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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阴差阳错的成婚(2) ...

  •   “吾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敢做不敢承认的人。”
      既然有害她之心被她看破却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这种嘴脸,他以为她会因此可怜他的无辜吗?错了!她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
      “本君应该承认什么吗?你莫名来的怒气是何种意味?难道先失信的不是你吗?”越君语气沉稳的言道。他之前如此信任她换来的却是她率先失信,他都未有任何撒气的意思,而她现在却气的咬牙想要掐死他……这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她这个人的心思。
      “从始至终,你们穆元氏想做的不就是致吾于死地吗?如今被吾说破了却不敢承认了?那穆元氏又有何资格博得天下人的尊重,不过是伪君子罢了!”
      随着手上的力气越大,血留殷本身才刚修复好的一双手也因承受不住,血从那道血痕里逐渐漫出,顺着她的手腕逐渐染红了越君的白衣。
      “别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以为吾还会被你欺骗了吗?”
      “你身上有伤?”越君瞧着衣领处的血红一片,视线延伸至她的身上。那血腥味便是从她袖中传出来的,只是长袖遮掩了他便无法看到。
      “拜你所赐。”血留殷冷笑一声取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的扎入了他脖子上的动脉处,再缓缓地逐渐深入。血留殷瞧着他似乎是觉得疼痛了便皱起了眉头,他愈是如此,血留殷便越想折磨他然后再了结他的生命。
      她说过,他一定要让他千倍万倍来偿还!
      一根银针扎进去,应当是针眼过小未能刺破动脉,这也成全了血留殷能够再取出银针效仿之前的再次狠狠的扎在了他脖子上。越君微眯眼睛,他未吭一声,只是在尽全力抬起手来,然后缓缓地颤抖着手去碰她的衣袖。
      他要看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有受伤?
      这白衣上满是鲜血,温热的液体流了许多染红一袭白衣,欲将其染为与她衣衫同色。
      几根银针扎入,只见他的脖子上开始冒出血来,一粒一粒的血珠依次滴溅在屋檐上,混杂着汗水,越君不知花费了多大的力气这才触碰到了她的长袖,刚想掀起去确定她是否受伤,却被血留殷嫌弃的拍开了。
      “你没有资格碰吾!”
      “本君……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真的受伤了吗?伤得严不严重?”越君忍着说话喘息间那几根银针扎着经脉的疼痛询问她。随着他的动作那血宛如那流水一般,开始急促的流淌出来,顿时他脖子上便一片血肉模糊了。
      “呵……”血留殷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眸子蔑视的瞧着他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却感觉到原先的沉闷愈加强烈,尤其是在他这副满是担忧她的模样下,她愈发不敢再看下去了。
      心里好像并不想伤他,但却十分厌恶这个人。
      血留殷的思绪有些混乱,她血眸与他素色眸子对上,却头一回未移开眼。看着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她居然会觉得心口泛疼,她觉得自己肯定又是受了这人的迷惑才会如此,可她却失神于此,就连越君已经触碰到了她的手都不知。
      越君掀起她的长袖,看到的便是鲜血一直顺着她的手腕流下来,再移目上去,便是刺眼的红色血痕。应当是因为她之前的力气用得太大,她手上本就瘆人的勒痕破开血肉,依稀看得见幽幽的白骨。
      他竟不知她的手是如此状况?
      越君不知心里是何种想法,只是伸手去碰她的手,这一举动将血留殷的意识拉了回来。血留殷下意识的躲开再直接拍开了他的手。随着她扬袖的幅度,那只手已经几近断裂了,即便是如此,她也要杀了这个人!
      另一只手再次掐住了他的脖子。
      越君微张着口神色纠结的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她何时受的伤?还如此重……从那双手的痕迹来看,竟有残余的仙气在损害。而经脉尽断,就连同那白骨也受损了。
      即使是流了这么多血,越君也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以及被她这么掐着脖子,却感觉不到她的力气有多大。她的手已经如此了,这点力气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越君素色眸子里映着她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模样,或多或少的惭愧与心疼染上双眼。
      “本君……”
      血留殷瞧着他的动脉都被扎破了居然也还能说话,先觉有些奇怪,后来便厉声厉色的冷笑道:“果然,有仙骨的人就是不一样,呵……”
      那她今日便毁了他的仙骨!
