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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猫鼠]猫儿爹爹鼠儿娘 之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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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猫儿爹爹鼠儿娘之七
汴京城可是天子脚下的一块繁华之地啊。大街小巷的人流撺动,人口聚集当然商业也就跟着相当的繁盛。要说平日里这城里是处处沸沸扬扬啊,就是在夜里也是花街柳巷的灯红酒绿,可现在却整条街安静的出奇,不管是行人还是商贩,眼睛都非常统一的盯着一处看,那就是正在巡街头的“一家三口”——展昭、白玉堂以及白玉堂怀中的庆儿。这一红二白此时毫无疑问的成了全城的焦点。
“……猫……猫儿,我……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白玉堂被这一街的人这么猛盯着,当下是站不住了。
“————”展昭也是没想到这出街会是这么个状况,别说是抱着庆儿白玉堂受不住了,就连他也是被看得面上挂不住了。
白玉堂刚转身想往回走,怀里的庆儿就开始大哭不止。
“啊~~~~~~~~~~~接接~~~接接~~~叫接接~~~~~~~~”
整条街上此时只听见庆儿的哭叫声,而且还伴有回音在全城上空回荡。
展昭一听庆儿的哭声便赶紧也跟着回了身走到白玉堂的旁边儿抱过的庆儿在怀里哄着。哄庆儿同时心里还想着,宫里侍卫在宣驾的时候那声儿恐怕也没有此时庆儿的哭声儿来的响亮。
庆儿到了展昭的怀里哭声儿自然就小了许多,这下子街头巷尾的马上开始骚动了起来。大家都在用质疑的眼光看着街中间的展昭与白玉堂,正在这时庆儿小手伸向白玉堂:“嗯~~~~南~~~青~~~奶~~~奶~~~~”
白玉堂一听,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猪肝色,一把捂住了庆儿的小嘴:“啊——庆、庆儿,你都说了些什么啊~~~~~~~~”
此时就听整条街的人都倒抽了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实”,便一下子拥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身边儿。
“展大人,这娃儿真的是您的?!”
“白公子,我心系你已久,可是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小环你已经是有家事的人呢?”
“展大人!这、这、这娃儿真的是您和白公子所生?!”
“哇~~~这娃儿好可人爱啊!我看长的像白公子的多些个!”
“谁说的,你看那眉,分明就是像展大人的多些!”
“展大人和白少侠的娃儿?!不、不是搞错了吧!”
“没错儿!你刚才没听见那娃儿管展大人叫爹爹嘛,就在刚才这娃儿还向白少侠要奶吃来着,管白少侠叫什么来着?”
“是娘亲!”
“对!就是娘亲!”
一时间这条街上乱成了一团,有的姑娘直揪着展昭和白玉堂的衣服哭着埋怨着没给她们机会;有的婆子们正在捏着庆儿的脸蛋儿亲着,想看看这开封有名儿一对儿名人的奶娃儿到底生成个啥样儿;而有的人侧在一旁议论着这两人恋爱、成亲的行踪诡秘。
展昭一看这形式,还巡什么街啊!就算这街上出了乱子也是他们自己惹出来的,如今可好,都不知是谁巡谁了!
“猫猫猫猫儿~~~~这……可怎么是好啊?!”白玉堂可是被他跟前儿这些个如狼似虎的婆子、小姐们给吓坏了,再不走,他白玉堂怕是小命不保了。
展昭心里也觉得再不离开必定会引起更大的骚动,便单手搂住还不知如何是好的白玉堂的腰间,抱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白衣人儿飞离了人群。身后传来了人群不依不饶的询问声和质问声。
“哎!展大人,您怎么走了?”
“白公子,你还没给我们个交待呢!”
“那娃儿到底是谁生的啊?”
“哎——你们跑什么啊?话儿还没说明白呢!”
展昭抱着庆儿和白玉堂快速飞离着,这下子可乐坏庆儿了,底着小脑袋,看着眼下街上的人群正随着他们的而涌动着。白玉堂看人流跟着他们跟的紧,怎么甩也甩不开,这不身后还有一大群好事儿的人跟着呢。
“猫儿!落那儿!”白玉堂见前方有一个小胡洞儿,正是个死角儿,不易被人找到。
“好!”说话间展昭又加快了速度,抱着怀里的两个人儿在不远处的街角儿落了脚儿。
“哎?人呢?”
