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城》一米大腰怪

31、都是疯子

　　苏婉低声地劝邓嘉嘉：“你俩哪次不是这样的吵吵吵，过几天不就又好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
　　邓嘉嘉情绪低落地说：“他不会回来了，他遇到了更适合他的人。”
　　感情这事，谁也强求不来，局外人更是爱莫能助。
　　邓嘉嘉心情不好，大家也没心思再吃下去。林云霄把帐结了，王兰两口子说要回家带娃娃睡觉，先走了。
　　林云霄提出要送她们回去，心怡说她和邓嘉嘉去临江路酒吧喝酒散心去。
　　苏婉不喝酒，也不喜欢去酒吧。
　　心怡和邓嘉嘉走后，林云霄对苏婉说天色还早，请苏婉陪他到他的母校蜀大去转转。
　　蜀大离海鲜城很近，步行约10分钟就到了。
　　苏婉默默地跟在林云霄身后。林云霄刻意放慢脚步，等苏婉上前和他并排走，可他发现，过不了一会儿，她又拖拖拉拉地走在了身后。
　　走到蜀大的荷塘，林云霄停了下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下，荷花穿透层层叠叠的荷叶，在微风中羞嗒嗒地开着，婷婷玉立。
　　林云霄想不起苏婉和他从什么时候起，就突然生分了起来，小时候的亲密无间不知为何变成了客客气气的疏远，他想不通。
　　他今晚想在苏婉这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好让自己死心，不再对她有任何幻想。
　　可面对她在暮色中看到荷塘惊喜的脸，一开口却成了：“婉婉，你过得好么？”
　　还是就这样以一个大哥哥的样子陪伴她吧，他担心如果一旦得到否定的答复，连像这样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苏婉微微一笑：“还可以了。”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去偷荷叶被狗撵得满山跑吗？”
　　“怎么不记得！”
　　怎么不记得，那天拿着残缺的荷叶回去，外婆很严肃地批评了她，教育她不能随便去偷别人的东西，还罚她站了半个小时的墙角。
　　微风拂过，空气中传来了淡淡清香，旁边的人是林云霄呢，苏婉的心突然轻快起来：“云霄哥，我们去打球吧！”
　　比起打球，林云霄更喜欢和苏婉这样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瞎逛。
　　但婉婉的要求，云霄哥向来都是有求必应。
　　在小卖部买了副乒乓球拍，两人直奔蜀大球馆而去。
　　暑假期间，打球的人不多，二十多张球桌，只有四、五张桌子有人打。
　　有一张桌子旁围了五、六个小孩，有个教练在训练一个小女孩接球。
　　林云霄找了张桌子，两人开始对打起来。
　　苏婉握着球拍，尽情地挥动手臂，上旋、下旋、弧拉、吊球、扣球，苏婉越打越顺手，让林云霄东奔西跑疲于应付，看着林云霄狼狈的样子，苏婉开心得哈哈大笑。
　　林云霄看着她因运动涨红的脸，青春靓丽，不禁有些恍惚：这才是他的婉婉，可以克服所有困难永远可以开怀大笑，令他爱到骨子里的女孩。
　　苏婉看见他呆呆的样子，故意扣了个长球，林云霄慌忙去扑救，救球失败，他只好认命地跑去捡球。
　　运动过后，大汗淋漓的苏婉彻底丢掉了一切伪装，像小时候那个粘人的淘气包一样跟着林云霄，蹦蹦跳跳。
　　林云霄很想像小时候一样牵着她的手，或者能搂着她的肩更好。但举起手臂试了几次，又悄悄地放下了，苏婉态度不明了，他不敢造次，更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
　　“流星！”
　　苏婉欣喜地喊到。
　　林云霄赶紧在心里许了个愿，然后问苏婉：“我刚才许了个愿，你猜猜看，猜中了我请你喝咖啡。”
　　“不猜，咖啡喝了睡不着。”苏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和林云霄在一起，苏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乐。
　　林云霄把苏婉送到家门口，道了晚安离开了。
　　苏婉回到家，打开灯，眼前的情景把她吓了一大跳，邓嘉嘉歪倒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心怡倒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地念叨着什么。
　　房间里充满了酒味，这两个疯子，不晓得灌了多少酒，幸好还晓得回家。
　　苏婉把窗户推开，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她忍不住把头伸出去呼吸，发现楼下不远处一辆车的旁边依靠着一个身影，18楼的距离也让她感觉到那个人是司绪，与他的视线好像突然在空中有了交点，吓得她赶紧把头缩了回来，这么晚了，这家伙在这里干嘛？
　　怎么好像今晚遇到的都是疯子？林云霄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