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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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坑道中爬行了几个时辰，才出了这个墓，回到螭山他们出发的另一面。吴邪已是满身大汗，汗液流进细密的伤口，让他疼得龇牙咧嘴，最后直接是被张起灵背着翻越山岭。
“小哥，小哥……”吴邪趴在张起灵背上，因疼痛和疲累处于半昏睡状态，嘴里时不时地念着张起灵的名字。张起灵叫了他好几声，见他没有反应方知是他的梦呓。
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找了个赶紧的地方把他放下，让他靠着自己，再为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身体，看看有没有被自己遗漏的伤口。
夏夜凉风阵阵，吹在吴邪光裸的身上，让他不由轻轻缩了一下，眼睛有些朦朦胧胧地睁开一条缝，说了句：“小哥，我想洗澡……”
张起灵拍拍他的头，将他衣服穿好，他很快又闭上了眼睛。帮吴邪穿衣服的时候张起灵摸到他手臂上的伤疤，不由得多摸了两下。随后见他额间汗湿，又用衣袖去替他擦拭。
张起灵看着他睡着的样子，脑海中蓦然浮现儿时在张家放学的时候，他总是等人都走完了，才去找吴邪。好几次吴邪都是睡着的，脸被葡萄架投下的光影照得斑斑驳驳，一脸恬静，自己就在他耳边轻轻说一句“回家了”，有时吴邪不醒，他就直接背着他回去。
对着吴邪干净的脸，不知怎地，张起灵忽地想起了墓道中自己醒过来时，吴邪嘴唇贴着自己的情景。他抬手无意识地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眼中露出少有的迷惘。
他抬头看了看天，皓月当空皎洁如白玉，已近趋满月。
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八月十五，他想了想，低头时视线不经意落在吴邪脖颈间，又恢复了一如既往深沉如墨的眸光，复又将他背起，一步步朝山外走去。
到山下的时候已经天蒙蒙亮了，他雇了辆车，带着吴邪去几十里外的一个镇子，那里有一个他认识的人，也是倒斗的，懂点民间医术和奇技淫巧。
“哟，哑巴，又把这位带来啦！”他一走进那个地方，就有一个戴着复古墨镜的年轻男人笑吟吟地上前来。
张起灵点了一下头，告诉黑瞎子他们刚从漓渚镇回来，下了螭山的的一个斗。他又把斗里的情况包括吴邪怎么中的招都详细跟他说了。
黑瞎子过去看了看吴邪，就说那些头发里可能有毒，让他等一会儿，他去准备些东西。过了好一会儿，他搬来一个大木桶，往里头加了不少热水，再加了各式草药和药液，跟张起灵说让他把吴邪脱光了放进去。
吴邪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坐在浴桶里，浑身上下都被热水浸泡着，身上细细密密伤口传来一阵阵麻痒的感觉，鼻间还能闻到阵阵药味和不知名的味道。
他昏迷期间张起灵的手一直放在他额头，这时见他醒了，抚弄几下他的头发。吴邪看了看周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随即神识渐渐清明起来。
“小哥……我做了一个梦……”吴邪看着水里的倒影说道，“我梦见你一直在前面走，我一直在后面追，你明明只是在走，可我用尽全力跑也追不上……我们翻过草原大山，穿过街道小巷，走过很多地方，可是我始终也抵达不了你身边。”
张起灵拍拍他的额头：“可能是我一路背着你的缘故，你太累了。”
吴邪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冥茫地说道：“梦里我就想，你一直走一直走，一直不停下来，都不会累吗？我追着你就是想跟你说歇一会儿，跟我说说话。”
张起灵的手顿了顿，随即从他头上拿下来：“只是梦。”接着他又将瞎子告诉自己的话跟吴邪说了一遍，让他在里面泡着，泡好了就喊他。
才只一个转身，他就听见身后一声轻吟，他立刻回过头去，见到吴邪整个人落入了水里，迅猛地将他捞起。
“小哥……咳咳、咳……”吴邪用力眨了眨眼睛，眼睛被水浸得泛红，“我的手麻了，腿脚好像也麻了。”
张起灵扶着他的肩膀道：“我扶着你，这是药性的作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邪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张起灵这才发现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脸色红得不像被蒸汽熏染的，就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吴邪抬眼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困窘：“小哥，我那个地方……很难受，很胀，可是我手动不了……”说完他又不安地动了动，脸上的绯红一直烧到耳朵尖。
张起灵这才想起，瞎子走之前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有些不怀好意地对他说——他要是难受你就帮帮他，这时他瞬间明白了吴邪的情况。
“忍一忍。”他沉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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