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皆兵》君飞笑

9、少年阿清

　　我是在当卧底的时候，遇见的毒枭女儿祺美薇，长在毒窝里的金玫瑰。我没有想过世上会有人像我一样，单纯因为一眼就爱上一个人，但这段爱情就这么不识时务地发生了。也许军里会处罚我，但神明不会，月亮听见过我的祈祷，看见过我的真心。何况她是个好姑娘，娇美，艳丽，但不曾怀过恶意，她和我一样小心翼翼的活着，上天一定会保佑我们在一起。可是总攻的日子到了，我没有及时通知她，当我赶到时，她，连同护送她的卫兵，都被杀死了，卫兵都被长松针扎成刺猬了，一看就是大哥的手笔。我爱上美薇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只告诉了大哥一人，他怎么能毁了美薇，他怎么能毁了我……
　　后来下起了秋雨，我从未感到那么彻骨的寒冷，遍地的尸体也从未使我那么恐惧过。我抱着美薇的尸体，刚开始是坐着嚎啕，后来是走着离开，走着走着，我的心冷了，人世间就不过这样吧，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我失去了美薇，是我自己没保护好她。但我终于想起了自己这一生的终结，一颗梧桐子，带着我全部的爱恨、记忆和生命力，却可以起死回生。从胸口中取出时，散发着莹莹的绿光，送入我爱人的口中，消失在咽喉深处。我感到无比疲惫而释然，自知时日无多，我们中间隔着血海深仇，也终究无法走到一起，我把她轻轻放下了……
　　再到后来我是在当卧底的时候，遇见的毒枭女儿祺美薇，长在毒窝里的金玫瑰。我没有想过世上会有人像我一样，单纯因为一眼就爱上一个人，但这段爱情就这么不识时务地发生了。也许军里会处罚我，但神明不会，月亮听见过我的祈祷，看见过我的真心。何况她是个好姑娘，娇美，艳丽，但不曾怀过恶意，她和我一样小心翼翼的活着，上天一定会保佑我们在一起。可是总攻的日子到了，我没有及时通知她，当我赶到时，她，连同护送她的卫兵，都被杀死了，卫兵都被长松针扎成刺猬了，一看就是大哥的手笔。我爱上美薇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只告诉了大哥一人，他怎么能毁了美薇，他怎么能毁了我……
　　后来下起了秋雨，我从未感到那么彻骨的寒冷，遍地的尸体也从未使我那么恐惧过。我抱着美薇的尸体，刚开始是坐着嚎啕，后来是走着离开，走着走着，我的心冷了，人世间就不过这样吧，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我失去了美薇，是我自己没保护好她。
　　但我终于想起了自己这一生的终结，一颗梧桐子，带着我全部的爱恨、记忆和生命力，可以起死回生。梧桐子从胸口中取出时，散发着莹莹的绿光，送入我爱人的口中，消失在咽喉深处。我感到无比疲惫而释然，自知时日无多，我们中间隔着血海深仇，也终究无法走到一起，我把她轻轻放下了……
　　之后我们从未再见，再后来，毒枭老大拼死反扑，我们不得不后撤，途中我因为身体虚弱掉了队，被他们抓住，挨了好一顿毒打。
　　大哥带着弟兄赶来营救，他们就拿我当人质，枪由毒枭老大拿着，躲在我身后。我从前和大哥说过，我有梧桐子，无需顾忌我，直接一箭双雕，所以我故意用苗语说：“一支箭。”
　　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枪顶在头上，是自己借别人的手，缓慢的将枪顶在自己头上，等着枪响。后来，又下起了秋雨，伴着雷公道道闪电，我看见了大哥伸出一只手臂，毒枭们惊恐万分地的看见他的手臂变成木质的弓甚，血管还流淌着鲜血就立刻被抽干，抽出作弓弦，两条臂骨中间，我是知道的，是一排长箭。
　　我闭上眼。弓弦响，枪声乱，鲜血热，秋雨凉。这场仗终究还是我们赢了。只是，世上再无阿清。无寻处，唯有昔日少年。眼睛渐渐模糊，岐皇大哥他正拼命晃着我，找着那已不存在的梧桐子，别人喂我刀枪药、救命粮、江边一碗水，可惜都已无济于事。
　　我感到浑身发冷，只有头顶还有一丝温热，终于费力的吐出最后一口气，化为白雾，缓缓上升。
　　可怜岐皇大哥，杀死战友这个黑锅，只怕你要一直背了。

作者有话说

　　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