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照片上女孩的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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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面对乐乐的质问，戈登局长却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凝视着女孩天真又带着怒火的蓝色眼睛，认真地反问。
乐乐愣了愣，才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比如说对这个打人的坏警察发起停职调查，这种小事你身为警察局长能做到的吧？”
留意着警局里若有若无的打量视线，戈登局长轻轻叹了口气。
“放弃吧，仅凭这样的视频，就想控告一位在职警员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说着，戈登局长拍了拍乐乐的肩膀，眼神意味深长。
“女孩，来警局这么久你渴不渴，我请你喝点东西怎么样？”
……
十多分钟后，戈登局长已经把乐乐带到了附近人较少的咖啡馆。
给乐乐点了一杯果汁后，戈登局长看着远走后的服务员才重心长地开口。
“乔伊，我明白你看到这样的事情很愤慨，也想为了那无辜挨打的少年做些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仅凭借我们的一腔热血是做不了事的。”
乐乐抿了抿唇，眼中似乎流露出不甘：“那么看到这种事情，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么？”
戈登局长突然捏住手里的杯子，眼神复杂：“乔伊，你不是美国本地人吧，你知道上一个因为暴力执法被停职调查的家伙结果怎么样了吗？”
见乐乐摇了摇头，戈登局长却发出一声嗤笑：“他已经停职五年，薪水依然保留，除了不能行使警察职责外，他又打了一份工，薪水加起来比在职时还要高。”
乐乐瞪大了眼睛：“还可以这样？”
戈登局长点点头，下意识握紧了拳头，低声说：“这还不算什么，你知道在过去十年间，在警察执法过程中的死亡事件，才有多少人被指控了吗？”
在乐乐逐渐变得凝重的目光下，戈登局长吐出了一个冰冷的数字。
“不到2%。”
“这还只是一个全美的平均数字，但是，这里是哥谭。”
“女孩，这里的生存法则比你想象得更加残酷，在这种制度下，我身为警局局长都无能为力，你那个普通的视频又能做些什么呢？”
乐乐低头陷入了沉默，似乎被这样冰冷的现实打击到了，戈登局长则是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果汁，将其递到了她的面前。
见乐乐没有接过，戈登局长叹了口气。
“我刚才那么说并不是在危言耸听，也不是在打击你，只是告诉你哥谭的一个事实。乔伊，其实你今天做得已经很好了，至少你的行为成功帮助了一名少年免受到那名坏警察接下来的暴力伤害。”
乐乐再次抬起头看向戈登局长，她蓝色眼睛终于恢复了些光彩：“你的意思是说，我今天做的并没有错，对么？”
听到这样的问题，戈登局长面露笑意，然后他语气坚定地给出了答复：“是的，哥谭很欢迎你这样心怀勇气和正义的年轻人。”
说到这，戈登局长的话锋一转，他认真又关切地凝视着乐乐的眼睛：“但是，你要记住那些坏家伙也不容小觑，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时，你要以保护好自己为前提。答应我，一定不要冲动行事，可以吗？”
虽然不觉得那些人能威胁到自己，但乐乐还是没有拂了戈登局长的好意，她重重地点点头，将杯子中的果汁一饮而尽：“我明白了，谢谢你。”
见女孩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苦心，戈登局长面露欣慰。
戈登局长其实十分理解女孩此时的心情，因为在他刚来哥谭的时候，也愿意为了坚持自己的正义勇往直前，但身处哥谭这样的环境，他却不得不在坚守底线的前提下让自己变得谨慎又圆滑，而这才是哥谭的生存法则。
说完这些，戈登局长也打算结账离开了，乐乐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将一样东西不由分说地塞到了戈登局长的手中。
“戈登局长，你是一个好警察，请问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看着突然被塞到手里的照片，戈登局长面露些许疑惑，却还是翻看了起来。
在戈登局长打量照片的时候，乐乐也缓缓解释道：“这是我的一个网友，叫艾瑞塔，她五年前来到哥谭后就没有消息了，我很担心她的安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失踪了……”
说着，乐乐突然双手合十，眼神诚恳地说：“戈登局长，你能帮我找一下她的下落吗，在哥谭这座陌生的城市，除了你我不知道应该拜托谁了。”
乐乐当然不是随便选择的戈登局长，在上午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她就让小天将警局人员全部筛选了一遍，又结合了一些受害者的反馈，她才选择了戈登局长作为备用的二号方案。
