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何露斯之眼[圣斗士同人-哈米]》桃子它爹

4、第 4 章

　　第四章交付

　　大摇大摆的走进门后的长廊，米罗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欣赏：
　　“果然女神就是比较讲究啊，连壁画都这么精美。”
　　眼前豁然一亮，米罗就来到了一个只比刚才奥西里斯的“寒舍”更奢侈的房间内。
　　整个房间的气氛很诡异，所有器具用品的摆设和食品的新鲜程度就好像主人刚刚离开，很快就会回来举行一个小型盛筵。没有所谓的暗门，没有所谓的地道，连窗帘后的露台都是封死的。
　　“又来了。”
　　米罗见怪不怪的坐在地上，毛茸茸的毯子刺的他屁股有些痛，左右蹭了蹭，米罗垂涎欲滴的看着金篮子里的水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饥肠辘辘。抬头看看雕像一像肃立的哈迪斯，米罗似笑非笑的说：
　　“你不吃我可要吃了。”
　　伸手拿起一个红的吓死人的苹果，张口就咬，房间的地板就是在这个时候塌陷的，米罗只见到手中的苹果一跳，从自己的掌中飞出，而后那个明亮奢侈的房间就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看到的，是冥王忧愁的湖水绿色眼瞳。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米罗在一团虚无中对自己说。而后又听到了滴答，滴答，滴答，持续不断有规律的滴水声。
　　轻微而有规律的声音往往比噪音更让人烦躁。
　　米罗在虚无中自己总结，那没完没了的滴答声真的惹恼他了，伸手一抓，猛然惊醒。
　　“这是哪里？”
　　米罗往抱着自己的冥王怀里挤了挤，不为别的，只因周围的空气太冷了，而他身上又没有御寒的衣物。
　　哈迪斯难得的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米罗积攒了一些体力，又开始底朝天的查看他们所在的地方。
　　一个不大的密室，面积充其量能有四星级酒店标准间那么大，只是吊顶很高，米罗目测可能有三、四米，甚至更高也说不定。上下左右全都是整块的石壁，没有明显的缝隙，石壁潮湿阴冷，连带着密室的温度都要低上几度。
　　在数了三千下滴答声后，米罗放弃继续查找出路，他站在密室中央，闭上眼睛好像打坐一样，而后又后退两步贴着墙壁滑坐下去。
　　“哎哟，扎死我了！”
　　屁股上的痛楚让他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哈迪斯伸手揽住了他，米罗弯下腰去寻找罪魁祸首，终于从地面上掀下一块几乎和石壁融为一体的铁片。
　　“哈迪斯，那块铁片呢？”
　　米罗招呼着，哈迪斯递过刚才米罗交由他保管的铁片。将二者拼在一起，米罗开心的大笑。
　　“笑什么？”
　　哈迪斯坐在米罗对面，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找不到出路也不要紧，至少我们把这个凑齐了。”
　　米罗说着扬了扬手中形状完整的铁片，念道：
　　“候鸟再度张开双翼，在光明中无法飞翔。”
　　抬头看看哈迪斯，米罗说：
　　“这就是全部谜面了，嘶……”
　　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米罗屈起双腿，埋头用胳膊抱紧膝盖：
　　“好冷……”
　　忽而身上多了件温热的东西，抬起头，米罗发现冥王身上的袍子穿在了自己身上，那上面仿佛还带着哈迪斯的体温。
　　说不感动是假的，米罗把玩着手里的铁片，低着头问：
　　“呐，哈迪斯，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累赘？”