“是向着这边来了呀?”
“走!到那边儿看看去!”
听着人流走远了,展昭和白玉堂这才抱着庆儿从拐角儿处出来。见着大人流已经过去了,这才舒了口气儿。
“猫儿!接下来要往哪儿走啊?”
“这我也一时拿不出个主意!”
“折腾了大半天了,看见没?这都晌午了,还没吃饭呢!”白玉堂埋怨的瞅了展昭一眼,要不是他非要抱着庆儿出来巡街,能出这么大的乱子吗?!展昭也是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展昭也是没想到这一巡街还巡出了这么大个乱子来。他出门前还想着呢,要是街上人问起庆儿来,就说是亲戚家的小侄子之类的来搪过去也就算了,谁想啊,这连话儿还没说上一句呢,就乱成了这样儿。出现这样的场面,这也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算了!就知道你这只笨猫想不出个好主意来!前边儿就是醉香楼,先到那儿去吃了再说吧!”说完,白玉堂便从展昭怀里抱过庆儿先前儿走了出去。
“哎!玉堂,现在上醉香楼去吃?闭拐雅率亲约禾?砹巳ィ?秩啡系奈柿税子裉靡槐椤?
“现在才想起怕啊!出门儿前早想什么来着?!你看看,这街上还哪来的人啊!都去找咱们去了,现在去醉香楼才是安全的呢!”
“那回府啊!”展昭奇怪的看向白玉堂。
“说你笨,你还真开了彩儿了啊?你信不信现在开封府门前正一大票儿的人在候着咱们呢!”白玉堂气得回头白了展昭一眼。平日光知道这展昭心眼实,可没想到实成这样儿。看他办案的时候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一到自个儿身上就犯了糊涂了呢!
“那……”展昭还是犹豫着,他可真的被刚才那波儿人给整怕了。
“还这这那那的什么啊?庆儿还饿着呢!”白玉堂见展昭还踌躇着,回头一把拉过展昭的手就出了胡洞儿。
二人抱着庆儿快步来到了醉香楼,小二一见是白玉堂和展昭,便热情的接应着。
“哟!这不是白五爷和展大人吗?!今儿个怎么得空儿一块儿来了?昨儿五爷可以这儿没少等您啊展大人!”经小二这么一说,展昭差点儿没下得来台,这怎么大事儿小事儿全赶在了一块儿呢!
白玉堂抱着庆儿站在楼梯口儿没有回身儿,想着听听展昭是个什么反映。这两天被这庆儿闹的,什么事都顾不上了,当然也就没问展昭失约之事。现下被小二这么一提,他到要知道知道什么事儿让展昭再次失了他的约。
展昭见白玉堂抱着庆儿在前,单站着却不说话,便知他是在等自己与他解释。可是他展昭还能是什么理由,除了公事还能有什么事儿!可是,这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展昭到觉得越解释就越对不起白玉堂。
“啊~~~唔~~~~~~~~”庆儿这时小嘴儿里嘟囔着,也不知是要说些个什么。
“哎呀,这是哪儿来的这么俊俏的娃儿啊?”这时掌柜的从楼上下了来,正好看见了白玉堂怀里的庆儿,乐得老人家赶紧下来逗弄着。
白玉堂见展昭一直在身后没个声儿,现下人又多了起来,也不便说那么多,便对着小二嘱咐道:“小二,找一间厢房!菜,就照我昨天点的上!”说完便抱着庆儿上了楼。上了一半儿,停了下来,对掌柜的说道:“哦,再到外头打回二两奶来,温好了送来。”说话的时候白玉堂自始至终也没回过一次头。
展昭见状便也跟在后头上了去,必竟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这一上了二楼,还真如白玉堂说的,几乎是没几个人,清闲的很。要知道这醉香楼可是京城里有名儿的楼啊,像今天这样清闲的,还是头一回。当然,这都得归功于厢内的展昭和白玉堂啊。哦,落了一个,还有庆儿。
两人从进了厢房就没说一句话,只能偶尔听庆儿小嘴儿里唔唔叽叽的嘟嚷着。展昭觉得自己实在是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叫他说什么好呢?在他看来,说什么都只是些陈词滥调的借口。而白玉堂眼看似是在哄庆儿,实侧心里也是在听着展昭的动静。他心里自是不好受,这不用说,可他也需要一个原谅展昭的机会,一个借口。真的,只要一个借口就好,哪怕明知这是假的。可是他也同样知道,以展昭的为人,要他编假话搪塞他,怕是难上加难。
“玉……”
“五爷!这奶温好了。”展昭刚要开口,却被小二给打断了去。
“进来吧。放在这儿就行了。”白玉堂支应了小二,也没再多说什么。
小二将奶放好后,也很知趣的出了去,临走前还带上了门子。
白玉堂端起了奶,吹了吹,待稍凉了点儿后才饮了口进去,刚要底下头去喂庆儿的时候展昭一把掰过了白玉堂的双肩。
“玉堂,对……不起……”
“……”
“玉堂,你很生气对不对?”
