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水流》誓食十狮

17、吃亏还得说谢谢

　　玲珑看着萧逸泉的笑，莫名的觉得毛骨悚然。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门外忽有人道：“泉哥哥，你在吗？”
　　玲珑转过头，看到一条黑影在门前一闪，门就自动打开了。“这个暗卫还真是不喜欢露面啊！不过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还真是说不出的流畅，厉害！”玲珑想。
　　门开了，玲珑看见外边站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那少女一对剑眉甚是英气，一双眼睛极为有神，看起来活泼真诚，让人很有好感，一袭白衣，端的是潇洒利落，腰间挂着一条红色软鞭，更是为她增色不少。那眉眼间，让玲珑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泉哥哥，你怎么才来？”那少女神色间都是埋怨，走进来才发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在。
　　“你什么时候来的？”萧逸泉走过去，宠溺的揉了揉那少女的头。
　　“我昨晚就来了，昨天去湖里抓了好些鱼虾，晚上我们烤着吃好不好？泉哥哥，这位是玲珑姐姐吗？”
　　玲珑一愣，这小姑娘认识她？
　　那小姑娘疾走了两步过来，向玲珑福了福神，然后抬起头冲玲珑甜甜一笑：“姐姐好！”
　　玲珑学着她的样子，也福了福身，道：“妹妹好。”心下又有些疑问，自己这副身体怎么看也不像能做她的姐姐，不知她为何这么称呼自己。
　　那姑娘拉着玲珑的手，上上下下粗略打量了一番：“怪道我哥哥说玲珑姐姐好，将泉哥哥身边的姑娘都比了下去，今日看来，果真是出尘绝世的美人呢。”
　　玲珑听到别人这么夸奖自己，当即红了脸。这姑娘这么看重自己，若是自己露出真面目，准叫人失望。想到这，玲珑暗暗记下，以后在这姑娘面前，可得有个姐姐的样子。
　　“就你哥哥聒噪！我身边哪有什么姑娘？”萧逸泉道。
　　“怎么没有？皇上身边的刘才女，京都沈家的三小姐，美人膝的花姑娘，南疆亲王的小郡主，北齐的蔡帮主，西域的什么丝，甚至忠顺王府的慕月棂，哪个我不知道？”
　　萧逸泉扶额，连连摇头：“别听你哥哥混说，慕月棂看上的可是楚岚朝。”又转头对玲珑道：“玲珑，相信我，我可是很洁身自好的！”
　　洁身自好还为风流之名得意？玲珑心里吐槽，嘴上却道：“我知道了。这位想必是白少将军的妹妹吧？”和白少灼相似的脸，玲珑心里过了几个弯，就猜到了。只是，楚岚朝？慕月棂？是那次要杀自己驴的娇小姐吧！好像是忠顺王府的！
　　“是我是我，玲珑姐姐果然冰雪聪明！”
　　哈哈哈，这姑娘真是深得我心啊，太会说话了！玲珑抛却心中的思绪，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碎玉湖，如其名，阳光洒在水面上，如片片碎玉游离水上，璀璨异常。若是早晚来此，还会见到湖面上烟波微茫，如人间仙境。湖边草地上，红粉黄紫白蓝，各色野花点缀其上，让人心生怜爱。看惯了山野磅礴之景，再看此番渺渺之姿，更是觉得赏心悦目。
　　湖边有人临水筑了高台，当中一个凉亭，名曰“碎芳亭”，正好与周围景致相称。碎玉碎芳，虽觉贴切，但这名字总觉得有种牵强、俗气之感。掩翠山内临山而建的别院虽多，临水而筑的高台亭阁却只此一处。不是别人不能筑，而是不敢。这亭子乃是先祖皇帝为皇后而建，众人再有权势，也不敢与皇帝相较，尤其天运的开国皇帝。不过，历代皇帝都讲究与人同乐，所以这亭子虽属皇家，却是谁都可以用。当然，谁用、怎么用，大家心里都有一把尺。
　　萧逸泉、玲珑、白少妍来到亭子时，亭里已经立了几个身影。
　　亭内众人本在说说笑笑，忽有人道：“二皇子来了！”于是纷纷停了手上动作，向亭外小路看去。只见二皇子今日一袭紫衣，难掩一身风流之气。他身边一步远有个穿着粉紫纱裙的姑娘，个头不高，只及二皇子肩头，但那一深一浅两个身影不缓不疾的走在一起，却异常般配。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个白衣少女麻雀般的左蹦右跳，将一幅郎才女貌的天长地久图硬生生变了格调。
　　好在那姑娘太过活泼好动，见快到亭子了，立刻撇下二人飞快的向亭子这边跑来。一时间，那幅图画又变得异常和谐明媚了。
　　“哥，我把二皇子和玲珑姐姐找来了！”白少妍兴冲冲的跑到白少灼身边，拉过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别这么莽撞，若再这般大呼小叫的，我就去宫里请旨赐个嬷嬷，专门收收你的猴样！”白少灼恐吓道。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姑娘，行为举止明明无拘无束，见了外人却立刻收敛了许多，若是妍儿也能如此，自己就不用每日提心吊胆了，何苦现在……唉……
