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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旗木卡卡西从小就被称为木叶的天才忍者,父亲是名震四方的旗木白牙,师从有“木叶金色闪光”之称的波风水门,前途可谓无限光明。
      正因为有过人的天才之资,卡卡西总对周身的变化非常敏锐,比如说这个最近才出现在村子里的,和水门有着相似样貌的年轻男人。
      卡卡西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他和老师走在一起,相谈甚欢的样子亲如手足。
      男人叫做明言,是来自外村的流浪者,三代火影收留了他们,明言于是带着妻子在木叶安了家。
      说来奇特的是,明言和他妻子的相貌非常与众不同,在木叶金发蓝眼模样的人虽不罕见,但是明言的发色和瞳色浅淡至极,在阳光下就好像明净得能与空气融为一体。
      特别是那双蓝色的眼睛,澄澈如浅滩海水,微笑的时候仿佛能看见泛起的涟漪。
      明言是个非常温柔体贴的人,琳和带土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对他颇有好感,那时还年幼稚气的卡卡西虽然不太情愿承认,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枫浅明言是个忍者,但却不十分强壮,有时会作为外援跟随水门班外出执行任务,卡卡西并不常见他使用忍术,但是在一次生死攸关的时候,他施展的术式就好像一面无形的屏障,敌人猛烈如雨的攻击和铺天盖地的火浪被拦截在屏障的另一边,火光照亮卡卡西的脸,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被保护的安心,一次直面强大的震撼。
      他在书上看到过,这种区别于其他五遁、鲜有人窥见奥秘的忍术,可以操控时空间。
      水门的飞雷神也只是触摸到时空间的边缘,真正能掌握时间的人,究竟有多么强大呢?
      不知不觉间,这个叫做枫浅明言的男人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他会邀请水门班的孩子到家里作客,他的妻子会温和地接待他们,充满着欢声笑语的时光,一切一切美好得让人落泪。
      他陪伴卡卡西大半个童年,一同经历了带土的牺牲和琳的死亡,他见过卡卡西所有的脆弱和眼泪,水门成为了四代火影,卡卡西曾经祈求命运别再让重要的人离开,他惧怕最后留下的只有他一个人。
      玖辛奈和惠都怀孕了,平静的日子似乎已经到来。
      所有人都盼望着这两个孩子的出生,卡卡西也曾想象过,他们是不是和父母一样,拥有少见的金发蓝眼呢?他可以陪着这些小家伙们,教他们忍术,让他们跟在后面连跑带爬地喊卡卡西哥哥,看着他们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出色忍者。
      鸣人出生的那天,血红色的光照亮了村子的夜晚。
      九尾突破封印,卡卡西和明言被派往前线支援,他亲眼见炽热的火舌吞并了一个又一个同伴,血液飞洒,生命渺小如同蝼蚁。
      明言再次施展了他的忍术,巨大的屏障铺天盖地,与卡卡西初见的规模完全无法相比,九尾震耳欲聋的咆哮和每一次落在屏障上攻击都如同末日般震颤。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这最后一道防线崩溃,木叶将岌岌可危。男人脸色苍白,抽离生命般维持着对同伴最后的庇护。
      火星与屏障撞击,绽放出绚烂的火花。所有的一切映刻男人蓝色的眼瞳里,留下的只有坚定。屏障崩裂的一刻,卡卡西被猛然推离,他翻滚着直到撞上残破的墙体,温热的血液模糊了视线,但在一片血色和火光中,将男人所站之地早已成为火海。
      他不知道战斗是怎样结束的,当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全村人一同站在纪念碑前,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的遗像赫然在目,栩栩如生。
      然而没有枫浅明言的墓碑,刻满牺牲者名单的石碑上没有关于男人的一个字。
      卡卡西觉得恍如隔世,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
      明言的孩子即将出生,木叶的冬天到来。卡卡西不敢去探望那个可怜的女人,就在十二月的第一天,木叶那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战后残破的木叶医院哭声嘹亮。
      卡卡西赶到的时候,在病房门口的走廊隐约看见了【根】的人一闪而过,推开房门,女人安静地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正在沉睡的女婴。
      她有一头继承父母的金发,稚嫩的五官隐约看得出明言的影子。
      “他没有兑现承诺,”女人抚摸着孩子的发顶,声音哽咽,“他说过他会回来和我一起迎接这个孩子的降生。”
      “就她叫空言吧。”
      “卡卡西。”女人抬起头,抚摸上少年的脸颊,温和如慈母,但又悲伤决绝,“我把她托付给你,拜托了。”
      卡卡西当时没有明白女人的意思,但第二天,他听说了女人从木叶医院的天台跳下去的消息。
      没有了,他曾经珍惜的回忆,曾经珍惜的人,全部都没有了。
      木叶的重建工作即将结束,三代目重新登上火影之位,卡卡西也曾听说了一些关于女人自杀的消息,似乎和枫浅明言的身份以及【根】有关,但他不再想关注这些。他换上了上忍的绿色马甲,像是逃避,又像是迎接新的生活。
      木叶遗孤安置所接受了许多九尾事件之后无家可归的孩子,卡卡西曾经去过一次,并排挨着的小床上,两个金发婴儿睡得香甜。
      水门和明言仿佛就在眼前。
      这个世界总有人会牺牲,他们因为伟大而被人铭记,而那些活下来的人,则将继承他们的意志,将这种精神世世代代传承下去,这才是生命的意义。
      卡卡西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和融化的积雪,冬天已经过去。
      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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