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拐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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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姜申每个人都一脸疑惑，他笑了，说：“你想起了？”
方垚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刚刚做了个梦，梦到一个男人，看不清脸。”
姜申：“没关系，慢慢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方垚坐起身，急切地往前挪了挪，头晕的迹象依旧明显。
姜申：“不是我不告诉你，我只是觉得……你承受不住。”
电话再次响起来，可只是响了一声就挂断了。
这一次，是成末遗失的那部他自己的手机。
成末已经对自己的行为忏悔不已，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
他站起来，抱着自首的心打算迎接最后的责问。也许，他还来得及挽救被他伤害的那些人……
按下拨通键之前，他突然回头对邬语柠说了声谢谢。
邬语柠愣住：“谢我什么？”
成末简单地回答：“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帮我，可就在刚刚我知道了。”他笑的格外温暖，“谢谢你陪我聊天，开导我，劝说我，甚至……替我掩饰这一切。我没有按照你说的回头，理应付出惨重的代价，你不用替我这种人感到惋惜。”
邬语柠沉默，她原以为自己掩饰的足够好。
是的，她就是那位没有去成的女生。不管现实中如何强势独立，在网络中成末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虽然没有办法理解成末所说的“三人行必有一人受伤害”，但是同样都是遭受痛苦的人，她觉得能早一步挽救都不算太错。所以当她知道成末正好也跑到了G城，她就撺掇着他上了这趟火车，她靠近成末，也是想找个机会当面劝他去自首。
没想到方垚他们的出现，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成末暴露在烈光之下，在蓄意害人。
电话再次响起，成末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已知不妙，却还是毅然上划。
“喂？”电话接通，所有人都能听到。
“你到底是谁！你把成末怎么了？”
成末愣住，对面的声音是他朋友中的一个。
他本已做好了承担一切不幸后果、甚至同伴的憎恨的准备，可万万没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关心？
“我就是成末。”
对方愕然，好像换了人接电话，成末的耳朵里嗡嗡嗡地响，突然好想时间静止，他什么都听不到了，等他再次回过神，脸颊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电话那头还在责骂，“你去哪里，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找疯了。”
同样是哭喊声，所有人都觉得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洗涤了。
方垚也不觉想到了一个人，她黯然地靠在一边。
果然，她也从未把罗优当做同伴。
要不然，为什么她的得救之后，第一念头不是关心她，也不是担心她是不是有苦衷，而是潜意识里责备她的离弃？
那天，她在出租车……哦不，应该算是一辆半旧的面包车里醒来，心里充满了绝地逢生的喜悦。
司机是个憨厚热心的男人，问了大概情况就开始感慨。
当时，她真的以为只是遇到了憨厚的好心人，哪料到后来的经历有多可怕。
“天气太差了！拨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信号！大妹子你运气真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只受了点轻伤。”
司机笑呵呵地解释着，一面说：“雨势太大，附近也没个庄子，总不能把你扔在那吧？我们急着赶路只能先带着你，等到了前面镇子上找个药店给你看看。正好你也可以找找出租车，看能不能送你到城里。实在不行，你就先跟着我们，我明天再顺路把你送回去。”
期间，副驾驶的女孩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姿势都没怎么换。
“你是哪人啊？听口音不像是本地的。”方垚尽可能简单回答，一面打量一路的环境。昨夜的风雨已停，天色骤亮，看行驶的方向好像已经离城区越来越远。虽然已经知道司机要回家接丈母娘，但是距离越远，她心里越不安定。
她脸上没有太多明显的伤，但身上很多地方疼得要命，这份疼痛提醒着她出车祸的事实，还有她被陌生男人所救的荒唐处境。
方垚有种不知前路如何的迷茫，想到这里，她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大脑一片空白。
坏了，她的钱包证件……
方垚揉了揉脑袋，使劲想，昨晚她似乎把钱包装在了外套口袋，可是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从山坡滚落的时候掉了？那怎么办，没有钱和身份证，她几乎寸步难行。
“您好。”方垚难以启齿地询问，“我的钱包好像落在出车祸的地方了，我……没有车钱付给您。”
司机在内后视镜里瞥了眼方垚，有些嗔怪道：“你这丫头，哪根筋不对。人都这样了还想着车钱？”
他很自然地朝旁边看了一眼，一脸慈爱，“我女儿也和你一样大，要是她出了事我和她妈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这样吧，我也不嫌费点事，她姥姥家就在前面的镇子上，到时候带你去看看伤，你和我们明儿一早一起回G城。”
方垚坐在后座，内后视镜上映着司机诚恳的表情，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等我到家一定好好答谢您。”
“哈哈哈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啥报答？”司机开车很稳，看起来路特别熟，“前面有个馆子，还得有段路程，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方垚连忙摆手，“没关系的，我不饿。”
司机下车靠在车门旁边，无可奈何地叹道：“芳芳总嫌小馆子乱，你腿脚也不方便就一起留在车里，正好可以陪她。我进去随便买点，很快就出来。”他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朝方垚嘱咐：“你把车门从里面锁上，有人过来都不要理。”
司机笑吟吟地：“乡下人杂，小心点。”又朝芳芳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方垚低头看了眼车门锁，虽然疑惑却还是照做了。
司机离开之后，副驾驶的女生似乎有些艰难地朝后面看过来，方垚出于礼貌跟她打招呼，“你好，我叫方垚。”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拐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