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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被甩的伪拜金女X薄情前男友[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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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溪是个难以让人轻易接近的冷美人,都说道美人在骨不在皮。
可你一看她坐在那里却是自成一画,将别人与她区分开来,向来都是格格不入的。
在这有些生冷偏僻的学科,教授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回荡在空旷的教室,似乎还残有余音。
在外乡人听着,云里雾里,只觉浮沉如萍。恨不得眼睛一闭庄生梦蝶,这课上的人。
无非是二种,迫切与被迫。
宋靳言再次睁开眼,见到她也不觉得一怔愣。
心里似明似悟。
却又陡然转换为一丝丝连他也难以察觉的愉悦之意,却仍不表达与眉梢之间,他向来是个内敛惯的人。
旁人不晓得他所欲所思,恐怕连他也难晓自己内心有些复杂错乱又晦涩的情绪。
果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他斜眼一瞥就见着锦溪鸦色的发散散地披在她的肩膀上。
她只着一字肩的浅藕上衣,露出好看分明的锁骨,眉眼微阖着。
脖颈很修长,微抬着下巴,手半撑住胳膊。
可能是感觉到他有醒来的迹象,抬眼看了他一眼。
望向他的眸光似碎泽波光粼粼的水光,却似乎酝着糜烂,潮湿的味道。
像是泥潭让他弥足深陷。
她的眼窝不深,瞳仁却偏黑,像是宣纸上染了层泼墨。
沈秋虽然不喜欢这门因为宋靳言所选的选修课,但教授刻板不近人情的模样可谓是深入人心。
也不敢打任何逃课的念头,前车之鉴还在眼前回荡。
何况她的心里还抱着一丝一毫的也许某人会出现的念头。
在沈秋心里这门学科的教授就像更年期到的老巫婆,喋喋不休又古板,行为拘谨又不洒脱,甚至无法理解夏以眼中威严颇深的法西斯形象。
上的内容晦涩又无味堪称催眠的典范,眼睛一阖就恍惚睡着了。
而在宋靳言睁眼的瞬间,锦溪就已经察觉到了。
毕竟他龟毛洁癖,神态眉间的神情他一稍做变动,她便是一清二楚。
老男人还是照往日那般端着。
透过沈秋,她仿佛看到宋靳言微蹙眉头,眉峰间有些许微微褶痕。
他的衣领永远只会是扣到最上面的一排扣,衣质永远是偏深色棉绸微主,高高瘦瘦地站在客厅,完全让人无法想到他单薄的衣服下是薄薄的有些迸发的肌肉。
眉眼里尽是寡淡,永远像是孑然一身,不会有任何牵挂。
他从来像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无论何事。
即使是碰到有些让常人看起来会轻易动气的事,他的眼里只会掀起一丝波澜,然后待你以为他想稍作发作时,便是云淡风轻。
还真是让人极其的气恼呢。
她慢慢地把一页书扉翻过去,上面的字迹隽秀清雅。
本来她与沈秋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一个南淮村上浮华夸张,华而不实的笔墨却硬生生的将几人牵扯到一起。
她这么一想着,低垂下的眉眼酝出好看的浅光,似带着潮湿的雾气。
也是该感谢南淮村上笔下带点小心机似乎冒失,似乎全世界的众人都该宠她捧她。
所以在背后就算讲别人坏话被听到了也是一副我说得就是事实啊,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如果你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那么清者自清,别人怎么会说你,而你又何必在乎外人的说法呢。
毕竟刀刮的不是自己身上,也不是自己疼。
然后没有一丝愧疚之心的就那么自然而然依旧和她维持着关系。
甚至因为粗心大意把选修课的书籍忘记带了然后一边双手合十一副模样可爱得不行的样子。
安然自得的坐在她的身边,甚至旁敲侧击着他的讯息与踪迹。
甚至带着一丝眉眼也掩饰不去的期许与窃喜。
既然命运之线将三人紧紧缠绕,她只愿求而得之。
她便是坏心眼的想看他失控,想看他眼角带上一丝潮红黛色,薄厚适中的肌肉起伏成一道好看的曲线,然后发出低哑压抑的呻|吟。
她这么一想,有些坏心的看向用双手交叠当睡枕而有些恍惚睁开眼的宋靳言。
他的眼里还带着雾蒙蒙的水汽,背胛却是徒然收紧,仿佛是那在悬崖边缘要失足的麋鹿,还没回神,就先绷紧了神经。
她的手一把落在他的脸颊上,他的身体恍然有些战栗与酥麻,仿佛软了身子。
喉咙间那似乎缠绵悱恻得如江南濡软的吴侬细语: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