　　“玲珑？那是谁？”众人不解，难道是二皇子新的红粉知己？
　　众人装作远眺，狠狠将前面的人打量个透彻，等二人走近了，才恍然大悟般纷纷拱手施礼：“二殿下，好久不见了！”
　　玲珑将一众人的表情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忍不住好笑。虽说不知萧逸泉今天带自己来这有什么事做，但看萧逸泉给自己选的这身衣裳，又叫人给自己打扮的如此隆重，就知他很看重这个什么聚会，自己可千万不能在这关键时刻丢了他和自己的面子。想到这，玲珑步履款款，向周围一圈人微微行了礼。
　　众人中虽有些故作威严的中年人，却也有些年轻才俊。见这么一个可人如此有礼，免不了一个个挺胸收腹，故作风度翩翩的还礼。
　　白少妍是个不安分的，见他们让来让去就是没人让个座，于是挤开众人到玲珑身边：“别理这些个酸枣酒缸，我们去乐我们的。”说完不待玲珑回话，便拉着她的手走了。
　　一些人面上有些过不去，但碍于白少灼和萧逸泉的面子，也就都忍了。对玲珑微微起了心思的，在看到萧逸泉的眼神后，也都在心里默默的放弃了。一时间，众人又是推杯换盏，高谈阔论，气氛倒也融洽。
　　白少妍拉着玲珑来到亭子里边临窗的一桌，亲手为玲珑摆了一套新的青花瓷餐具，然后坐在了玲珑身边，不停给玲珑夹菜：“尝尝这个，是百鲜楼的厨子做的……这个是我们府上白叔做的……这个是太子从宫里拿来的……那个是慕王府慕月棂带来的，她人虽然不怎么样，府里的东西倒做的不错……”
　　玲珑怕驳了白少妍的面子，每样吃了一小口。但眼见着碟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多，白少妍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玲珑觉得手上的筷子好像重了几分，于是故意找些话与白少妍说，不动声色的放下了筷子。
　　“你刚才说，慕王府的慕月棂，她也在这？”玲珑想，若是慕月棂真的在这，自己还是避一避好。
　　“嗯，慕王府的人应该在他们的别院里，早上，慕月棂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她哥哥禁足了，这会儿估计还闹着呢。”白少妍的语气，听得出一丝幸灾乐祸。
　　“二殿下，这玲珑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呢？”远处那群男子当中，忽有人问道。
　　玲珑听见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忙竖起耳朵仔细听，看萧逸泉怎么介绍自己，免得与别人交谈时穿帮。
　　“她的家族隐居在外，不便说。”萧逸泉故作神秘。
　　好个隐居，亏他说的出来！玲珑偷笑，蓬莱岛那么个地方叫隐居？人人都想要登岛，只是很少成功罢了。不过萧逸泉不知道她从哪来，也只能如此胡诌个地方。
　　“玲珑姑娘可是殿下的意中人？”有人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玲珑有些尴尬，但又不能过去否决，毕竟，谁的面子都很重要。说不是，萧逸泉没了面子，说是，自己可就有些不要脸了。“唉，这什么民风！什么都敢问，还当面问二殿下！难道不怕被砍头吗？”玲珑心里抱怨，却只能装作没听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即便是我的意中人，你们若是爱慕，也可大胆争取啊。”萧逸泉大剌剌的坐在一边，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提问的年轻人。
　　“呸！”玲珑暗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是相亲大会吗？萧逸泉干嘛把自己推到众人面前，还弄个公平竞争？这下可好，京都名流八成很快就知道有个姑娘叫玲珑了！自己可是想要低调生活的啊！
　　众人正欲再问，忽见一群太监打扮的人走了过来，每人手上都提着个盒子。除了萧逸泉，亭里众人都站起了身，恭恭敬敬的样子。
　　玲珑不知来的是谁，但看萧逸泉的态度和别人的态度，就知应是宫里的。萧逸泉是二皇子，不起身自有他的道理，自己可不是皇子龙孙，不想那么惹眼，还是站起来比较好，虽然自己已经很惹眼了，但……还是努力低调吧。
　　“太子赐席。”为首的太监扯着脖子一喊，身后的太监立刻鱼贯而入，撤掉桌上的残席，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在桌子上。
