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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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
白芷跟在木夏身后出了城。狐妖已除，木夏抹去了人们的记忆，想来过不了多久，扬州就能恢复往日的繁荣。
木夏忽然住了脚，问道：“感觉怎么样？”
“嗯……”白芷思量片刻，答道：“平时到不觉得，今日和三尾狐六尾狐一战我才发现我的速度，反应都提升了不少。要是换了从前，我就算知道三尾狐要偷袭，也不可能拦的下来。之前我还觉得大人是，是在捉弄我，现在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白芷最后几句的声音有些低，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木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我问的是你的伤，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啊？”白芷愣了愣，红着脸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说着还挥了挥裹着布的右手。
木夏“嗯”了一声，不再接话，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走了一段路，白芷实在是憋不住了，壮着胆子问道：“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回天宫。”木夏的回答简明扼要。
“这么快就回去了？我们下凡才一月。”白芷有些惊讶，她以为至少有一半的换修时间会花在凡间。
木夏的神情难得有些凝重：“天帝传信要所有上神即刻回天。精灵族被灭，给神族的压力不小。”白芷不自觉地喊了出来：“精灵族被灭？！魔族干的吗？这，这太突然了，神族事先竟不知一点消息！”木夏点点头，道：“是魔族，不过具体情况需回天宫方可知晓。这次魔族展现的实力十分恐怖，所以天帝才发出急召。不单单是上神，五大神兽族也收到了诏令。”
白芷莫名有些兴奋，五大神兽族，分别为上古蛟龙族，火狐族，灯塔水母族，千尾灵蝶族和雪影族。每个种族都有神脉，在一定条件下可成就帝级，其中的逆天帝级甚至能与上神媲美。据说神兽族还有帝皇级存在，实力堪比修为榜前五的上神。先前遇到的九尾狐就是火狐族的，不过他刚刚突破，实力一般。这五大神兽族都很少能够见到，至少白芷成神千年都未遇上任何一族。
白芷有些好奇，不知这神兽都长什么样。
白芷边走边想，忽然一丝黑气闪过，白芷停住了脚，对木夏说：“大人，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办好，您先回天宫吧，我随后就到。”木夏正为魔族的是忧心，不疑有他的道：“好，你自己小心。”
木夏只一转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
白芷确定周围没有木夏的气息后，对着空气喊道：“莫向北，你出来吧。”
野外一片静寂，无人回应。白芷也不急，就这么站着。
半晌，空中裂开了一道口子，一团黑气从中涌出，慢慢化为男子模样。
这次的莫向北是完完全全地丢了伪装，他深邃的眼睛下是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引人遐思。古铜色的皮肤为他添了几分气概，眉宇间是藏不住的霸气。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自然的狂傲。一袭黑袍使他融于夜色，浑身透着浓郁的杀气。他一现身，就连空气都带上了寒意。
莫向北的声音低低的，很有磁性：“把木夏支走，就不怕我杀了你？”
白芷毫无惧色地说：“任何人杀我我都怕，独独除却你。”
“哦？我什么时候看起来那么和善了？”莫向北微微挑眉，身上的杀意又重了几分。
白芷拢了拢额间的碎发，说：“刚刚偷袭九尾狐的时候我灵力已经耗尽，根本不可能得手，但在我挥出匕首的时候我感到了一股力量在牵引这我，想来是你在暗中施法。我的命是你救的，哪怕你现在杀了我，我还多活了一刻钟，赚了。既然我赚了，我又何惧之有。”
莫向北沉默良久，慢慢走近白芷，大手朝白芷脑袋抓去。就在白芷以为自己要死于脑袋开花时，莫向北却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这一笑冲淡了他身上的杀气，使他刚毅的脸庞柔和了不少，险些晃了白芷的眼睛。
白芷听到他低喃：“有个不怕我的人，真好。”
三
“小白，我做你哥哥吧。”莫向北的声音冰冷得像在下一道命令，却又带了一些蛊惑。
“小白？真像条狗的名字。”白芷答非所问。
“我做你哥哥吧。”莫向北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白芷不解。
“你有危险，哥哥可以保护你。”莫向北答得很平淡。
“你保护我做什么？”白芷又问。
“好不容易有人不怕我，死了怪可惜的。”莫向北神色不变，但白芷却感到了他身上涌出的淡淡悲伤。
……
当看到白芷命悬一线却仍咬着牙尽自己可能去自救的时候，莫向北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出手帮了她。或许他是不想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死在面前吧。
当时白芷不理解为何莫向北这样修为高强的人要坚持做自己的哥哥，后来白芷才明白，一个人在高位上坐久了，也是会寂寞的吧。
莫向北或许已经没有遇到敢和他随意交谈的人很久，很久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