“……”
“玉堂……看着我,可好?我知道我什么都没用,昨天是你的生辰,而我却没能来为你庆生。我知道你一定是很生气的,你说话啊!你说什么展昭不会一句怨言。”
“……”
“……玉堂……求你,别这样。你说句话可好?”展昭见白玉堂只是底着头,什么话也不说。这反而让展昭更是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平常,这小耗子定是会大闹一场的。像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对自己失去信心了?是不是意味着伤透了他的心?
展昭心里慌极了,一把揽过白玉堂抬起了他的下颌就吻了上去。没有温柔,粗鲁的将舌头伸了进去,疯狂的掠夺着白玉堂口中的甘蜜。仿佛是在安抚白玉堂那伤痛的心,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慌乱不已的心。
“唔……嗯……”白玉堂对这突如其为的亲吻很意外,更是对此是慌乱不已的展昭而感到意想不到。
展昭感到怀里的人几乎瘫软在自己的怀里,才不舍的松了口。
“……哈…哈…哈……”白玉堂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呼呼……呼……玉堂……”一吻下来,展昭也是呼吸不稳的正努调息着。
“死猫!你你你你想杀人啊!我嘴里含着奶怎么与你说话!你用的着这个样子吗?!”白玉堂红着脸,气得瞪圆了一双眼睛冲着展昭一通的叫。
展昭看到这样张口大骂的白玉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松了口气的笑了起来。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白玉堂嘛!
其实白玉堂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展昭再内疚下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习惯了,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为人,看到刚才展昭那慌乱的样子,白玉堂还真是有点不知所措。像那样的展昭,他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去面对。展昭能为他有这样反常的反映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在他的心里很重要?要是真是那样,那昨天那个生日他来与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白玉堂便又饮了口奶,底下头喂怀里的庆儿,借此来掩饰他此时火红的脸。
没用多少功夫就喂饱了庆儿,这时菜也上来了,白玉堂便与展昭吃了起来。正当白玉堂要喝着杯中的洒时,展昭却拦了下来。
“猫儿!你要做什么啊!”白玉堂有些不悦,他可是被庆儿折腾了一上午了,好容易庆儿不闹了,这只猫又来扰他。
展昭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通体翠绿的笛子,将其放在了白玉堂的面前。
“……猫……儿……”要说白玉堂不吃惊是假的,是十分的吃惊才是。一看这玉笛便知这是一把上好的翠玉雕成的,像这样的一把的玉笛价钱定是不底。以展昭的俸禄怕是要花掉他大半年的去吧!
“虽然是晚了些,但还是希望你会喜欢它。”展昭一脸诚挚的将这玉笛交予了一脸惊讶的白玉堂。
白玉堂突然眼睛一热,视线竟模糊了起来。这只猫每次都是这样,刚让自己气他气得要死,后头又让他怎么也狠不下心怨他。这世上就是有这种让你又爱又恨的人。
展昭轻轻用手指擦去了白玉堂脸上的泪水,轻声的在其耳边询问着:“玉堂,喜欢吗?”
“……”
“嗯?”
“……喜欢……”白玉堂底声说着,但仍是能听得出浓浓的鼻音来。
“呵呵,玉堂你喜欢就好。”展昭说着揽过白玉堂在怀里,轻柔的吻向白玉堂的眉角处。
正在两人你侬我侬时,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小二的惨叫声。
“啊~~~~~~~~”接着是盘子碗的破碎声。
“这、这娃儿是从哪来的啊?!”
