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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蓝雨支线四十八-此身挚爱,至死不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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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队长在一起幸福吗?」黄少天问梁霏,他们两人跟着卢翰文坐在附近公园的长椅上,三个人都各拿着一支冰淇淋在啃,他们刚去替喻文州买了他要吃的蛋塔回来。
「恩,很幸福。」梁霏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少天。」
「对不起什么呢,看着妳幸福,我很开心,真的。」黄少天对着冰淇淋说话,耳朵有点红,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可以跟梁霏说他喜欢她了,黄少天已经打定主意,等到喻文州从医院出来,他就不会再提起他喜欢梁霏这件事情了。
「文州说他现在很有压力。」
「呵,他当然要,他把我最喜欢的姑娘追跑了,他能不有压力吗?」黄少天笑着说,刚刚他们一伙人进医院的时候,本来还想说病房静悄悄的,以为他们的队长在睡觉,没想到进门一看,两人还吻的难分难舍「队长对妳很好,是吧?」
「恩,之前夏休的时候,他天天都在我家煮饭跟管卫生。」
「真讨厌,看来我没机会了。」黄少天托着腮,想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人,好像打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喻文州就是很温和的个性,其实不只是对梁霏,喻文州对所有人都好得不得了「果真是比不上啊。」
「比不上谁?」
「我跟文州啊,他太好了,好到我无法对他一直生气,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就连他弄坏我的东西我也气不久。」
「是这样吗?我上次稍微跟个男艺人走比较近,他就气得想把我宰了。」
「哈哈哈哈哈哈,梁霏,那只要是男人,都会不高兴的。」黄少天大笑,想到上次他们在战队一起看电视,或许看着梁霏挽着其他男人的手,是黄少天有印象以来,喻文州最生气的一次。
「讲白一点,就是醋桶,打翻了可以酸好几天。」
「哈,说到这个,文州以前也这么说过自己。」黄少天一听到梁霏说喻文州是醋桶,就想到他们在训练营的时候曾经聊过感情「之前我们在训练营的时候,他就说过他很怕自己以后交女朋友,会把女生吓跑,因为他掌控欲太强了。」
「看来他很有自知之明,但除了上次手机定位太过分了以外,其他的我并没有很排斥。」梁霏想到喻文州每一天都跟她有说不完的话,虽然老是在对梁霏做身家调查,但梁霏觉得自己并不讨厌「大概是在外面浪久了,觉得有人管着、惦记着也不错。」
「没认识妳之前,我以为妳很独立。」
「我本来也以为我很独立,但那是跟文州交往之前。」梁霏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喻文州把她宠过头了,她自从跟喻文州交往后,她发现自己快忘记只有她一个人时是什么感觉了「少天,其实我很好奇一件事情。」
「恩?」
「为什么你平常都是队长队长的叫,只有私底下跟我说话的时候才会喊文州的名字?」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妳解释这个问题,其实我很久以前也喊他文州的,但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听到梁霏问的是这个问题,黄少天整个人都尴尬起来了,他不是不会喊喻文州的名字,以前在训练营的时候他们都喊对方名字的,但自从喻文州接了蓝雨队长之后,黄少天就没再喊过喻文州的名字了。
「哪里别扭了?」梁霏觉得好笑,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在医院的时候,文州跟我说,前几天你在战队揍他的时候,喊了他的全名,结果他来上海整路都在思考,你上次这么叫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
「我觉得他很开心你喊他的名字,而不是队长,虽然队长多少有尊敬的意味在,但我想文州可能更喜欢你喊他的名字。」
「什么喜欢喊名字……简直像个姑娘一样。」虽然嘴上抱怨着,黄少天的语调却是上扬的,梁霏的话让他想起他们在训练营的时光,尽管每天都很累,但也单纯、充实,那是他跟喻文州很常回忆的一段时间「要我喊名字是吧,等等回去看他的时候我就喊个十次给他听,看恶不恶心人。」
「呵呵。」梁霏轻笑,把垂下来的长发拨到耳后,黄少天看到梁霏那又明显过长的指甲,于是他拉起梁霏的手。
「指甲又留那么长,这样很危险的。」黄少天的口气有些责备,但也莫名感伤,他想到自己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帮梁霏修指甲了「梁霏,能让我再给妳修最后一次指甲吗?」
「好。」梁霏点点头,从自己提出来的包里找出化妆包,里面除了有修眉刀以外,还有指甲刀,她把指甲刀递给黄少天。
「不怕妳男朋友吃醋?」露出虎牙一笑,黄少天还故意捏了捏梁霏的手臂,就如他记忆中的一样,相当柔软「他生起气来,妳可能会下不了床哦。」