　　“没有。”
　　“可我总觉得自己老是在犯错误……”
　　哈迪斯没有说话，密室里一片寂静，那团蓝白色的火焰在半空中无忧无虑的跳动着。米罗凝视着那团火焰，又开始没话找话：
　　“呐，哈迪斯，何露斯之眼真的那么重要么？”
　　“是的，很重要。”
　　冥王第一次认真的回答米罗的问题：
　　“对亡灵的审判，基于他生前的所作所为，如果奥西里斯不能看到大地上发生的一切，判决就会失去公平的效力，有罪者不能得到惩罚，善良的人不能得到救赎。”
　　“那……为什么说只有我能找到？”
　　紫罗兰色的眼睛疑惑的看向哈迪斯，冥王轻描淡写的说：
　　“你会知道的。”
　　“唉……”
　　米罗第N的N次方次叹气，刚才看他说的那么多，还以为能好好聊聊呢。无所事事的米罗又开始数滴答声，当数到第五千下时，敏锐的第六感让他蹭的站了起来，东张西望。
　　“怎么？”
　　哈迪斯走近米罗，后者有些慌张的说：
　　“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仿佛要验证他的话，米罗正前方的那面石墙开始源源不断的渗出清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水流聚积在密室里，迅速淹没了米罗的脚踝。
　　“这怎么？”
　　哈迪斯很有责任感的把米罗搂在怀里，看这个趋势，整间密室必将被水填满，而人类是需要空气的生物，也就是说，如果在密室注满水之前找不到出路，米罗必死无疑。
　　大难临头，米罗却异常冷静，他走到那面流着水的石墙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来到与之相对的那面石墙，用手摸索着。水已经漫过了米罗的腰，还在继续上涨。
　　“呐，哈迪斯，”
　　米罗转过身来望着冥王，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他说：
　　“这回可要赌一把了。”
　　说罢用手一指刚才调查过的石壁，米罗分析道：
　　“水很快就会注满这个密室，那个时候，在足够的压力下，我想这面石壁的底部将会打开一个缺口，我们可以从那个缺口离开这间密室。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水已经漫过米罗的脖子，他不得不掂起脚尖，继续说道：
　　“只有等水全部注满以后缺口才会打开，我的最后一口气啊……唉……”
　　哈迪斯握住米罗的一只手，柔声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尽我所能带你离开这里。”
　　米罗咧嘴一笑，说：
　　“那好啊，冥王哈迪斯大人，我把自己的命交给你了。”
　　水势继续上涨，米罗已经在踩水了，密室的吊顶离他们愈来愈近，心脏紧张的通通直跳。
　　窒息，溺水，自焚，都是米罗最鄙视的死法，现在却要亲身体验其中一个，这让他心里忐忑不安，虽说哈迪斯在身边，可也还是……正胡思乱想着，米罗的头就磕碰到了密室的吊顶，他只好把脸朝上，努力呼吸仅存的空气。水是冰凉的，只有被哈迪斯握着的那只手，传递给米罗一分温度。
　　最后做了一个深呼吸，米罗完全浸没在水中，世界一片黑暗。听不到，看不见，不能呼吸，死死握住那温暖的手掌，米罗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向密室底部。
　　看来，猜对了呢。
　　然而很快，肺抽空的疼，想要呼吸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冷不防一张口，体内最后一点空气就化为气泡消失在水中，本能的去呼吸，口鼻里却灌进冰冷的水，心跳变缓。
　　不行了，好难受，坚持不下去了……哈迪斯……

