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闻心》逐陆

13、借宿

　　山中鸟声鸣鸣，风卷起衣袍，木桥下水流激荡，湍急而清澈。玄奘弯腰附身看去，只觉风景优美，然稍许抬头见这破败不堪的木桥
　　——不如说是一个两根树杆为妙
　　已经被风雨吹打得腐朽不堪了，脚一往前踏，就听见微妙的声音，感受到酥松的木桥。
　　不如换条路吧！
　　玄奘转身往回，却不见悟空的身影，再一转头，看见得是快要到桥那头的悟空的背影。
　　穿上衣服整理行装倒像个美男子了。
　　“师傅，快点儿。”悟空挠起头，跳脚急着催促。
　　玄奘脸色如常，仿佛只不过是看看桥下风景，刚刚的转头也不过是不放心身后的徒弟。他狠狠心，拉着白马踏上了木桥。
　　“快些，师傅。”
　　玄奘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白马上走在荒草丛中了，看来那木桥只是看起来破败，还是能走的。
　　绝对不是心里因素作祟！
　　阿弥陀佛
　　“师傅，你看。”
　　“我们今日便去那投宿吧。悟空，你先站在我身后，小心，”玄奘翻身下马，站在篱笆前，“有人吗，我是从东土大唐来的和尚，还有我的一个徒弟，想在此处借住一宿。”
　　屋子的门开了，走出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和年小的幼童。
　　“东土大唐，快请进，这位师傅，你的徒弟？”
　　“老人家，我这位徒弟……”
　　没等玄奘说完，悟空便跳了出来，老汉先是一惊，仔细一看却是疑惑，“这位小师傅，你从哪来来。”
　　悟空笑嘻嘻回答，“你怎不觉得我也是东土大唐来的呢？我五百年前被压在五指山下。”
　　“五指山？可是那边的那座圣山？”
　　玄奘不解，又问那老汉：为何称做圣山？
　　老汉边领了两人往屋子里进，边说：原本只是老人传说这山五百年前突然落下，乃是为了降罚。可是近年来，此处原本掉落山崖的人都未死甚至伤也没有，渐渐的，人烟也多起来了。在这里生活的人都会自发的去山前祭拜以保平安。
　　“前几日，不知为何那边发出了巨大声响，师傅可知为何？”
　　玄奘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告诉他那座山已经没了呢？还是说不知道为好。
　　悟空却没有顾忌，直说：“那山被我破开了。”
　　“这，这这”
　　“不过，你们说的为何没人伤亡，想必是那个土地的功劳了。最近几年他们享了你们的香火，总是爱帮那些受伤的。他们还在那儿，不用惊慌，快给我师傅备些吃食。”
　　“土地公公，原来如此。好好好，您认识……”
　　“不就土地老儿吗！”悟空毫不在意，伸手拿了老汉端来的盆子里的一个馒头，“我还见过你呢，你小时候。”
　　“您先吃，我再去做些吃食。”
　　玄奘坐在板凳上施礼于老汉，老汉避而不受，半转身子出门。
　　”悟空，你先洗手且坐端正，待会我教你拿筷，若学得好，晚上我便拿你打得虎皮再做个虎皮裙配那件布衣穿，让你有个换洗。”玄奘以利诱惑悟空。
　　晚饭后，果真学得不错的悟空急着催促，玄奘拿出褐色包裹里的一块布匹，拿出小盒子里的剪刀裁成一半，又取了针线和略微处理的虎皮相缝起来。
　　悟空见玄奘细细得穿针引线，忍不住问，“师傅，你们都这么做衣服？”
　　“那道不是，在大唐，都是要先画好样子，再剪裁，最后才会让仕女或专门的师傅……”
　　“然后呢？”
　　“没什么，你先睡吧。这件较为简单，很快就好了。”
　　玄奘不想承认是因为寺里的人手太少，而师姐买的衣服每次都是花里胡哨的，自己又看到小时候自己的衣服都忍受不了，才自己缝衣服的。
　　玄奘在灯下缝着衣服。
　　泪水啊滴落，就如时光闪烁。
　　悟空却忍不住想起花果山的猴子猴孙来了，不知五百年过去，他们……怎么样了。拔下一搓猴毛，变了个悟空出来，又在这房子外画了圈，对玄奘说：“师傅，我得去看看我花果山的子孙们，你不要出去这房子，我留了分身保护你，明早便回来。”
　　玄奘还未说出小心二字便不见了悟空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