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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点数十一

      米诺斯本来为自己预备的人身保险没有派上用场。他原以为哈迪斯会在暴怒之下砸了BELLAGIO,MIRAGE和MGM GRAND,可哈迪斯没有,米罗离去以后,黑发男人每天坐在书桌后面岿然不动,只是不停的用手指摩挲着那枚戒指,那样子让谁见了都于心不忍。
      米诺斯很识时务的进了哈迪斯的书房,对他说:
      “哈迪斯大人,米罗让我告诉你,他房间的床垫下有给你的东西。”
      逃命要紧,经理大人交代完毕立刻溜之大吉,哈迪斯抚摸戒指的动作一顿,随即像要追杀米诺斯一样飞奔米罗的房间,站在那张五米宽的欧式大床旁边,哈迪斯犹豫了,他不确信米罗留给他的是什么,心中的不安成倍扩大,哈迪斯不愿意去想如果米罗留下的是告辞书,那他会怎么样?忐忑不安的掀开床垫,一个写着“HADES”的信封就映入眼帘,黑发男人伸出手又收回来,反反复复了三次,才一咬牙拿起那个信封,颤抖着揭开火漆,取出里面很长的一封信。刚草草看了两眼,哈迪斯就愣住了,不敢相信似的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黑发男人的面部表情由悲痛欲绝转变为欣喜若狂,眼泪却流出来,打湿了信纸,哈迪斯连忙用衣袖小心蘸干,一遍又一遍的读着那封信,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闪闪发亮。

      ————————————————————————

      米罗跟着朱庇特回了他的豪宅,及时在朱庇特变狼之前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米罗,你已经是我的了,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金发男人恼火的拍着米罗的房门大声问。
      “对不起,朱庇特先生,我还不想因为患上某种A打头的疾病而英年早逝。”
      米罗隔着房门大声回话,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金发男人在门外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青,狠狠踹了房门一脚,气冲冲的走啦,剩下米罗一个人在屋里捂着肚子狂笑。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是卡妙来叫的门,米罗只有对这个雪作的美少年没有什么戒心,拉开门打着呵欠问:
      “要吃饭啊?”
      “嗯。”
      卡妙轻点头:
      “一起去吧,朱庇特大人说如果他来叫你不会开门的。”
      “算他聪明。”
      米□□笑两声,跟在卡妙身后来到餐厅用餐,把食物嚼的山响,惹的同桌的朱庇特和卡妙一个劲的叹气皱眉。米罗也不在意,胡乱扒拉两口,趁朱庇特还在用餐,就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了房门,躺在床上思量对策。
      躺了一会,米罗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张转机时买的SIM卡,换了自己手机里原来的SIM卡,给米诺斯打了个电话。
      “米诺斯,哈迪斯还好么?”
      “唉……别提了……”
      电话那端经理大人的声音听起来惨不忍睹。
      “怎么了?”
      米罗的口气一下变得焦急。
      “前两天先是一句话不说让我们以为他要自我了断,自从去过你的房间之后,这两天又玩命工作让我们以为他精神错乱,我说米罗啊,你到底给他留了什么啊?”
      米罗会心的一笑,答道:
      “锦囊妙计么,还能有什么,米诺斯,拜托你帮我看好他,千万别让他有事。”
      “是是是,私人助理大人,我一定时刻预防哈迪斯大人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米罗笑的更深:
      “好了,不和你多说,不安全,有情况再联络。”
      “好,自己保重。”
      挂了电话,换回SIM卡,米罗翻了个身,趴在大床上沉沉入睡。
      一连七天,朱庇特眼睁睁看着米罗这块自己用尽手段才拿下的“肥肉”,就是吃不到口,急的心脏病都要犯了,无奈米罗动作灵巧,总是抢在朱庇特之前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朱庇特抓心挠肝的忍无可忍,终于跟着卡妙来到米罗房门前,想要“熏陶熏陶”他。
      “米罗,是我,卡妙。”
      卡妙叫门,里面传来米罗的应答:
      “等我一下。”
      五秒钟之后,门开了,朱庇特一个箭步抱起卡妙闯进米罗的房间。米罗没好气的问:
      “朱庇特先生,您这又是干什么?”
