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相融》槐安国师

25、第 25 章

　　接下来他们就准备了装备，准备前往骊山去找那个斗。然而他们斗志昂扬地在大山里转了将近两天，也还是没有找到地图上所指的地方。吴邪就开始抱怨，说自己不该跟他来，他浑身上下已经被蚊虫咬得没一块好地方了。

　　胖子就嚷：“谁不是呢，你瞧胖爷我，咬得跟只□□似的……天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吴邪顿下脚步仔细听了听，说好像有，是那种嗡嗡的声音。不一会儿两人抬头看了一眼，同时骂了一句拔腿就跑。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群野毒蜂，个个都有大拇指大，黑压压一片在从空中盘旋着过来。

　　“他娘的胖子你是不是捅了马蜂窝了！”吴邪一边跑一边喊。

　　“你怎么净怀疑我啊！”胖子速度也不慢，一路飞奔，“你怎么不说是你在树下撒尿的时候把这玩意儿引来了啊！没准他们就喜欢你的尿味！”

　　“我去你妈的！”跑到后来吴邪也没力气说话了，四肢都开始酸麻，但求生的本能还在促使他向前跑。“胖子，看前面！下水！”

　　只见他们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天然岩洞，大约十几米宽，岩洞下面是个水潭。两人把装备往岸上一丢，直接扎猛子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在水下实在憋气憋得坚持不住了，胖子就先探了个头出来，见毒蜂都不见了，就去拉吴邪，这一拉发现他不见了。

　　“天真！天真？吴邪！”他喊了几嗓子，见没人回应，正想重新下水找，就听见哗一声，吴邪把脑袋探出来了。

　　“你怎么在下面蹲那么久，我以为你歇菜了呢。”胖子喘了两口气，“行了行了，危机解除，我觉着那些野蜂好像也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可能汇报信息用的，翅膀上刺了‘我在绝情谷底’。”

　　“什么？”吴邪喘着粗气，还没缓过劲儿来。

　　胖子想起来这时候金庸老爷子还没动笔写神雕侠侣呢，就挥挥手含糊过去。

　　吴邪也没在意，想了想说：“我倒觉得，它们像是在逃命，或者躲避什么东西……”

　　“这玩意儿这么毒，还能怕什么，遇上更毒的，我们还要活不要活！”胖子一听就愣了。

　　“那谁说的准，毕竟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吴邪爬上岸去整理自己的背包，“搞不好像你说他们喜欢我的尿一样，没准他们怕谁的尿呢。”

　　“谁那么有能耐，胖爷我喊他爷爷！你丫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还真以为世上有人有那种百毒不侵的宝血宝尿……你嘛呢？”胖子见他在包里翻腾，把手电筒拿油纸袋密密层层地分起来，就忍不住问道。

　　“我刚刚在水下面隐约看见一块像碑一样的东西，我想下去看看，你去不去？”

　　“去啊！怎么不去！”胖子搓搓手道。

　　而后两人各自抱了一块石头，深吸一口气，就往水下钻去。到了底下找了一会儿，果然如吴邪所说，有一块石碑。

　　这时候是白天，光线还算好，他们能比较清楚地看到那石碑，半张床板那么大，大约有四分之一陷在下面。只见上面用古文体写道：由此入境，尽知因果，通晓世事，有缘者可得……最后那几个字却因陷如泥中而看不见了。

　　吴邪撞了一下胖子，指了指旁边，远处的石壁上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胖子点点头，指了指上面。吴邪立即会意，两人把石头扔了就开始往上游。

　　两人冒出水面喘了几口气，抹了把脸，回到岸上。

　　“现在的问题是，咱们不知道那洞有多深。”胖子坐在一块石头上思考着，“你说要是我们憋气憋到极限了，还没到底儿，那不是玩完了。”

　　吴邪想了想说：“我觉得没那么夸张。假如这个地方真的是拓本上描述的入口，既然有人已经进去过并且留下拓本，不管这个洞是入口还是出口，那个人都安全地活下来了，这就证明这个洞穴应该不会深到超越常人身体极限。当然，如果那个人不是常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胖子听完觉得有那么些道理，但总归觉得不是太放心，就说道：“那如果我们发现前面路不通，但是我们已经撑不到原路返回了该咋办？”

　　吴邪一听，眉头又皱起来，这时却听见胖子一拍大腿，喊了句“有了”。就见他取出装水用的大茶壶，在潭子里汲满水，再倒过来把水排空。胖子试着吸了几口，直到里面再没有氧气，就说：“行了，够吸十几口的了。”

　　两个人如法炮制，把壶盖严丝合缝地合紧，把水壶别在了腰间。又把该带的都带上，不防水的就用油纸密封好再次下水。

　　坑道其实不算太长，但因为在水下，两个人速度比较慢，最后还是用到了水壶里的空气。等吸完空气之后，再憋了一会儿气，他们终于游出了洞口，得以浮出水面。

　　这是与外界相连的另一个水潭，位于一个岩洞之内，地方十分空阔，怪石林立石笋交错处一眼望不到头，有丝丝缕缕的光从山体的缝隙里隐约透进来。

　　吴邪和胖子爬出水面，检查了一遍东西，好在火柴等东西没有进水，于是他们就在岸上生了一堆火，开始把衣服烘干。期间胖子从水潭里摸了些虾，往火上烤熟了吃。

　　胖子一边烤一边说：“这要是有番薯，往火堆里一丢，那才叫一个香。尤其是自家种的红心番薯，烤完外头是焦的，里面的糖分都被烤得往外渗，掰开的时候，啧，那味道绝了。要是冬天冻得哆嗦的时候手里捧上一个，给我明器换我都不……”他想了想，“唐宋之前的除外。”

　　吴邪正剥着虾，听见他说那些话手里动作微微一顿，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很喜欢烤番薯吃，尤其是大冬天冰天雪地的时候。可是具体细节他却记不清了，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一个场景，那个地方却又好像不是黑瞎子家，甚至不像绍兴。可是在他记忆里，在此之前他从没离开过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