      血留殷再次取出数根银针来筹备着一点点的磨损他的仙骨来将他致死,殊不知她刚才的一句话将越君给点醒了。
      仙骨……对,仙骨……
      如今的血留殷毫无法力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越君即使是被她扎了这么多针依旧是有力气将她推倒在身下。
      被控制住双手后,血留殷微磕着眸子瞧着他,纵然他几滴血不小心溅到她脸上也会引得她一阵难以忍受的恶心。
      感受着她冷冷的视线,越君深吸了一口气厉声厉色的言道:“你能告诉本君为何你的手是如此?”
      “吾的事与你何干?”
      “为什么都不告诉本君!”
      “你以为你在吾眼里是什么?不过是一个该杀的人罢了。”
      一个她想杀便可以杀了的人,居然在这里质问她的事,真是好笑。从他不信任她那一刻开始他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死人了,他的死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你若是想杀了本君,本君成全你便是!”越君扯动嘴角忧伤的情绪侵袭上了双眼,垂下眸子他继续低声言道:“不过在这之前,能让本君将你的手医好吗?”
      血留殷瞧着他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忽然间心里却有暗自为他揪心。她潜意识里并不想他这么做,她好像特别不愿意他真的如他所说让她杀了他……血留殷觉得好迷茫,心里仿佛有两个不同的人在争斗一般,让她觉得头痛欲裂。
      俩个声音一直在争吵。血留殷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按住她的越君,低低的嘶吼了一声让他滚开,却因为本就身体虚弱以及精神混乱还未再说一句话便昏了过去。
      果然,失去了法力她就是一个废人,什么也不会……很无能。
      看到她忽然间昏了过去,越君心尖一颤也不顾脖子上汩汩往外冒的鲜血就上去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脸色太过难看,而且那一双手已经鲜血淋漓不堪入目了。
      为何?她变得如此?
      仙骨,对于一个神仙来讲,乃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如今他将手臂上的仙骨给剔除做了一双手手给她,不过那仙骨却与她的气息相斥。
      他早该预料到,仙气只会伤害她……于是他便割破手腕以血来将那仙气给驱散,好让她能够接上那双手。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大胆的拥着她,不会害怕她突然就躲开或者是以异样的眼神看他。终究他还是不能选择忘了她的。
      低头便闻到了她发间的馨香,缕缕幽香入鼻,安神至极。
      越君觉得眼皮有些重,或许是因为少了几根仙骨的缘由,他的体力也随之不支了。而那项脖上的鲜血从未停止过流淌,渐渐的他的唇色变得苍白,拥着她的一双手也颤颤巍巍的终于在他侧头闭眼之时耷拉在一旁。
      即日俩人皆昏了过去,只是越君靠在她的头顶,而血留殷则是枕着他的胸膛,也算是一种和谐的近距离接触,毕竟血留殷从来没有过被人这么抱着。
      向来警惕心高的她,头一回会在一个人怀里无意识的睡去,直到后来血腥味将她跟激醒了。
      血眸冷毅的扫过头顶,下意识的血留殷手肘往后一顶直接将越君给推开了。越君也因此从浅度睡眠中醒来。他本就不太敢睡的太沉,他怕到时候她有何异样他会察觉不到,只是现在见她活灵活现的样子,应当是好了罢。
      那便好了……他可以放心了。
      越君看见她的模样便觉得心间畅快,原先的苦闷皆被一扫而空。恰恰是这样,他也觉得自己可能支撑不住了。
      “咳咳咳……”越君一只手撑在身后支撑着身子不倒下,另一只手掩唇咳嗽几声低声言道:“如今本君想知道,本君当真让你如此憎恶吗?”
