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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生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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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抱他们,说:“待会你们先藏于车底,三个人太招摇了,一定要小心。”
“太子妃,你更要注意,万不能被人发现了……”席清的脸微红。
我眼里噙着泪,带他们去了御膳房。
刚好三辆装菜的车,我和竹溪故意将御膳房点燃,顿时众人过来救火,我看着阿猛和席清按照计划藏于车底,很快车便拉出了皇宫。
我和竹溪离开喧闹的御膳房,往桐语小院回去,我问:“竹溪,谢谢你帮我,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吗?”
“主子的事,主子想说,竹溪便听。”
“他们恨司马卿入骨,而我注定今生今世不得离开司马卿,为了避免伤亡,只得他们离开……”
“主子,不管您将来做什么,竹溪都会帮您!”
我欣慰笑道:“或许,往后于这深宫火海中,你会是我唯一能倾诉心事的人……”
竹溪不语,默默跟着我,我抬头,看到前面,司马卿拿着棉衣在等我。
刚好,下雪了,停了几天的雪,今天回来了。
他为我披好棉衣,揽我入怀,轻轻的说:“守丧期明天便结束,明晚……”
“我知道了。”我打断他的话,在他怀里偷偷流泪,哽咽的说,“我知道了……”
一场侍寝,我便是司马卿的,我虽恨他毁了我的一切,但我不得不向现实屈服,因为南凉已归属北川。如果不能对抗他,那我便该改变他,让他的暴政终止,危害不了我的南凉子民。
夜间,我立于桥上看底下这条不会结冰的小河,我想起了往昔,那时我回到了十岁的时候,于皇家围猎中看到了我穿越过来的第一个人,那便是少年林幕年。
他的双眸如同星辰般璀璨,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他拘谨木讷,鲜少对我甜言蜜语,我们一起与百姓躬耕劳作,笄礼之前他总喜欢背着我,笄礼之后任何多看我一眼的男子他都会瞪回去。
幽静的夜里,竹溪回去替我拿衣,我发现,我好怀念林幕年,即使我对他没有情爱,但他对我的宠爱足以使我刀枪不入。一想起他的笑,我便泪如雨下。
原来,对林幕年的怀念一旦认真起来,竟如此心如刀割。
“哟!这不是皇上刚纳入宫里的女子吗?”
我抬头望去,看到一位端庄华贵的女人正带领着几个妖娆女子向我走来。
她们瞬间就把我围住了,看装扮,肯定是司马卿后宫的妃嫔了。
“大胆!见了皇后娘娘还不下跪!”晨妃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晨妃,人家可是南凉尊贵的太子妃,可能还没有给任何人下跪过呢!”丽妃挖苦道。
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就多,我只是冷眼相看,而这个皇后,便是大司徒魏仲的嫡女,我让她父亲于朝臣面前颜面扫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不会放过我。
我心想,竹溪也快来了,而底下有潭水,这帮女人来势汹汹,我可以借她们之手落于湖中,于此寒冬,我定感冒不可,到时也可以将侍寝的事推后,何乐而不为呢?
“魏颜,上次我骂你的父亲骂得很爽,你可知?”我直接说道。
魏颜此时也顾不得皇后仪容,伸手便想打我,我拉来一个妃子替我挡了去,此时竹溪恰巧跑来,这帮女人对我依依不饶,我于混乱中被一个女人推入了湖。
我笑了,这便是我想要的,我深知北川后宫女人的妒火能将我撕了碎,但为了我的天下苍生,为了改造司马卿,我愿意于此搏斗挣扎,来实现自己的抱负。
破庙里,席清与阿猛一言不发的围着火堆,他们出来后便找不到我,才晓得我压根没想过和他们一起逃。
“怪不得,她会同意收了那个奴婢……”席清喃喃说道,“她真的要以身侍敌吗?真的……忘了太子殿下了吗?”
两人纷纷擦泪,阿猛说:“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如何在北川后宫生存啊!”
“阿猛,我们发过誓,要誓死保护太子妃的,她是我们南凉至高无上的尊贵太子妃,不是司马卿可以凌辱的!”
“阿席,那我们就拼了这条贱命,将太子妃偷出来!”
席清看着火堆,眼前渐渐模糊,他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杀了司马卿这个畜生!”