      “我给你上上课。”
      朱庇特说着就褪去卡妙的衣服,急切的爱抚,卡妙在朱庇特的挑逗下娇媚的呻吟起来。米罗睡眼惺忪的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胳膊支在椅子旁的写字台上撑住半张脸,平静的对金发男人说:
      “朱庇特先生,请您不要在我睡觉的那张床上做这种事情,我懒的自己换床单。”
      “哼……”
      朱庇特哼了一声,加重对卡妙的抚弄,等到这场活春宫小电影在卡妙的尖叫声中结束的时候,米罗已经维持原先的姿势睡着了,均匀的鼾声说明他睡的很踏实。朱庇特自尊心严重受挫,他几次想扇米罗一耳光,抬到半空的手又都落回来,一跺脚,朱庇特披上一件浴袍抱起卡妙走了。米罗这才缓缓把眼皮抬了条缝,郁闷的看着凌乱的床榻:
      “早说了我不想自己换床单,唉……”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朱庇特脸黑的像锅底,他不留情面的问:
      “米罗,你是性冷感么?”
      “啊?”
      米罗用叉子捣碎盘子里的煎蛋,摇头道:
      “我是正常人,朱庇特先生,只不过对我不感兴趣的人,我没有性趣。”
      “你!”
      米罗下了着死棋,朱庇特翻不了盘,眼睛一眯,蓝眸爆发出阴险的光芒:
      “好好好,米罗,我会让你有‘性趣’的!”
      米罗把叉子一扔,留下被自己残害的支离破碎的煎蛋,回房间了。同一天晚上,用过餐,朱庇特紧跟着米罗来到他的房间门口。米罗警惕的盯着朱庇特说:
      “对不起,朱庇特先生,请您离我五步远,否则我不会开门的!”
      “好。”
      没想到朱庇特答的这么痛快,米罗诧异的看着退了五步的朱庇特,动手打开房门,一股热流却从小腹向上窜起,引的米罗双膝一软,朱庇特就在这时猎豹一样将米罗推进房间,自己跟进来,反锁了房门。
      “朱庇特,你给我吃了什么?”
      米罗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抓紧自己的衣领惊问逼近自己的金发男人。
      “我不信你能坚持的下去,米罗,你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让我不得不用药的人。”
      金发男人玩味的看着米罗愈发红润的脸色,伸手轻抚米罗的面颊。米罗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愤恨的憋出两个字:
      “无耻!”
      而后以自己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冲进浴室,将浴室的门反锁。朱庇特先是有些不快,但马上信心十足的隔着玻璃门对米罗说:
      “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米罗,我等着你亲手打开门的那一刻。”
      米罗的身体愈来愈热,愈来愈敏感,每一个微小的触碰都能让他惊喘不已。朱庇特隔着玻璃门欣赏着米罗愈发撩人的媚态,耐心的等候着。米罗在浴室里拼命保持理智,但身体的变化让他几次想打开门扑到那个金发男人怀里。
      “该死的……”
      低骂了一句,米罗趴在地板上,让冰凉的瓷砖给自己降温,咬紧嘴唇忍受这种非人的煎熬。朱庇特没想到米罗有这么顽强的意志,他一手拍上玻璃门,叫道:
      “米罗!忍不了就不要忍,你这样是在伤害自己的身体!”
      米罗趴在地上鄙夷的看着金发男人说:
      “不要以为我和你一样,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说罢不再理会门外的男人,在冰凉的瓷砖上摊开自己的身体,努力对抗着体内的欲望。金发男人有如冷水泼头,忽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看着在欲海中竭力挣扎的米罗,朱庇特竟心痛起来,他拍拍玻璃门对米罗喊:
      “米罗,出来,我给你解药,不要再忍了!”