      或许,他的问题太过愚昧了。她早就在之前想杀他之时就表现出来了,她很厌恶他,而他却不明白……
      “如果是的话,那你便可以来取本君的命。”他说过她若真的想要他的命的话,那便尽管来拿,之前是因为担忧她的一双手,他不得不抵抗,如今他已经没什么好挂念的了。
      干脆,了了她这个心愿了。
      “取你的命,不过是脏了吾的手罢了。”血留殷冷笑一声,便再次欺他上身,以银针抵在了他本就血肉模糊的脖子上。或许再挨上一针,他就可能在此丧命了,但他眼里却是她的模样,含着笑意,丝毫未有她想要的惧怕。
      对上他温柔的视线,血留殷心尖微颤,她却将此忽略了,直接不留情面的将一根银针再次扎进他的肌肤,再一点点的刺破里面的皮层。
      她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如今再多一人也无碍。他不过是一个令她厌恶过的人罢了,就如同她所谓的族人一般,一文不值。
      “你其实还是愿意碰本君的……”至少她会亲自杀他,而不是靠他人之手。
      越君因痛而眯起的眸子却并未被其侵入而影响到,随着那银针的深入,他的呼吸也渐渐的微弱了。
      他不反抗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已经无力了,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觉得死在她手里,应该不会很糟糕,至少她能释怀了。毕竟厌恶一个人也会铭记一个人一生,他情愿做那个被厌恶的人,至少她会记得自己。
      明明身下的人已经是无心抵抗,而血留殷也只要果断的一根银针扎入他的经脉处便可断了他的气息,可看着那扎在他脖子上的银针,她的内心也仿佛是千万根银针在扎着,留下一个个的小洞,满目疮痍。
      血留殷愈来愈没有毅力再这么下去了,便咬牙收回了手。垂着头几根发丝遮眼,越君微微睁眼却未能看清她的表情,只是看她这副模样似乎是很难受的。
      “阿殷?”越君低声嘶哑的喊了她一声,自然未得到她的回应。
      越君心里即使是担心,那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蹙眉磕眼瞧着她颓废的模样。
      血留殷隐隐作痛的内心,正在折磨着她的思绪。为何……她连一个人都没办法做到去杀了,而这人明明是她最厌恶的,最厌恶的穆元氏。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喘着气,血留殷双目紧锁在了他的脖子上。那血汩汩的流了好久了,都将他的白衣给染成了一大片红色的,漫漫的血腥味散发着。只是那一寸肌肤早已残破不堪,视线扫过之处无一处可以入目。隐隐约约可以瞧见那瘆人的银色,便是那刺穿他经脉的银针。
      若不是因为有仙骨在,他可能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一系列的画面,却让血留殷不敢再看下去。她竟会觉得愧疚了。但她这么做并没有错……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了她的底线,她也说过,要让这个人以千倍万倍偿还……可是,如今却觉得……
      “你走罢。”憋了许久血留殷终于是抬头开口了。她翻身十分疲惫的躺在了屋檐上,闭上眼睛,她只想好好的冷静一下。
      “你不打算杀了本君吗?”越君侧面瞧着她的侧脸,只见她那疲惫的神情恍惚而过,再者就变为如常了。看来,她并不愿意将心思都表露出来,即使是情绪,也不愿让人猜透。
      话音散去,空气又变为了沉寂的情况。血留殷未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在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依据,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怎么可能没有原因。
      “或许……吾对于不怕死的人……都会有一种崇敬。”
      破天荒的,她却将自己内心所想化为话语给言述出来。
      闻言,越君稍稍愣了愣,却觉得应当庆幸罢。原来因为这种原因是吗?那便好,他也算是没有白来一场,至少得到了这个答案。
      “既然如此,本君也可以无畏言出此番的意图了。”
      天边不知何时泛起白色,又过了一日了吗,那便离他成亲的时间也近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阴差阳错的成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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