白玉堂和展昭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两人想互对望了一下,心中想的是同一个人“庆儿!”
再看看这厢房里哪还有庆儿的影啊。
“庆——儿——!”两人赶忙冲出了厢房。
[猫鼠]猫儿爹爹鼠儿娘之八
展昭与白玉堂一个箭步飞奔出了厢房,二个人在这空荡荡的二楼扫视了一遍,没有。又趴在地上一个桌子底下一个桌子底下的找,还是没有。那他跑到哪儿去啦?!展昭与白玉堂在同一个桌子下碰了头,抬起头,看着对方,看来是都没找到。
“展、展大人,白公子,你……你们要找的那个娃儿下楼了。”说话的人正是展昭与白玉堂头顶这张在桌儿上吃饭的客人。
“下、下楼?!这小子还会下楼?!”这是白玉堂听到那人的话后的第一个反映!这小东西还没三块豆腐高,竟然会下楼!你说能不让人家白五爷吃惊吗!
这时白玉堂与展昭跌跌撞撞的从桌子底下好不容易爬了出来,展昭很不好意思的对桌上正吃着饭的客人道了个歉便与白玉堂洒腿就往楼下跑去。一到楼下,就听到叮叮铛铛的一个劲儿的响,可就是找不着庆儿的人影。
“展大人,那小子在后厨呢!”一位正在吃面的小伙子向展昭提供了庆儿去处。
“哦,谢、谢谢了!”展昭匆忙的与这人道了谢便与白玉堂向着后厨跑去了。
二人来到了后厨门口儿,掀开门帘子一看,到处的碎盘子碎碗,满地的瓜果鱼肉啊。真的是人仰马翻,满地的狼籍,用一个词儿来形容此处的情形是再恰当不过了——战场。
“哎哟!小祖宗,这鱼可不能抓啊!”不知是哪位后厨的仁兄正在与庆儿少爷较真儿哪。
展昭与白玉堂一听,便掂着脚尖儿,小心翼翼的向厨房里走去。这时一位小伙计从院里跑了出来,头上还顶着棵菜叶子,一看到展昭和白玉堂,马上是两眼泪汪汪啊,如同见到再生父母一样扑倒在二人脚下:“展大人,白五爷,您们……您们可算是来了!”
“庆儿他……在哪?”展昭见到这如战后战场般的厨房,便知这庆儿又不知怎么拿这些厨子们开涮了。
“在后院儿。”小伙计说完便跑出了厨房。
“嘻!”白玉堂轻声儿的笑了起来。展昭奇怪的回过头看向一脸奸笑的白玉堂问道:“笑什么?!”
“唉!猫儿,我真没想到这小子竟有这般本事,能把这后厨房搞成了这个样子,嗯!有点儿意思!”白玉堂一本正经的对着前面的展昭说着自己心中所想。
“玉堂!你不是在跟我开玩吧?!”展昭现在着实是跟不上眼下这只小耗子的思路,他展昭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事儿有什么可以值得他白玉堂骄傲的。
“谁跟你开玩……”
“噢呜——”白玉堂的话还没说完,后院就传来了一只狗的惨叫声。
二人小跑到了后院儿门口儿,见几个膀大腰粗的厨子正站在门口儿直跺脚,却没一个敢进去拯救那只可怜的——大狗的!
展昭与白玉堂扒开了人群,挤到了最前边儿,看到的是一只足足高出庆儿一个头的大狗正在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尾巴含着眼泪舔着。而庆儿正乐得不行,见那只只有个儿头儿没有劲头儿的大狗被他整得,他一进,狗□□,便没意思的转移了目标——鸡窝里的小鸡们。母鸡们一见庆儿正往它们的窝里爬来,吓的是一个劲儿在扑腾着躲到了鸡窝里的角落里,而小鸡们侧匆匆的跑向母鸡的翅膀后面,公鸡这时就算是再怕也得鼓足了气儿来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不是?!于是颤颤畏畏的护在了母鸡们的最前面,而这时正有一只跟不上的小鸡正要往母鸡跑去,却不幸的被庆儿抓了住,公鸡一看,便条件反射性的啄了口庆儿生嫩的小手。鸡窝里的战斗顿时停止,整个院里鸦雀无声只听得到庆儿正欲酝酿的哭声。
“呜……”庆儿的小嘴儿瘪了,公鸡向后退□□。天,他要哭了!
