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
五天后的星期二，展超大着胆子约白玉堂晚上下班以后去明昔街……吃烤串。
其实他也觉得以白玉堂的身份来说这样的邀请太不够档次，但是没办法，作为见习探员，脏活累活值班巡逻都是他们，下班一般就要十点了。没想到白玉堂欣然应允，欢喜得展超又是搓手又是咧牙的。
当天白玉堂特地在普通下班时间到后留了下来，名副其实地“陪展超加班”——展超干活，他在沙发上坐着看报。最后白玉堂看着展超将DBI大厅的电闸关好，也不打算开车了，就往展超摩托的后座上一坐。展超这一看哪有不愿意的，把原本的头盔给白美人戴上，自己去工具室里翻了一个旧的。
明昔街表面上是小吃街，其实暗藏着许多烟柳场所，暗娼小姐大都聚集于此，久居德城的基本没有不知道的。上回老马师傅聚了大刘小赵他们闲暇时一起谈天，说起这条出了名的明昔街，一个个均面露不可形容之色，展超在旁听了一会，怪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老马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说起这吃喝玩乐，你还是个雏。”然后便嗑着瓜子往咖啡机那边去了。展超大约由此误以为明昔街的东西很好吃，特特去地图上查找了一番，这不一有机会就约了白玉堂来。
老板见他们两个大男人一本正经地来吃烤串，也有些稀奇，不过在这种地方过活，要的就是少看少问少是非，因此还是殷勤地递上了菜单。
警察夜间不得饮酒，两人点了些吃的，杯中就以茶水相代。
“白……呃前辈，我敬你一杯。”展超端起茶杯还有些兴奋，整个一没见过世面的愣青年样。
白玉堂失笑道：“这声‘前辈’总听着怪怪的，你年纪也不比我小，就喊名字吧，或者跟他们一样喊小白也行。”
“好。”展超自然应下。
他每样东西都点了双数份，哪个上桌他就从老板手里接过来，点好数量分一半给白玉堂，要是见白玉堂喜欢吃的，还会把自己手里的再给他两串。不过没一会白玉堂就不吃了，他原本食量就不大，对这些东西也不贪嘴，剩下的便都给了展超。
待到两人略微尽了兴，天色已再深了两个号。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展超伸长了脖子去看，原是路尽头的一处面摊有张凳子倒地弄出的声响。
远远看到一男一女，一人追逐一人躲闪，女人于慌乱中撞翻了长凳，自己也不慎摔倒在地上。她一袭蓝色斜肩鳞片裙，身段柔若蒲苇，虽稍显妖媚，到底不足以让展超意识到她的特殊身份。而那男人宽面阔额，年岁四十上下，步步紧逼，双手从她裙摆的开叉处探向腿根，被她一把拍开。女人翻身正欲爬起，男人却紧紧捏住她的脚踝，将人又拉近了些许，欺身调笑道：“还想跑？”
展超当下重重放了手中的竹签便要上前，被白玉堂一把拦了，平平淡淡说了一句：“你别去。”
“可是他当街调戏妇女？”展超一脸正义，身为警察的职责感驱使着他不论身在何处，都要第一时间抵达现场，锄强扶弱，惩恶扬善。
没想到白玉堂闻言反倒勾了勾嘴角：“那你再看。”同时拉了展超的袖子让他坐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便是展白在这僵持的一小会儿，那方的情景已全然换了样子。男人拉着女人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女人抹着浓妆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转头勾上了男人的脖子。男人象征性地嗔怪了两句，揽着女人的细腰有说有笑地往西边走了，还时不时捏两下女人的屁股，也亏得他下得去手，那些鳞片看着都扎。
“他们这是……这是……”展超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你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白玉堂看向他时眸中已带了质问之色。
展超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现、现在知道了。”
白玉堂起身就走。展超以为他生了气，丢下几张钞票在桌上大喊了声老板，急忙忙就跟在后面追。
却见白玉堂已经先一步跨上了摩托车，扬了扬手中的头盔对他道：“上来吧，回程我载你。”
展超坐上车，两手下意识地往前伸了伸，他不知道白玉堂介不介意被人抱，正犹豫着，对方却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腰前一按。展超美滋滋地顺势抱紧，这位美人虽也有些偏瘦，却必然要比那女人的鳞片腰手感好多了。
眼前正对着白玉堂的耳廓，他深吸了一口气，除了烤串的味道，还有一股洗发水的淡淡清香。
夜风恰好，静谧温柔。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