　　“谢太子恩典！”众人谢恩。
　　太监一个个手脚麻利，很快就将几张桌子变了个样。
　　“公公，太子可会来？”太监摆完了席面，正欲离去，一位少女跑过去，拦住了去路。
　　“回郡主的话，太子正事缠身，无法前来，这才命杂家来送菜的。”
　　“哦……”那姑娘低下头，退了回去。
　　太监见无人再问，便转身离去。刚走出亭子，却忽然回头，笑着打量了玲珑一眼。
　　“妈蛋！要坏事！”玲珑暗叫不好。
　　“唉，太子不能前来，真是我等损失啊！”
　　“圣上龙体微恙，太子为君分忧，真是我天运孝子楷模！”
　　“太子英勇不凡，聪明果敢，实在是我天运之幸啊！”
　　玲珑越听越不对劲，身边这群人若是拍太子马屁，说得可有些过了。若太子这么牛，他们置皇上于何地？
　　“哈，太子不来，真是太好了！若他来了，我便是第一个不高兴的！”白少妍神采奕奕，夹了口菜放进嘴里。
　　玲珑诧异，“怎么？你和他有仇？”
　　“那倒不是，只是皇上他要我……”
　　“妍儿，一边儿玩去。”白少灼坐了下来，打断了白少妍的话。白少妍撅着嘴放下了筷子，一步一挪的走到了亭子外，捡了几块石头去湖边打水漂去了，还时不时回头幽怨的看着他哥哥。
　　“妍儿自小无人管教，失礼之处，还望不要见怪。”白少灼淡淡道。
　　玲珑看着远处，三五个年轻人围在萧逸泉身边朗声谈着什么，萧逸泉满脸的笑意。
　　“你妹妹的事，解决了吗？”玲珑忽然想起，之前白少灼曾说过，他一路赶回京是为了他妹妹的事，而萧逸泉，也说过要帮忙的。
　　白少灼抬头看了看玲珑道：“没有，不过有些进展。”
　　“可是要我帮忙？”玲珑笑着看向白少灼，眼里透出些许嘲弄。
　　白少灼微微一惊，随后稳了稳气息，道：“姑娘知道了？”
　　玲珑又看向外面的白少妍，小姑娘这会已经没了怨气，正没心没肺的笑着和人家比打水漂。
　　“你妹妹天真烂漫，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玲珑并不回答白少灼的问题。故意要自己打扮，故意把自己推到人前，那太监饱含深意的一眼，白少妍有麻烦……看来，掩翠山之行并不简单，是自己把萧逸泉想简单了呢！
　　白少灼微微叹了口气，道：“姑娘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好隐瞒了。皇上年事已高，又迷信长生之道，早已不理政事，将一应事情全交由太子管理。最近又听那些道士们胡诌，说我妹妹生辰八字与皇上相合，可助皇上早登仙境，皇上便下旨要接我妹妹进宫。二殿下与我是年少之交，一直在为此事伤脑筋，却总想不出个法子。可巧前几天太子殿下派人送来帖子，约了众人来此游玩，我们便想让太子殿下帮忙从中斡旋。可不知为什么，太子殿下竟提出要见你一面。”
　　玲珑彻底明白了，原来，今日这莫名其妙的聚会，倒真是为自己举办的呢！萧逸泉拉着自己来，也果真是有目的的！这萧逸泉看似平易近人，骨子里却还是步步为营，算计他人的宫廷做派。亏自己以为他是风流公子真性情，将他作为朋友看待！他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呢？毫无预兆，毫不尊重自己的意见，就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别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以为自己是他的小丫鬟吗？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话说回来，那太子也有几分奇怪，自己与他素不相识，怎么会指名道姓提出要见自己呢？
　　白少灼见玲珑皱了眉头，心下也有些愧疚：“照说，姑娘与在下并无来往，如此实在有些唐突。但舍妹乃是在下唯一的亲人了，还请姑娘能尽力而为。”
　　玲珑心里发寒，对萧逸泉很是失望，至于白少灼，本来就不是朋友，没有期待，被算计倒也没多大愤怒。此刻，玲珑见萧逸泉故意避去了别处，白少灼这血性男儿也向自己低了头，像是要逼自己应下的样子，心里对萧逸泉怒意更胜：“你们已经决定了的事，我能不尽力吗？若不尽力，怕是我的小命都难保吧？”
　　白少灼脸色有些难看，开口要说什么，玲珑却打断他继续道：“废话不要多说了，我不想听。这事我可以去做，但也不能白做，须得给我一些好处。若是你们不同意，大可拿刀砍死我。”
　　“那是自然，倒是希望姑娘不要怪罪二殿下，他也知此事愧对姑娘，却又不好开口。所以本不想让你知道，而是暗中保护，让你……”白少灼一改往日的严肃，微微缓缓语气。
　　不等白少灼说完，玲珑又打断了他。“什么都别说了，再说些废话，我可就反悔了！”