「那就别下了吧,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梁霏耸肩,她才不在意喻文州吃醋还不吃醋的这种问题呢。
黄少天低下头,拉着梁霏的手,就在公园的长凳上替她修指甲,黄少天的动作很专业、也很轻,那修出来的指甲就像他自己的一样,既整齐又漂亮,他跟梁霏都没有人说话,整个公园除了车子行驶经过的声音外,就是指甲刀剪下指甲的声音。
「前辈,你在做什么呢?」卢翰文终于啃完手上的甜筒,他挨在黄少天的旁边,看着他帮梁霏剪指甲。
「我在学着成长。」黄少天剪完一只手,又换另外一只「只是这过程有点痛而已,不过我想我再长大一点,或许就不痛了。」
或许无法一瞬间了解黄少天的话,卢翰文看起来有些困惑,他眨了眨眼睛望向梁霏,梁霏给了他一个很灿烂的笑容。
「翰文,你觉得少天前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样的人……操作很厉害、很会照顾人前辈?」就像梁霏的问句一样,卢翰文这句话也带着疑问,不是很确定梁霏到底想问他什么。
「我觉得翰文你还少说了一项,你的少天前辈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梁霏把两只手拿到眼前端详,跟一年前的一样,黄少天修指甲的技术一样好得没话说「少天。」
「恩?」
「虽然这么说很不负责任,但我希望善良的少天能够在未来的某一天,遇到一个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的姑娘,然后你们会跟我们一样幸福。」梁霏起身,黄少天也跟着站起来,两人拥抱,卢翰文就坐在长椅上看着,似乎还在咀嚼黄少天那句成长痛是什么意思。
「但愿如妳金口。」黄少天嘴角弯了起来,他发现他果然很喜欢这个女孩,不论是偶像上的、还是朋友上的「我们回去医院吧。」
医院里,梁霏在喻文州的床边忙碌着,难得她不是躺在床上的那一个,她做起事来特别有成就感。
本来探病的一群人都散了,本来喻文州的父母想跟黄少天他们吃饭的,但因为梁霏的父母也在,饭局约到最后,演变成两家的家长加上一个战队的人去吃饭,虽然喻文州没有表示什么,但梁霏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在病床上坐立难安。
「来,张嘴。」梁霏拿着蛋塔的手悬在半空中,嘴角有着浓厚的取笑意味,这对话好像在一年多前也发生过。
「我还有另外一只手,妳放着,我等等自己吃。」喻文州好像很抗拒被梁霏喂着吃东西,他觉得好没有面子。
「病人没有选择权力的,吃掉。」
「……我的夫人,妳这明显是报复行为。」喻文州抱怨,张嘴咬了一口梁霏手上的蛋塔,尽管耳根有些红,还是像一只高傲的猫咪,丝毫不想跟梁霏示弱。
「谁叫你生病了呢。」梁霏欢快的说,替喻文州把衬衫松掉的扣子扣好「你夏休时快把我养成公主了,现在让我照顾你一下,不过份吧?」
「就一个夏休,也能把夫人妳养成公主?」喻文州微笑,第十赛季开幕后,他很常在战队里面想起他跟梁霏共度的那个夏休时光。
「连我的内衣裤都给洗了,简直不让人活了。」梁霏低声埋怨,喻文州把剩下的蛋塔吃掉,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梁霏的手,他搓了几下,真软。
「我不当职业选手以后,就想要每天给妳煮饭跟打扫。」
「为什么?你不留在蓝雨当指导吗?」
「我想来上海陪妳。」喻文州看着梁霏的眼睛很真诚,他用自己手上的薄茧蹭着梁霏的手心,反正他手已经粗了,他想要他的姑娘一直维持这么好摸的手感。
「我也不是都一直待在上海,我去其他城市的时候,你怎么办?」
「那我帮妳看家,等妳回家,我给妳烧饭。」
「文州,你真的会把我惯坏的。」梁霏觉得有热意爬上脖子,她不是没想过要是喻文州退役,那他们怎么办,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开口要喻文州到上海陪她,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而打乱任何一个人的人生规划,只是她没有想过,喻文州的退役生活居然是想要从广州搬来上海。
「惯坏就惯坏了,大不了我给妳扫一辈子的地。」
「呵,喻先生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是阿,多实在的求婚,你去哪里找个男人帮妳扫一辈子的地跟烧一辈子的饭。」
「真不害臊。」梁霏捏了男人的手背一下,起身从家属床坐到喻文州的病床上,吻了他一下「赶快好起来,我想你了。」
「我也是。」喻文州柔声的回应,看着梁霏的眼睛里面有湿润「我会找时间去跟妳父母亲致意的。」
「那我什么时候跟你爸妈吃个饭?」
「妳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已经跟他们说过妳了。」
「什么?」梁霏抖了一下,她都不知道喻文州已经跟她爸妈说了「那…他们觉得我怎么样?」
「原来妳会担心这个?」
「怎么可能不担心,我、我对你们那边的风俗什么的都很不了解……我一句广东话都不会说……」梁霏把头抵在喻文州的肩窝,虽然没办法被自己男朋友抱着,但这姿势多少还是让梁霏感到安全感。
「想太多了,我的夫人。」喻文州把下巴压在梁霏的头顶,女孩的发香刺激着他的嗅觉「他们很满意妳,真的,知道我是怎么跟他们说妳的吗?」
「?」
「此身挚爱,至死不渝。」喻文州舒了一口气,这是他想跟梁霏说很久的话「霏霏,我是一个很懒的人,我习惯一个人就不想离开了,我这辈子钱已经赚够多了,也早就完成打电竞的梦想、替蓝雨拿过冠军,退役后的我,只想好好跟妳生活,陪妳完成妳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