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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同床共枕 ...

  •   安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袋微微一动,似牵动哪根精神,太阳穴突突地跳疼。

      “唔~”
      她头痛的想要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缓解疼痛感,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跟腰被身后的一只白皙的手臂圈住了。
      那手臂肌肉分布完美,带着纤细柔美的性感,足以让手控的人激动得想要尖叫。

      酒精麻痹还没有完全消退,安辛呆呆地看着那只玉手,思绪空白一片,估摸蜗牛爬过一片叶子的速度,她才反应过来。

      后背清晰传来温暖的体温以及轻柔和缓的呼吸声,更让她意识到自己被人圈住对方的怀抱睡着了。

      ……

      等等,被抱着睡?!

      难不成我被人抱着睡了一晚上!!

      震惊的安辛低头看自己衣服——恩,很好,衣服只是有点凌乱,但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可惜,这种容易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景并没有让安辛会有什么含羞带涩感。
      由于刚刚情绪太过激动,头痛又炸了起来了,脑子里就仿佛装了定时炸弹般头痛欲裂的。

      她轻轻抽出手来,按住额头,被宿醉的痛苦折磨得没有心思想这些。
      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哇。

      待那磨人的头痛过去一段时间,她微微侧过身来,想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的吃她的豆腐。

      只是,她一看见箍住自己腰间的冒犯者,呼吸一滞。

      自天蓝色的雅美窗帘敛开一半中倾泻漫入室内的光亮,微翘的一些银白色的发雀跃在空气中,被柔暖的淡金色晨光融化——
      稍长的银白发尾缠绵着精致的锁骨,盖于脖颈间的似锁链般项链。
      凌乱细柔的发丝乖顺而服贴在那张美丽容颜,酣睡净澈的模样如同安静优美的仙鹤一般,自有一种华贵高雅的气质自然散发。

      安辛心脏顿时跳漏了一拍,连准备揍人的手都下不去了。

      美丽的事物与人,她一向不忍心打破的。
      应是美人为陷吧。
      见惯了平时搞蛋的活泼开朗,忽然来这种不似凡间极仙的姿态,安辛见这样的鹤是如此的顺眼。

      而且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阳光的味道,清爽熏暖的,竟让她有些贪恋,不舍得离开。

      ——不对!我在想什么呀!不能被美色误事了!
      安辛拍头,让自己清醒一下。

      她把鹤丸圈在自己腰间的手磨开,准备悄然下床。

      他突然抬手抓住安辛的手腕。

      “不要离开我——”

      那声音包涵着不知多少浓郁得令人心惊的哀伤与绝望!!

      听得安辛心神一怔。

      她转过头,发现床上的鹤丸国永并没有醒来,似沉浸在梦靥中,一些断断碎碎的梦呓自他唇间逸出。

      他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蜷缩起身躯,如月辉般的银白色发丝挡着好看的眼眉,凝胶而起的纤秀白眉笼郁着压榨他的痛楚,卡着安辛的手越发加重力道,似要捏碎一般。

      “嘶~”安辛刚腾起一丝同情之意被手腕的痛楚给掐断了,她无声咬牙,真的好像揍死这货啊。
      尼玛,老子的手要废了!

      好像听见少女压抑痛楚的一丝音,鹤丸国永卸去了自己的力道,只是依然不肯放开安辛的手腕,只要她甩去,就可以解放了。

      安辛沉默着。
      凝着鹤丸恢复安静的睡颜,无声唉气。

      “算了,便宜你了。”

      她没有甩开,躺回方才位置,发呆看着天花板,再视线转至鹤丸清俊秀雅的脸上,若有所思。

      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只鹤跟其他本丸的鹤不一样。

      她暗中观察过其他本丸的鹤丸国永,他们本质是一样,但因人而异,性格随主,加之自己的记忆以及由环境造就的性格,各有各自己的独特习性与习惯,这些她都知道。

      可是,她还是对他产生了怀疑。

      她这只鹤,并无审神者契约过的痕迹,是野生的,按理来说,他在暗黑本丸待过,应该会被审神者发现,或者被强行契约才对。

      然而他没有。

      她曾经从清光他们口中暗地推敲出,鹤丸国永是自己来这个暗黑本丸的,谁都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儿还没有因为这里的暗堕因素而离开,反而在这呆了下去,一呆就是六年了。
      在这六年里,他都在审神者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偷偷帮助他们好多次。

      这就让她奇怪了,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是施于自己内心的同情?
      还是看不过眼、来自正义使命感的疾恶如仇、见义勇为?
      不不,感觉好怪呀,这又不是凹凸曼暴打小怪兽,还不如他发发善心的可能性大一些。

      而且有个疑点。

      初次见面,他认识她。
      如今换了自己真实面貌,他依旧态度不变。
      由于自己处于记忆丢失状态,不敢确保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认识他。

      或许,自己真的曾经认识他吧?