　　想想自己还真是神经大条，那么多穿越小说白看了吗？非跟皇子扯上关系！那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瞧瞧，现在自己就被萧逸泉卖了吧！
　　至于白少灼，以后应该是不会见面了，这个罪魁祸首！
　　白少妍，本来挺喜欢这个姑娘的，可是让自己遇上这么个前途未卜的事，以后也别做朋友了！
　　迁怒！这是迁怒！玲珑不爽，就在心里把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关进了心里的小黑屋。
　　“姑娘，我已经叫人封了一万两黄金，稍后便派人送到府上。”得了玲珑的答复，白少灼放下了心，谈起了报酬。
　　“好，那就这么定了，晚些带我去见太子吧，我乏了，先走了。”说罢，玲珑提裙起身，绕过众人悄悄离去了。看那白少灼，自己妹妹的事有转机了就一脸轻松，有想过自己这个帮忙人吗？万一自己死在太子手上，那一万两黄金还有个屁用！玲珑一边想，一遍怒气冲冲的向前边走去，不知道要去哪，总之，先离开这群碍眼的人再说！
　　白少灼长长出了口气，随后担忧的看向萧逸泉。萧逸泉并未感觉到白少灼的目光，只是当眼睛撇到那浅紫纱影拐过了路边的树丛，萧逸泉就撇下众人追了上去。
　　玲珑离了众人，开始慢慢梳理头绪。自打离开蓬莱岛来到这里，自己与太子并没交集。但太子此番定是来者不善，自己定要小心。萧逸泉这厮，亏得自己把他当作知己，竟然神鬼不觉的摆了自己一道，着实可恶！自己的玄铁大刀还在瑞升客栈里，现在连个趁手的兵器都没有，还真是有些忐忑。毒自己是不怕的，玄阴质可解百毒。明刀明枪自己也有些把握，虽说遇到高手恐怕吃力，但还是可以做些准备的……
　　正深思时，不想脚下一滑，“啊”的一声向旁边歪去。身后一阵清风迅速赶来，一只紫袖的手伸过来想要扶住玲珑。玲珑用手在那手上推了一把，借力站稳了。那手被推开去，微微有些尴尬。
　　“不劳费心，二皇子。”玲珑浅浅一笑。
　　萧逸泉心里很乱，见玲珑如此对待自己，更是觉得内心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丝丝剥离，渐行渐远。
　　“你知道了？白少灼都说了？你在怪我是不是？”萧逸泉急道。
　　“民女不敢。升斗之民微如草芥，民女本就不该与二殿下有什么瓜葛。若二殿下无事，恕民女先行告退。”说罢，玲珑深深行了一礼，转身脚步稳稳的离开了。
　　“我本不想瞒你，可我实在不知如何张口。你又偏偏这么聪明，倒显得我行事龌龊了。”萧逸泉追了上来。
　　“二殿下想多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就是权力者的游戏。我与二殿下并无深交，如此也不算谁骗了谁。帮白少妍脱困，是你和白少灼的事，如今白少灼已付了定钱，二殿下是否也该付出些代价呢？”玲珑冷冷道。
　　“你还在怪我！你既然猜得到我们要你做什么，为何不猜猜我现在心里是怎样想的？我……”
　　“不必说了，我不想听。到如今，殿下还是想想用什么来偿还我的人情吧。”
　　萧逸泉急得发了怒：“你说，你到底想怎样？从京都一路到掩翠山，我都在向人展示你对我的重要性，这样一来，没人敢动你！就算你去太子那里赴约，我也会暗中派人保你周全的！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我会白少灼从小互相扶持，他妹妹有难，我怎能不帮？”
　　“保我周全？你连太子为什么叫我去都不知道，还要保我周全？你骗我在先，还要我体谅你？告诉别人，我对你很重要，太子就不敢伤我吗？你和白少灼是患难之交，我就应该为你们的友情出生入死？二皇子殿下，我是你什么人？我为什么要为你们冒险？出卖我的人是你，你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怪我发脾气？难道刀来了，我还要洗干净脖子冲过去？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玲珑也发了怒。
　　萧逸泉一怔，想到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着实理亏。可这件事成功与否，都只能仰仗玲珑。自己舍不得玲珑冒险，也做了许多准备，但玲珑却不理解自己的一份心，还如此生气，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才急躁了起来。看来，此事只能慢慢过渡，等事情了结，玲珑气消了再做打算吧。想到这，萧逸泉缓了缓语气：“你想要什么？”
　　玲珑也缓了缓语气：“我要去你皇家物华阁看看。”
　　萧逸泉看她不假思索的说出来，心下生疑，只是现在并不是追问的时机，只能作罢。二人沿着小路走回水榭方台，一路上再没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