      “哼,解药……”
      米罗勉强开口说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朱庇特,你以为现在,我还会相信你么……”
      米罗这句话尖刀一般插进朱庇特的心脏,从来没有失败过的金发男人面对这样执著的米罗,已是无计可施。药效达到最大值的时候,米罗在浴室地面的瓷砖上扭动着身体打滚儿,嘴里凄惨叫着一个名字:
      “哈迪斯……救救我……”
      这句话瞬间撕裂开朱庇特的心,耳边回响起朱利安的话:你得不到那孩子。
      “米罗,开门,你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
      朱庇特心急如焚,他痛心疾首的看着米罗几乎在用生命做抵抗。米罗难得还保持着清醒,他听到朱庇特这句话,缓慢却坚决的摇头,唇角勾起一抹绝别似的微笑。朱庇特心脏一抽,转身抄起写字台旁的椅子照着浴室的门猛砸,玻璃破碎的声音和米罗的惊叫响彻房间。
      米罗拼命想躲开走进浴室来的朱庇特,怎奈身体虚弱无力,他只能任凭自己被金发男人抱起,放到卧室的大床上,敏感的身体接触到温热的肌肤,米罗的神智几欲崩溃,他哀嚎着想要挣脱开朱庇特的怀抱,却毫无用处。金发男人用一只手按住米罗的双腕,拿起一个袋子用嘴咬开,将袋子里的液体含在自己的口中,低头吻住了米罗,将口里的液体喂米罗咽下。
      米罗惊慌失措,他不知道这个金发男人又喂他吃了什么,他能坚持到现在完全凭借着过人的毅力,要是再来什么东西,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清醒。但是很快,滚烫的身体内部散发出一阵清凉,缓解了叫嚣的欲望,米罗心里一松,当即昏了过去。
      朱庇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米罗被汗湿的脸庞,呢喃低语:
      “真的得不到你么,米罗……”

      仿佛做了一场噩梦,米罗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薄纱窗帘被微风吹拂,蝴蝶翅膀一样飘向米罗的卧床,熹微的晨光将白色的薄纱映成金红色,美轮美奂。米罗盯着那舞动的窗纱半天没有动弹,直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米罗,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你睡了两天。”
      米罗望着那金红色的蝴蝶翅膀,慢慢的说:
      “朱庇特先生,你觉得我还敢吃你送过来的东西么?”
      长达半个小时的寂静,端着早点来看米罗的金发男人才重新开口:
      “那你起来收拾一下,我们上外面吃,这样可以么?”
      “好……”
      米罗倦怠的又闭上眼睛,身体好像在炼狱里走了一遭,酸痛不已,听到来者走出卧房的脚步声,米罗才用手支撑着坐起身,下了床,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擦了把脸,来到外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等候的金发男人,面无表情的说:
      “我收拾好了,朱庇特先生。”
      金发男人脸色有些难堪:
      “米罗,不要叫我先生。”
      米罗冷笑道:
      “我看我得时刻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朱庇特先生。”
      朱庇特挫败的看了看米罗,帮他拿起外套,拉开房门问:
      “想去哪里吃?”
      “IN-N-OUT”
      米罗想都没想就说出一个餐厅的名字,朱庇特好笑的摇摇头:
      “米罗,那是个快餐店。”
      米罗无所谓的伸懒腰:
      “朱庇特先生不肯屈尊的话我一个人去也可以,如果你不放心我一个人去的话我饿着也能活几天。”
      金发男人觉得自己是在被米罗牵着鼻子走,却不敢再使用强制手段,他现在也明白过来米罗是不可能屈服的,除非米罗心甘情愿。
      “走吧,我陪你去。”
      朱庇特决定改变战术,从心理上化解米罗对自己的成见。
      IN-N-OUT店里,米罗狼吞虎咽的吃一个牛肉汉堡,不时喝上两口LEMONNADE,金发男人坐在米罗身边轻拍米罗的后背:
      “慢点吃,不够再要。”
      两天水米不沾让米罗的吃相很不雅观,他也不掩饰,就那么像个流浪汉一样把偌大的一个汉堡填进自己肚子里,喝光一升LEMONNADE,这才打着饱嗝对朱庇特说:
      “吃好了。”
      “今天想去哪里玩么?”
      金发男人态度一改往日的嚣张,声音柔情似水,米罗根本不吃这套,他瞅着金发男人问:
      “朱庇特先生,你不用工作么?”