      当然,那只是她的猜测,是与不是,待她拿回自己全部记忆就知道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他待自己的态度,以及偶尔怀眷的眼神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她对不起鹤丸了。

      这么想倒是她愧疚了。

      “唉……不要惹我生气,稍微对你好点也是可以的。”

      渐渐地,思考累了,安辛睡了过去。

      *

      日上三竿,醉酒的付丧神零零散散苏醒过来,摇了摇头晕脑胀的脑袋,看看天,赶紧爬起来干活了。

      为了弥补自己睡迟没有及时给大家煮饭的烛台切光忠拖着几个帮手,合并晨早与中午的饭点都一起做出来了,在端出最后一盘菜期间,他环视了一圈,发现缺席的人是主公和一早就不知去向的鹤丸。

      刚好,今天轮到他近侍,可以负责呼叫审神者起床,至于鹤丸那家伙,自己饿了会来的。
      这么想的烛台切光忠放下盘子,跟他们简单说了声明,便去三楼。

      临近审神者门前,他先从西服内口袋里掏出一个梳妆小镜,对着自己端详整理一番,连一丝外翘发丝都打理得达到他满意状态为止,“啊、哦、恩”地试了几个音的最后,还不忘在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抹帅气迷人的招牌笑容。

      “恩,可以,今天的自己依旧如此的帅气,接下来,就帅气的温柔的叫主公。”烛台切光忠收回梳妆镜,给自己打气,争取留给审神者完美的早晨印象。

      烛台切光忠礼貌且轻轻地叩动门房,温文尔雅道,“主公。”

      室内寂静无声。

      他颇有耐心等待一阵,再叩动,确定里头依旧没反应,估计还在睡觉,轻声说句“失礼了”,便打开门,好在这里的灵力罩被审神者改动一下,不至于他被挡住,进去里头的客房,停在雕刻华美而古典优雅的障子门前,再礼貌叩门。

      “主公,该起床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听见里面一点懒懒的应声,模糊得有点听得不真切。

      退开一步,微笑着低着头,随之障子门打开。

      “抱歉,主公,失礼了,我是来——”

      一双属于男性修长的脚落入他的视线中!

      烛台切光忠猛抬头,只见衣服有些凌乱的鹤丸国永笑容灿烂对他找招呼:
      “呦!是不是很惊吓啊。”

      烛台切光忠笑容僵在嘴角。

      他的视线越过鹤丸的肩膀,定格坐在床上的少女迷蒙惺忪地揉眼睛,漆黑浴衣的衣襟有点开,裸·露出精致的锁骨,一些雪白细腻的肌肤……

      烛台切光忠面目呆滞,忽然脑海里跳出‘**事后——’。
      笑容渐渐狰狞。

      “是啊,很惊吓。”

      只是很纯洁想要吓对方一跳的鹤丸忽然涌上不好的预感。

      ……

      “啊~”

      吃饱喝足的安辛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皮底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她不甚在意,慵懒地撑颔,另一只手在古青色酒瓶的瓶底描绘着上面形似法阵的圆形符文。

      “哈哈哈,昨晚没睡好吗。”三日月宗近端着热茶坐在她旁边,眼含新月的蔚蓝眼睛笑看着少女,一身蓝色土鳖的老年保暖服依旧无损他绝美无双的容貌。

      “是啊,果然,就不能多喝,难受。”安辛黑瞳斜睨了他一眼,“话说,你怎么在这,你的种好地了吗?”

      “哈哈哈哈,老人家腰不行了,还在疼,种地种不动了。”

      “……你又把活推给谁了。”

      “山姥切工作认真诚恳,敬业负责,是个能力不错的付丧神呢,哈哈哈。”

      “不要欺负被被啊,让你跟他搭档,不是让你压榨他的劳动力的!”

      “哈哈哈哈……”

      “别哈哈笑了。”

      “被被?”给审神者做小点心送来的烛台切光忠恰好听见这话。

      安辛捻起一团雪媚娘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就是山姥切,那些审神者都这么叫他的,不管是山姥切还是国广或是山姥切国广,都会触雷,而山姥切国广君这个念起来太麻烦了,那就随众简单点叫他被被了。”

      三日月笑了笑,“恩,很亲切的昵称呢,那么我呢?”

      “哈?”

      “代表亲近人的昵称,很想要跟主殿再更进一步呢。”

      三日月宗近语气似乎透着认真的意味,新月眼睛半敛下眼睫,眸色清润柔美,目光柔和凝注着她的眼睛,仿佛她一直都在眼底。

      “三日月殿。”烛台切光忠有点不认同他的行为。

      安辛沉吟一下,“你想要更进一步?好吧。”

      烛台切光忠吃惊看她,“主公。”

      安辛皱眉,低头寻想,“虽然不怎么好听,那就叫你老爷爷吧,多么有亲切感,感觉就像我的爷爷。”

      烛台切光忠:“……”

      她拍手,“要不然,全员都随众的可爱昵称。”她低头十指细数,“比如鹤丸就是姥爷,大俱利伽罗的是大咖喱,蜂须贺虎彻是二姐,烛台切光忠是光忠麻麻……”

      烛台切光忠尔康手,“等等!帅气的我为什么会是麻麻!”

      安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因为你是家庭煮夫(主妇)。”

      烛台切光忠:“……”

      他不停的委婉劝说,并成功解除审神者想要给大伙儿按一头糟糕名称的想法,见审神者颇有遗憾的意味。
      烛台切光忠觉得有必要抢救一下自己的形象,明明自己一向以来是展现如此帅气迷人的完美执事,怎么落到他头上反而是如此不帅气的昵称。

      三日月宗近举止文雅地吃完一块芒果班戟,新月眼睛轻淡地扫过一眼那瓶底刻印圆形法阵的符文,“这酒瓶是你从审神者会议那儿带回来的吧,在那留下的灵力,作用非比寻常。”

      “我知道,不过是暴露自己本丸的方位罢了,没什么危险。”

      外面的风拂过安辛的发梢,黑色的碎发在光隙间半遮住她浅淡的眉眼,深邃漆黑的瞳如冰坚固的冷静,姣好清丽的脸蛋没有一丝表情。

      “我啊,在等鱼儿咬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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