事情的真相。鬼女愿意放手一搏,看着窑主的眼睛说道:“只要是不违法犯罪的事情,我就答应你。”
“你回去准备准备,三日后,我要带你回京。”
鬼女心中想到,三日后不就是那位王爷要回到京城参加他口中所说的鸿门宴的时间吗?心中对这位窑主本就有芥蒂,此事牵扯的人太多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必须谨慎行事,“窑主,您有什么计划?”
“到时,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鬼女看到了窑主的据客之意,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不会问出什么答案,如果这次他敢耍我,到时,我就反咬一口,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再想办法早日回京。
秋日的京城有些萧瑟,风中飘零的残叶诉说着秋的凄凉。皇宫中,病重的皇上躺在龙榻上,云贵妃坐在床边服侍皇上喝着婢女刚刚熬好端上来的药。
太监总管轻声走进了大殿。
“奴才启禀皇上,七王爷三日后回京。”
皇上虚弱的说道:“朕知道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的话,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皇上多少了几句话就回磕上一小会儿,云贵妃赶忙将药碗放于婢女手中的差案上,轻轻的抚摸皇上的胸口,为他顺气。
皇上抓住了云贵妃放于自己胸前的手,看着这张娇媚的容颜有些不舍的说道:“爱妃,在朕走之前,会为浩儿打点好一切。”
云贵妃泪眼婆娑,“皇上,您正当盛年,何苦要说这些话伤臣妾的心呢!”
皇上擦掉了云贵妃的脸上的泪珠。“爱妃,朕的身子,朕心里有数。你就不要宽慰朕了。”
“皇上。”云贵妃虽说是哭的伤心,可是心中却是无比开心,在皇上走之前为她的浩儿除去七皇弟,在立浩儿为储君,那么皇后那边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了。
皇后来此,恰巧在门外听到了皇上的一席话,她知道,皇上最喜欢的就是浩儿,她还想,不管皇上怎样喜欢浩儿,也都会立长为储。可是皇上竟然为了云贵妃和她那个浩儿,立幼为储。
皇后没有进去探望皇上,她回到寝宫后。提笔写了一封信。将信交给了她的贴身婢女:“把信交给粮油店的老板。切记,一定要小心行事。”
婢女鬼鬼祟祟的出了宫。就被左天跟上了。左天跟着那名婢女来到了粮油店。宫中什么没有啊,来粮油店也太过蹊跷了。
婢女走后,左将军依旧暗中观察着粮油店的动向。果然,婢女走后,粮油店的老板就出了门。这位老板穿街走巷饶了很多的路,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跟踪,故意为之。
那老板绕了几条街后,消失在了小巷里,左天一拳打在了墙上。真他奶奶的狡猾。也罢,小姐说过,一切等她回京后在做定夺。
鬼女本想着回京之前同汪苏别过,可是接连三天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索性在房间留下了纸条,去了窑主府。
婢女正在为窑主更衣,这是一款红色的纱衣,鬼女对这位窑主的品味嗤之以鼻。真是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这种衣服。
窑主穿戴好后,转过了身,面对着鬼女。果然还是带着一副黑色的面具。窑主在衣架上拿起了与他身上衣服颜色相同的纱衣丢给我鬼女,命令的口气说道:“去,把它换上。”
鬼女翻看着这件衣服,嫌弃的丢了回去。“不穿,这种衣服,还是留给窑主来穿吧!”
窑主拿下砸在头上的衣服,邪魅的说道:“不穿,这可由不得你。”
窑主一跃来到了鬼女的身后,拽住了鬼女身后的衣领,向下一扯,漏出了鬼女古铜色的后背。长发及腰,腰线曼妙,由于肌肤的颜色,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窑主竟然愣住了。
鬼女此时的衣服被窑主在背后撤了下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和白色的底裤。鬼女捂着胸大叫了一声。“啊,你个混蛋,给我滚出去。”
窑主本想着扯下鬼女的外套,确没成想,失了手。将红色与他同款的衣服丢给了鬼女,变走出了房门。“快点,我在府外等你。”
鬼女原本的白色衣服被窑主拿了出去,鬼女只好换上了那件红色的纱衣。
鬼女推开门,走了出来,清风徐来,纱衣随着风儿摆动,衣裙上的轻纱被风吹起,自鬼女的脸前划过。
鬼女虽说是长的黑了点,但是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的容貌,无不让人心动。窑主忍不住调侃道:“轻纱拂面,还有点看头。”
这是变相的说自己这张脸长得难看啊!鬼女不甘示弱的说道:“哪像你,面具遮脸,毫无看点。”
“才儿,你的嘴上功夫见长,看来汪大人没少在你的嘴上下功夫啊!”
鬼女知道窑主已有所指,羞红了脸。瞪了窑主一眼后上了马车。
鬼女看着两人同款的衣服,嫌弃的说道:“为什么我们要穿同样的衣服回京,我本是罪奴,如此大张旗鼓的回京,你是嫌我吃你家的饭了吗?”
窑主听出了鬼女话中的酸意。“官窑的饭好吃,皇家的饭,可不一定好吃。”
到了京城,窑主在最热闹的街道拉着鬼女走下了马车,俩人的着装打扮引来了无数人的观看。鬼女不知窑主为何如此做,但是她却听到了街边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这个女子怎么长相如此丑陋还招摇过市,不知廉耻。
旁边那个人是她的相公吗?看着到时一表唐唐,就是不知是否长得也同这位女子般丑陋。
鬼女自幼就是听着这些话长大的,对这些话,鬼女已经接近免疫了,这也就是她为何会活的如此淡然的原因。
可是这位窑主,就不一定有她这般淡然了,听到如此多的人诋毁他的容貌,他心里一定快被气死了。
鬼女想到此处,到时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谁知这位窑主竟然当中摘下了面具。此人,此人真是汪苏,官窑的汪大人。
鬼女吃惊的张着嘴巴,她想过窑主可能就是王爷,可是她怎么也没能猜到汪苏那个断袖,竟然是窑主?
不尽鬼女张大了嘴巴,街边的少女少妇都长大了嘴巴,对这位有着倾世美貌的男子垂涎欲滴,春心萌动。
有个身穿褐色衣服的人认出了窑主,随即消失在了人群中。
皇宫中,皇上的病情已近稍微好转。褐衣男子将窑主的情况告知了大内总管。总管连忙去见了皇上,将窑主的行为告知了皇上。
“你是说七王爷他大张旗鼓的回来的,还带了一名女子?看来,老七是猜到了朕的意图,他这样大张旗鼓的回到京城,那就是告知京城中的王公大臣们,他回来了。如此,朕就不能随意治他的罪了。”
“皇上,那晚饭?”总管问道;
“变成普通的家宴吧,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在街上,鬼女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被窑主汪苏紧紧的拽着手臂,入耳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这是应该对一个女孩子说的话吗?鲜花插在牛粪上,如此比喻真的是让一项淡定的鬼女变得不淡定了。
你们这些人,都给我看好了,明明是他拉着我的手不放,不是我要缠着他。
鬼女将手太高,说完话发现,只有自己的手在高空中举着。周围的声音在堵响起:“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