二号方案的好处是稳妥，而坏处就是成败完全取决于戈登局长个人的能力。
如果二号方案失败的话，乐乐就只能执行有点麻烦的三号方案，跑去黑韦恩大厦或者其他哥谭连锁企业，寻找相关的城市监控了。
这时，戈登局长已经看完照片，他突然抬起头，朝乐乐露出不赞同的神情。
“你找人我可以理解，但我记得刚才的视频背景是犯罪巷，你找人怎么都跑到那里去了？”
乐乐顿时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我第一次来哥谭，哪里都不认识啊，只是我听网上一些人说犯罪巷那边有人贩卖情报，但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其实，在来到犯罪巷之前乐乐就查到了情报贩子的信息，但她却很快否决了这个方案。因为在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乐乐不会把女孩的照片交到那种不知好坏的地头蛇手中，这毕竟是小哀说需要帮忙寻找的人。
对这话戈登局长却是没有怀疑，从刚才的事来看，这个小姑娘的性格有些大胆和冒失，她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
戈登局长点点头，拿起照片塞到了他的上衣口袋。“行，你把联系方式给我，这人我帮你找，如果对方有登记过信息的话，相信很快就会找到人的。”
然后，他又转头盯着乐乐的眼睛：“记住，在我找到人之前别去犯罪巷了，而且现在也不早了，早点回住的地方，晚上不要出门，知道了吗？”
面对戈登局长的劝诫，乐乐这次却没有附和，她突然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期待地问道：“戈登局长，可是我还没有订酒店，既然你说很快的话，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回警局找人吗？”
戈登：……
所以，你竟然是想盯着我加班帮你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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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后，戈登局长在乐乐“热情”的陪同下一直加班到晚上十点，终于在韦恩基金会的申请记录上找到了与照片上的女孩相符合的人。
在那张申请表上，艾瑞塔如今已改名为艾丽·乔德，她的脸庞也比那张多年前的照片上瘦削了许多，只是不知为何却没有人将她的新名字在公民信息库更新，这才让小天无法远程通过波士顿警局的数据库调查到她的信息。
要不是戈登局长和布鲁斯韦恩本人相熟，他又被授予了韦恩基金会数据库的访问权限，乐乐今天这一趟警局又得白跑了。
在找到线索第二天，乐乐就顺着昨天戈登局长提供的地址找了过去。
穿过包厘街，乐乐很快就找到了艾瑞塔在福利机构登记的公寓楼。
从外部看去，这幢公寓楼至少有六十多年的历史了，楼的墙壁被人画上了狰狞的涂鸦，楼门口的垃圾堆旁纸箱、塑料袋、饭盒等杂物乱堆，在角落里还有一些被遗弃的家具和电器，似乎有好几个星期没人清理了。
乐乐皱着眉走进去，一进入楼里，混合着垃圾和化学品的怪味扑面而来，她看向地面的角落，还能看到零星的烟头和几支注射用的针管。
乐乐转回视线，她拍了拍脸，又想起昨天晚上在与戈登分别后，她私下调查到的情报。
当年和艾瑞塔一同来到哥谭的叔叔家庭条件并不好，早年还因为一些事坐过牢，有过案底之后，他带着艾瑞塔打了好几年的零工，才好不容易在哥谭找到了一份糊口的保安工作。来到哥谭之后，艾瑞塔的叔叔花光了几乎所有的积蓄在哥谭东区包厘街买到了一间老旧公寓，作为叔侄二人的栖身之所。
包厘街位于犯罪巷的北边，因为这附近常有罪犯、无家可归者和流莺们出没，治安极差，却有全哥谭最便宜的房价。
然而，在去年艾瑞塔的叔叔却死于一场哥谭的帮派火拼，现在艾瑞塔是自己一个人住在她叔叔留下的房子里，也就是面前的这座公寓楼。
乐乐抿了抿唇，从她一路上的所见来看，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孩子生活的地方。
但那个叫艾瑞塔的女孩从十岁开始就生活在了这里，如今已经过了五年。
昨晚乐乐曾经黑入了艾瑞塔所上公立高中的学生档案，从电子档案里的信息来看，艾瑞塔不仅成绩和考勤十分糟糕，逃课打架的记录更是一大串，属于那种问题多多的叛逆学生。
这个女孩显然不喜欢读书，就连这所高中还是她被儿童福利机构强制安排上的。
乐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孩的情况其实和她的好友樱木花道有些像，他们都是在父母双亡后独自生活，也都成为了那种叛逆的不良学生。
然而，樱木在水户良平等人的陪伴下养成了阳光开朗的性格，现在还找到了他的人生方向，正为了成为一名篮球手而努力训练，这个女孩会不会也是如此呢？
怀抱着一丝这样的期待，乐乐努力忽略眼前脏乱差的楼梯间，也不再想一些有的没的，继续抬步走上楼梯。
现在是星期日上午，艾瑞塔不用去上学，那她应该在家里。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照片上女孩的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