　　当规律的滴答声再一次回响在米罗虚无的世界里时，米罗很想上前跟它说：知不知道你很烦呐。
　　一阵几乎把气管撕裂的抽气，抑制不住的咳嗽让米罗头晕目眩，水从鼻腔，口腔排出体外，剧烈的咳嗽差点震断米罗的支气管。好容易平缓了下来，久违的空气让米罗不顾一切的大口喘息，头晕的感觉还没有消失，心跳疾速而有力。
　　活过来了？
　　盲目的伸手向四下里够去，随即就感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大而温暖的手掌让米罗安心的睡了过去。
　　没有爽约呢，冥王哈迪斯大人……

　　米罗梦见自己半卧在舒适的软床上，身边妖艳的美女如云，这个喂他吃一粒葡萄，那个喂他吃一块点心，后面还有个正在给他按摩的美人，十指纤纤，爽的米罗忘乎所以。
　　“嗯哼……”
　　咋吧咋吧嘴，米罗意犹未尽的张开眼睛，立刻对上一双担忧的绿眸。
　　“哈迪斯？”
　　“米罗，你醒了？”
　　冥王双手扶住米罗的肩膀，帮助他站起来。身上湿漉漉的感觉让米罗觉得很难堪，哈迪斯给的袍子已经湿透了，裹在身上十分不自在。仿佛看出米罗的不快，哈迪斯五指微拢，掌心亮起另一团蓝白色的火焰，他将这团火焰伸到米罗面前，轻声说：
　　“拿着它。”
　　“啊？”
　　米罗愣愣的小心接过那精灵一般的火苗，托在手掌里傻傻的看着它。暖热的气流瞬间传遍全身，米罗感到身上的水份在蒸发，衣袍开始变得干爽。火苗有灵性一样在米罗的两只手掌间来回跳跃，米罗咯咯一笑，用一只手指头轻点火苗的尖端，蓝白色的火焰立刻像被人戳到痒处的小孩子一样抖动起来，引的米罗又是一阵清脆的笑。
　　等到衣袍干透，哈迪斯收回那团火焰，问：
　　“休息好了么？”
　　“嗯。”
　　养足精神的米罗目光炯炯的看向前方。宽敞到空旷的殿堂，尽头是一排台阶，很高，看不到台阶上面有什么，但是能分辨出那里有微弱的火光。要想到达台阶，就要穿过这空旷宽广的殿堂。俯下身，米罗幸运的发现殿堂的地板上刻着繁杂的花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扭头问哈迪斯：
　　“那块铁片还在么？”
　　哈迪斯掏出那块拼合在一起的铁片，交给米罗，米罗拿着它对照着看地面上的花纹。
　　“果然是这样！”
　　站起来，米罗举着那块铁片说：
　　“地上的花纹和铁片上的一样，这就是地图，只要照这样走，就能够过去了。”
　　又发现了什么，米罗皱了皱眉，迟疑的说：
　　“不过……好像不太对头……”
　　“怎么？”
　　“不知道……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对头……”
　　极目远望台阶上方，米罗蹲下来思索。
　　“候鸟再度张开双翼，在光明中无法飞翔……张开双翼，光明，飞翔……”
　　抬头，米罗指着头顶上的那团火焰坚决的说：
　　“哈迪斯，熄灭它。”
　　倏的一下，蓝白色的光不见了，米罗重新置身于黑暗之中，远处台阶上方的火光看的更清楚了。
　　“还是不行……”
　　紫罗兰色的眼睛紧盯着台阶上方若隐若现的火光，米罗狠下心扯掉了衣袍的一角，把自己的眼睛蒙了个严严实实。
　　“嗯……这回还差不多……”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米罗站起来，找了找位置，而后对身后的冥王说：
　　“哈迪斯，你能把重量控制的和我一样么？”
　　“可以。”
　　“那好，请你以台阶上的火光为中心，站在和我对称的地方。”
　　“好了。”
　　“呼……”
　　米罗喘口气，手指反复解读着铁片上的花纹，说：
　　“现在，我们要张开双翼，在黑暗中飞翔。哈迪斯，和我同时做相对称的动作。”
　　“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米罗轻盈的向前一跃，两脚并拢，继而左脚向后撤了一步，右脚向右迈了一小步。再用力向前一跃，米罗颠倒两脚的位置，抬起左腿，仅用右脚向前跳去。就这样，米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凭借着本能和手里的铁片，以怪异的步伐向台阶靠拢。当终于被台阶绊倒，磕痛自己的膝盖时，米罗才一把扯下眼睛上的遮蔽物。有些激动的望着不远处的哈迪斯：
　　“应该就在上面了！我们上去吧！”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蹦跳着上了绵延的台阶。火光的源头出现在米罗视线中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来到了阿里巴巴的山洞。一个并不比刚才的密室大多少的房间内，堆满了玲琅满目的奇珍异宝。金币和宝石都已经不值一提，更奢华更稀有的东西比比皆是，米罗猜测其中任何一样如果能够拿到索斯比去拍卖，他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看来奥西里斯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了。”
　　米罗瞅瞅把他晃的眼花的钻石制品，很自信的断言。
　　“你要怎么把它找出来？”
　　哈迪斯轻手轻脚来到米罗身后，低声问。米罗一手支着下巴，试着推理：
　　“如果从字面的意思，何露斯之眼，那么可以联想到眼睛，还可以拓展到具有眼睛形状的物品；奥西里斯说那是他观察世间万物的窗户……那么从窗户可以联想到的……透明的宝石……镜子……”
　　米罗没再说下去，按照他“丰富的联想”，这间储藏室里半数以上的东西都有可能是“何露斯之眼”。
　　“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疏忽了……”
　　米罗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忽然，脑中记起奥西里斯的那句话：当你看到它的时候，你就会明白。
　　“好吧，既然这样，”
　　米罗伸了个懒腰，对哈迪斯说：
　　“就只有用最笨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
　　“一件一件看过去喽。”

　　花絮
　　作者蹲在坑边郁闷：为什么我总喜欢让小米在小哈面前裸奔呢？
　　小米：哼哼哼哼，你的“爱好”还真是奇特啊！猩红……
　　小哈拉住小米的手腕，不动声色的说：我觉得小米在我面前穿衣服是多余的，但是“疼爱”小米的机会太少了。
　　小米昏厥中。
　　作者更加郁闷：小哈我都给你创造那么多机会了，把握不住跟我有啥关系！你以为那么多甲虫好找啊！你以为放那么多水不要钱啊！
　　小哈面无表情：不用瞒着我，我知道你正在写一大段H的番外，如果不着急的话，就多写几次好了。
　　作者昏厥中，内心：你以为输血那么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