“呜……呜……”庆儿又呜了两声儿,公鸡母鸡齐□□。天啊,他真的要哭了!
终于庆儿那嘹亮的哭声不客气的高唱起来,我们的白五爷也终是忍住的向着庆儿跑去。
“呜哇~~~~~~~~~~~~~~~~~~~~~~~~~”
“庆儿!庆儿,你怎么样了啊?伤到没有?乖——不哭了哦!”
庆儿一眼是他娘亲来了,便哭的更是委屈,小手伸向白玉堂要抱抱。
“呜~~~~~南青泡泡~~~~~泡泡~~~~”
“哎呀!这是怎么整的啊!”白玉堂刚要抱庆儿,却看到庆儿雪白的小嫩手上多了一个紫红色的血豆子。展昭也赶紧跑了过来,看到庆儿的小手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心中也不忍的很。
“你们是怎么看鸡的啊?!看,把庆儿啄成了这个样子!”听听,这是个什么话?光听说白玉堂只要是心情不好就有个不讲理的习惯,可也没想到是这么个不讲理的法儿啊!这位白爷他们这帮厨子是惹不起的,便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展昭。
此时的展昭正握着庆儿的小手查看伤势呢,看没看见,这眉头皱的,那个紧啊!这下子厨子们算是没话儿可说了,连一向办事公明的展大人都这副表情了,看来可能、大概、也许真得是他们没看好鸡的错儿?
其实展昭也知道白玉堂这话说得有些个不合适,但看到庆儿的小手就这么肿得高高的,他心里也是不好受,便也就没说什么。
正在这时店里掌柜急忙忙的赶了来,见二人正用责备的眼神看着鸡窝里那群颤畏畏的鸡儿们,便吓得大汗直冒赶紧上前赔不是。
“哟!五爷,展大人,您看这事儿闹的。都是小店经营无道,惹您二位的眼了。”掌柜的笑着上前一鞠躬二敬礼的,总之这脸儿就没敢抬过。
“陈掌柜,展某到也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只是您这鸡……”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以后小店定会严格管教这些鸡,绝不让它们再伤人!”展昭的话还没说出来,这掌柜的就一连串儿的全说了去,回头又向身后的伙计吩咐道:“快去!拿些银两来,领着二位爷带着孩子去祥云堂找大夫看看去!别耽误了伤势!”
“陈掌柜,这就不必了。展某自会带庆儿去看的,不必这么大动干戈了。”展昭觉得这陈老板有些紧张过头儿了。
“谁用的着你们的银子!难不成我白五爷连这些个银两都拿不出,还得先靠这些小把戏来讹你们银子不成?!”陈掌柜的一听,当下这腿儿就软了。谁不知道他白玉堂的能耐啊?要是惹毛了这主儿,那他还想活不想活啊!
“不不不不不,这是小店的一点补尝,绝对没有看低二位的意思。还请展大人与白五爷笑纳。”
二人见再在这问题上争执也是没什么意思,还是庆儿伤势最重要。
“哼!”白玉堂没个好脸色的抱着庆儿离开了厨堂。待二人刚一出了后厨,就听掌柜的大声儿的训斥起厨堂的伙计们。
“这鸡你们是怎么管教的?!再出这种事儿,别说我对你们不客气!”此时伙计们心中想的是,平日里您也没叫我们管教这些鸡啊!
展昭与白玉堂一路急匆匆的边哄着庆儿边向医馆走去。他们前头刚走,后头就来了一对儿一脸焦急神色的年青夫妇到了醉香楼的柜子前,问向正在忙碌于帐目的伙计:“这位店家,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淡黄衣服的奶娃儿啊?不满周岁,刚会说几句话,眼睛大大的,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银制小锁?”
站柜台的伙计摇了摇头:“这白衣的娃儿见过一个,到是穿黄衣的还真没见过。”
这身着白衣的女子当下就急皱了一张秀脸,旁边身穿蓝色长衣儒雅男子连忙安慰着伤心的妻子:“素娘,不要太伤心,再找找,会找到的。他以前不是也常常爬失过吗?后来不是都找回来了吗?”