雪下个不停,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冷好冷,犹如身在冰雪世界,到处都是风雪,我好冷好冷……
“全部都给朕退下!”司马卿上床,给我盖好被子紧紧抱住我,不停的说:“若儿,若儿,别怕,我在,你恨之入骨的司马卿在……”
“司马卿……”我迷迷糊糊中喃喃道。
“在,若儿,司马卿在,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让别人伤害你,若儿……”
“司马卿……我冷……冷……”眼里却流下热泪。
他紧紧抱着我,想把我捂暖,不停的搓我的双手。
“若儿,你可知,我今天多怕你也逃了去,但你没有,你此刻正被我抱着,你没有离开,你会陪着我一辈子……”
“南凉……林,林哥哥……”我说完手便滑落了下去。
司马卿觉得心中苦涩,哽咽对昏迷了的我说:“我不求你忘记他,但是,你可不可以……别拒绝我对你的爱……”
司马卿曾于攻打南凉国之前得了我的画像,他痴痴的看了许久;初次见面,我一身书生打扮,如精灵般让他琢磨不透;后来,我于南凉子民面前发自肺腑的言语,震撼了他的感知;随即,将我带入宫,天天盼着守丧期快过,彻底得了我。
他对我着迷,不仅是惊鸿一瞥,也是那心底震撼,他明知自己喜欢得可耻,却还是想将错就错下去,抱着“铁杆磨成针”的坚持信念,企图打开我的心房,让我与他世代相守,不离不弃。
而我,如果真的要在这个时代里嫁个男人,我会选择林幕年而非司马卿,因为林幕年单纯温暖,而如果选择与司马卿并肩而立,注定这条路不会顺顺利利。
司马卿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他将那群妃子通通打入了冷宫,除了魏颜。
于第二天,我高烧不断,全身滚烫,司马卿抓着御医说:“治不好,朕灭你们九族!”
太医院所有的御医将房间挤得水泄不通,不停给我把脉施针。
开了很苦很苦的药,竹溪含泪煮来,竟熏臭了整间屋子。
司马卿却一口含住,嘴对嘴喂我,我还是无法下咽,毫无知觉。
我不知,司马卿握着我的手,乞求我快点醒来。
我梦到了我的父母,他们是中国人民的好公仆,从警三十年,死的时候,身上穿的还是警服。遗留了我,让我失魂落魄撕心裂肺,最后出了意外,穿越来此,不再有爸妈的教导与保护,我只能做自己的保护神。
迷迷糊糊中醒来,乐坏了守着我的司马卿,我不知,又是一天凌晨。
我想,此刻虚弱的我一定很难看,可司马卿还是吻了我的额头许久,有一滴液体刚好烫了我的额头,生生让我红了眼眶。
“司马卿……”我虚弱的呼唤他。
他将耳朵靠近我的嘴巴,听见我说:“求你,做一个,好皇帝……”
“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司马卿抬头,看到我又沉沉睡了去。
他将我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说:“你陪着我,我才能是一个好皇帝……”
我不再昏迷不醒,虚弱的躺在司马卿怀里,竹溪端来药,臭得我几欲呕吐。
“我不吃。”在现代,我就是那种宁可打针也不要吃药的病人。
“你不喝药,如何得好?”司马卿端过碗,轻轻将它吹凉。
我求情的看着阿达和竹溪,他们为我的病操心不少,看着都憔悴了几分。
就在司马卿开始喂我的时候,我一出手,打翻了药,并且不顾脑袋的疼痛,钻进被窝里,说:“我就算是死,也不吃这么苦的药!”
司马卿看着我那怂样忍俊不禁,他轻轻拍打我的屁股,说道:“没想到你不怕打仗,倒怕吃药……”
“哎呀,你别打我屁屁,我就是不吃,死了也不吃!”
阿达收拾地上的碎片,竹溪又去煮了一碗过来。
“主子,这里面加了很多糖末,这碗肯定很甜的……”竹溪哄道。
我就像个鸵鸟一样躲在被窝里,说道:“哪里有甜的药,骗人,我不吃不吃……”
“你们都退下吧……”司马卿说。
竹溪放好碗便和阿达出了去。
“若儿,你如果再不把头伸出来,我就脱你裤子……”
惊得我立马抬起头,可是脑袋随之而来的晕痛将我重重打下,我倒在了司马卿怀里。
他一口喝下药,便吻住我的嘴巴,药水慢慢的滑进我的口,逼我咽下,我的拳头无力的拍打他,活生生的喝了一口他渡过来的药,味道古怪,但是起码有点甜,没那么苦。
直到药都渡完,他还没有离开我,抱着我和他亲吻起来,然后将我压于床上,吻了许久方才松开,拿过被子盖住我,与我一同喘着气,他说:“我没那么丧尽天良,待你身体恢复了,我再要了你也不迟……”
我拽着被子,盖住我的脸,在里面喘着气,他看着我含羞答答的样子,失声笑了。
我清楚的感觉到,每次他吻了我之后的意犹未尽与极力忍耐,我想,他是非常渴望要了我的。
如此,我这场病便得生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