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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拾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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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默默微笑着,不对我说一句话,但我感觉,为了这个,我已期待很久了。
——莫清弦
痛苦之所以会痛,是因为我们有所求,当心里的欲望达不到预期的标准时,痛苦就显出它的力道来。
孟元年觉得有些胸闷喘不过气,想叫又发不出声音,无奈只能拼了命般的睁开眼睛。他睁开眼睛时,突然的白光“唰”的刺进眼球,有一瞬间他的世界是纯白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他耷拉着眼皮眯着眼睛看自己的胸口,莫清弦毛绒绒的脑袋就落入他眼帘。他缓慢的转动着头看四周的环境,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被褥,淡黄的床头柜,上面放着白色的搪瓷杯以及一株青翠欲滴的绿萝。半开的窗户,锈铜色的窗架,遮挡大半的米色兰花窗帘。
他收回目光再次仔细打量起自己的状况,左边靠头的位置立着盐水架,上面透明的玻璃药瓶里还有一小半没滴完的液体,左手背上贴着胶带的钢针。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有些僵硬的发冷。他转过头看着另一边身体蜷缩成一团贴着他躺着的莫清弦,他的头无意识的压在他的胸口,两只手还抱着他的右手臂。看着莫清弦这别扭的睡姿,孟元年忍不住轻轻地笑出了声。
“阿元?”轻微的笑声惊醒了本在睡梦中的莫清弦,只见他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孟元年。他翕动着嘴唇,仿佛有好多话要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流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孟元年有些气虚的缓慢说着:“别哭,哭的我脑仁儿疼。”
莫清弦果然立马止住眼泪,紧张的凑近孟元年的脸:“阿元,你还有哪儿疼?我去给你叫医生。”
“别... ...”孟元年轻轻拉住他,声线有些淡淡的疲惫之意:“别乱跑,就在这儿待会儿,我想听你说说话。”
“好,我不乱跑,我哪儿也不去。”莫清弦贴着孟元年的身子躺在床弦上,将头埋在孟元年的的肩窝处,嘴里碎碎的念叨着:“哪儿也不去,阿元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孟元年很想问一问他是如何到医院的,但实在没精神,昏昏沉沉的跟莫清弦说了会儿话,就又睡了过去。睡之前还在想,等睡醒了再好好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