“可是相公,以前那都是在家里,他爬得再远也是出不了家门儿的。可这次是在街上,要是被哪个人贩子拐了去……可如何是好啊!”白衣女子越说越是伤心,最后终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会找到的,会找到的。庆儿他吉人自有天相,这不是算命的先生说的吗!素娘莫哭。”这蓝衣男子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啊,只是现下他还要安慰伤心妻子,不便也跟着哭哭啼啼的。
“可是……”
“好了,素娘你也累了,找了一整天了。我们还是先回客栈歇息一下再说吧!”男子抱着伤心的白衣女子的肩往回走了去。
再看这厢展昭和白玉堂,两人抱着庆儿紧张习习的来到医馆里,白玉堂抓着一个正在做活的小伙计便大声道:“快快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大夫叫来!我这有急诊!”小伙计被白玉堂那一脸的天要塌了的表情唬得一楞一楞的,二话没说便回屋叫出了大夫。
展昭和白玉堂见大夫出了屋子,到了厅堂里坐下,便赶紧抱着庆儿来到大夫面前。
这大夫抬起头,左边儿看看白玉堂,右边儿看了看展昭,哪个也不像是要出急诊的样啊?便不急不慢的问道:“是谁要出诊啊——?”
“是他!”白玉堂二话没说,赶紧将庆儿放在大夫的桌上。
这桌上突然坐了个奶娃子,吓了大夫一大跳。可是再仔细看了看这娃儿,目光有神,面色红润,哪里像是有病啊?到是这两位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才是真的。
“这娃儿哪里不适啊?”既然面观看不出来,那就只好问了。
“这里!”展昭连想也没想的把庆儿的小手递了出去。
“啊?”就这伤也叫伤?!大夫吃惊的抬起头看向一脸紧张的白玉堂与展昭二人。
“怎么?你不会治?”白玉堂的口气中不难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不、不是!”天,这位俊公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那——是你不想治罗?”白玉堂迷起了眼睛,危险性十足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大夫。
“不不不不不!”大夫的头摇的活像个拨浪鼓。庆儿看着这大夫的头,乐得小身子前仰后合的。
“大夫,是不是这伤不太好治啊?”这时展昭一脸认真的问向猛摇头大夫。
“啊?!不,不是。只是这伤……”这伤用治吗!大夫下句没好意思说出来,就这也叫伤?!开玩笑!
“很严重对不对?!”白玉堂急切的问道。
“是啊,您看这手背肿得这么高!”展昭心疼的看向庆儿的小手。
“严重?!”大夫当下傻了眼,难道这两人是瞎子不成,就这伤?!还很严重?!有没有搞错!不过是手上出了个血豆子,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但是当他看到白玉堂那一脸的危险的眼神便很聪明的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
白玉堂看这大夫总在那吱吱唔唔的便没了耐心,一掌拍向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直作响。
“你到是能治不能治?!”
“能能能能能治,能治。”吓的大夫直哆嗦。无奈之下,这城里最有名儿的大夫只好为这桌上小娃儿包扎在这二人眼里已经严重到不能再严重的伤口了。
“好啦,包好啦!”大夫终于舒了口气。
“这就好了?!”白玉堂怀疑的问道。
“是啊!”难道这位公子真的瞎了不成,这不是在他眼底下亲手包的吗?
“不用开点什么药吗?!”白玉堂心想着,这该不会是个蒙古来的大夫吧!
“开、开药?开什么药?”大夫奇怪的看向白玉堂,这都包好了,还开什么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真的不用开点儿什么药吗?”白玉堂又迷起了双眼。
“啊!对!开药!得给他开点愈合肌肤的膏药。”开玩笑,他可不想今天为了这么个奶娃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位爷的手里。
拿了药,医馆里的伙计哆哆嗦嗦的将展昭与白玉堂送出了门。
“我说猫儿,你觉得这大夫可靠吗?我怎么看他呆呆傻傻的啊!”白玉堂不放心的问向身旁的展昭。
“不是都说这里是全城最好医馆吗?应该不会有差子吧!”展昭也是不确定,看那个大夫的样子,好像庆儿根本就没病是的,他也有些拿不准。
“我看还是回府后再让公孙先生给庆儿看一看吧。”白玉堂还是有些疑心,对那个大夫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嗯!我看这样也好。”展昭对此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