      “米罗,”
      朱庇特露出一个柔情蜜意的笑容:
      “只要能让你高兴,我会天天陪着你的。”
      米罗想了想,说:
      “那就去布鲁克林大桥吧,我想徒步在桥上走一走。”
      “没问题。”
      朱庇特带着那能让所有人芳心萌动的笑容,为米罗推开快餐店的门,亲自将他让上车,带着他前往布鲁克林大桥。
      木板拼搭成的布鲁克林大桥人行通道上,米罗走一步看三步的逡巡着,朱庇特在他身后紧随不舍。走到大桥中央的分界线,米罗驻足观望,趴在桥栏上眺望自由女神像,朱庇特学着米罗的样子趴在他身边,望着那个著名的雕像说:
      “你喜欢的话我明天叫人开船带你过去。”
      “不必了,”
      米罗淡淡否决了朱庇特:
      “有些东西,只可远观。”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飘来一朵乌云,阳光被遮蔽,细雨靡靡,行人们都在不约而同的想办法避雨,而米罗趴在栏杆上一动不动,微阖双目,似在雨中冥想。
      “米罗,下雨了,回车里避避吧。”
      金发男人抬眼看看越来越浓重的乌云,对米罗建议到。米罗仍旧淡淡的否决:
      “我还不想回去,朱庇特先生,你可以先回车里等我,我想再待一会儿。”
      朱庇特正要再劝,恍然发现米罗的神情伤感而憔悴,细密的雨丝打湿了他那梦幻般的紫罗兰色长卷发,晶莹的小水滴让蓝紫色的瀑布绝美到令人窒息,仿佛小精灵点出的露水,挂在透明的蛛网上,在银纱一般的月光中,倒映在泛着涟漪的池塘里。那微阖的双眼让长而浓密的睫毛也沾染了雨丝,雨雾在睫毛间渐渐凝聚成一粒豌豆大的水珠,从卷曲的睫毛尖端落下,牵扯着纤长浓密的羽睫弹性的抖动。挺直的希腊式鼻梁下,是一双失去血色的唇瓣,犹如正在枯萎的玫瑰花,让人发自内心的怜惜,想要留住那最后一缕美丽。纷飞的细雨更给那蜜色的肌肤增添了一层光华,好像抛光的玉器,让人禁不住想握在手心把玩。
      “米罗……”
      这样的米罗是朱庇特从未见过的,也是他前所未料的,他久久的凝视着米罗的侧脸,完全忘记了自己被打湿的衣襟。在米罗偏过头看向他的时候,朱庇特发觉自己的心已被那双紫罗兰色的琉璃眼瞳引入一个陷阱,他开始嫉妒哈迪斯可以先于自己认识米罗,并且能让米罗心悦诚服的为哈迪斯工作——私人助理,多么亲密的职位。
      “米罗……”
      朱庇特呢喃着米罗的名字,手指抚上紫罗兰色长卷发中的水雾。米罗不自在的闭上眼睛,对朱庇特说:
      “对不起,朱庇特先生,请你不要做这种会被人误会的动作。”
      金发男人不但没有恼火,反而被蜇到一样心痛不已,他小声对米罗道:
      “米罗,我不会再强迫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先生?”
      米罗悠悠叹气:
      “朱庇特先生,你有很多美不胜收的情人,我不过是你的一个战利品,况且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你不必在我身上花太大心思。”
      金发男人没有粉饰的苦笑道:
      “米罗,的确,如你所说,可我刚刚才发觉,他们和你比起来是那么的浅薄,如果有机会,你……真的要走么?”
      米罗望着雨中的自由女神轻笑:
      “朱庇特先生,我还不想被你那群爱吃醋的情人五马分尸,说到离开,莫非朱庇特先生你在担心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朱庇特有些惊讶:
      “你知道我和朱利安打的赌?”
      米罗面无表情的补充道:
      “下次打赌记得找一个可以守口如瓶的公证人。”
      金发男人被米罗说乐了:
      “米罗,让你知道也无妨,不错,为了你,我是赌上了奥林帕斯集团一半的股份,但是为了美人,我可以不要江山,所以我想请求你,米罗,给我个机会,让我来爱你,好么,这样就算日后你真的要离去,我也知道自己尽过力了。”
      天空的那朵乌云被风吹散,阳光重现,一道彩虹横跨在自由女神身后。米罗望着朱庇特的蓝瞳微笑:
      “好,朱庇特,我同意你的请求,但是我也事先声明,这样做你会后悔的,等到你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的那天,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
      朱庇特像得到宝贝似的笑起来:
      “怎么会呢,米罗,就算我输掉了一半的股份,我还是有相当的实力和哈迪斯竞争,更何况,我未必能输掉那一半股份。”
      米罗唇角轻扬:
      “是么?朱庇特,那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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